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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

寻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月怀里揣着只有一页的户口本,脸上还挂着泪,大院里的人却都各回各家了。只剩下她一人拉着一个小小的箱子站在夜风里。宁月清秀的脸扭曲了一瞬,看着沈家大门的杏眼雾蒙蒙的满是恨意。她一向认为沈钧和宁慧偏心沈宁昭,对她好只是为了面子。此时被赶出来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看着紧闭着的门,宁月想她一定会让沈家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平日里宁慧给的零花钱,还有从沈宁昭那里哄来的钱攒了一些,足够她在外面找个招待所先住着。只是没有工作,又没有自己的房子,宁月手里的钱支撑不了多久。没工作还想留在城里,就只有结婚一条路。宁月在沈家连养女都算不上,现在又被赶出了沈家。之前看在沈家面子上,愿意和宁月接触的都避而远之了。剩下的都是些宁月看不上的,她不想为了留...

主角:沈宁昭姜言礼   更新:2024-12-29 2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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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昭姜言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由网络作家“寻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月怀里揣着只有一页的户口本,脸上还挂着泪,大院里的人却都各回各家了。只剩下她一人拉着一个小小的箱子站在夜风里。宁月清秀的脸扭曲了一瞬,看着沈家大门的杏眼雾蒙蒙的满是恨意。她一向认为沈钧和宁慧偏心沈宁昭,对她好只是为了面子。此时被赶出来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看着紧闭着的门,宁月想她一定会让沈家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平日里宁慧给的零花钱,还有从沈宁昭那里哄来的钱攒了一些,足够她在外面找个招待所先住着。只是没有工作,又没有自己的房子,宁月手里的钱支撑不了多久。没工作还想留在城里,就只有结婚一条路。宁月在沈家连养女都算不上,现在又被赶出了沈家。之前看在沈家面子上,愿意和宁月接触的都避而远之了。剩下的都是些宁月看不上的,她不想为了留...

《沈宁昭姜言礼写的小说穿成七零真千金,虐渣暴富嫁军官》精彩片段


宁月怀里揣着只有一页的户口本,脸上还挂着泪,大院里的人却都各回各家了。

只剩下她一人拉着一个小小的箱子站在夜风里。

宁月清秀的脸扭曲了一瞬,看着沈家大门的杏眼雾蒙蒙的满是恨意。

她一向认为沈钧和宁慧偏心沈宁昭,对她好只是为了面子。

此时被赶出来甚至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看着紧闭着的门,宁月想她一定会让沈家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平日里宁慧给的零花钱,还有从沈宁昭那里哄来的钱攒了一些,足够她在外面找个招待所先住着。

只是没有工作,又没有自己的房子,宁月手里的钱支撑不了多久。

没工作还想留在城里,就只有结婚一条路。

宁月在沈家连养女都算不上,现在又被赶出了沈家。

之前看在沈家面子上,愿意和宁月接触的都避而远之了。

剩下的都是些宁月看不上的,她不想为了留在城里就嫁给没钱又没本事的人。

城里是留不下了,要想有口吃的,有地方住,也只有下乡。

宁月在心里盘算着,天一亮就带着户口本去了街道办,给自己报名了下乡。

因是主动下乡的,又报名的早,宁月能自己选择下乡的地点,从十几个地方里,选择了沈宁昭所在的河湾大队。

她还想继续占沈宁昭的便宜。

……

远在辰安县医院的沈宁昭还不知道宁月要来了。

一大早她先是在县医院食堂吃了早饭,然后才又挎着水壶直奔辰安县革会。

辰安县革会主任叫田大志,是个没啥本事的。

但就是一点,爱捕风捉影。

只要是举报到他面前的事,不管有没有拿出来证据,他都会立刻带人去查。

沈宁昭将连夜写好的举报信扔在了革会的举报箱里,还不等她离开,就被嘴里叼着肉包子,溜达着来上班的田大志看到了。

田大志上下扫了沈宁昭一眼,先是被沈宁昭的长相惊艳了一把,而后才将目光落在沈宁昭的额头上。

“这位女同志,我是革会主任。

你是有什么事吗?”

田大志见沈宁昭是个面生的,又长得好看。

猜测应该是刚下乡的知青,被人给骚扰了。

这事在各村子并不少见,漂亮的女知青有不少都来革会举报过,村里的二流子耍流氓。

沈宁昭听田大志自报家门,面对田大志的打量也丝毫不怯,指了指举报箱。

“我是来举报有人耍流氓的,河湾大队的知青陈志远和大队长的女儿江金秀,两人还没有结婚江金秀就怀孕了。

还有河湾大队的大队长,我举报他贪污粮食。

贪污的账本就在他们家后院柴房的灶膛里藏着。”

