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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肖政写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婳有些傻眼,“这要怎么进去?”周梅花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然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人群,一边把人往两边扒拉,一边回头冲安婳和杨天骄喊:“跟我一起冲!”安婳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道:“哦哦,来、来了......”周梅花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安婳和李天骄在后边就走得容易些。刚挤进去,安婳就听到儿子兴奋的声音,“妈妈快来,这里这里。”石小军也扯着嗓子喊:“周梅花同志,搁这捏。”周梅花骂道:“瘪犊子玩意,没大没小!”孩子们占的位置还真不错,在正中间。安婳走过去,看到肖政就坐在这一排的边上,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着的。她朝他做了个嘴型:“人呢?”肖政指了指外面。安婳皱眉,干脆走到肖政旁边,肖政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道:“他刚才来了,临时被他那个...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4-12-29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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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安婳肖政写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婳有些傻眼,“这要怎么进去?”周梅花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然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人群,一边把人往两边扒拉,一边回头冲安婳和杨天骄喊:“跟我一起冲!”安婳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道:“哦哦,来、来了......”周梅花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安婳和李天骄在后边就走得容易些。刚挤进去,安婳就听到儿子兴奋的声音,“妈妈快来,这里这里。”石小军也扯着嗓子喊:“周梅花同志,搁这捏。”周梅花骂道:“瘪犊子玩意,没大没小!”孩子们占的位置还真不错,在正中间。安婳走过去,看到肖政就坐在这一排的边上,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着的。她朝他做了个嘴型:“人呢?”肖政指了指外面。安婳皱眉,干脆走到肖政旁边,肖政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道:“他刚才来了,临时被他那个...

《安婳肖政写的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精彩片段


安婳有些傻眼,“这要怎么进去?”

周梅花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然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人群,一边把人往两边扒拉,一边回头冲安婳和杨天骄喊:“跟我一起冲!”

安婳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道:“哦哦,来、来了......”

周梅花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安婳和李天骄在后边就走得容易些。

刚挤进去,安婳就听到儿子兴奋的声音,“妈妈快来,这里这里。”

石小军也扯着嗓子喊:“周梅花同志,搁这捏。”

周梅花骂道:“瘪犊子玩意,没大没小!”

孩子们占的位置还真不错,在正中间。

安婳走过去,看到肖政就坐在这一排的边上,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她朝他做了个嘴型:“人呢?”

肖政指了指外面。

安婳皱眉,干脆走到肖政旁边,肖政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道:“他刚才来了,临时被他那个室友叫出去了。”

人来了就好。

她回去对杨天骄道:“人来了,一会就进来,咱们先坐着看电影。”

杨天骄点点头。

安婳本是安排的让杨天骄和李寒松挨着坐,两人也可以说说话认识认识,如今李寒松的位置空着,为避免杨天骄孤单,她就一直跟杨天骄说着话。那边的肖政使眼色让她去他身边,眼睛都抽筋了,安婳也装没看见。

直到前面的屏幕亮起来,吵吵嚷嚷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电影还是精彩的,很容易就让人沉浸其中,包括小孩大人,都看得很入神。

只有安婳看不进去。

她想了想,猫着腰去到肖政旁边。

她一动,肖政的余光就瞥见了,见她过来,他的大手放肆地在黑暗中拉住了她。

“孩子没闹你吧?”

“冬冬被梅花嫂子抱在怀里,看得认真呢。”

“还是想跟我坐在一起?”肖政在她耳边低声道,磁性的嗓音震得安婳耳朵都是麻酥酥的。

她推了推他,“我有正事跟你说。李寒松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不会出什么事吧?”

肖政沉吟一瞬,“是有点反常,要不我出去看看?”

“你出得去吗?”

