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
《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
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
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
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
“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
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
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
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
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
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
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
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
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对她的好。
27.
“那就好。”
霜袖如是道。
?
李杳缓缓抬起头看她。
霜袖察觉到她的眼神,眨眨眼:“那你还能借着夫人的身份去他那儿给我讨一张隐形符。”
隐形符。
李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去翻自己的小包袱。
霜袖撑着下巴,没看见她的举动,她继续道:
“这城里都是捉妖师,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杀了我这个小妖,有了隐形符,就不怕那些捉妖师察觉到我身上妖的气息了。”
“是这个?”
李杳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她食指和中指在霜袖面前晃了晃,成功把霜袖逗成了一只哈巴狗。
霜袖的眼珠子随着李杳的手晃来晃去,晃到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李杳手里的隐形符。
她把黄色的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睛发亮。
“就是这个——不是,你有这个你怎么不早点用?你要早用了,我们那天还会被那个女人发现踪迹吗。”
李杳也懊悔,她怎么把这张符纸忘了。
要是她刚刚就用,那现在她应该已经到城外了。
霜袖摆弄着隐形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扭头看向李杳。
“这符是什么时候画的?”
“大半年之前。”
李杳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抢过符纸,看着符纸的符文,符文上隐隐流动的流光黯淡了不少。
“别看了,这符放太久了,上面的灵力消散了,没法用了。”
霜袖哀怨道。
李杳一顿,抬头看向霜袖,认真道:
“我是凡人,我明天早起排队应该还是能出去的。”
霜袖瞪大了眼睛,李杳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伸手握紧霜袖的手。
“我先去柳州,我租间大房子,赚好多好多银子,在那儿等你,等你来了,我带你去逛欢楼。”
“霜袖,你好好保重。”
霜袖忍不住了。
霜袖忍不住拳头硬了。
“李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行,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我——我今天弄死你。”
害怕被弄死的李杳又回到了客栈,她得回来找溪亭陟画隐形符。
她一推开门,正要对上拿着镯子正要出去找她的溪亭陟。
穿着白色法衣,身材高挑的男人眯眼看着她的打扮。
“你做什么去了?”
溪亭陟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在李杳面前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谦逊而温柔的。
只有今天这句话让李杳感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心里一顿,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2.
李杳死了
被两个馄饨噎死的。
其实没了赤魂果之后她左右也是要死的,提前几个时辰死了也没什么。
只是这死法太憋屈,而且死在大街上,死得太丢人了。
李杳被噎得翻白眼之后,感受胸膛中的空气被一丝一缕抽干净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只当是睡了一阵痛苦的觉,一觉醒来,她穿着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被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一只白皙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李杳缓缓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了转头。
她这是被抓来配阴婚了?
李杳连忙看向四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后,她愣了一瞬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嫁衣?
李杳想到了什么,连忙拎着裙子打开房门,房门外,一片洁白的梨花在红绸之间开得正好。
穿着嫁衣的姑娘咽了咽口水,这片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她一把抓住过路的丫鬟,“现在是何年?”
“壬辰十二年。”
丫鬟有些懵,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李杳。
这下换李杳懵了,壬辰十二年,那不是三年前她家灭门后,被溪亭夫人接回溪亭家,与溪亭陟刚结婚的时候吗?
她这是撞鬼了还是在做梦?
李杳觉得,她大概率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毕竟明天她就要和溪亭公子成亲了,那什么红烛摇曳,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卷红帐翻被浪应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知道自己尿性的李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死脑子!快醒啊!
你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惹人嫌(大雾)的春梦!
“嘶……”
掐得太狠,疼得李杳像只单脚青蛙一样蹦跶了两下。
好痛好痛。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腿,痛得眉头皱起。
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她的遗憾是没有和溪亭公子洞房,所以又给她送回来弥补遗憾了?
