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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前文+后续

白鹤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

主角:溪亭陟李杳   更新:2024-12-27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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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溪亭陟李杳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鹤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

《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溪亭陟李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

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

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

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

“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

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

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

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

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

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

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

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

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对她的好。

27.

“那就好。”

霜袖如是道。



李杳缓缓抬起头看她。

霜袖察觉到她的眼神,眨眨眼:“那你还能借着夫人的身份去他那儿给我讨一张隐形符。”

隐形符。

李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去翻自己的小包袱。

霜袖撑着下巴,没看见她的举动,她继续道:

“这城里都是捉妖师,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杀了我这个小妖,有了隐形符,就不怕那些捉妖师察觉到我身上妖的气息了。”

“是这个?”

李杳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她食指和中指在霜袖面前晃了晃,成功把霜袖逗成了一只哈巴狗。

霜袖的眼珠子随着李杳的手晃来晃去,晃到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李杳手里的隐形符。

她把黄色的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睛发亮。

“就是这个——不是,你有这个你怎么不早点用?你要早用了,我们那天还会被那个女人发现踪迹吗。”

李杳也懊悔,她怎么把这张符纸忘了。

要是她刚刚就用,那现在她应该已经到城外了。

霜袖摆弄着隐形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扭头看向李杳。

“这符是什么时候画的?”

“大半年之前。”

李杳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抢过符纸,看着符纸的符文,符文上隐隐流动的流光黯淡了不少。

“别看了,这符放太久了,上面的灵力消散了,没法用了。”

霜袖哀怨道。

李杳一顿,抬头看向霜袖,认真道:

“我是凡人,我明天早起排队应该还是能出去的。”

霜袖瞪大了眼睛,李杳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伸手握紧霜袖的手。

“我先去柳州,我租间大房子,赚好多好多银子,在那儿等你,等你来了,我带你去逛欢楼。”

“霜袖,你好好保重。”

霜袖忍不住了。

霜袖忍不住拳头硬了。

“李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行,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我——我今天弄死你。”

害怕被弄死的李杳又回到了客栈,她得回来找溪亭陟画隐形符。

她一推开门,正要对上拿着镯子正要出去找她的溪亭陟。

穿着白色法衣,身材高挑的男人眯眼看着她的打扮。

“你做什么去了?”

溪亭陟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在李杳面前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谦逊而温柔的。

只有今天这句话让李杳感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心里一顿,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2.

李杳死了

被两个馄饨噎死的。

其实没了赤魂果之后她左右也是要死的,提前几个时辰死了也没什么。

只是这死法太憋屈,而且死在大街上,死得太丢人了。

李杳被噎得翻白眼之后,感受胸膛中的空气被一丝一缕抽干净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她只当是睡了一阵痛苦的觉,一觉醒来,她穿着红嫁衣,坐在梳妆镜前,被镜子里浓妆艳抹的自己吓得一屁股栽在地上。

一只白皙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李杳缓缓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转了转头。

她这是被抓来配阴婚了?

李杳连忙看向四周,看见屋子里熟悉的摆设后,她愣了一瞬间。

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嫁衣?

李杳想到了什么,连忙拎着裙子打开房门,房门外,一片洁白的梨花在红绸之间开得正好。

穿着嫁衣的姑娘咽了咽口水,这片场景,她可太熟悉了。

她一把抓住过路的丫鬟,“现在是何年?”

“壬辰十二年。”

丫鬟有些懵,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李杳。

这下换李杳懵了,壬辰十二年,那不是三年前她家灭门后,被溪亭夫人接回溪亭家,与溪亭陟刚结婚的时候吗?

她这是撞鬼了还是在做梦?

李杳觉得,她大概率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春梦。

毕竟明天她就要和溪亭公子成亲了,那什么红烛摇曳,什么洞房花烛,什么卷红帐翻被浪应该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知道自己尿性的李杳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死脑子!快醒啊!

你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这惹人嫌(大雾)的春梦!

“嘶……”

掐得太狠,疼得李杳像只单脚青蛙一样蹦跶了两下。

好痛好痛。

她一手扶着门,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腿,痛得眉头皱起。

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老天爷也知道她的遗憾是没有和溪亭公子洞房,所以又给她送回来弥补遗憾了?

