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突然卡住了。投影仪把我的脸投射在大屏幕上，那些死命遮掩的瑕疵全都暴露在强光下。
“秦主编最近气色似乎不太好？”一个股东说。
“可能是太累了。”另一个阴阳怪气地接话，“毕竟时尚圈靠脸吃饭，保养不好可不行。”
我强装镇定：“请大家关注数据，而不是我的脸。”
“但你的脸就是我们的门面啊。”楚清扬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云尚撤资的消息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我死死攥着激光笔：“楚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SHINE》需要改变了。”他优雅地整理袖口，“比如，换一个更年轻，更有活力的主编？”
“就因为我最近气色不好？”
“不止是气色的问题。”他皮笑肉不笑，“你看看现在的你，还配得上真实之美这个主题吗？”
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浓妆艳抹下，那张脸确实显得有些刻意，甚至有些可笑。
“我觉得很配。”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回头，林昕阳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愣住了。
“送你早餐。”他晃了晃手中的纸袋，“顺便来看看，是谁在用肤浅的标准评判美丽。”
楚清扬冷笑：“林先生，商业世界不比艺术圈。在这里，美是有标准的。”
“是吗？”林昕阳走到投影仪前，关掉了电源，“那你告诉我，像秦霓裳这样的女人，美在哪里？是美在脸上，还是美在她的才华、胆识和坚韧？”
“这...”
“你们觉得她现在不够美，是因为你们只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他环视会议室，“但真正的美，从来不是用标准来衡量的。”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又开始失控。该死，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能说出这么动人的话？
“行了。”楚清扬站起来，“林先生要是这么欣赏秦主编，不如把她挖去当你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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