李杳顿悟了。
上天待她不薄,居然还让她重新回来睡一次溪亭公子。
——但是她不敢。
她怂啊。
要是她不怂,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到临头连溪亭陟的手都不敢牵了。
李杳知道自己的尿性,就算溪亭公子脱光了她面前她都不敢睡——别说睡,就算看一眼她都怕被雷劈。
所以这婚还是别结了。
她觉得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逍遥自在也挺好。
于是溪亭夫人院子里。
李杳穿着一身红嫁衣,像头小牛犊一样冲着屋子里,一个滑铲跪在溪亭夫人跟前,惊得溪亭夫人手里的茶水都荡出来不少。
李杳一把抱住溪亭夫人的大腿,语速很快道:
“母亲大人,我想通了,我胆小,我懦弱,我怕妖,我洗澡不洗头,洗头不洗澡,我还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喷嚏,我还脚臭,配不上您儿子,这婚别结了吧!”
李杳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久久的静默。
溪亭夫人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李杳的双臂把人扶起来。
她看着李杳,面色严肃道:
“真有脚臭?”
李杳缓缓地发出一声“啊”。
溪亭夫人皱眉想了想:
“溪亭一向爱干净,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对你心生不喜——”
“你脚臭是何原因?若是身体的原因,现在调理想必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把婚礼推迟,等你调理好再成亲?”
李杳:“……”
李杳张了张嘴,无法解释这这是一个借口。
她只能声音颤抖着道:“谢谢夫人。”
虽然没有取消,但是推迟了也行。
她明白,只要赤魂果在她体内一日,溪亭夫人就不可能放弃她与溪亭公子的婚事,毕竟有她在,溪亭公子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既然这样,那李杳只能逃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小包袱,正要打开房门准备去钻狗洞,下一秒看见房门外的人,她水灵灵地转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瑟瑟发抖。
今天过后,她这院子就要蓬荜生辉了。
——因为溪亭公子居然亲自来这儿了,还站在她身后。
李杳下意识挺直了背,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偏心,把阳光全撒在她背上,热得她脸红。
“李杳。”
李杳抱紧了包袱,眼睛瞪大。
溪亭公子居然唤她的名字了!
她的名字蓬荜生辉!
李杳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花怒放又兵荒马乱,而在溪亭陟眼里,只瞧见姑娘挺直了背,像一支青竹一样背对着他。
溪亭陟斟酌着字句,“母亲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想推迟婚礼?”
李杳一愣。
身体原因?
莫不是指她脚臭的事?
李杳翘起的嘴角死了。
一辈子都不会再上扬。
溪亭陟看着背影清瘦的姑娘,缓缓道:
“你可是不想与我成婚了?”
李杳抱紧了包袱,她的确不想。
虽然喜欢,但是她更想要自由。
“若是这样,我可助你。”
李杳猛地转身看他。
看着姑娘那双清凉澄澈的眼睛,溪亭陟稍稍愣了片刻,随后像是确认一样道:
“你可是想出去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李杳犹豫片刻,点点头。
溪亭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她。
“这是隐形符,只要将它贴在额头上,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你可以拿着这个出去。”
李杳看着那张符纸,缓缓抬眼看向他。
“为什么……给我这个?”
在溪亭陟面前,李杳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孩童,每一句话她都要反复斟酌酝酿好久才能说出来。
溪亭陟看着她,“我听见了。”
上辈子李杳在他榻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是他有愧于这个姑娘,所以他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逃出溪亭家。
李杳傻站在原地好久,最后才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溪亭陟也是重新回来的。
他知道她用自己的命去救了他。
可是就算知道以后,也还是没有爱上她。
如果说,刚刚李杳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为眼前之人跳动,那么现在,这颗心脏只剩下一片孤寂了。
三年过去,又重新回到三年前。
李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可能让溪亭陟爱上她了。
哪怕舍弃性命,哪怕守着这空落落的院子三年,她都没有让溪亭陟喜欢上她。
以后也不可能让他喜欢上她了。
因为她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和自由更重要了。
房间内。
溪亭陟捏紧了剑,看着面前突然暴起的子母妖,咬牙道:
“她在哪儿?”