沈宁昭对江大富的举报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原剧情中写过的。

原剧情中,江大富一家现在的好日子都是贪污得来的,后来被考上大学的陈志远大义灭亲了。

沈宁昭可不想再让江大富一家子过好日子,也不想再让江大富坐在大队长的位置上。

她还要在河湾大队生活好几年,还是换个和自己没有仇的大队长比较好。

田大志瞬间严肃,越过沈宁昭去将举报箱里的举报信取出,展开一目十行的扫过去。

“小同志,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田大志问沈宁昭。

沈宁昭面上没有丝毫心虚,眼神清明:“我是河湾大队刚下乡的知青,陈志远之前是我的未婚夫。

这些都是江金秀告诉我的,她以为我会被她害死,就什么都说了。

只是她没想到我逃了出来,还报了警。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田主任你一查便知。

江金秀现在应该还在镇公安局关着。”

田大志将举报信收好,没有让沈宁昭走,而是让沈宁昭跟着一起进了革会。

让她暂时在接待室坐着。

自己则是带着红袖兵往河湾大队去了。

沈宁昭看了眼接待室外头站着,负责看着她的红袖兵,拧开水壶盖子喝了一口,就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了起来。

……

田大志他们是骑着自行车去的,先去了镇上。

江金秀确实因为杀人未遂,还被关在镇公安局。

今早也找医生看过了,怀孕一月有余。

“举报信里说的果然是真的!”

田大志大手一挥,也没想将江金秀带走。

搞破鞋和杀人比起来,还是杀人要重一些。

只带着十几个红袖兵,又浩浩荡荡的往河湾大队去了。

到河湾大队的时候,正是早上十一点多,大部分人都还在地里。

只各家有一个人回来做饭。

江大富家今天负责做饭的是江大富的老婆李招弟。

江家的生活不错,每日都有白面吃。

今天是烙的白面韭菜馅饼,配上炒土豆丝和熬的稠稠的麦仁粥。

田大志带人来时,第一锅馅饼刚出锅,香味霸道的很。

革会的人可不是什么讲礼貌的,一脚踹开院门就走了进去。

先去李招弟所在的厨房看了一眼,厨房角落里放着的面瓮满满当当的都是白面,正烙饼还没盖上的猪油罐子里猪油也是满满当当的。

压根就不像是一个乡下人家里应有的生活水准!

江大富家没有工人,吃这么好一看就有猫腻。

田大志又对沈宁昭的举报信了几分,带着几个人就冲到了后头的柴房。

一个红袖兵在灶膛里一掏,果然掏出了一本账本来。

江大富只上过扫盲班,账记得是乱七八糟的,但红袖兵的文化也没多高,倒是诡异的一眼就看懂了。

哗哗翻了几页,上面所记的麦子和玉米就已经是很大一笔数目了!

这些麦子和玉米都被江大富的大儿子拿去黑市换成了钱!

投机倒把!这是明显的投机倒把!

红袖兵将账本交给田大志,田大志瞟了一眼,虎着脸就站到了李招弟面前。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张景杨思想觉悟不高,但张景杨就是这么想的,他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姜言礼倒是没有斥责张景杨,只瞥了一眼他。

从他手中将自行车接过来自己推着,“沈知青是个好苗子,若是能进入军营训练,日后说不准比我的实力还强。

虽然现在不怎么打仗了,但洋鬼子还对咱们虎视眈眈。

若国家需要,不论男女,都有责任有义务!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姜言礼低沉的说完这几句话,步子又迈的大了些。

张景杨连忙跟上,小路上只剩下了他们赶路的声音。

……

沈宁昭回到知青院时,已经八点半了。

今天闫媛媛做饭做的晚,她进院子时,知青们刚刚吃上晚饭。

饭桌上的气氛比平时要压抑许多,早上和闫媛媛起了冲突的余有田并不在饭桌上。

而是单独坐在树下,正吃着自己做的晚饭。

沈宁昭想了想,从自行车上挂着的布兜里取出来了些钙奶饼干。

给余有田和张来弟几人都分了一点。

唯独没有给闫媛媛和高爱华。

高爱华虽然没有和闫媛媛一样惹过她,但她也没有大度到能将闫媛媛的朋友,当成自己的朋友来看待。

几个知青接过饼干自然又是好一番道谢。

孙国富捏着饼干也没急着吃,而是对推着自行车回屋的沈宁昭道:“沈知青一会咱们开个会。”

沈宁昭没回头,应了声好。

放好了东西,掐着他们吃完饭的时间出了屋,站在了院子里.

闫媛媛在挨了两次打后,看见沈宁昭就像是看到了猫的老鼠一般,在沈宁昭出来时就与高爱华换了位置,坐的离沈宁昭更远了一些。

孙国富见人齐了,清了清嗓子,也没起身,就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闫媛媛又看了一眼余有田。

出声道:“我今天想了一天,咱们知青院现在人多了,以后也还会有其他的知青来。

人多了就不好做饭,所以从明天开始,要不咱们就分成两队做饭。

灶房里的锅有两个,我们男知青也不好老是占女知青的便宜。

就男知青做男知青的,女知青做女知青的。

我知道有不少男知青不太会做饭,但是可以学嘛!

女知青里面不也有几个不会做的。

你们看怎么样?”

