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辞鹤秦韵的其他类型小说《雕花锦年,昭都旧梦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秦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昭都最风华绝代的公子哥裴辞鹤成婚前夕,我几经周折,把一句话带到了他面前。“若我悔了,你可还愿意要我?”裴辞鹤毫不犹豫对带信人说:“请告诉她,为卿,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不顾一切,和丞相府千金李却心退了亲。即便是在宗祠前受遍家法,被逐出族谱,也立即带着伤远赴苦寒之地去寻心上人。后来,那个带信人在公主办的赏花宴上又见了我,她看着我已经挽起的发髻,恭贺道:“裴公子为卿退婚,又因爱负伤单骑千里,痴男怨女,修得正果,实在是一桩美谈。”我淡淡一笑:“的确可喜可贺,可惜我不是他的心上人,而是被他退亲的李却心。”眼前的秦韵愕然。她是半年前为我带信的人,彼时她正随父兄从边疆回昭都。而裴辞鹤的心上人白霜月一年前因父亲获罪下狱,沦为罪臣之女,全家流放去了...
《雕花锦年,昭都旧梦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昭都最风华绝代的公子哥裴辞鹤成婚前夕,我几经周折,把一句话带到了他面前。
“若我悔了,你可还愿意要我?”
裴辞鹤毫不犹豫对带信人说:“请告诉她,为卿,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不顾一切,和丞相府千金李却心退了亲。
即便是在宗祠前受遍家法,被逐出族谱,也立即带着伤远赴苦寒之地去寻心上人。
后来,那个带信人在公主办的赏花宴上又见了我,她看着我已经挽起的发髻,恭贺道:
“裴公子为卿退婚,又因爱负伤单骑千里,痴男怨女,修得正果,实在是一桩美谈。”
我淡淡一笑:
“的确可喜可贺,可惜我不是他的心上人,而是被他退亲的李却心。”
眼前的秦韵愕然。
她是半年前为我带信的人,彼时她正随父兄从边疆回昭都。
而裴辞鹤的心上人白霜月一年前因父亲获罪下狱,沦为罪臣之女,全家流放去了边疆。
我用千金打动当时正缺钱的秦韵,借她之口帮我给裴辞鹤传了那句话。
裴辞鹤义无反顾退了婚,单骑奔赴边疆,去寻白霜月。
秦韵还是不敢相信,喃喃道:
“我虽刚回京,却也知道丞相府的李小姐费了许多心力才和裴鹤辞定下这桩婚事。”
“你若是李却心,又为何在成婚前夕,把自己的婚事搞砸?”
秦韵常年在军营,不知裴鹤辞退婚那日闹得多难看。
他退婚那一日,正是迎亲之日。
父母亲虽嫌弃裴鹤辞只是四品文官之子,但也为我备下比聘礼多数倍的嫁妆。
裴鹤辞一袭红袍,更显姿容出众。
我虽还有些介怀裴鹤辞给秦韵的回答,可这桩婚事已无从更改。
我自幼见惯了深宅中的算计,本也不期望一生一代一双人。
总归裴鹤辞是昭都里最赏心悦目的郎君,这桩婚事又是低嫁高娶。
纵使不论情爱,裴家也没人敢磋磨我。
所以裴鹤辞失魂落魄说出那句:“我不娶了。”
最先白了脸的是裴家人,一同来迎亲的裴家族长看着暴怒的父亲,打圆场道:
“鹤辞是太激动了……”
裴鹤辞打断他:
“我是绝对不会娶李却心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我当初想差了,情之一字,是不能将就的。”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对父亲拱手道:
“一切皆是晚辈一意孤行,与家族无关,还请丞相大人不要迁怒。”
裴鹤辞回家领了三十杖,然后当日便策马离开昭都。
上花轿前一刻被退婚,我也是独一份的了。
街头小巷的童谣里都在唱:
“古有尾生抱柱信,今有裴家痴情郎。宰相肚里能撑船,千金未嫁万金回。”
他是为爱守信的痴情郎,我是倒贴万金嫁妆仍被抛弃的第三者。
虽是我爱慕他,但两家议亲之时,裴鹤辞也与我说过:
“我喜欢白霜月?却心,你听谁胡说的?”
“我与她自幼相识,的确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情谊在,只是如今往事成烟,不必再提。”
可他悔婚时,对我的父亲再三致歉,却想不起被他辜负的人分明是我。
今日,我也看出来了,白霜月和裴鹤辞心中根本不信我这样快便移情别恋了。
他们只当我对裴鹤辞仍然有旧情。
我当时给裴鹤辞写信试探,是因为那日我在酒楼中听了一段新奇的说书。
那故事是说,一个千金小姐和一个穷书生相情相悦。
可她不知道穷书生其实早心有所属,实则只是听从家中人想法,想娶这位千金小姐。
小姐有所察觉后,借书生心上人口吻发了一封信给他。
谁料那书生果然与心上人不清不楚,小姐立即退了婚。
受这故事启发,我也学那位小姐给裴鹤辞托了那么一句话。
可没想到,裴鹤辞做的事比故事里的书生绝多了。
后来,家中继续为我相看亲事。
可经过裴鹤辞悔婚之事后,条件相仿的家族瞧不上我。
在相看了十余个郎君后,皆无中意人。
我甚至开始后悔为何要试探裴鹤辞的心。
他再不堪,至少一张皮囊是无可挑剔的。
我们这般门第,本也不奢求什么夫妻恩爱,嫁给他总好过嫁给一个丑还风流的男子。
直到父亲的故人之子上门拜访,便是陆也。
父亲对陆也的才华人品赞不绝口,起了招婿之意。
父亲在我面前好说歹说:
“莫看陆也如今只是一介白身,可飞黄腾达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
我断然拒绝:
“父亲当年劝我莫嫁裴鹤辞时说,门不当户不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如今怎么改口了?”
