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要紧,自己过来本就没打算用强,真打起来,只怕这十几个打手就能把他打死。
苏木心中一动,上前一步,盯着那劲装汉子开口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的吗?”
苏木毕竟年少,又久在天牢,哪里知道青楼老鸨是什么东西?
那汉转着两颗铁胆,见他面嫩,一听就知道是个生瓜蛋子。
当即一声轻笑,随意的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在下春鸣楼护院龚贵,管事的却是这位薛妈妈。”
苏木才不管他什么公龟、母龟,见他不是管事的,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婆子。
“薛…”妈妈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顿了一下干脆不喊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青黛是我妹妹,我要把她带走!”
薛妈妈上半夜忙着生意,下半夜忙着龚贵,直到天亮才合上眼皮。
此时不过正午刚过,远没到春鸣楼开门做买卖的时候。
那些打手没用,作死拍她的门,这才被惊醒。
见是个小道人,又是个生瓜蛋子,心里更是来气。
朝他怀里瞅了一眼,打了个哈欠,倚在栏杆上,没好气的尖声说了一句:
“我这里没什么青带粉带,你怀里的那个是我买来的丫头彩儿,想带走?老娘早就说过,拿一百两银子来!”
薛妈妈语气不屑,心里也没当回事情。
她们这样的楼子比不得官家教坊,楼里的姑娘无外乎买来,骗来,逼来几种路子。
是以来楼子里闹事的一年总会有那么几次。
薛妈妈养了十几个打手,更有龚贵这样的好手,哪里会把个小道士放在眼里?
苏木见她语气轻蔑,举止轻佻,心里本就厌烦。
只想着早点了结,早点把妹妹带出这个烟花之地。
当即放下青黛,松开师弟,从背后取下包裹,拿出那五十两大银。
“一百两我现在拿不出来,先给你五十两,青黛我要带走!你把卖身契给我,我给你写个借据!”
薛妈妈本来想着喊出一百两银子,好让这小道士知难而退。
没想到他居然真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顿时困意全消,重新审视起了小道士。
见他生得面嫩,相貌周正又好生白皙,心中一动,忽然起了念头。
来她们楼子里玩的可不止是找姑娘,也有那喜欢俊美少年的达官人!
薛妈妈三步两步下了楼梯,本想一把夺过苏木手中的银子。
不想少年反应挺快,只是把手一垂,没让她轻易拿去。
薛妈妈也不恼怒,顺势把手搭在了苏木的肩头。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儿可是要利息~”
苏木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利息,虽然隐隐觉得不对,那婆子身上浓郁的脂粉味,更是让他迫切的想赶紧带着妹妹她们出去。
当即后退一步,与那婆子拉开了距离,这才板着张脸,点了点头。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拿卖身契,我写借据!”
薛妈妈自以为奸计得逞,心里欢喜,心想就你这样的生瓜蛋子还想把人带走?
行行行,先让你带走就是,等你签了借据,兄妹两个怎么走的还不是得怎么回来?
只见那薛妈妈咯咯笑得像只母鸡,扭着松松垮垮的腰臀,一步步上了楼梯。
苏木只道她去拿卖身契、借据什么的,也不理她,又弯腰把青黛抱在了怀里。
小丫头身子微微颤抖,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苏木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嘴里不住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