孙国富显然是经过早上余有田和闫媛媛起冲突的事后,才有了这个想法。

他也是怕,自己要是哪天得罪了某个女知青,会不会也没得饭吃。再加上女知青一直也对只有她们做饭这件事不满,觉得轮到自己的时候少赚了工分,多做了活。

索性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分开算了。

大队长前几日也说了,今年还有好几批知青会来,村里也在想着盖新的知青院,让男女知青分开住。

现在分开也还能给众知青一个缓冲的机会。

刚和闫媛媛起过冲突的余有田是第一个同意的,而后是早就对轮到她做饭时,少赚两工分不满的张来弟。

闫媛媛也冷哼一声,同意了下来。

男知青倒是没几个出声的。

见状闫媛媛扯了一下高爱华,高爱华只能也表示了同意。

四个女知青同意了三个,还有一个沈宁昭是要搬出去的。

孙国富看了一眼还有些不太情愿的男知青,叹了口气:“做饭的是女知青,他们三个都同意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吧。


还不等沈宁昭说话,张来弟就抱着臂,满脸嫌弃的看向宁月:“什么妹妹?害沈知青下乡的妹妹?

我可不敢和你这样的人住在一起,怕你害我呢。

我们屋子里住了三个人,怎么也都轮到闫知青她们屋子里接收新知青了。

宁知青你还是和闫知青她们住一个屋吧。”

张来弟是一点没给宁月留脸,刘红梅也在旁边点头表示赞同。

闫媛媛冷哼一声,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主动走向了宁月。

“宁知青你和我还有爱华一个屋吧。”

宁月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丧样子,扯了扯嘴角勉强对闫媛媛露出一抹笑来。

“行,我和你们一个屋子。”

男知青这边就好多了,按照人数多少,将三人分到了两个屋子里。

只是到底人太多,有些不够住,罗连平就暂时占了陈志远的地方。

罗连平几人从县里走回来可是累的不轻,也没什么胃口再吃饭了,简单的洗了下脚,就一头栽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宁月的脚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正在呜呜的哭着。

她不敢将脚上的水泡挑开,但也知道水泡只有挑开了才好得快。

只好将求助的眼神落在了闫媛媛和高爱华身上,闫媛媛不想碰别人的脚。

最后还是高爱华看她可怜,递给了她一根针。

“宁知青,你还是挑了吧。

挑了最多疼两天,彻底结痂了就好了。

要是一直留着,明天上工会变得更严重。

还有你的鞋和衣服,也最好换了。

上工哪有人会穿皮鞋和裙子的,干活不方便。”

“可我没有其它的衣服鞋子。”

宁月眼睛里包着两泡泪,抬头可怜巴巴的对高爱华道。

这年头买布要布票,很少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衣服鞋子借给别人上工穿。

闫媛媛和高爱华也不例外。

高爱华虽可怜宁月,但也没大方到那个地步,她看了看宁月的身量,又看了看宁月的脚。

想了想对宁月说:“村里江红忠媳妇的身量和你差不多,脚看着也差不多大。

你要是没有适合上工穿的衣服,就拿你一件裙子去和她换两身。

她们家条件在村子里算好的,又是新媳妇,爱打扮,有多余的能换给你。”

高爱华这个主意是很好的,宁月有些不愿意,咬唇想了许久,才咬牙同意。

她身上现在没钱,确实只能用有的东西换。

只是宁月还不好意思自己去换,借着脚疼的理由,央求着高爱华替她跑了一趟。

等高爱华回来时,宁月已经睡着了。

高爱华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拉她起来,只将换来的衣服和鞋子放到了宁月旁边。

……

第二天一大早,上工铃都响了好几声,也没把宁月叫醒。

还是高爱华晃醒了她,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宁月终于不情不愿的穿上了换来的旧衣服和布鞋。

看着桌上的红薯粥和黑面馒头,还有被张来弟简单用盐调了调味,还能闻到酸臭味的酸菜。

宁月直想作呕,没吃两口就觉得难以下咽了。

再看沈宁昭已经喝完了一碗红薯粥,正拿着昨天剩的肉包子在吃。

宁月被馋的直吞口水,正想开口问沈宁昭讨要,就看到沈宁昭已经起身拿着肉包子出门了。

沈宁昭自从认识了从知青院去晒谷场的路后,每天都是第一个从知青院出发的。


沈宁昭却一点也没同情他们,反而重重的踢了他一脚,对旁边的姜言礼和张景杨道:“这几个人看着不像是第一次劫道。

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给抢了,我看得报公安。”

沈宁昭漫不经心的踩在二流子的手上碾了碾,她可没忘了,这二流子拦住她的时候有多嚣张。

姜言礼看到了沈宁昭的动作,也状似不经意的踩住了一个二流子的手,等二流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后,才移开。

“此处距离镇公安局比较近,天要黑了不安全,能不能借一下沈知青的自行车,让张景杨去找公安过来。

等这几个人被带走了,我再送你回去。”

天色已经晚了,镇公安局虽然距离这里比较近,但也要走上二十几分钟。

这几个二流子劫的人是沈宁昭,沈宁昭也想着等公安来了好说明情况。

便将自行车借了出去,但等公安将几个二流子带走后,又对姜言礼说:“这里距离河湾大队也没多远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多谢姜同志的好意。”

姜言礼和张景杨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放了不少东西。

两人想来是轮流着推的。

像刚刚的二流子,再来几个她也能解决,实在是没有必要麻烦别人送她回去。

且她也只有一辆自行车,后座上还放着报纸,要是两个人,就得走着回去了。

沈宁昭也并不想让自己的腿受累。

姜言礼也反应过来沈宁昭的身手不差,刚刚那几个二流子他不出手,沈宁昭也对付的了。

顿时又起了惜才之心,冷不丁的出声问沈宁昭:“沈同志你的力气和身手都不差,怎么没去当兵?”