肖政没说话,直接站了起来。

很快,安婳就见识到了他的威力。

他不像周梅花,还要用胳膊去扒拉人,这大高个子往那一站,哪怕看不清他的脸是谁,人也会迫于压力自动往两边让。

只是,还没等肖政走出去,后头就有人尖叫喊道:“有人耍流氓啦——”

李寒松被室友叫出去说了点事,回来的时候礼堂就人山人海了。

他正在看能不能找个空钻进去,耳边就响起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女声。

“李大哥。”

李寒松深呼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尽量平和一点,“葛红霞同志。”

葛红霞不是一个人,她旁边还站着个小乔。今天放电影,温雪曼专门放了小乔的假,让她出来玩。

小乔拐了拐葛红霞的胳膊,嘻嘻笑道:“他就是李处长?人不错嘛。”

葛红霞嗔了她一下,“别乱说。”

李寒松哪敢跟葛红霞纠缠,见状就要走。

小乔却喊住他,“李处长别走啊,红霞还有话跟你说呢。”

李寒松没有搭理,直接转身。

葛红霞见他避她如蛇蝎,心中就是一阵酸楚。

她真有那么差吗?他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鬼使神差,葛红霞一个快步向前,扯住了李寒松的袖子,怯生生道:“李大哥,我、我看电影没占着位置,能跟你坐一块吗?”

李寒松条件反射把袖子抽了出去,冷声道:“不能。”


周梅花要找的方神医就住在街尾。

半个小时后,周梅花和安婳就出来了,两人手里都提着几副药。

周梅花脸上有明显的喜色,“如果有效果,到时候我就给方神医送个锦旗!”

安婳则是感觉手里的药有些烫手。

她不想要的,但前几天跟周梅花约定好,要一起给自家男人补补,她总不能说肖政“又行了”吧?

难免有炫耀的嫌疑。

不过,药是不打算给肖政吃的。

他已经够牲口了。

安婳和周梅花一人提着几包药回家,刚好在门口碰到肖政和石伟光。

石伟光瞧了瞧她们俩,纳闷道:“你俩都病了啊?”

肖政忙过来摸安婳的额头,“病了?啥时候的事?”

“......我没病。”安婳把他的手拿开。

周梅花不耐烦地对自家男人道:“行了行了,快进屋吧,话那么多。”

石伟光:“你这娘们,就不能对我好好说话,成天跟谁欠了你似的。”

“你可不就欠了我的......”周梅花嘟囔了一句,然后缓了神色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快回去吧,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石伟光这才露出喜色,“啥好东西?”他媳妇还是想着他的!

安婳也拉着肖政进屋。

肖政还是怀疑地盯着安婳手里的药,“这到底是谁吃的?”

“你别管了,就是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安婳把他糊弄过去,然后把药扔到一边。

“你跟李寒松说好了?他会来吧?”

“当然。”肖政点头,“他对今天的相亲挺上心,还专门换了块好表,骚包得很。”

安婳笑笑。

接着,她的视线在肖政的手腕上落了一瞬。

空的。

这个年代戴手表比较普遍,只要有条件,都会戴上一块,主要是看时间用。

她记得肖政也是戴了块手表的,怎么不见了?

安婳问了出来。

肖政道:“前两天把表盘摔坏了,打算拿去修,还没抽出时间。”

安婳让他把表给她,“我帮你送去修。”

肖政找出来给她。

安婳一看,何止是表盘碎了,简直是碎成渣了。

她仔细看了看手表,问:“你这表戴多少年了?看起来很旧了。”

“没戴几年,不过在我之前别人还戴过,”肖政解释,“这是我在军校时从一个同学那买来的,他要换新的,就把旧的卖给我了,很便宜,三十块钱。”

说着,他还挺得意,觉得自己捡大便宜了。

安婳:“......”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抠门,多一分钱都不想花啊。

她把摔坏的表收起来,没说什么。

电影是六点钟准时放映。

杨天骄五点半来的,手里提着一网兜李子。

“这是我姥姥家的李子树结的李子,酸酸甜甜挺可口的,带了点给你尝尝。”

“一会看电影的时候吃,我还准备了花生和瓜子。”

接着又把杨天骄和周梅花互相介绍了一下。

周梅花:“天骄妹子有对象了没?”

