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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断地安慰着受惊的女儿,告诉她爸爸会没事的,我们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的哭声让我心碎,一路狂飙回到车库,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停好车,然后赶紧把外套脱了递给他,命令道:“刀不要拔掉,先把衣服披上去。”说完,我匆匆下车,把小花紧紧抱在怀里,跟着他一起快步回到家里。
小花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抹了抹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爸爸,你疼吗?”
他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眉头微微皱起,嘴巴向下撇了撇,却硬是流不出一滴泪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小花:他没事。
两位警察找到了家里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床上,身上缠着绷带,隐隐透出血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垃圾桶里堆满了擦血用的纱布和消毒后的棉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现在不能动弹。”我难过地抹着眼泪,掀开薄被,给警察看他缠着纱布的背部和双脚,“也不知道他当时跑了多久,脚底全是血泡,能不能等他好了再去警察局做笔录?”
“你们怎么不去医院,在家里能治疗好吗?万一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一个年轻的警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
“我家里的药很齐全的。”我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一些,“这些都是我平时用习惯了的,而且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移动。”
那个年轻人还想说什么,旁边另一个我曾见过几面的胡警官手肘轻轻捣了他一下,然后笑着对我说:“陈女士,没关系,在家里了解情况也是可以的。我们需要你爱人向我们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还有你们后续的诉求。”
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说:“真是抱歉,警察同志,我爱人前段时间嗓子出了问题,现在不能说话。”
“啊?怪不得当时他一直没说话……”年轻警察显得有些意外,随即犯了难,“要不,写下来?可是……”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