父亲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摇了摇头:
“罢了,你都能看上裴鹤辞,为父也不对你的眼光抱有期待了。”
可就在这时,彼时尚未及第的陆也,从父亲的藏书阁借了本书,过来与父亲告辞。
翩翩少年郎,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见了陆也,我忽然觉得被誉为昭都第一美男子的裴鹤辞,似乎也不过如此。陆也看向我,目光温柔而克制:
“想来这就是世叔的千金,果然娴雅端庄。”
父亲顺水推舟道:
“唉,本答应你父亲,为你们相看一回,可这感情之事,不能勉强,之前说过的议亲之事便……”
我死死揪住父亲的衣袖,温婉一笑: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做主便好。”
这桩婚事颇为匆忙,听说是因为陆也的家翁病入膏肓了。
可自从成亲后,我并未见过陆也的父母。
陆也只说是在家乡养病。
我嫁陆也,绝不是为了气裴鹤辞。
自然也不可能让他因为我的私事受牵连。
第二日一早,我便寻借口偷偷回了趟丞相府。
11
很快,陆也便认祖归宗,被立为世子。
我亦成了世子妃。
这日午后,我像往常一样去书房给陆也送些点心。
书房正好走出几个男子,他们垂首向我行了礼:
“见过世子妃。”
婢女见我疑惑,好心在我耳边为我解释道:
“这些都是世子爷的幕僚。”
到底是外男,我本该受了礼便告别。
可是我却伸手拦下其中一人: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男子的目光闪烁:
“世子妃说笑了,正是在下第一回见娘娘。”
我却笃定道:
“你是那日在酒楼说书的先生。”
男子矢口否认:
“许是在下面容普通,让世子妃认错了,我从未去当过什么说书先生。”
我没有与他再争论,径直推开书房的大门。
陆也见我来了,眼中露出欣喜:
“你有好几日不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我开门见山道:
“那个故事是你特意派人在我面前说的,然后引诱我去给裴鹤辞那么一封口信。”
陆也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件事,但很快他就想明白破绽在哪。
“你来的时候遇见那个幕僚了?”
他也没否认,只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是,是我安排的,你是觉得被欺骗了吗?”
我问:
“为什么?你早就认识我?”
陆也终于坦诚道:
“那年你回洛阳的外祖母家探亲,在街上送了一串糖葫芦给我。”
“彼时,我正与家人闹矛盾,私自跑出府,饿了一天肚子。”
我听了陆也的话,似乎也想起来这桩事,不由有些心虚。
那时我也尚年幼,家中平日不让我吃街边的东西。
直到那日和外祖母一起出街,我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一直盯着糖葫芦。
我便摇着外祖母的手请求道:
“瞧那个孩子盯了那么久,他一定是很饿,我们给他买一个糖葫芦吧。”
我外祖母夸我有善心,欣然同意。
我转了转眼珠,又道:
“只是这样的嗟来之食,难免让人伤自尊,不如买两串,另一串假装我吃不下了,让他帮帮我。”
外祖母虽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却也笑着答应。
我没想到多年前因为馋糖葫芦的举动,竟让陆也记了这么久。
陆也却沉浸在回忆中:“从那时起,我便想若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你,定要还你这一根糖葫芦的善意。”
“琼林宴上,我又见到了你,可你那时满心满眼只有裴鹤辞,我贪心了,我不想要只还一串糖葫芦了。
我却有些闷闷不乐:“可是你一直在骗我,从你的身世,到婚事。”
陆也目光诚挚:“我承认隐瞒身世与设计之事确有不妥,我的确有私心。可我对你的情意,从无半分虚假。”
我垂首,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点滴浮现眼前,他的温柔、关怀与陪伴皆为真实,并非全然欺骗。
“我知晓我之做法令你困扰,可琼林宴上惊鸿一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陆也的声音略带颤抖,满是不安与期待。
我抬眸,望入他那深情眼眸,终是轻叹一声:
“那你以后还会再骗我吗?”