杨天骄笑着摇头,“还没有呢。”

周梅花热情道:“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呗,我跟你说啊,我们部队里的好小伙子可多了,我男人有几个部下都单着呢,比方说这个......什么处的那个李处长,条件就特别好!”

安婳和杨天骄相视一眼,都抿嘴笑了笑。

不过安婳也没嚷嚷杨天骄今天就是跟李寒松相亲,只对周梅花道:“嫂子,咱们还是走快点吧,电影快开场了。”

周梅花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是得快点了,不然一会挤不进去。”

冬冬和石小军、石小珊已经提前去占座了。

礼堂早就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水泄不通。


几个小男孩的年龄都差不多是四、五岁的样子,有的拖着大鼻涕,有的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正一边往前走,一边飞纸飞机玩。

冬冬是最干净的一个,跟几个男孩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而也参与到他们的谈话笑闹中,看上去并不会显得不合群,可也没有多融入。

“妈妈——”冬冬不经意间用余光瞥见了安婳,立马转过头来,看到真的是妈妈,小脸立马漾起明亮的笑,朝安婳奔过来。

安婳连忙半蹲下身接住他。

小家伙好像重了,撞到安婳怀里发出结结实实的一声“咚”。

安婳笑着道:“我们的小猪终于长肉肉了。”

“妈妈你是说的小朱叔叔吗?”冬冬嘴里的小朱叔叔是肖政的警卫员。

安婳:“......我说的你,你是我们家的小猪,猪圈里的那个小猪。”

“啊?”冬冬面露嫌弃的笑,“小猪过年是会被杀掉的,我才不要当小猪。”

“那你要当什么?”安婳牵着他往家里走。

“我要当妈妈的宝贝啊。”

不得不说,时不时被儿子肉麻一下的感觉并不坏。

路过那几个小伙伴时,冬冬朝他们挥挥手,“再见啦,我要跟妈妈一起回家了。”

小孩们愣愣地看着安婳,问冬冬:“这真的是你妈?”

“你妈咋这么好看?像仙女一样!”

父母的容貌,也是孩子的荣耀!

冬冬骄傲得把小胸脯一挺,“我妈妈不但好看,还很温柔呢,不打我也不骂我。”

小孩们更羡慕了,他们在家就没有不挨擀面杖撵的。

这时,后面传来石小军的喊声:“冬冬冬冬——小安阿姨——”

“救命啊!我姐要杀了我!”

随着声音的落下,石小军也窜到了安婳的身后,石小珊手拿一根荆条,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石小军你还敢躲!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被我逮到,逮到你就等着死吧!啊啊啊啊啊!”

石小军黑黢黢的手已经在安婳雪白的衬衣上按了两个黑手印子,安婳无奈地把他从身后拉出来,“你是不是惹姐姐生气了?”

石小珊总算找到人告状了,“小安阿姨,石小军这小瘪犊子画了个大乌龟贴我背上,早上害得我被同学嘲笑了一整节课的时间。”

安婳无语地看向石小军,“是不是这样?”

“没有,不是我贴的。”眼珠子乱动,瞎子都能看出他撒谎。

冬冬当起了判官,“小军哥哥你做错了,得跟小珊姐姐道歉。”

石小珊睨着弟弟,鄙视道:“石小军,听见没,人家冬冬弟弟都知道你做错了,你那么大个人,连个四岁小孩都不如!”

石小军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往自己家的方向挪动着脚步,然后突然朝着石小珊做了个鬼脸,“我就不道歉就不道歉,略略略略!”然后倏地冲了出去,企图挑衅完就逃跑。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姐姐”这个生物的武力值。

只见石小珊深呼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速度,几秒钟就追上他,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我错了姐,我道歉我道歉。”

“姐姐对不起,弟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姐姐你喜欢漂亮的头绳吗?弟弟用压岁钱给你买......”