李杳顿悟了。

上天待她不薄,居然还让她重新回来睡一次溪亭公子。

——但是她不敢。

她怂啊。

要是她不怂,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到临头连溪亭陟的手都不敢牵了。

李杳知道自己的尿性,就算溪亭公子脱光了她面前她都不敢睡——别说睡,就算看一眼她都怕被雷劈。

所以这婚还是别结了。

她觉得一个人出去亡命天涯逍遥自在也挺好。

于是溪亭夫人院子里。

李杳穿着一身红嫁衣,像头小牛犊一样冲着屋子里,一个滑铲跪在溪亭夫人跟前,惊得溪亭夫人手里的茶水都荡出来不少。

李杳一把抱住溪亭夫人的大腿,语速很快道:

“母亲大人,我想通了,我胆小,我懦弱,我怕妖,我洗澡不洗头,洗头不洗澡,我还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喷嚏,我还脚臭,配不上您儿子,这婚别结了吧!”

李杳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久久的静默。

溪亭夫人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抓着李杳的双臂把人扶起来。

她看着李杳,面色严肃道:

“真有脚臭?”

李杳缓缓地发出一声“啊”。

溪亭夫人皱眉想了想:

“溪亭一向爱干净,若是这样的话,只怕他真的会对你心生不喜——”

“你脚臭是何原因?若是身体的原因,现在调理想必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把婚礼推迟,等你调理好再成亲?”

李杳:“……”

李杳张了张嘴,无法解释这这是一个借口。

她只能声音颤抖着道:“谢谢夫人。”

虽然没有取消,但是推迟了也行。

她明白,只要赤魂果在她体内一日,溪亭夫人就不可能放弃她与溪亭公子的婚事,毕竟有她在,溪亭公子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既然这样,那李杳只能逃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小包袱,正要打开房门准备去钻狗洞,下一秒看见房门外的人,她水灵灵地转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瑟瑟发抖。

今天过后,她这院子就要蓬荜生辉了。

——因为溪亭公子居然亲自来这儿了,还站在她身后。

李杳下意识挺直了背,只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偏心,把阳光全撒在她背上,热得她脸红。

“李杳。”

李杳抱紧了包袱,眼睛瞪大。

溪亭公子居然唤她的名字了!

她的名字蓬荜生辉!

李杳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花怒放又兵荒马乱,而在溪亭陟眼里,只瞧见姑娘挺直了背,像一支青竹一样背对着他。

溪亭陟斟酌着字句,“母亲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想推迟婚礼?”

李杳一愣。

身体原因?

莫不是指她脚臭的事?

李杳翘起的嘴角死了。

一辈子都不会再上扬。

溪亭陟看着背影清瘦的姑娘,缓缓道:

“你可是不想与我成婚了?”

李杳抱紧了包袱,她的确不想。

虽然喜欢,但是她更想要自由。

“若是这样,我可助你。”

李杳猛地转身看他。

看着姑娘那双清凉澄澈的眼睛,溪亭陟稍稍愣了片刻,随后像是确认一样道:

“你可是想出去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李杳犹豫片刻,点点头。

溪亭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她。

“这是隐形符,只要将它贴在额头上,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你,你可以拿着这个出去。”

李杳看着那张符纸,缓缓抬眼看向他。

“为什么……给我这个?”

在溪亭陟面前,李杳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孩童,每一句话她都要反复斟酌酝酿好久才能说出来。

溪亭陟看着她,“我听见了。”

上辈子李杳在他榻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是他有愧于这个姑娘,所以他愿意帮助这个可怜的姑娘逃出溪亭家。

李杳傻站在原地好久,最后才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溪亭陟也是重新回来的。

他知道她用自己的命去救了他。

可是就算知道以后,也还是没有爱上她。

如果说,刚刚李杳胸膛里那颗心脏还在为眼前之人跳动,那么现在,这颗心脏只剩下一片孤寂了。

三年过去,又重新回到三年前。

李杳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可能让溪亭陟爱上她了。

哪怕舍弃性命,哪怕守着这空落落的院子三年,她都没有让溪亭陟喜欢上她。

以后也不可能让他喜欢上她了。

因为她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性命和自由更重要了。


房间内。

溪亭陟捏紧了剑,看着面前突然暴起的子母妖,咬牙道:

“她在哪儿?”

