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收碗筷的蒲建国起身:“别买肉了,回家我让我娘给你杀鸡!”宋茵陈嗤了一声:“结婚那会儿就说杀鸡,你一只鸡杀了两年,蒲建国,哪有你这么画饼子的,同一块饼你画几年!”蒲建国把筷子一甩;“宋茵陈,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吧?”宋茵陈翻了个身;“你不买肉,我就得去派出所跟人说说,刚刚那些话,是你威胁我说的!”蒲建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从牙齿里憋出话来:“行,我去给你买!”刚好今儿逢集,蒲建国很快便买回了一刀不足一斤的肥肉。“米面就不买了,回家我去娘那边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和蒲建国一起过来的还有浦建红家的张玉珍和二大娘。“茵陈,你咋样了?”二大娘一脸慈爱拉着她问。宋茵陈笑眯眯回话:“我家建国照顾的好,今儿就能出院了!”张玉珍也替她高兴:“那正...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宋茵陈蒲建国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正收碗筷的蒲建国起身:“别买肉了,回家我让我娘给你杀鸡!”
宋茵陈嗤了一声:“结婚那会儿就说杀鸡,你一只鸡杀了两年,蒲建国,哪有你这么画饼子的,同一块饼你画几年!”
蒲建国把筷子一甩;“宋茵陈,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吧?”
宋茵陈翻了个身;“你不买肉,我就得去派出所跟人说说,刚刚那些话,是你威胁我说的!”
蒲建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从牙齿里憋出话来:“行,我去给你买!”
刚好今儿逢集,蒲建国很快便买回了一刀不足一斤的肥肉。
“米面就不买了,回家我去娘那边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和蒲建国一起过来的还有浦建红家的张玉珍和二大娘。
“茵陈,你咋样了?”二大娘一脸慈爱拉着她问。
宋茵陈笑眯眯回话:“我家建国照顾的好,今儿就能出院了!”
张玉珍也替她高兴:“那正好,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蒲建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闹了这么几天的宋茵陈,还能这么和颜悦色说他的好话。
“二大娘、玉珍嫂,你们陪着茵陈一起回村里,我还要去趟乡里!”
低头收衣服的宋茵陈,嘴角扯出一抹讥诮。
他这是怕自己作妖,想提前给赵玉梅通气么?
出了卫生院,张玉珍悄悄把卖猪的钱给了宋茵陈:“这钱你建红大哥说给你,免得叫建国拿去,还不晓得便宜了谁!”
蒲建国是村里的烂好人,尤其是对赵玉梅一家,村里人是知道的。
宋茵陈感激道:“多谢嫂子了!”
路过街口的小吃店,她便买了些个大包子,给张玉珍和二大娘一家分了五个。
张玉珍和二大娘推辞:“这可不成,你身子不好,正是要营养的时候,留着自己吃好了!”
宋茵陈不由分说塞进两人背篓里:“收着吧,那天晚上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会儿.....”
她摇头苦笑,看得张玉珍和二大娘心酸无比。
蒲建国是好人,但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不幸,啥都靠不住,还一天天从家里往外拿东西。
宋茵陈从前也是他们这想法,不过现在她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毕竟猪都卖了三四天了,蒲建国还啥都不知道,可见他这些天,压根没去猪圈瞅一眼。
这年头从乡里回村里是没车的,偶尔有个拖拉机,人家也不拉客人,出行全靠一双腿。
家境好点的人家有自行车,倒是方便不少。
三人下了集市斜坡,就遇上从另一条道过来的王大田母子。
王大田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看来这几天在派出所日子不好过。
她是不知道,金璨特意买了包烟,拜托和王大田关一起的人,帮忙“照顾照顾”王大田。
王大田一见对面三人,随后眼神阴翳落在了宋茵陈身上。
这个贱人!居然敢阴他,砍得他胳膊上缝了好几针,腿上也到处是伤口,还在派出所关了三天。
宋茵陈见他看着自己,瑟缩着往张玉珍身后躲。
二大娘忍不住道:“我说大田,你这是心里不服,还想害茵陈是不是?”
王大娘赶忙拉了拉儿子,跟几人赔笑:“老嫂子,没有的事,他就是就刚出来,还有点懵!”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儿子上山,准备走小道回去,免得跟几人一起走大道尴尬。
张玉珍叮嘱宋茵陈:“你晚上把门锁好,有事你就喊,我瞧着,他怕是不大服气!”
