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情绪复杂到难以言喻。很久之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错过了。不管我曾经有多少理由，多少挣扎，最终我都没有站在你面前，这一切，我无法辩解。”
他的声音低哑而沉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自责的刺穿透顾念的耳膜，“可现在，我想尽我所能去补救。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要试试。”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心，早已因他的话而变得热涨酸涩。许久，她才开口，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冷硬：“是吗？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连这个真相——我母亲还活着的真相——你也能隐瞒这么久？是怕我继续恨你，还是怕这一切的真相让你离我更远？”
周慕白的脸色更暗了些，他拳头紧握，片刻后才狠狠松开，低声说：“是因为我想让你有复仇的机会，可我又怕这一切让你更痛苦。”
空气中的静默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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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终于向后退了一步，声音透着疲惫，“我累了，周慕白。以后，请离我远一点。”
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背影决绝得像要与整个过去切割干净。周慕白站在原地，长久地没有动弹，但他的目光追随着她，从未偏移。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深深的落寞。他知道，她把自己锁在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壳里，而他，能否打破这层壳，靠近她的心，仍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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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离开的顾念驾车在雨中穿梭，眼前的世界显得模糊又无助。她的手握着方向盘，却不知道自己将驶向何处。
泪水不知不觉划过了她的脸颊，仿佛积攒了五年的情感防线，在这一晚彻底崩塌了。
她停下车，将头埋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泣。许久之后，她终于抬起头，轻轻地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