子母妖恢复了原身,身上长满了黑色的绒毛,一张清秀的脸与人别无二致,连眼睛也是人的眼睛,眼珠和眼白都是齐全的。

她看着溪亭陟轻笑,“你猜呀,你猜是谁带走了她。”

子母妖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复原,她的背后长出翅膀,朝着窗外飞去,看着窗外守着的捉妖师们,她回头看着溪亭陟嬉笑道:

“带走她的人来了。”

子母妖说完,猛地朝人群中的陆凌飞过去,一把掐住陆凌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中。

她看着从客栈里追出来的溪亭陟,笑道:

“你是要救你的师妹还是救她呢?”

子母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已经吵开了。

“放开师姐!”

“大胆小妖!赶紧放开师妹!”

“这就是子母妖?”

“藏了大半年,可算是让我们找着你了,今日我与各位道友就降服了你为民除害!”

听着下面各路捉妖师的声音,子母妖笑得很是猖獗。

“各位莫不是忘了这半年来像找老鼠的猫一样四处探洞的经历了?你们连妖都找不到,居然还妄想要捉妖。”

“溪亭,你说他们可笑不可笑?”

子母妖亲昵地唤着溪亭陟的名字,就好似在唤“夫君”一般。

她看着下面的捉妖师,轻笑道:

“今日若不是溪亭识破了我,又启动了这缚妖阵,各位只怕是连我的面都见不上呢,你们还不感谢溪亭——唔,最好是跪谢,那样我会高兴一点,可能会留你们一具全尸。”

“小小子母鸟而已,居然还如此大放厥词!看老朽今日就收了你!”

“区区小妖,哪里用得着何老前辈出手!这只妖交给我黄某就行了!”

姓黄的捉妖师飞上半空,掏出剑对准了子母妖。

“赶紧放了陆小道友,不然……”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瞪大眼睛,手里的剑无力地卸下,两只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要掐死自己一样。

子母妖勾起嘴角:“你的声音好难听,刺到我的耳朵了,罚你窒息而死。”

底下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原本好端端的人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两只脚不断在半空蹬动。

溪亭陟猛地捏紧剑,剑尖猛地在子母鸟和黄姓捉妖师之间凌空一挥。

黄姓捉妖师顿时像是解除了什么魔咒一样,松开自己的脖子,直直往下面落下。

直到看见其他捉妖师接住了他,溪亭陟才收回视线。

“溪亭,你做什么呢?你刚刚不是还说守着我吗?怎么现在反而与我做起对来了呢?”

子母妖的眉眼蹙起,似哀怨又似怨怼,宛如一个在埋怨自己丈夫的妻子。

溪亭陟没搭理她,反而看向被子母妖挟持着的陆凌。

“师妹,劳你受一番苦。”

陆凌点点头,刚想说和师兄在一起我不怕受苦,结果下一秒,她感受到强大的灵力从上而下向她袭来,像是要把她五脏六腑都捏碎了一样。

陆凌忍不住面色扭曲,抬眼看向面前她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男人手里掐着诀,不仅像是没有察觉她的痛苦,反而看着下面的捉妖师道:

“请各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启动这缚妖阵,合力镇妖。”

陆凌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的缚妖阵朝她袭来。

“师兄!等等……”

缚妖阵一般不会对凡人造成伤害,可若是法阵里吸取的灵力过多,凡人也会跟着大妖一起挫骨扬灰!


一阵疼还没有缓过来又落下另一阵。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疼得李杳浑身都在颤。

她蜷缩着身子,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在想,溪亭陟,你怎么还不来呢。

不是说戴上手镯就能找到我吗。

不是说有危险就能赶来保护我吗。

你骗人。

李杳直到晕过去的时候都还在想,溪亭陟是个骗子。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32.