宋茵陈小声道:“他都被关了,不会再来吧?”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二大娘叹了口气。
都一个村的人,王大田是个啥样的人,他们心里清楚,这人光混的很,混起来啥都不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说不上个媳妇。
宋茵陈回到家累得不行,从乡上到村里,足足有五公里路,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真是累够呛。
她烧了点水,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身上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吃饱了就起身去了蒲家老房子,这会儿正是下午忙活的时候,家里只有蒲建琼在晾衣服。
“哟,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吗?来我家干啥?”蒲建琼故意当着她面,狠狠甩了下单子,让水溅在她身上。
宋茵陈没理她,径直去了蒲家灶房,把米袋子一拎,又去了蒲建设的屋里,床上铺盖往背篓里一塞就准备走。
“诶?你干啥?”蒲建琼拦住她:“大白天的,你就来偷东西,宋茵陈,你去个医院了不起啊!”
宋茵陈背着东西;“你大哥让我过来拿的,一边去!”
蒲建琼不让:“不行,你把东西给我放下!”
宋茵陈直接往她面前去;“蒲建琼,我这肚子里可是你大侄子,你要是碰到我,回头你大哥你老娘都饶不了你!”
蒲建琼咬了下唇,不甘心又不敢靠近。
那老乞丐说宋茵陈这胎是文曲星下凡,她老娘生怕有个意外,她自然不敢跟宋茵陈动手。
“我会告诉我娘的!”
“随你便!”
宋茵陈背着铺盖回家,扯了破草席,把下面铺着的稻草换了,重新铺上软和的棉被,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蒲建国拎着皱巴巴的衬衣过来:“宋茵陈,我就这么一件衬衣,这都几天了,你咋还没给我洗?”
宋茵陈翻了个身:“我不舒服,摸不得凉水!”
蒲建国脸色难看:“宋茵陈,你怀个孕而已,要不要这么娇气?”
宋茵陈嗤笑一声;“蒲建国,衣服你自己看着办,以后都别指望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蒲建国嘴唇动了动,一屁股坐床沿边;“茵陈,我们是两口子,你非要跟我闹得这么生分吗?
你要钱要粮我都给了,就连你拿了建设的铺盖,我也给娘说好话,把这事过去了,你到底还想我咋样?”
宋茵陈一扯被子捂着头不理他。
蒲建国盯着她许久,最后无奈起身:“晚上我要帮三叔掏红薯洞,可能会晚点回来!”
宋茵陈还是没理他,等蒲建国走后,她才起床焖了点米饭,片了个小冬瓜炒肉片,吃饱喝足歇了会儿。
她便起身把煤油灯点亮,悄悄出门往李秀英家的方向过去。
不过现在尸体还在清理,还要查询走访死者身份,这事一时半会弄不完。”
这年头科技不发达,要辨认面目全非的死者,极其不容易。
“你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过去!”金璨说完问宋茵陈。
宋茵陈刚想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腿又没断,用不着人扶。
一看金璨朝她使眼色,就知道他要说别的事。
两人从病房出来走到院里。
金璨才小声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找齐了,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事给闹开?”
宋茵陈略一沉吟;“不急,这事我得寻个好时候!”
她前世知道这事太晚,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这一世,既然是知道了,那就要将两人彻底掐死,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金璨郑重道:“这事你可不能胡来,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宋茵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不管不顾冲上去揍了。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她了?
金璨察觉她的目光,轻咳两声;“那...那我不是担心你,贸然打草惊蛇,反倒落了下乘嘛!”
宋茵陈欣慰他总算稳重些了。
“你把证据放哪儿的?”
金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头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托教育局那边弄出来的,你看放哪儿比较好?
要不,先放我家?”
宋茵陈将证据拿了过去:“不用,我有稳妥地方!”
有啥地方比她放空间里还要保险。
两人回到病房,金校长也来了。
“陈陈,你身体咋样了?”
金校长四十多岁,容颜清隽儒雅,带着个眼镜,便是这个年纪走在大街上,都少不得引人注目,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好多了!”被长辈关爱的宋茵陈,心里幸福满满。
她一生缺失的父爱母爱,在金家总能得到圆满补偿。
金校长挨着妻子坐下:“婆家那边无人照顾,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先在学校里住下,
你苏姨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你就帮我看着你苏姨几天!”