沈宁昭被姜言礼问的一愣,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着说,“我的性子不适合当兵。”

她这是隐晦的表示拒绝了。

姜言礼却并没有气馁,而是接着说,“那日看你制服野猪时,十分镇定,其实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在乡下当知青,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了。”

姜言礼倒是没有看不起知青的意思,只是觉得既然沈宁昭有能力,就应该用自己的能力为人民和国家做些事。

这是这个年代,所有人刻在骨子里的爱国之心。

沈宁昭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为了打消姜言礼让她当兵的心思。

对着姜言礼说:“我这人喜欢自由,不喜欢被约束,而且我觉得当知青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没有什么大材小用的。

若是以后国家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沈宁昭郑重的看着姜言礼说完,一只脚蹬在了自行车踏板上。

又笑着道:“天色也不早了,姜同志和张同志也赶紧赶路吧,再晚些上山的路就不好走了。”

说完她脚一用力,自行车就跑了起来。

一旁的张景杨从姜言礼开口后,就一直没有出声说话。

等沈宁昭骑着自行车走远了,才一言难尽的看向姜言礼。

“队长,我以为你是看上人家沈知青了。

搞半天你是想让人家沈知青当兵啊!

咱们都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哪能不知道有多苦?

哪有劝人家闺女当兵的,要是让人家父母知道,还不得担心死。”

张景杨有一个妹妹,和沈宁昭差不多大,他设身处地的想,是不愿意让妹妹吃这个苦的。

看沈宁昭的穿着和肤色,也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保家卫国有他们就够了,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哪里需要普通人去拼命?


野猪虽然体型大,但速度却极快。

现在再逃显然来不及了。

沈宁昭刚想试试藏进空间躲避,就听到左侧传来了急切的吼声。

“闪开!”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沈宁昭迅速往另一侧闪开,而后便是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枪打在了野猪的身上。

却只打中了野猪的背,并不致命。

一个穿着军绿色短袖的男人从左侧的林子里跳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枪。

显然刚刚那一枪就是他打出的。

只是因为怕误伤到沈宁昭,才打偏了一些,没有打中野猪的脑袋。

男人的速度极快,身前的低矮的灌木丛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面前的野猪吃痛哼哼出声,前蹄一转,就看向了男人。

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放过沈宁昭。

沈宁昭握紧手中的砍柴刀,咬牙冲向了受伤的野猪,打算搏一搏。

她对自己的现在的力气和实力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再有这个男人的帮助,应该是能够将野猪杀死的。

沈宁昭将砍柴刀对准野猪的脖颈劈下去,用了全力。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男人已经冲了过来,手中的枪也再度对准了野猪。

热血从野猪的脖颈上飙出来。

砍柴刀知青们很少磨,并不锋利,野猪又皮糙肉厚,沈宁昭这一下虽然砍伤了野猪,但却并不至死。

反倒是让野猪带着砍柴刀冲了出去。

可能是意识到在沈宁昭和男人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野猪狂冲出去想要逃。

男人又往前开了一枪,这一下打在了野猪的屁股上。

因为离的近,威力比之前强了不少,野猪的屁股上绽开一朵血花,吃痛的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胸膛还在起伏着,两只前蹄也努力的想要站起来。

沈宁昭冲上前去,对准野猪腹部用力砸下,竟直接将腹部的皮肉砸开了个口子,有些温热的鲜血沾在了沈宁昭的拳头上。

还在挣扎的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立刻就没了呼吸。

比沈宁昭迟了一步的男人吃惊的眼睛都睁大了,而他身后听到枪声狂冲而来的队友,在五米外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受到的震撼不比男人小,向来沉稳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讶,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又是一亮。

沈宁昭握着震的有些发麻的拳头起身,转头呲着一口整齐地小白牙对男人表达谢意。

“多谢这位同志帮忙。”

她的道谢声拉回了两个男人的思绪,开枪的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不用谢,正巧看到了。

不过同志你的力气挺大的啊,野猪皮都砸的穿。”

男人说着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拳头,在心里想,以自己的力气要将野猪砸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一拳能做到的。

整个队伍里,力气能和这位女同志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自己的队长了。

说罢,转过头去看着赶过来的队长,想要行个军礼,又想到他们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将刚抬起一点的手又放了下来:“队长。”

沈宁昭甩着手上的血,冲着被男人称为队长的人看过去。

是个五官精致,肤色偏小麦色的男人,比和沈宁昭一起对付野猪的男人还要高上一些,头发被修剪的很短,却并不影响他的帅气。

黑色的眸子中满是沉稳,放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一只手警惕的放在后腰上。

等在沈宁昭身上感受不到恶意才重新垂于身侧。

两人是军人,这个年代有些公安也有配枪,但从两人的站姿等等分析,沈宁昭还是立刻认出他们应该是军人。

“此处靠近深山,同志你是这山下的知青?”