客栈里,坐在桌子前打坐的溪亭陟睁开眼睛。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边。

房间里很黑,没有点蜡烛,看不清床上的身影。

他拔出剑,剑尖准确地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

床上的人吓得有一瞬间不敢呼吸。

反应过来后她开始疯狂想,要是李杳在,她会是什么反应。

想了半天,她觉得李杳会很怂。

她缓缓往后靠去,小声道:

“李杳。”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贴合李杳的反应了。

溪亭陟没说话,下一秒房间里亮起烛火,那是溪亭陟用灵力点燃的。

他看着床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伸手看向她的手腕。

她连忙把手腕抬起,“看,这是你送我的同心镯,我戴着的。”

溪亭陟伸手碰那个镯子,像是要鉴定真伪。

“李杳”见状,连忙抬起手腕,让他更方便鉴定,可是她想到的是溪亭陟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杳”一愣,这架势,莫不是要双修?

她正在想现在的李杳是会拒绝他还是会接受时,眼前的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并且一剑刺穿了她的肩膀。

“李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剑挑起扔在地上。

她捂着肩膀,刚抬头就看见明晃晃的剑尖停留在离她眼球前,像是下一秒就要捅穿她的眼睛。

“她在哪儿?”

“李杳”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谁?”

溪亭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看向女子的手腕,用灵力硬生生把镯子取了出来。

根本没管女子被镯子刮得骨头变形和血肉模糊的手。

沾了血的镯子飞到溪亭陟身前,他施了一个法术,让镯子恢复成光洁如新的样子。

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镯子落进溪亭陟手掌里。

小小的镯子还没有他的手心大。

这是他细心量了李杳的手腕尺寸后,用挽月剑相同的金属材料,亲手给李杳打的镯子。

“你抢了她的镯子,她人呢?”

趴在地上的“李杳”终于明白她被识破了,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和李杳别无二致了。

连手镯她都用置换术偷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认破了她呢?

溪亭陟察觉到了什么,一丝灵力探进了女人的袖子里,片刻后一张隐形符出现在了溪亭陟手里。

这是溪亭陟亲手画的隐形符。

除了可以藏匿人的身形以外,还可以藏匿妖的气息。

随着隐形符被溪亭陟取走,地上的女子身上的妖息再也隐藏不住。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女子看向他,眼里满是不解。

溪亭陟自然不会告诉她李杳怀孕了,脉象呈现滑脉。

挽月剑刺穿女子的另一边肩膀。

溪亭陟脸色前所未有的阴寒,“她人呢?”

这只妖出现在这儿,李杳却不见了。

溪亭陟不敢想,他怀孕的夫人要是落进妖的手里会吃多少苦头。

……

“李杳!”

“别睡了李杳!”

“你快醒醒!”

李杳还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疼痛,疼得像是骨头都碎成了渣滓一样。


14.

“你说你以前失忆过?”

竹屋前,李杳坐在蒲团上,霜袖趴在她肩膀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李杳皱紧了眉头,“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很重要的一块。

“你的家人呢?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关于过去的事吗?”

李杳摇摇头。

“他们都去世了,去世前他们也从来没有和我谈起过以前的事。”

“那你以前就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

李杳摇摇头。

她以前都有一天过一天,是个没出息的傻丫头,根本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

“哪能怎么办?你现在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霜袖懒洋洋道,“反正你以前也没想着找,现在费那心思干嘛,你还不如趁在秘境里的时候多跟你男人困觉,省得出去分了之后又后悔。”

李杳摸着下巴,没有理她的打趣。

“你说他那儿会有恢复记忆的法子么?”

“我咋知道,那又不是我男人,你男人你自己问去啊。”

李杳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只要一想起她穿着溪亭陟亲手缝制的小衣就面红耳赤,根本不敢问其他的问题。

她双手捂着脸,她怎么也想不到名扬天下的天才捉妖师会给她缝小衣。

那分明是拿剑的手,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可是当溪亭陟真正做了之后,李杳只觉得心跳都不像自己的,快得像是千军万马的马蹄。

纠结了好久,李杳还是决定问问溪亭陟。

毕竟要是出去以后真分道扬镳了,她就没机会问了。

溪亭陟在瀑布下练剑。

从高空悬落的银河如飞溅的星辰,在太阳下闪烁着零星的彩光。

瀑布下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法衣的身影让李杳有一瞬间晃神。

真好看。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肩膀上的霜袖看着她一脸痴汉的样子,一尾巴甩到她后脑勺上。

“不是李杳,我一直挺不能理解你的,这是你男人,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睡就睡,你为什么你老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盯着他?”