“好!”宋茵陈满心感动,心知金校长说这话,并不是因为苏江月,而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回去无人照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蒲建国才脸色难看来了卫生院。
“宋茵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空着手过来,一进病房就斥责宋茵陈:“家里挖红薯忙的要命,你还有闲心跑卫生院来躺着?
你是不是装病成习惯了,觉得这卫生院的床躺着舒服些?”
宋茵陈已经不想理他了:“蒲建国,我就这样了,以后啥活也别想我干,家里活谁爱干干,不干拉倒。
这日子你能过过,不过拉倒!”
蒲建国攥紧拳头,双眼冒火盯着宋茵陈:“宋茵陈,你不要太过分!”
宋茵陈懒懒躺着:“我不觉得过分啊,哦对了,家里吃喝你可得给我置办齐全。
没吃的,我就去找你老爹老娘要。
再不然,我就去你亲戚家、去村集体和乡上要,
少我一口饭不要紧,我就看你蒲建国那脸丢得起不!”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娘说的对,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晾一晾她就会知道怕了。
宋茵陈在背后叫住他:“蒲建国,门后面那半背篓麦子,你可别动,那是我留着要用的!”
蒲建国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茵陈勾了勾唇角,话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
他要是不听,那也不怨自己没提醒了。
宋茵陈心中一高兴,把剩下的麦子都种了进去,还把一撮箕红薯也埋了进去。
接着把好点的衣服,包括蒲建国的,都收进大木箱里,一股脑扔进了空间了。
灶房里的锅碗瓢盆,还有油盐和辣子面,就连柴火也没落下,装了满满两大背篓放进空间。
装完之后,她颇为遗憾的叹气,啥家庭啊,就这么点东西!
她收拾完累的满头大汗,也懒得洗脸了,直接就去了蒲家老宅。
她和蒲建国这间茅草屋,旁边就埋着蒲家的祖先,好几个坟包矗在灶房后面,到晚上瘆人的很。
偏偏蒲建国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她一个女人在家里,听着山里老鸦叫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以后,这屋蒲建国喜欢住,就让他住去吧,她是不打算再住了。
“妈,你们吃饭呢!”宋茵陈到蒲家时。
蒲家一家老小正端着碗吃饭。
老二蒲建兵媳妇张秀花背着孩子,端着碗假装客套:“大嫂,你吃了没?要不要......”
宋茵陈上前,挨着蒲建兵的女儿蒲芳芳坐下:“那可多谢弟妹了,我还真没吃!
唉,这怀着孕,也不知咋的,咋吃都吃不饱,
二弟妹,你怀芳芳那会儿,是不是也这样?”
蒲建国在家一向谦让兄弟,结婚上头也是如此,把房子让给了老二先结婚。
老二家的蒲芳芳都满地跑,张秀花都怀二胎了,蒲老娘才急着到处托人给他说亲。
蒲家子女多房子少,还穷的叮当响,就算蒲建国长得一表人才,也没人愿意嫁。
宋茵陈她爸就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领导,蒲建国又救过小女儿的命,怎么着也得拉扯一把,就把才十七岁的宋茵陈,嫁给了蒲建国。
那时候正上学的宋茵陈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妈便装病将她骗到乡下,逼着她和蒲建国结了婚。
回忆着往事的宋茵陈,直接端了一碗桌上凉着的稀饭就吃,应该是给蒲建兵留的,里头还有两个麦麸窝头。
蒲老娘脸色难看:“老大家的,那是给建兵的,他在生产队修路累着呢!”
宋茵陈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饿的不行。
吸溜了一口稀饭,啃了一口窝头,前世养叼的嘴,只觉得入口的吃食是真难吃。
她夹了一筷子泡萝卜条:“妈,我怀的可是你大孙!”
蒲老娘把筷子一拍:“你怀孕又不是断了手,自己家不能做饭?”
宋茵陈一气儿下去半碗饭:“妈,缸里要是还有一粒米,我也不至于上你家讨饭是不是?”
蒲老爹不喜欢听这话:“老大媳妇,说话就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干啥?”
宋茵陈啃完最后一口窝头,擦了擦嘴,把碗递给张秀花:“爹,村口赵寡妇家不容易,你儿子就把粮食都给她家了。
咱是先进家庭,他要给,我也不能拦着是不是?
弟妹,劳你再给我添碗饭,这稀捞捞的,不顶饿呀!”