被称为队长的男人对沈宁昭发问。

他的眼神落在沈宁昭身上,不再是只看着沈宁昭还带着血的拳头,而是将沈宁昭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带着一点探查,但却并不惹人讨厌。

眼中微微划过一抹惊艳又很快隐去。

沈宁昭是美的,唇红齿白,一双偏圆的凤眼看着人时,里面好像盛着漫天的星子一样,眉不画而黑,肤色若白玉。

因刚刚杀野猪时用了全力,此时脸上稍微带了些薄粉,虽额头还缠着纱布,也难掩明艳美丽。

配上脸上还未擦干净的血迹,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他们驻扎进大青山时,曾偷偷调查过底下各村中的常住人口,是没有见过沈宁昭的,想来应是新来的知青。

果然沈宁昭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我是河湾大队的知青,不知道两位同志怎么称呼?”

“张景杨,这是我们队长姜言礼,知青同志怎么称呼?”

同沈宁昭一起合力杀死野猪的男人先开了口,笑着的介绍了一下他们两人。

沈宁昭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才看着地上的野猪问:“这野猪你们要吗?”

她不打算将野猪带回村里去。

若是她一人杀死的,还能放在空间里面,找个机会卖了或是自己吃。

但野猪是她和张景杨一起杀死的,就不太好处理了。

分野猪在这个缺肉的年代是个大事,两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知道她没有将野猪分给村里人。

沈宁昭并不能信任这两人,干脆就想着将野猪给他们处理了。

两人是军人想必也是不会让她太吃亏的。


只更加坚信了一个想法,知青院惹谁都不敢惹沈宁昭!

……

宁月三人走得慢,还去了一趟卫生院,回来时知青们都已经歇下了。

闹了一天,也没心情洗漱,就这么躺在了床上。

可身上却疼的睡不着,第二天起来时都顶着一对好大的熊猫眼,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宁月脸上的两个巴掌印,睡了一夜有些发青,看着更是凄惨了不少。

今天做饭的刘红梅虽然不喜欢他们三人,但也没有针对他们,给他们的碗里都打了饭。

桌上没有见沈宁昭,闫媛媛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来弟看了一眼她,才说:“沈知青一大早就走了,这会儿应该都到晒谷场了。”

张来弟想到沈宁昭走时拿着的报纸,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些,想去看看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晚上怕用电太多,屋子里几乎是很少会亮太久灯的,她还没来得及看。

三两口吃完了最后一点馒头,又喝了粥,张来弟快步就出了院子。

刘红梅也对报纸上写的东西好奇,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麻利的洗了锅碗,撂下一句,“菜盘子放着我中午回来再洗。”

然后就也急匆匆地往晒谷场去了。

两人还没走进晒谷场,就看到平时贴大字报的墙上贴着东西,不少婶子将那块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婶子们大多是不认字的,但村里也有不少年轻人上过小学。

他们就挑了一个,声音响亮好听的年轻人给他们读。

“月月,你是我心中的月亮,比你那个姐姐要好多了。

你的脸,你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纯洁。

我爱你,就像爱天上的皎月一般。”

“我并不是爱你姐姐,只是我们家需要沈家的帮忙,我的父母还在农场吃苦,我不忍心,不忍心让他们一辈子在哪里蹉跎。

月月,你理解我好不好?

等沈家帮着我们家平反之后,我会和你姐姐离婚。

我发誓,我最爱的只有你。

……”

信上诸如此类的话不少,女同志脸皮薄,这会念信的已经换成了一个男同志。

虽然信上没有留下宁月的全名。

但末尾落款却写着陈志远三个字。

是陈志远写的信,信里还屡次提到了沈宁昭,谁还猜不到月月是宁月?

张来弟和刘红梅也被吸引了过去,等集合的铃响了才回了队伍中。

陈志远三人姗姗来迟,来时语录都已经背完了。

拿了农具的众人都已经准备往地里走了。

有几个比较好事的小年轻,调笑着对陈志远吹了个口哨:“啊,月月,我亲爱的月月,我最爱的只有你!你就是天上的月亮~”

小年轻说到最后一个音,还刻意拐了一拐。

没有人比陈志远更清楚,他们说的这几句话是从哪里来的。

当即脸就黑了,只是被抽的发青的脸,就是黑了也看不出来多少,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陈志远冲到小年轻面前,没敢对身强力壮的小年轻动手,只语气不好的问他们:“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些话的!”

“哈哈,从墙上,陈志远没想到你还挺会写情书的啊!”

小年轻一点也不怵陈志远,眼神在宁月和陈志远,还有跟在后头的罗连平脸上转了一圈。

这时候还没有舔狗的说法,但并不妨碍,他们觉得罗连平像宁月的一条狗!

