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烦死了。哦,小恩在这里。她父亲毫无征兆地从楼梯口出现,吓得我顿时阵脚大乱。
房东走过来,望着我,眼睛和昨晚一样冷冰冰:小恩又来烦你,真对不起。
小恩立刻对他撒娇说:哥哥昨晚分明是见过花猫,可就是不告诉我。房东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小恩的头发:你先下去吧,我会帮你向哥哥问清楚,帮你找到花猫的。
父亲的承诺最能令小恩驯服,话音才落,她就乖巧地转身离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房东突然深锁眉头,唉声叹气:花猫死了,我在你窗台下的铁栅栏上发现尸体,可能是从你窗台跳开的时候受到了什么惊吓,着地不准,被铁栅栏上的枪头戳穿了肚皮,肠子七零八落地挂着,血把铁栅栏的黑漆都染红了大片,死得真是惨。
幸好我尽早地处理了,没让小恩看见,可我不在的时候,要么是你陪她玩,要么是花猫陪她玩,她和花猫毕竟已经有别样的感情了。
他的忧心忡忡,搞得我更慌乱,我有点笨嘴拙舌地试图安慰他:别着急,大叔,再有感情,她也不会认准了那只猫的脸,去宠物市场挑一只差不多大小的同花色猫,回家多哄她,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过会儿我就出门去宠物市场,我上来不是为了找小恩,其实是想问你,今天忙吗?我……我不忙,今天不写东西,你也知道我是个自由职业者。
好,就拜托你在我离开的时间里照看一下小恩,陪她玩玩。这……这可以。自从她母亲去世后,我为了她真是吃过不少苦头,她又总是胡闹,总是不开心,直到你来租房,没几天竟然给她找回了那个风筝,她的脸上才重新显露笑容。
我看得出他是发自肺腑地感激我,这令我的慌乱变成了难为情,想起刚刚他不在,我还嫌他女儿烦呢。我关上门,和他一起下楼,小恩早已拿着那个风筝站在院里。
那个风筝被房东修好了骨架又贴上了新纸涂好了鲜艳的颜料,显得朝气蓬勃,有恰到好处的风吹来,风筝的纸面就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