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如祖孙,她还经常给我煲鸡汤,浓香扑鼻的鸡汤让我更有回归故乡的安心。
昨夜远在城东的表姐打电话来,说要介绍我去她一个同学丈夫的公司,她不习惯在电话里详谈,就约我今天中午去城东的一家小有名气的咖啡馆。
现在是九点半,打的一路过去最快二十分钟,坐公交中途须转车四次,最快也将近一小时,反正怎么算时间都绰绰有余,我不急。
但我还是出门了。我下到底楼的甬道,正巧碰见房东阿婆提着她的针线篓蹒跚地往外走。阿婆每天上午都爱去找外面巷子里卖十字绣的胡阿姨聊天。
其实她假牙不便,说话少,胡阿姨也常是沉默,聊不了什么闲天。她们大半时间是花在专注地绣一会儿自己手里的工艺,再惆怅地抬头望一会儿巷子里的人来人往。
阿婆会忍不住地叹口气说:我也守不了多久就要走。胡阿姨若有所思地轻轻嗯着。
今天阿婆见了我依然特别慈祥和亲切,展露一成不变的笑容说:出去呀,打扮得这样漂亮。
我也亲切地回以微笑:我表姐为我介绍了一家公司,约我过去看看。阿婆点头,说着老一辈擅长的吉祥话,鼓励我:你的精气神不错,肯定会成功的,晚上要回来么?我煲鸡汤给你。
我喝了她许多次鸡汤,本已该不见外,没想到今天反而莫名其妙地害羞起来:谢阿婆了。
阿婆的声音更显温和:乖孩子,谢什么。她凝视我半晌,突然苦恼地又叹息了一声:阿婆真舍不得你呢,你要是有了工作,肯定就搬走了。
我赶紧安慰她:我已经和您那么亲了,还喝了您那么多鸡汤,走得再远也是忘不了您的,业余时间绝对会常来看您。
她似乎竟有些激动,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隐隐泪光:好,阿婆相信你。
我伸手帮她提针线篓,又小心地搀扶她走出底楼甬道,缓慢地穿过熙攘的人流走向胡阿姨的十字绣摊子。
这条窄巷是死巷,通往外界的一方也并不长,路面坑洼不平,常年潮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