“墙上!”

陈志远心头蓦的一跳,想到昨日沈宁昭说的,要把他和宁月的信贴出去。


红袖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拿到证据之后,就立刻将江大富一家子都抓走了。

是当着地里所有人的面抓走的。

江大富一看田大志手里拿着的账本,整张脸都白了。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完了!”

确定了举报信的真实度,还抓了一个大队长,田大志脸上都带着笑。

“谢谢小沈同志了,江大富一家子果然贪污,还投机倒把。

不知道小沈知青想要什么嘉奖?”

田大志笑的像个胖狐狸。

沈宁昭是不想和革会有太多关系的,摇了摇头:“协助革会和公安同志处理国家蛀虫,是所有人应尽的义务。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敢要嘉奖。

只是不知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可以,当然可以!

我让人送小沈同志回去。

你是河湾大队的知青吧?

这嘉奖还是要给的,过几天把江大富他们的罪名定下了,我亲自去。”

田大志越看沈宁昭越觉得沈宁昭是个好同志,提出让人送沈宁昭回去。

沈宁昭也没拒绝,怕再拒绝会让田大志不快。

想着江大富一家子也被抓了,不如今天就趁着有人帮忙回知青院去。

有革会的红袖兵跟着,村里那些人多少对她也能多点忌惮。

便道:“那就麻烦田主任了,只是我昨日才刚刚下乡,邮局里的东西还没拿回去,可能要麻烦革会的同志了。”

“无妨,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田大志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喊了两个红袖兵过来,叮嘱他们将沈宁昭送回河湾大队再回来后,就不再管了。

沈钧他们是卡着原主下乡的时间寄的东西,昨日就已经到了。

因为许多日用品都打算来了再买,所以要取的东西也就是一床厚被褥和打包好的衣服。

被褥里包着一台录音机,是沈宁昭哥哥沈图南放的,怕沈宁昭农闲的时候无聊。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两个红袖兵是骑的自行车,将被褥和打包好的衣服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两个自行车后座就都被占满了。

也不好让沈宁昭坐在前面的横杠上,便有些为难了。

沈宁昭有父母给的自行车票,也有钱,只是还没来得及买自行车。

看天色还早,两个红袖兵对辰安县城也比较熟悉。

将早已放在空间里的自行车票悄悄取到自己的口袋里,又取了些钱票。

“同志,咱们辰安县有没有自行车卖?

我有自行车票,要是有的话,去买一辆正好能用。

刚好也能买些吃用的东西。”

沈宁昭笑着说。

自行车在74年是个稀罕物,不是谁都买得起,舍得买的。

自行车票也难得。

供销社一个月也就只有一两辆自行车卖,其他县城买自行车要抢。

辰安县小,该有自行车的基本都有了,沈宁昭运气又好,这个月的自行车今天早上刚到。

这两个红袖兵里有一个的姐姐就在供销社工作,多少知道一些。

听到沈宁昭说有自行车票,立刻点了点头:“有,前头不远就是供销社,沈同志有票就去买,只是自行车不便宜,不知道沈同志带够钱没?”

“带够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买到自行车,就多带了些。”

……

这时候的供销社买什么东西都要票。

沈宁昭在两个红袖兵的带领下,一进供销社就直奔自行车柜台,只剩下了一辆女士自行车。

比起女士自行车,这个时候的二八大杠更加受人欢迎,一般人都会选择二八大杠。

能带的东西多,也男女都能骑。

两个红袖兵看只剩下了女士自行车,想着沈宁昭应该是不会要了,正打算走。

就看到沈宁昭问了价格后,将钱票给递了过去。

看着两个红袖兵脸上的不解,沈宁昭也没解释,推着自行车又买了些糖果和点心,买了一副碗筷和一个热水壶,两个洗脸盆后就出了供销社。

洗脸盆和热水壶用网兜装好绑在自行车后座两侧,碗筷则是放在两个洗脸盆里。

沈宁昭在现代经常骑自行车上班,虽然这个时候的自行车比不上现代的自行车精巧,但原理是相同的。

稍微骑了一小段,就骑的很稳了。

两个红袖兵骑车走在沈宁昭前头,往后看了几眼,也明白沈宁昭应该是没少骑自行车。

是了,能拿出自行车票,还买的起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

就是不知道,既然有这么好的家世,又怎么会下乡来?