子母妖恢复了原身,身上长满了黑色的绒毛,一张清秀的脸与人别无二致,连眼睛也是人的眼睛,眼珠和眼白都是齐全的。
她看着溪亭陟轻笑,“你猜呀,你猜是谁带走了她。”
子母妖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复原,她的背后长出翅膀,朝着窗外飞去,看着窗外守着的捉妖师们,她回头看着溪亭陟嬉笑道:
“带走她的人来了。”
子母妖说完,猛地朝人群中的陆凌飞过去,一把掐住陆凌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中。
她看着从客栈里追出来的溪亭陟,笑道:
“你是要救你的师妹还是救她呢?”
子母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已经吵开了。
“放开师姐!”
“大胆小妖!赶紧放开师妹!”
“这就是子母妖?”
“藏了大半年,可算是让我们找着你了,今日我与各位道友就降服了你为民除害!”
听着下面各路捉妖师的声音,子母妖笑得很是猖獗。
“各位莫不是忘了这半年来像找老鼠的猫一样四处探洞的经历了?你们连妖都找不到,居然还妄想要捉妖。”
“溪亭,你说他们可笑不可笑?”
子母妖亲昵地唤着溪亭陟的名字,就好似在唤“夫君”一般。
她看着下面的捉妖师,轻笑道:
“今日若不是溪亭识破了我,又启动了这缚妖阵,各位只怕是连我的面都见不上呢,你们还不感谢溪亭——唔,最好是跪谢,那样我会高兴一点,可能会留你们一具全尸。”
“小小子母鸟而已,居然还如此大放厥词!看老朽今日就收了你!”
“区区小妖,哪里用得着何老前辈出手!这只妖交给我黄某就行了!”
姓黄的捉妖师飞上半空,掏出剑对准了子母妖。
“赶紧放了陆小道友,不然……”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瞪大眼睛,手里的剑无力地卸下,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要掐死自己一样。
子母妖勾起嘴角:“你的声音好难听,刺到我的耳朵了,罚你窒息而死。”
底下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原本好端端的人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两只脚不断在半空蹬动。
溪亭陟猛地捏紧剑,剑尖猛地在子母鸟和黄姓捉妖师之间凌空一挥。
黄姓捉妖师顿时像是解除了什么魔咒一样,松开自己的脖子,直直往下面落下。
直到看见其他捉妖师接住了他,溪亭陟才收回视线。
“溪亭,你做什么呢?你刚刚不是还说守着我吗?怎么现在反而与我做起对来了呢?”
子母妖的眉眼蹙起,似哀怨又似怨怼,宛如一个在埋怨自己丈夫的妻子。
溪亭陟没搭理她,反而看向被子母妖挟持着的陆凌。
“师妹,劳你受一番苦。”
陆凌点点头,刚想说和师兄在一起我不怕受苦,结果下一秒,她感受到强大的灵力从上而下向她袭来,像是要把她五脏六腑都捏碎了一样。
陆凌忍不住面色扭曲,抬眼看向面前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男人手里掐着诀,不仅像是没有察觉她的痛苦,反而看着下面的捉妖师道:
“请各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启动这缚妖阵,合力镇妖。”
陆凌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的缚妖阵朝她袭来。
“师兄!等等……”
缚妖阵一般不会对凡人造成伤害,可若是法阵里吸取的灵力过多,凡人也会跟着大妖一起挫骨扬灰!
一阵疼还没有缓过来又落下另一阵。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疼得李杳浑身都在颤。
她蜷缩着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在想,溪亭陟,你怎么还不来呢。
不是说戴上手镯就能找到我吗。
不是说有危险就能赶来保护我吗。
你骗人。
李杳直到晕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想,溪亭陟是个骗子。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32.