和冬冬一起的几个幼儿园小娃娃在一旁拍着手摇旗呐喊,动静惹得住在周围的大人都出来,站那笑眯眯地看热闹。

人声的吵嚷,蝉鸣的聒噪,空气还隐约传来谁家炝锅炒菜的声音,明明都是超分贝的噪音,却让人觉得踏实温暖。


安婳到了厂里,看到杨天骄时,暂时没提看电影相亲的事。

她寻思着先等李寒松那边把葛红霞处理好了再说。

下午,安婳还是学习资料。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安婳便对厂子和她以后的工作内容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了。

这天下班回来,安婳从传达室拿了两封信。

第一封是省城的安伯槐和邱淑慎寄来的。

她刚到时就寄回去了一封报平安的信,这是回信。

信里面都是些问候的话,比较琐碎,但情感真挚,安婳看得都有些鼻酸,不由自主开始想念父母。

安伯槐还在信里叮嘱她,要给沪市的哥哥嫂子也去一封信。

安婳确实忽略了这一点,暗暗记下安伯槐的叮嘱。

将父母的信珍重收好,安婳打开了第二封信。

这封信就有些......恶心了。

第二封信是原主那个所谓的初恋写来的。

初恋叫陈斯彦,曾在大学担任过原主的乐理课老师。

原主本身就崇拜有才华的人,对老师更加多了层滤镜,很快便拜倒在陈斯彦的攻势下,两人偷偷谈起了恋爱。

不料被人举报了。

师生恋虽然不触犯法律,但终归社会容忍度没有那么高,对个人名誉的损害很大。

陈斯彦公开否认了和原主的关系,随即卸去了任课老师的职务,两人断了联系。

后来原主进了交响乐团,两人又才重逢。

陈斯彦花言巧语把原主哄得跟他和好,谁知没过多久,原主便发现,他在跟她分手后半年,就结了婚。

被反复背叛,原主一气之下参加联谊会,认识了肖政,并嫁给肖政。

虽在一个单位,但这几年时间里,原主和陈斯彦除了工作并无多的交流,直到陈斯彦离婚。

他找到原主进行了一番热烈的表白,说跟妻子之间的婚姻是家里的逼迫,他们之间并无爱情,他爱的一直是原主,离婚也是为了原主......

原主被打动了,这才跟肖政提出了离婚,打算奔赴初恋的怀抱。

安婳:......

槽多无口。

怎么看都是一个恋爱脑啊。

其实恋爱脑不可怕,单方面的恋爱脑杀伤力才大,并且伤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那个陈斯彦怎么看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渣男,书里的原主在八十年代出场时孑然一身,可见是又被渣男给抛弃了。

安婳本打算把这封恶心的信给烧掉,心头忽生一计,又打消了念头。

她暂时把信收到了抽屉里。

自从安婳上班后,中午几乎就不做饭了,倒不是时间来不及——很多妇女都是下班后回家才开始做饭,而是肖政不忍心看她忙个不停,严令禁止她中午开火。

安婳本身也是个爱享福的,自然不会让自己往劳碌命的方向发展。

但食堂的菜也就那样,不是说大师傅的手艺不行,而是这时候供应有限,没办法像她一样舍得用材料,营养上肯定差很多。

所以她晚饭还是要自己做的,并且尽量做好一点。

见肖政还没回来,冬冬也在书房自己练字,安婳进了空间,拿出了一块三斤重的牛肉,打算做些香辣牛肉酱,用来中午的时候下饭吃。

刚把牛肉拿出来,厨房门口就响起了肖政的声音,“做什么好吃的呢?”

安婳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回头瞪他一眼,“你走路都没声啊?吓死我了!”


葛红英把师里的几个高层干部都请了,陈师长家,石参谋长家,王副政委家,还有个政治部主任,装备部部长,后勤部部长,以及作战处处长李寒松。

除了李寒松外,其余都是有家有室的,家属在本地的都把家属带来了。不过王副政委特殊些,他带的家属不是媳妇,而是他妈王老太太。

石伟光就嘲笑他,“别人都是跟老婆成双成对,你是跟老娘,真孝顺。”

王和平一脸郁卒,没好气地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想啊!”