铺老爹脸黑沉沉的,大儿子手松烂好人见谁都想帮,他也不是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分家,让大儿子出去单过,免得拖累家里。
“都分家了,你们小两口日子要怎么过,我们当老人的也管不着,你回头劝劝建国就是!”
蒲老娘也赶忙道:“是啊,你看别人家公婆掺和儿子儿媳的事,闹得家不安宁,我和你爹啥都不管,就指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你们也老大不小,都是要当爹娘的人,还啃着父母算啥事!”
宋茵陈心中冷笑,你们是不管。
可但凡蒲建国得了啥奖励好处,还没到家就进了你们房里。
平时耕地从来不帮忙犁半分,一到收割的时候就来帮忙,等她累死累活到家,还能剩下一两缸粮食,就算谢天谢地了。
两碗稀饭下肚,胃里有了热乎气儿。
宋茵陈直接去了老四蒲建设房里:“妈,我屋顶破了,今儿晚上估计还下雨,我就不回去了,
天黑路滑,我怕摔着孩子,你去那边一趟,帮我把猪给喂一下!”
她说完也不管蒲家人反应,就去了老四蒲建设的房里锁上门。
蒲老娘最疼这个小儿子,因而高中生蒲建设的屋子是蒲家最好最大的一间房,被褥也是最好的。
“宋茵陈,你给你滚出来!”蒲老娘丢下碗就冲过去拍门:“你出来,哪有大嫂睡小叔子屋里的!”
宋茵陈躺床上:“别拍了,吓到你孙儿可就不好了!
之前路过的乞丐说,我肚里这个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个状元命呢!”
蒲老娘拍门的手一顿,那老乞丐神神叨叨的,还是她领过去给宋茵陈看的。
“你明儿一大早就给我回去,滚回自己家里去!”蒲老娘投鼠忌器,到底没敢再拍。
回头冲跟过来看热闹的儿媳妇张秀花吼:“还不去煮猪食?煮好了挑两桶给建国家顺道喂一下!”
张秀花张大嘴:“娘,我还要收拾锅碗,缝补衣裳,再去给大哥家喂猪,都啥时候了?”
关键老大家旁边全是坟地,挨着又没别的住户,晚上吓人的要死,她才不想去。
蒲老娘瞪眼一吼:“咋?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张秀花不敢吭声了,回头骂自己女儿蒲芳芳:“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货,咋不噎死你算了!”
蒲芳芳才四岁,不晓得亲娘是在指桑骂槐,抹着眼泪下了桌子,帮忙去灶房里烧火煮猪食。
宋茵陈听着外面少了动静,确定没人敢进来,一闪身进了空间,就见白日里下去的麦子,这会儿都有指头长了。
长得这么快?
宋茵陈满意的点点头,把蒲建设书桌下的箱子搬开,露出个小洞,伸手进去挖了挖,翻出个小塑料袋子,里头装着十几块钱,都是蒲老娘私下给小儿子的。
这还是前世,蒲建琼告诉她的。
宋茵陈将钱收进空间,又捡着实用不引人注意的东西收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床上摸着肚子。
蒲建国要评优秀干部了,说不定会参加村书记或村长的选举。
这会儿说离婚,他是打死都不会离的。
没关系,她会等着他求着自己离。
还没等到天亮,蒲建国就过来了:“宋茵陈,你给我起来!”
浦建红是村里的猪贩子,收生猪也收猪崽子,附近几个村的人要卖猪都是找他。
“茵陈,你这两天卖猪不划算啊,红薯马上就要挖了,养到过年那会猪贴膘够肥,才能卖上价呀!”
这年头养猪不容易,都是靠打猪草和红薯来养,红薯到四五月就没了,猪也就只能猪草混着米糠兑涮锅水凑合着吊命了。
就等着红薯秋收后,才能催肥猪,所以这时候卖猪是很不划算的。
宋茵陈一脸难色:“建红大哥,你说这事我能不知道吗,还不是建国为了给玉梅凑学费,让我找二大娘借了钱。
二大娘家这阵子日子不好过,她看我困难,没好意思找我要钱。
人家信我才借钱给我,我....我这还不上,心里难受啊!”
二大娘家小孙子赶上罚款了,本来二大娘家的蒲大生是个能干的,一直在外地下煤窑,这点罚款也不当个事儿。
偏偏前阵子,煤窑出事,蒲大生被炸断了一只手臂,眼下还在医院没出来。
二大娘好几次过来找宋茵陈说话,心神不宁的样子,想开口说钱的事,见宋茵陈家里穷的难受,又不好开口。
宋茵陈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催着蒲建国拿钱回来,等来的却是他今儿这个困难,明儿那个不易,眼前的困难,他是半点看不见。
浦建红晓得二大娘家最近出事,看向宋茵陈的眼神,不由钦佩了几分。
“生猪五毛,还得是饿肚子上秤,所以,真卖不上啥钱!”