……

这几年来的知青不少,熬不住嫁给村里人,或是给村里人当了上门女婿的也是少数。

大多数还是住在知青院里。

河湾大队除了沈宁昭和陈志远之外,还有十一个知青,七位男知青,四位女知青。

黑省山村道观颇多,不少知青院都是用道观改的,河湾大队也一样。

前后加起来一共只有五间屋子,就这还是把前面原本供三清的屋子也征用了改出来的。

七个男知青住在改成两间房的前屋。

后头的三间屋子原本是道士住的,一间是不大的灶房住不了人,另外两间分给了女知青住。

都是大通铺。

沈宁昭昨日来时,是江金秀带着来的,还没确定自己住那个屋子,刚把行李放下就被江金秀给推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

没着急去张寡妇家取东西,直接回了知青院,想着先把自己住的地方确定了。

因为贪污粮食的事,村支书不知道也不可能,河湾大队的村干部几乎都被带走了还没回来。

知青们也就早早回了知青院,正坐在院子里吃饭。

知青们听到院门口有响动,纷纷抬头看过来。

先看到的是那两个带着袖章的红袖兵,然后才是跟在红袖兵后头将自行车停稳的沈宁昭。

知青们对红袖兵倒不是很怕,以为是来问关于江大富那些村干部在村里的所作所为的,一个长得高高壮壮的男人将碗筷放下起身,快步走了过来,面上还带着憨厚的笑。

“几位同志是来我们知青院调查的吗?快请进。”

说完他就从里面打开了院门,越过红袖兵看了一眼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沈宁昭。

有些奇怪,红袖兵问话怎么连伤员都来了?

面上却不显,很快将打量的眼神收了回来。


从沈家带出来的竹箱里装着她的衣服,就放在她和罗连平身后。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宁月是原剧情中的女主,长相自然也是不差的,看着就像是一朵清纯小白花,举手投足间又稍稍带了一点媚态,齐刘海衬的她巴掌大的小脸更小。

站在身高不足175的罗连平身边,也十分娇小可人。

就是长得和沈宁昭的舅舅还有妈妈都不太像。

宁月也看到了沈宁昭,她在刚看到沈宁昭时,眼神中露出了一点怨毒,但很快就变成了委屈。

不着痕迹的和罗连平拉开了一点距离。

而后才杏眼含泪的带着些哭腔,冲着沈宁昭走了两步,“姐姐。”

她的眼中带着被赶出家门的委屈,和看到沈宁昭的欣喜,以及一点怯意。

沈宁昭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将自行车停好。

江丹义看看宁月又看看沈宁昭,看出了沈宁昭的厌恶。

当即就明白,宁月就是这两天村里婶子们,嘴里的那个和陈志远一起害了沈宁昭的,那个沈家的养妹。

想到镇公安局传过来的那个消息,陈志远明日就要被放回河湾大队。

江丹义对宁月的不喜又多了些。

重重的咳了两声,赶在沈宁昭开口前,对宁月道:“你们几个就是分到我们河湾大队的知青?

你们都是来乡下劳作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河湾大队是什么坏地方,把知青都给吓哭了。

沈知青,这是你那个养妹?

就是害你下乡来的那个?”

江丹义故意问沈宁昭,就是不想让人误会沈宁昭欺负了宁月。

沈宁昭这才看向这一会儿时间,就做了一场戏的宁月。

嘴角带着一抹嘲弄,“嗯,是她。

不过我爸妈已经把她赶出来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

沈宁昭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和温柔的原主有很大的区别,宁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杏眼里的泪都忘了落下。

一个劲的想,沈宁昭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信邪的又靠近了沈宁昭一些。

抽噎着对沈宁昭说:“姐姐姑姑姑父不理解我就算了,怎么你也不理解我?

我是真的不忍心你和志远哥分隔两地,才替你做了决定。

我知道这个决定下的有些冲突,可我当时告诉你了,你也没有反对呀。

若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代替你下乡,怎么现在就都怪我了呢?

我也不知道志远哥在乡下和别人在一起了。

是我对不起你姐姐,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呜呜呜。”

宁月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可把一旁的罗连平心疼坏了。

罗连平怒视着沈宁昭,眼中满是对沈宁昭‘欺负’宁月的愤怒。

却没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江丹义脸都黑了。

新知青刚来,就在知青院这么闹,丢的是他们河湾大队的脸!

眼看着其他大队的人都看了过来,江丹义恨不得给宁月和罗连平一人一巴掌。

很快,就有人帮他做了这件事。

是沈宁昭。

在罗连平将宁月护在身后,隐隐有想要替宁月出头的意思时。

沈宁昭就讽刺的看着宁月,将宁月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

你和陈志远经常通信,我看与他有情的是你吧!

害我下乡,不就是想要我那份纺织厂出纳的工作么?


“我要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砰!”

刚刚恢复意识的宁昭只觉得被一股强大的惯性推的撞到了墙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泛起,鲜血糊了她满脸。

脑子更是跟炸开了一样,涌入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短暂的茫然过后,宁昭转身一把推开还呆愣着的江金秀,大喊出声来,“来人啊!大队长闺女杀人啦!

大队长闺女为了搞大她肚子的奸夫杀人啦!”

宁昭扯着嗓子大喊,在害她撞墙的罪魁祸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的冲出了屋子。

忍着头晕,强撑着扶起外头的自行车奋力往外蹬。

边蹬还边喊着,“大队长闺女江金秀为了奸夫陈志远杀人啦!要杀了我这个未婚妻给大了肚子的江金秀腾位置!”

江金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跟在她后面跑,想要把人给拦住,可两条腿又哪能跑的过俩轮子?