“儿啊,快过来坐着,马上开席了。”王老太太在那边喊道。

王和平立马换上笑脸,“来了,娘。”

石伟光摇了摇头。

除了小孩也有十几个人,余宝山便又借了张桌子拼起来,放在院子里,勉强能够坐得下。

菜一个一个端上来,虽是些家常菜,但做得色香俱全,想来味道也不差。

政治部主任便是张招娣的男人,余宝山是他的直系领导,两口子都很会看眼色来事。

葛红英正在考虑怎么把葛红霞推出来,政治部主任就开始夸了,“不得了不得了,红英嫂子今天辛苦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葛红英顺势便道:“这你可说错了,我哪有那本事做这一桌子菜?这都是我家小妹子做的。”

有人诧异道:“红英嫂子的妹子多大了?这么贤惠!”

刚好,葛红霞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桌,葛红英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到自己身前,“这便是我娘家妹子,叫红霞,今年二十岁。”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葛红霞的身上,包括李寒松。

葛红霞低垂着头,手指在胸前的辫梢上绞啊绞,活脱脱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

客观来讲,葛红霞确实很符合这个年代很多男人的择偶标准,她比一般城里姑娘质朴勤奋,又比大多农村姑娘漂亮,还有个当政委的姐夫。

只要她放出想找对象的风声,整个营区的至少一半的小伙子,可以说是任她挑的。

可惜,其他人都对着葛红霞赞不绝口时,李寒松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反而去逗弄在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孩。

葛红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让葛红霞先离开了。

“说起来,小安今天也给我们露了一手呢。”葛红英指着早就摆到桌子上的那团泥巴道:“这就是小安做的菜。”

政治部主任不禁笑出声,“这居然是一道菜?什么菜?搓泥巴团?还真别说,在这么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里,混进去一团泥巴,挺别致的。”

讽刺明显得几乎是贴脸了。

肖政眼睛眯了眯,凌厉的眼风朝着政治部主任扫了过去。

对方一个哆嗦,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肖政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冷声道:“什么都不懂就在这瞎逼逼,你也挺别致。”

肖政也不懂那团泥巴是什么,但他相信自己媳妇,肯定不会把拿不出手的东西端上来。

安婳坐在肖政的旁边,见他维护自己,抿了抿嘴角。

“肖副师长别生气,我一时失言,一时失言。”那人一边陪笑,一边暗暗擦了把汗,为了讨好领导而得罪肖政这个活阎王,他可真不容易!

余宝山解围道:“好了好了,开饭吧,一会菜凉了。可我说,这团泥巴到底怎么吃?”

此时,温雪曼冷冷清清地开口了,“这是叫花鸡,你们都没见过吗?”

叫花鸡?在座的大多数人还真没听说过。


她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是想给他生更健康的孩子。

肖政被哄好了。

内心的阴霾尽数驱散。

他揽住安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好,我去开。完了之后我就戒烟戒酒。”

安婳回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两人搂在一块,在温馨的气氛下慢慢酝酿出睡意。

只是到底是夏天,肖政的火气又重,不一会就出汗了,安婳半睡半醒间,嫌弃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滚到床的另一边。

肖政笑着给她盖好肚子,起床,去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天一早醒来,安婳忽然想起昨晚肖政好像要跟她说工作的事。

“是,你的工作定下来了,红星食品厂,目前有两个岗位可以选择,一个宣传科干事,一个工会干事,你看你想选哪一个?”