宋茵陈叹了口气:“再便宜也要卖啊,人家借钱容易,咱还钱就不能今儿等猪肥,明儿等鸡下蛋!”
浦建红见她执意要买,便去附近找了几个村民过来帮忙抬猪上秤。
家里没多少粗粮,猪也养的不好,两头养了将近一年的猪,凑里吧和才285斤。
“一共142.5毛钱,我身上没那么多,先给你五十,这猪我也得去卖了才能给你钱!”
这猪浦建红是不打算卖的,赶回家养上两个月,贴膘再转手出去,少说也得挣个四五十。
宋茵陈拿了钱,就去了二大娘家里,把钱给人家还了,还多给了十块钱。
“二大娘,是我耽误你家事儿了,这十块钱你给嫂子买点鸡蛋,让她把身子养好,大生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茵陈,我....我不能要你的钱啊!”二大娘收下那五十,多的十块钱,却是推着死活不肯要。
“建国不管家里,你一个人挺着个肚子,没个人帮衬,我哪儿还能要你的钱呢!”
宋茵陈塞她手里:“我最难的时候,也就是你老人家帮我了,眼下别的忙我也帮不上,这个你就别再跟我推辞了!”
她说完转身就跑,二大娘捏着钱,又不敢去追她,怕叫人知道,转身抹了把眼泪去了儿媳屋里。
宋茵陈从二大娘家里出来,又去了陈勇家里。
陈勇媳妇正拿黄荆条抽孩子:“我说多少回了?那塘子里有水鬼,跑那儿回头叫水鬼给拉下水可咋办!”
陈勇小儿子被打的满院子乱窜:“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茵陈知晓陈勇媳妇说的塘子,那是个蓄水的大堰塘,老是有孩子想去捞鱼游泳,里头死过好几个小孩儿了,村里人对那堰塘是害怕的紧、
“建国家的,你咋来了?”陈勇媳妇见有人过来,将黄荆条扔一边,瞪着跑远的小儿子喊:“别光顾着玩儿,去地里给我割猪草!”
宋茵陈站在陈勇家偏房处跟陈勇媳妇说话:“嫂子,你家要挖红薯了不?”
陈勇媳妇不大喜欢宋茵陈,一是因为,当初她男人跟蒲建国争大队长败了。
再就是,宋茵陈是城里来的,读过书又长得白净好看,个子高挑窈窕,便是如今怀孕也不咋显。
“我家可没空余人手给人帮忙!”陈勇媳妇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以为宋茵陈是想找人帮忙挖红薯。
宋茵陈笑道:“嫂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找工夫帮忙的,是想问你家要红薯不?”
陈勇媳妇瞪大眼:“你这话啥意思?”
宋茵陈靠着竹林边上的枯树根坐下:“嫂子该知道,我今儿把猪给上了,这家里没了猪,那么多红薯也就没用了。
就想着拿红薯换些谷子麦子啥的,回头坐月子也能有吃的!”
陈勇媳妇知道她卖猪的事,撇撇嘴:“我说建国家的,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拿红薯换谷子,你想啥呢?”
宋茵陈轻笑:“我几个地的红薯,换你家一百斤谷子,成不?”
陈勇媳妇就不说话了。
土地刚下户两年,蒲建国两口子最少也有三亩地,宋茵陈一直打理的好,这红薯产量可不低。
她上下打量着宋茵陈:“你为啥要做这亏本生意?”
宋茵陈苦笑:“蒲建国心里有老娘一家子,有赵玉梅一家子,有五队这个大集体,唯独没我这个媳妇。
嫂子,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肚子里这个想吧!”
陈勇媳妇嘴角抽抽,翻了个白眼。
队上那些人眼都瞎了,看不出蒲建国那个假模假样的东西,居然选了他做队长。
“我跟我男人商量一下,今儿晚上给你回话!”