活跟一个痴女一样。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直接上啊,他又不会拒绝你。”

狗狗祟祟杵着拐杖的李杳拿着一根树枝挡在头顶。

“我也不知道什么,我一看见他心就跳得好快。”

霜袖的壁虎眼滴溜溜转了又转,她悄声道:

“李杳,你是不是只喜欢过他一个人?”

“应该是吧,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只喜欢过他一个。”

“看,果然如此。”

霜袖说:“你就是爱的人太少了,太专注。”

李杳顿时懂了她的意思,“多爱几个心就不会跳了?”

“是不会跳那么快。这男人就好比如一颗糖果,你只有一颗的时候,肯定时时惦念这颗糖,也会吝啬的不肯分给别人。”

“但要是你有二十颗糖或者一百颗糖呢?”

李杳眼睛瞪大,像是感受到了新世界。

她嘴比脑子还快道:

“我肯定分你一半。”

“是吧,只要爱的男人够多,你压根就不会在意失去了哪一个。”

李杳摸着下巴,“但是我没看上过其他男人。”

“那是你见的男人还不够多,等出去后姐姐带你逛欢楼,保准你看一个喜欢一个。”

霜袖的话刚说完,一阵飓风袭来,把李杳肩膀上的壁虎掀翻,直接掀到了水塘里。

“李杳。”

李杳一愣,缓缓抬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溪亭陟已经没有练剑了,站在瀑布底下看着她的方向。

她低头,看着在水潭里游得欢快(拼命)的霜袖,好像看见了等会儿的自己。

溪亭陟没有等李杳慢吞吞地走过去,而是走到李杳面前,伸手拿过李杳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然后摘取李杳头发上的树叶。

“你的腿还没有好,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

李杳微囧,盯着溪亭陟关怀的视线脸红地不成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说什么。

溪亭陟看着脸颊微红的姑娘,伸手把姑娘头顶炸毛的一丝头发压回去。

“找我有事?”

他知道李杳是个害羞的姑娘。

一般在双修过后的第二天,她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李杳点头。

“我忘记了一些东西,现在想记起来,有什么办法么?”

溪亭陟看着她,伸手,指尖触碰李杳的额头。

淡蓝色的灵力钻入李杳的脑子——她对这股灵力很熟悉,这股温暖的灵力几乎隔日就会出现在她身体里。

半晌后,溪亭陟收回手。

“你记忆有损。”

李杳猛地点头,“我五年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现在还能记起来么?”

溪亭陟收起挽月剑。

“先回竹屋,我用灵力探查你全身看看。”

按道理来说,他的灵力在李杳身体里面来来回回这么多遍,他不应该不知道李杳身体的异样。

但是这么多次,他却没有发现李杳记忆有损。

李杳“哦”了一声,乖乖跟着溪亭陟回竹屋。

一开始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检查身体要回竹屋,直到那股熟悉的灵力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她不得不软倒在床上的时候,她明白了。

这要是在外面也太羞耻了。

“凝神。”

溪亭陟检查着李杳的识海,她的识海贫瘠地像一块荒原,除了干涸的土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而她的心脏处,有一颗果子。

那是赤魂果。

他的每一丝灵力都在这个果子上流淌过,要是这果子有问题,他应该早就应该察觉出异样。

为了保险起见,溪亭陟还是注入了一丝灵力去探查果子的深处。

“等……等……”

李杳抓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指尖都在泛白。

她觉得不太对劲。

好疼。

像是一根钢针刺穿她的脑子,疼得李杳像四处打滚。

溪亭陟看见李杳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薄汗的样子,立马收回灵力。

在他收回灵力的一刹那,李杳彻底软倒在他怀里。

她晕过去了。

溪亭陟一手搂着她的肩膀,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那果子和李杳的心脏融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上辈子李杳强行剥离赤魂果就像是在把心剜出来给他。

可是这个傻姑娘在承受了剜心之疼后,还要风轻云淡地跟他说,“你可以回家了”。

一向温和有礼的男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杳,他该怎么对她才能对得起这个姑娘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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