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帮凶，坐在地上看着我们狂笑。
只看见妈妈重新戴上假发，整理好拉开外面的大门，朝着外面喊人，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堆满了惊恐，我也在朝着她莞尔一笑后，装作被吓傻的样子跌坐在地上。
和那两名外国警察一起来的，还有我再熟悉不过的一抹身影。
那年坐在我床头盘问我的女警察，那天安慰小姑的女警察。
她带着两名外国警察打开门将小姑扭送了出去，这次妈妈没有催眠她，她已然无话可说，眼里的绝望不同于以往。
那个女警察走在最后，通过对讲机用英语喊来帮手之后，她朝着我们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我是你母亲的学徒”
我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转头看着杨昕。
“妈，你催眠他们的唤醒词，是我的名字啊”
“嗯”
她没再多说，只是拉着我的手走出了警局。
十八年的戏，终于谢幕了。
我的妈妈以自己的手段，将那场支离破碎原数奉回。
后来那个女警察来到心理诊所，告诉我们，警方那边的交代是，她突然发疯掐死了偷走杨医生钱包的小偷，但是由于她一直是杨医生的病人，当初签过合同，如果再有发疯行为将被送往精神病院医治，不再由杨医生管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哄骗她立好字据，将在出现任何问题之后将财产全部转移到我名下。
不过我也不关心了。
我后来去精神病院看过她，在M国最繁华的商业街背后很远的地方，听说她在那里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她真的疯了，嘴里整天念叨着“我只是随口一说...”。
照顾她的护工与我年纪相仿，手上却布满茧子，看上去也比寻常姑娘沧桑。
直到看见她再一次因为我那小姑把饭打到地上而暴怒时，我粲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