如今来说,国民的普遍文化水平也就是刚完成扫盲的程度,初、高中生就能称为文化人了,大学生少得跟稀有动物差不多。

给安婳安排工作之所以这么容易,还有不错的岗位让她挑,就因为她是实实在在的大学文凭。换成别的军属,不定还要排队等着到什么时候呢,毕竟县城就那么大,能提供的工作岗位有限。

安婳想了想,“我去宣传科吧。”

她穿越前在大学期间就能靠做自媒体博主养活自己了,去宣传科,多少也跟她的老本行沾点边。

肖政点点头,“不过你的工资定级是最低的二十四级,委屈你了。”

原主已经参加工作有几年了,还是乐团首席,拿的是二十二级的工资,如今等于从头再来。

“没关系,反正你的工资和家当都在我手上捏着呢,我可不会委屈自己。”安婳笑看着他。

肖政是苦出身,受过穷的,所以格外看重攒钱,也崇尚勤俭节约,他给自己也就花个烟钱。

安婳的奢侈性格他了解,那家伙,花起钱来眼都不会眨一下,上一趟街,有的没的能买一大堆,也不管用不用得着。

不过呢,自打把工资和家当全部交给安婳的那一刻起,肖政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决定以后不管安婳怎么花钱如流水,他都不会多管一个字。

所以他尽管不自觉的咬了咬后槽牙,还是爽快地说道:“钱你随便花,我不心疼!”

安婳看着他明明肉痛还要强做大方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

肖政有些赧然。

而后郑重道:“我是心疼钱,但只要你高高兴兴的,就比什么都强了,人总是比钱重要的。”

安婳不由点头,有什么就说什么,倒比那些只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更能打动人。

工作是下周一才去报到,还有几天。

安婳准备趁着这几天把院子里的菜都种上。上回周梅花来帮她时,只种了一畦鸡毛菜,因为那个种着简单,起了沟垄,撒种子就行。

她打算再种些辣椒、番茄、丝瓜,这些都需要育苗。

在肖政的指导和帮助下,她成功地把菜种进了地里,可惜已经发芽出土的鸡毛菜死了一片!剩下的叶子也瘦弱不堪!

肖政道:“得施肥,不然是长不起来的。”

没有化肥,施肥就是施粪肥。

周梅花当时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安婳挣扎一番,还是决定不信那个邪!院子里杂草也没施肥啊,长得都那么茂盛!天气越来越热,在院子里施上粪肥,那味别提多酸爽了。

但现在,安婳犟不起来了。她不想辛辛苦苦劳动一番,却收获不了。


“这跟感情有什么关系?人家是两口子,不管感情怎么样,对外都是一体的,你欺负小安,就等于践踏肖政的脸面!”余宝山无语得很,参加工作这么多年,葛红英还是这么幼稚自我,难怪“妇联主任”前面那个副字一直去不掉。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还说我!”葛红英皱眉道。

她还一肚子气呢,今天红霞没出到风头也就罢了,那个安婳还一点事不懂,居然把事情挑破!害她当众道歉,损害她在群众心中的威望!

余宝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回头你提点东西上门,再好好跟小安赔个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葛红英敷衍地应了,“先不说这个,红霞的事你跟李处长说了没?”

余宝山有些不耐烦了,“急什么,今天人多不方便说,回头我再找机会吧。”

葛红英见状闭上了嘴巴。

***

安婳没太把葛红英放在心上,反正对于这个邻居,她的态度是敬而远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也将自己的想法明确告诉了肖政,肖政不假思索就道:“她要是欺负你,你只管当场报复回去,不用考虑后果。”

“余政委好歹是你的上级,你不怕我得罪了他,给你添麻烦?”安婳问。

肖政双眼拢着她,极其认真道:“你男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窝囊废,这点事还是担得起的。”

安婳看了他一会,笑着在他唇上印上一吻,“那你会永远这么保护我吗?不管世界怎么变,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身边?”

“会!”肖政犹豫了一下,也生疏地在她唇上亲了亲,“你是我媳妇,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不会放弃你。”

安婳静静地看着肖政。

他的话很动听,也很真诚。

她不认为是自己的到来才引得男人说出这样动人的承诺,毕竟男人并不知道这个身体已经换了个芯子,他认为的,她一直是她。

所以,他的话,是对他“媳妇”说的,不管这个“媳妇”是谁。

原主,她,抑或是书里的女主。

都行。

有没有爱不知道,但责任和担当绝对是满分。

安婳并不在意,反而更安心。

爱情的荷尔蒙催生出来的诺言是有保鲜期的,一个人的本来性格所主导的行为,才是可靠的。

肖政这个人的底色就很好,对家庭负责,有担当。

安婳本就是冲着抱男主大腿而来,想在两年后到来的运动中找一个保护伞。

但她也忐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从古至今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现在她可以放下大半悬着的心了。

