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身躯往回走。路上我和弟弟一直央求着姐姐晚上要加个炒鸡蛋,姐姐笑着应了,可这笑容在走进家门看见那个不知道哪天就再也没回过家得男人的时候完全消失不见。
推开我家摇摇欲坠的木门,男人腿上放着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制饼干盒。我见过,姐姐叮嘱过我那里放着我们所有的家当。
他眯着眼睛数着手里五块十块二十的票子,嘴里骂骂咧咧。
姐姐扑上去,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钱,却被他一脚踹翻,看着姐姐狠狠地眼神,他有诺诺。也不数了,把票子揣进兜里,也不管掉落的几张就想往外走。
我和弟弟挡在门口“那是我们上学要用的,你不能拿走”
“上什么学,老子生你们养你们,这些就该是老子的”
说着就想饶过我们,出门去,我知道不能放他走,否则我们三个真的就不知道怎么活了。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在体力上终究不是两个常年营养不良不足10岁的孩子可比的。
纠缠中他用那条好腿狠狠地踹在我胸口,头重重的摔在门框上,没流血,可是眼冒金星,半天没喘上气来。
紧接着一巴掌扇在弟弟脸上,顿时肿起老高。
姐姐刚缓过来,看见这一幕急红了眼。扑上去,倒在地上死死抓着他的那条腿,不让他走。他也不管不顾就这么拖着姐姐往前走,实在走不动,他气急也不管手边是什么东西抄起来向姐姐头上砸去。砸在姐姐头上的是隔壁婶婶家被借来打理院里菜园子的锄头,只一下姐姐就不动了。
不顾身上的酸疼,爬过去翻过姐姐身子,头上口子不断往外冒着血,糊的满脸都是。
男人见状吓得丢掉手里的锄头,一瘸一拐往外走,仓皇中没忘了捡起从口袋里掉落的几张钞票。
我哭着喊弟弟去隔壁婶婶家求救,来人看到鼻青脸肿的我和昏迷不醒的姐姐,二话不说将姐姐送到镇上卫生所,一天以后才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姐姐很久没有说话,只看着我们家那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