宋茵陈知道,她会换的,这条件搁谁都会换,只看敢不敢换。
而陈勇家敢,因为他兄弟有五个,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侄子,要不然,也不能在蒲姓村子里立足。
宋茵陈回到家里,在旁边菜园子里扯了几颗小白菜,回家下了口白水面。
一撮盐,一把辣子面的白水面,让前世胃口养刁的宋总很难下咽。
吃了面,躺在破了几个洞的草席上,盖着板结没温度的被子。
宋茵陈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就他妈这样的日子,你上辈子还能熬十年,忍者神龟都成精了吧!”
也不晓得是被子不软和,还是她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迷迷糊糊睡的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像是有人撬开了她家那扇破门。
宋茵陈一个机灵起身,从枕头下摸出菜刀,借着窗棂处透进的月光,隐身躲在了门后面。
片刻后,一道畏畏缩缩的人影进来,还反手将门给关上。
他一屁股坐床沿边上,手就伸进被子里,往宋茵陈的腰上摸。
宋茵陈猛的睁开眼,一巴掌扇他脸上。
瞬间将蒲建国那点旖旎心思给打没了。
他捂着脸咬牙:“宋茵陈,我给了你脸了是不是?”
宋茵陈没说话,转头从枕头下摸出菜刀:“我给你脸了,蒲建国,让你吃了丈母娘家的饭,还敢回来钻老娘被窝。
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我问你,门后那半背篓麦子,你是不是送人了?”
蒲建国的火气刹那间散了不少:“茵陈你听我说,王大娘家真的不容易,大田叔出了事,那腿算是彻底废了。
你说人家那把年纪的老太太,往后可咋过?
我就想着,都是一个村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好歹先让她度过眼前难关再说吧!”
宋茵陈半坐起身:“蒲建国,我提醒你,那是麦种,是你老娘拌了农药的!”
蒲建国点头:“我知道,我拿去就是给王奶奶他们家做种子的!”
“是吗?”宋茵陈不置可否,翻身躺下,懒得再说了。
蒲建国死皮赖脸凑了过去:“媳妇,我都好些天没上床了!”
“滚!”
蒲建国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是个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委屈。
忍了许久,还是去了柴房。
天越来越冷,板结的旧棉被盖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蒲建国无奈,又去抽了一捆稻草过来垫上。
天不亮,宋茵陈就打着火把去找富贵婶出发。
蒲建国还以为宋茵陈下地干活去了,便想着去她的床上眯会。
才刚起身,王大田隔壁邻居蒲建林就找来了;“建国,你赶紧去王大娘家里,她家出事了!”
“咋的了?”蒲建国赶忙披了衣服出门,边走边问蒲建林。
路上都宋茵陈也在问富贵婶:“咋的了?婶儿,你瞧着昨儿夜里没睡好啊!”
“能睡好才怪!”富贵婶没好气骂道:“那骚狐狸不是跟我家挨的近嘛,
昨儿夜里,那娘俩就跟猫叫春一样,哎呦哎哟一直叫唤到天亮,吵的人没法睡觉!”
宋茵陈顶住初冬的雾气,把头巾扯了扯捂住嘴巴。
“咋回事?那娘俩都病了?”
富贵婶拢着手;“谁知道,我听着也没过去,那婆娘不是好人,我才不想好心过去,回头惹身骚!”
其实富贵婶以前对李秀英还是很热情的。
可她几次主动给李秀英帮忙,回头人家捏着嗓子跟她男人道谢。
“富贵哥,得亏有你,不然我可咋办呀!”
咋办?
办你奶奶个腿儿!
分明是她帮忙,这贼婆娘偏要来找她男人道谢,安的啥心思?
每每路过田间地头,见王富贵在犁田。
李秀英就上前给人家递水擦汗,完了才含情脉脉来一句:“富贵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顺道把我家地给犁一下?”
喝了人家水的王富贵总会一口应下:“成,不就是一犁头出去的事嘛!”
李秀英便扭着辫子,像小姑娘一样歪着脑袋;“哎,那可真是多谢富贵大哥了!”
明明人家王富贵比她还小几岁,她也好意思舔着脸喊人家哥,可把富贵婶给恶心坏了。
富贵婶见过几次后,回家就跟男人打架。
“那骚狐狸啥心思,别说你看不明白!”富贵婶可不是个好惹的,她娘家兄弟能干,又护着她这个姐姐。
“还一犁头的事,我看你是家里活不够累的,还有闲心去帮别人!”
但凡王富贵有点风吹草动,两个弟弟就敢打上门。
王富贵被她挠的满脸血口子,还不敢还手,抱着脑袋到处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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