陆也展颜,将我拥入怀中:
“此后余生,我不敢说再无半分欺瞒,但绝不相负。”
父亲听见我的请求,有些诧异。
“公主昨日还真去了一趟摄政王府,可是摄政王昨日身体抱恙,并不见客。”
父亲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然后蹙眉道:
“摄政王平日最在意皇室脸面,若真是计较,你与陆也倒是算得上顶撞公主。”
“以为父之见,你不如随我去见摄政王,先低头服个软,总有个台阶下。”
我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当下的最优解了。
到了摄政王府,清河公主的轿子也正好停在门前。
白霜月也跟着公主来了。
王府的门房面露为难之色,然后先笑着把清河公主迎了进去。
清河公主趾高气扬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知道错了,来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昨日,你若肯跪在我面前,好好给我道个歉,也不会有今天了。”
父亲肃声道:
“公主请慎言,就算小女当真得罪于你,自有律法处置,你也不该如此折辱于她。”
清河公主闻言只有不屑:
“丞相大人才应该慎言,您德高望重了一辈子,可莫要因为治家不严而晚节不保。”
说完,她转头进了摄政王府,跟在她身后的白霜月眼含得意的瞥了我一眼。
父亲蹙眉看我一眼,叹息道:
“宁可得罪君子,不该得罪小人,这白家女还真是跟她的父亲一个模样。”
等公主进去后,门房也笑着把我们迎进王府等候。
我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
可没过多久,便听见前厅的方向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
父亲与我对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
“不妙,摄政王此人心狠手辣,近日又饱受病痛,性情愈发古怪,一会儿进去后,先低头认个错。”
果然,很快便有人来引我们进前厅。
我听了父亲的话,忍下心中委屈,一进前厅便恭敬进行了大礼:
“臣女得罪公主殿下,自知罪该万死……”
还没等我开始忏悔,摄政王充满威严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你便是李却心?过来些,让本王瞧瞧。”
地上的杯盏碎了一地,可听摄政王的声音,却还算平静。
感受到一道明显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心中有些打鼓。
清河公主声音明显软了几分,说的话却颠倒黑白:
“叔父,李却心昨日侮辱我,可谓心中对皇室半分敬意都无。”
摄政王意味深长道:
“哦?你这般性子,还有人敢欺负你?”
白霜月添油加醋道:
“公主殿下若不是为了帮我说话,也不会引起这些事端,可谁曾想李小姐如此肆无忌惮,连公主都敢顶撞。”
裴鹤辞露出一抹无奈的笑,语气似宠溺:
“却心,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孩子心性?”
“也罢,我行事不妥,是该向你道歉。”
见裴鹤辞只是轻飘飘揭过这件事,我心中一寒。
裴鹤辞师从大儒,难道不知他当日逃婚之举足以逼死一个女子吗?
此事初发生时,人人都羡艳白霜月有裴鹤辞这样的痴情人。
提起我时,要么说我是横刀夺爱的恶金枝,要么说我是个栓不住夫婿的绣花枕头。
若不是陆也坚定地告诉我,我是受害者。
恐怕连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裴鹤辞的目光几度停留在我的发髻上:
“却心,你是不是出门急,梳错了发型?”
白霜月听着裴鹤辞亲昵地唤着我的闺名,面上有些挂不住,嘴上却道:
“鹤辞,你忙于赶考,自然是不知情,却心姐姐成婚比你我还早呢。”
裴鹤辞闻言有些不可思议:
“你成婚了?李却心,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怎么转眼便琵琶别抱?”
我见裴鹤辞反应,有些想笑。
先不说在公主办的宴会上说这些情情爱爱是否上得了台面,此处虽然僻静,但免不了隔墙有耳。
裴鹤辞悔婚是那般决绝,他既然对白霜月如此痴情,为何还要在意我是否成婚?
“琵琶别抱?裴鹤辞,你也配说这话?”
我从前在裴鹤辞面前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何曾如此态度过。
裴鹤辞怔了片刻才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婚事刚作罢,便嫁人了,你要么是早有备选,要么便是为了气我。”
白霜月的笑意不达眼底,似乎是也察觉裴鹤辞对我的态度变了,她勉强笑道:
“却心,你别闹了,再怎么也不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啊,你若还念着鹤辞,待你和离后入裴家做个平妻便是。”
白霜月端得大度,嘴中的话却恶心人。
昔日白父还未下狱时,白霜月作为尚书之女,又何曾看得起裴家的门第?
感情之事,是当局者迷,直到跳出这段感情后,我才想起许多细节。
裴鹤辞面对我的示好时,眼睛总是往白霜月身上瞟的。
而白霜月明知道裴鹤辞对她有情意,却不回应不拒绝。
按照白家对她的规划,她第一选择是传闻中那位摄政王和白月光所生的私生子。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为了早逝的白月光一生未娶未育,只有少数权贵才知道,那位白月光给他留下了个视若珍宝的儿子。
第二选择则是入宫为后,虽然皇权旁落,小皇帝又比白霜月小几岁,可母仪天下到底还是一件风光事。
若非白家倒台,裴鹤辞连第三选择也够不上,毕竟昭都城中的勋贵子弟可不少。
我冷笑一声:“平妻?你在侮辱谁呢?昔日若非我肯高看他一眼,裴家也配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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