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浴房、伙房，都不见人影。
我回到卧房，打开衣柜，空了。
再去他的小书房，他的笔墨纸砚也都没了。
真走了？
我下楼，进了伙房。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早上，他跪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裙摆，眼中满是祈求的模样。
“姐，我听话，你别赶我走。”
我回头，发现不过是幻听。
走了好，走了多省心，老娘马上就去外面再找个小倌，比你帅，比你大，活儿也比你好。
我打开食盒，想拿些点心，发现了一份打包好的椒盐烧鸡。
这王八蛋，在我生活里阴魂不散。
我将烧鸡温热，脑海里浮现出初次见到他的场景。
10
那是八年前，我还是个二十岁的大闺女。
我在沉香楼遇到了萧云衍。
他独自坐在雅间里，点了一壶桂花酿，慢吞吞地饮着。
歌舞喧嚣，到了他那里，气氛却陡然冷了下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跟着苍云巡场，视线却一直被他吸引。
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像是一块与这浮华喧嚣格格不入的玉石，清冷而孤寂。
忽然，我看到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端着酒盘走近他，低眉顺眼地将一盏酒放在他面前。
我眉头一皱，感觉这人面生，我自己的场子，每个人我都认识。
萧云衍正欲抬手端起酒盏，我却猛地注意到，那侍女袖口隐约露出了一截刀柄。
我的心猛地一紧。
那侍女低头退后一步，手已悄然探向腰间。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那女子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萧云衍抬起头，目光扫过那匕首，又落在我的脸上，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送命的？”我冷冷地看着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