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真实之美到底有多真实。”
云城美术馆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我戴着大墨镜，跟着苏棠混入人群。没人认出我来，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秦主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是林昕阳的助理，“林老师让我带您从VIP通道进去。”
“不用了。”我摇头，“我想试试普通人的感受。”
助理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林老师说得对，您果然与众不同。”
队伍缓慢前进。我听到前面的人在议论：“听说今天必须素颜才能进场。”
“对啊，据说连秦霓裳都会素颜出席。”
“真的假的？她不是号称天生丽质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都是化妆化出来的。”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我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终于轮到我了。工作人员递来一包湿巾：“请卸妆。”
我摘下墨镜，用湿巾擦了擦脸：“我本来就没化妆。”
工作人员愣住了。他显然没认出我来，只是机械地点点头：“请进。”
展厅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素着脸，却散发着不同的光彩。有人皮肤粗糙但眼神明亮，有人满脸雀斑却笑容灿烂。
“欢迎光临。”林昕阳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果然，素颜的你更美。”
我冷笑：“少来这套。”
“我说真的。”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你知道吗？化了妆的你像一幅完美的油画，而现在的你，像一张会呼吸的照片。”
“照片也会褪色。”我别过脸，“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保持美丽。”
“但灵魂的光芒不会褪色。”他说，“跟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人群，走到展厅深处。这里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周围是无数张素颜照片。
“这是我这次展览的核心。”他说，“每个人都要在这面镜子前拍一张照片，然后写下对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