时值农忙,二人起冲突时,知青院的知青都去了地里。

除了为了陈志远刚刚下乡来的沈宁昭和江金秀外,再无一人。

知青院是用村尾靠近山脚的道观改的,距离村子也有些远,这也是江金秀敢什么都往外说的原因。

她见过陈志远的未婚妻,是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老实人,哪里想过竟在起了冲突后,竟骑着自行车将她和陈志远的丑事宣扬了出去!

江金秀赶紧追,想着沈宁昭受了伤,应该也蹬不了太久的车子,说不准在到地里之前,就会从自行车上跌下来。

却没想到沈宁昭喊是喊着的,却没有往人最多的地里跑,而是跑进了村里。

从和他们家最不对付的张寡妇门前跑了过去,而后一头栽倒在了张寡妇面前。

……

“江队长,陈知青,我可不敢让你们把这丫头带走,这丫头可是喊着你们要杀了她!

要真让你们把人从我手里给带走害死了,我麻烦可就大了!”

宁昭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受了伤的脑袋还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又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婶子你这话说得严重了,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哪可能要她的命。

金秀已经和我说过了,宁昭是因为我和金秀要结婚了,一时激动自己撞的。

她从小就喜欢我,人又娇蛮,不懂事的很,就想着拿这个栽赃金秀。

张婶你就是不信我,你也该相信金秀吧?

你可是从小看着金秀长大的,不能因为你们两家有点仇就帮着宁昭栽赃金秀。”

说话的人是陈志远,原主的未婚夫。

宁昭这才想起来自己穿书了,穿成了一本年代文中,给男女主送金手指的炮灰女配沈宁昭。

今天是沈宁昭下乡到河湾大队的第一天。

但这并不是沈宁昭第一次到河湾大队来,陈志远下乡已经一年多了,半年前沈宁昭就来河湾大队探望过陈志远一次。

也见过江金秀。

正是因为看出了陈志远和江金秀的关系有些不一般,原主才在养妹和陈志远的撺掇下报名了下乡,以求能够留住自己的未婚夫。

却没想到刚到河湾大队的第一天,就从找上门来的江金秀嘴里听到了一个噩耗!

江金秀怀了陈志远的孩子!

已经怀了一个多月了,眼看着再不结婚就包不住了。

在江金秀眼里,陈志远是个好男人,本来都已经要答应自己结婚了,却因为未婚妻下乡,又要将婚期推迟。

江金秀是大队长的闺女,从小在村里也是横着走,知道自己不论做了什么,都有大队长给她兜底。

知青到了河湾大队,那就得看他们江家的脸色。

所以她在沈宁昭到河湾大队,东西还没有放下的时候,就冲进了知青院。

第一句话就是:“我怀了志远的孩子,你不要再纠缠志远了,志远跟我说过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订婚都是你爸妈逼他的!”

听了江金秀的话,沈宁昭脑子当时就轰隆一声,觉得天塌了。

虽说是沈宁昭从小喜欢陈志远,可订婚也是陈志远跪在沈宁昭爸妈面前求来的。

陈志远父母一年前被下放到了农场,沈家也没有落井下石。

沈宁昭比起江金秀更是蜜罐子里长大的,自己的未婚夫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小三还挺着肚子来她面前耀武扬威,逼她成全。

这她哪能受得了?

自然是崩溃至极,只想着让陈志远和江金秀这一对奸夫淫妇付出代价!

一时激动,就嚷着要将二人的事闹出去,要定他们二人个流氓罪!

此时正是1974年,流氓罪可是要挂破鞋,游街下放的,严重的甚至还要吃花生米!

一家有一个人犯了流氓罪,其他人也得受到牵连。

江金秀被沈宁昭的话吓到,下意识的就推了沈宁昭一把,也是一时气急,却不料推的沈宁昭撞了墙。

然后,从末世而来的宁昭就成了同名不同姓的沈宁昭。

宁昭刚穿过来就接收了女主全部的记忆,也很快意识到这是穿到了自己不久前刚刚看过的一本书中,怕沦落到和原主一样的下场,她瞬间就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撑着一口气骑着自行车跑到了张寡妇家门口,给自己求来了一线生机。

张寡妇将她送到卫生所后不久,陈志远和江金秀的爹江大富也从地里赶到了卫生所。

刚刚说话的就是张寡妇和渣男陈志远。

“我没有栽赃江金秀,就是江金秀推的我,她怀了陈志远的孩子。

我要报警,他们就是想要谋杀我!

陈志远,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渣男,你滚,滚出去!

呜呜呜,婶子你能不能帮我报公安,我怕他们见我不死还会对我下手。

江金秀就是因为我要举报他们才想要杀了我的,要不是婶子,说不准我这会儿都被他们悄悄拖到后山上埋了。”

宁昭睁开眼就哭,边哭边喊陈志远和江金秀就是想要谋杀她。

张婶子看到宁昭因失血过多,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再看到她额头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

又想到在家门口看到宁昭满脸是血,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样子,当即就抱住宁昭安抚:“别怕,丫头别怕,婶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当着我的面害了你。

我二儿子已经去镇上找公安同志来了,你刚伤了脑袋可不敢哭。

快躺下,婶子帮你把他们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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