客栈里,坐在桌子前打坐的溪亭陟睁开眼睛。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
房间里很黑,没有点蜡烛,看不清床上的身影。
他拔出剑,剑尖准确地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
床上的人吓得有一瞬间不敢呼吸。
反应过来后她开始疯狂想,要是李杳在,她会是什么反应。
想了半天,她觉得李杳会很怂。
她缓缓往后靠去,小声道:
“李杳。”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贴合李杳的反应了。
溪亭陟没说话,下一秒房间里亮起烛火,那是溪亭陟用灵力点燃的。
他看着床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伸手看向她的手腕。
她连忙把手腕抬起,“看,这是你送我的同心镯,我戴着的。”
溪亭陟伸手碰那个镯子,像是要鉴定真伪。
“李杳”见状,连忙抬起手腕,让他更方便鉴定,可是她想到的是溪亭陟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杳”一愣,这架势,莫不是要双修?
她正在想现在的李杳是会拒绝他还是会接受时,眼前的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并且一剑刺穿了她的肩膀。
“李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剑挑起扔在地上。
她捂着肩膀,刚抬头就看见明晃晃的剑尖停留在离她眼球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捅穿她的眼睛。
“她在哪儿?”
“李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谁?”
溪亭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看向女子的手腕,用灵力硬生生把镯子取了出来。
根本没管女子被镯子刮得骨头变形和血肉模糊的手。
沾了血的镯子飞到溪亭陟身前,他施了一个法术,让镯子恢复成光洁如新的样子。
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镯子落进溪亭陟手掌里。
小小的镯子还没有他的手心大。
这是他细心量了李杳的手腕尺寸后,用挽月剑相同的金属材料,亲手给李杳打的镯子。
“你抢了她的镯子,她人呢?”
趴在地上的“李杳”终于明白她被识破了,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和李杳别无二致了。
连手镯她都用置换术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认破了她呢?
溪亭陟察觉到了什么,一丝灵力探进了女人的袖子里,片刻后一张隐形符出现在了溪亭陟手里。
这是溪亭陟亲手画的隐形符。
除了可以藏匿人的身形以外,还可以藏匿妖的气息。
随着隐形符被溪亭陟取走,地上的女子身上的妖息再也隐藏不住。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女子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
溪亭陟自然不会告诉她李杳怀孕了,脉象呈现滑脉。
挽月剑刺穿女子的另一边肩膀。
溪亭陟脸色前所未有的阴寒,“她人呢?”
这只妖出现在这儿,李杳却不见了。
溪亭陟不敢想,他怀孕的夫人要是落进妖的手里会吃多少苦头。
……
“李杳!”
“别睡了李杳!”
“你快醒醒!”
李杳还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疼得像是骨头都碎成了渣滓一样。
14.
“你说你以前失忆过?”
竹屋前,李杳坐在蒲团上,霜袖趴在她肩膀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李杳皱紧了眉头,“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很重要的一块。
“你的家人呢?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关于过去的事吗?”
李杳摇摇头。
“他们都去世了,去世前他们也从来没有和我谈起过以前的事。”
“那你以前就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
李杳摇摇头。
她以前都有一天过一天,是个没出息的傻丫头,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
“哪能怎么办?你现在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霜袖懒洋洋道,“反正你以前也没想着找,现在费那心思干嘛,你还不如趁在秘境里的时候多跟你男人困觉,省得出去分了之后又后悔。”
李杳摸着下巴,没有理她的打趣。
“你说他那儿会有恢复记忆的法子么?”
“我咋知道,那又不是我男人,你男人你自己问去啊。”
李杳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只要一想起她穿着溪亭陟亲手缝制的小衣就面红耳赤,根本不敢问其他的问题。
她双手捂着脸,她怎么也想不到名扬天下的天才捉妖师会给她缝小衣。
那分明是拿剑的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可是当溪亭陟真正做了之后,李杳只觉得心跳都不像自己的,快得像是千军万马的马蹄。
纠结了好久,李杳还是决定问问溪亭陟。
毕竟要是出去以后真分道扬镳了,她就没机会问了。
溪亭陟在瀑布下练剑。
从高空悬落的银河如飞溅的星辰,在太阳下闪烁着零星的彩光。
瀑布下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法衣的身影让李杳有一瞬间晃神。
真好看。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肩膀上的霜袖看着她一脸痴汉的样子,一尾巴甩到她后脑勺上。
“不是李杳,我一直挺不能理解你的,这是你男人,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睡就睡,你为什么你老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盯着他?”