肖政出去上班时,在门口刚好碰到了余宝山。

在他心里,对待余宝山两口子肯定不像从前那样亲近了,但他也没有意气用事冲余宝山甩脸子,而是自如地打着招呼,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婳看在眼里,暗自点头。

这个男人看着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能坐上高位的男人,绝对有他圆滑的一面。

“妹子,我来帮你种菜!”周梅花收拾完家里后,便立马到对门找安婳了。

安婳本打算等肖政在家的时候再种菜,因为她不会。

可周梅花积极性很强,拿起锄头就帮忙挖地,指导着安婳该怎么做,同时还不耽误聊天。

“昨天的事,你家肖副师长没说你吧?”周梅花问。

安婳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说我?”

周梅花见她的样子就安心了,“没有就好,我是怕肖副师长和余政委关系好,怕他不站你这边。”


总之,看上去应是吃了些苦头。

葛红英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大家都是远远看着,讨论着,很少有人凑上去。

她可是被“反特”组调查过的人啊!你人要是没点毛病,能被调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葛红英一向要强,见此情景哪有不生气的,但她暂时顾不上跟外人计较。

一把推开家里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女。

葛红英战争年代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这一儿一女是和平后才生下来的,大的儿子八岁,小的女儿六岁。一对儿女就是她的一对眼珠子。

见到妈妈,孩子们瞬间就冲了上去。

“妈妈你回来了!”

葛红英抱住一双儿女,泪盈于睫,这个家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

“你们的爸呢?”

大儿子答道:“小姨生病了,爸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夫也说了,你要少思虑病才好得快,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真不知道哪来那么重的心事。”

“我是担心我姐,姐夫,我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她很快......”余宝山一只脚踏进家门,看到葛红英,眼神一亮,“你看,你姐不是回来了嘛!”

“姐!”葛红霞连忙绕过余宝山跑到葛红英面前,眼泪刷就下来了,“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

葛红英却没像以往那样见到妹妹哭就急着安慰,她的眼睛在余宝山和葛红霞身上来回扫视即便,阴恻恻道:“余宝山,我出事你不着急,小姨子生个病你屁颠颠的忙前忙后,你安的什么心?”

余宝山一愣,随即“砰”地将院门关上,恼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葛红英脖子一梗,“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余宝山看了看傻在那的葛红霞,一把扯过葛红英,将她拉进了屋。

很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传到了外面。

“你是她姐夫,就该避嫌!她又不是病得快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你年轻的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啊。”

“我无理取闹?是你不近人情!我关在学习班三天,你不闻不问,却陪着小姨子去医务室看病,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我天天被人守着学习,提心吊胆的连一天觉都没睡过!”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尽干些得罪人不利己的事儿?!”

“是肖政对吧?我就知道!”

“这事到此为止,你也长个教训,以后做事情不能只顾个人好恶。”

“余宝山你......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人!肖政为了安婳来整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我要跟你离婚!呜呜呜呜呜呜.......”

隔壁的吵架声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但葛红英那句快把嗓子都喊破的“离婚”,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

周梅花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跟安婳蛐蛐。

“你听到了吗?要离婚呢!”

安婳道:“我看也就是吵架上了头,哪那么轻易就闹离婚呢。”

周梅花赞同地点点头,“余宝山人不错,对葛红英也好,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俩吵架。诶我说,他俩到底为啥吵你知道吗?我竖着耳朵也没听清。”

安婳倒是听到了什么小姨子姐夫的.......稍微联想一下,就容易往香艳的方向想,但不确定的事,安婳也不打算跟周梅花讲。

她摇摇头,“我也没听清,不过葛红英刚从学习班回来就吵起来,估计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心里有气想发泄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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