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默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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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在车窗外肆意拍打，顾念开着车，驶入城市边缘的某个僻静区域。她不知道他打算带她去见什么，但胸口的心跳仿佛在一步步拔高方向盘上的重压。
直到车子终于停在一栋灰瓦白墙的小楼外时，周慕白才伸手松了松领带。
“下车吧。”他说，声音低沉中带着她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顾念跟随着他的脚步走进了小楼，这是一处僻静的疗养院。安静的过道尽头，有一扇虚掩的门。
周慕白推开门，顾念的脚步却在门口的一瞬间定住。
她看见里面躺着一个老妇人，双鬓斑白，面容憔悴，整个人瘦得几乎没什么肉，只剩下一副骨架。她几乎认不出那张脸，可当老妇人睁开微混浊的眼睛，看向她时，她的全身都开始发抖。
“妈？”顾念的声音颤抖到几近碎裂。
那一刻，她心中积蓄了几年的秘密崩塌了。她曾被父亲告知母亲在顾家的事故中去世，而这一瞬间，她却在这里亲眼看到了这个她心中的“亡人”。
她愣住了，双手颤抖，视线模糊。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竟连一句吐息都变得艰难。
“她没有死。”周慕白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带着某种解开的冷意。
顾念猛然转身，眼神中夹杂着愤怒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周慕白走向了她，站定，沉着语气说：“当年顾家濒临破产，因为债主威胁，你父亲不得不隐瞒她的情况，将她送来这里。之后他刻意对外宣称她已经‘去世’，这样才能保命。”
“所以，我拼了命背井离乡，拼了命用自己的双手承担一切，到头来……”顾念咬紧了唇，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