活跟一个痴女一样。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直接上啊,他又不会拒绝你。”
狗狗祟祟杵着拐杖的李杳拿着一根树枝挡在头顶。
“我也不知道什么,我一看见他心就跳得好快。”
霜袖的壁虎眼滴溜溜转了又转,她悄声道:
“李杳,你是不是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应该是吧,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只喜欢过他一个。”
“看,果然如此。”
霜袖说:“你就是爱的人太少了,太专注。”
李杳顿时懂了她的意思,“多爱几个心就不会跳了?”
“是不会跳那么快。这男人就好比如一颗糖果,你只有一颗的时候,肯定时时惦念这颗糖,也会吝啬的不肯分给别人。”
“但要是你有二十颗糖或者一百颗糖呢?”
李杳眼睛瞪大,像是感受到了新世界。
她嘴比脑子还快道:
“我肯定分你一半。”
“是吧,只要爱的男人够多,你压根就不会在意失去了哪一个。”
李杳摸着下巴,“但是我没看上过其他男人。”
“那是你见的男人还不够多,等出去后姐姐带你逛欢楼,保准你看一个喜欢一个。”
霜袖的话刚说完,一阵飓风袭来,把李杳肩膀上的壁虎掀翻,直接掀到了水塘里。
“李杳。”
李杳一愣,缓缓抬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溪亭陟已经没有练剑了,站在瀑布底下看着她的方向。
她低头,看着在水潭里游得欢快(拼命)的霜袖,好像看见了等会儿的自己。
溪亭陟没有等李杳慢吞吞地走过去,而是走到李杳面前,伸手拿过李杳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然后摘取李杳头发上的树叶。
“你的腿还没有好,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
李杳微囧,盯着溪亭陟关怀的视线脸红地不成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
溪亭陟看着脸颊微红的姑娘,伸手把姑娘头顶炸毛的一丝头发压回去。
“找我有事?”
他知道李杳是个害羞的姑娘。
一般在双修过后的第二天,她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李杳点头。
“我忘记了一些东西,现在想记起来,有什么办法么?”
溪亭陟看着她,伸手,指尖触碰李杳的额头。
淡蓝色的灵力钻入李杳的脑子——她对这股灵力很熟悉,这股温暖的灵力几乎隔日就会出现在她身体里。
半晌后,溪亭陟收回手。
“你记忆有损。”
李杳猛地点头,“我五年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现在还能记起来么?”
溪亭陟收起挽月剑。
“先回竹屋,我用灵力探查你全身看看。”
按道理来说,他的灵力在李杳身体里面来来回回这么多遍,他不应该不知道李杳身体的异样。
但是这么多次,他却没有发现李杳记忆有损。
李杳“哦”了一声,乖乖跟着溪亭陟回竹屋。
一开始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检查身体要回竹屋,直到那股熟悉的灵力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她不得不软倒在床上的时候,她明白了。
这要是在外面也太羞耻了。
“凝神。”
溪亭陟检查着李杳的识海,她的识海贫瘠地像一块荒原,除了干涸的土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而她的心脏处,有一颗果子。
那是赤魂果。
他的每一丝灵力都在这个果子上流淌过,要是这果子有问题,他应该早就应该察觉出异样。
为了保险起见,溪亭陟还是注入了一丝灵力去探查果子的深处。
“等……等……”
李杳抓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指尖都在泛白。
她觉得不太对劲。
好疼。
像是一根钢针刺穿她的脑子,疼得李杳像四处打滚。
溪亭陟看见李杳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薄汗的样子,立马收回灵力。
在他收回灵力的一刹那,李杳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她晕过去了。
溪亭陟一手搂着她的肩膀,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那果子和李杳的心脏融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上辈子李杳强行剥离赤魂果就像是在把心剜出来给他。
可是这个傻姑娘在承受了剜心之疼后,还要风轻云淡地跟他说,“你可以回家了”。
一向温和有礼的男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杳,他该怎么对她才能对得起这个姑娘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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