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到了地方就会一次性报销。另外,她说“因为你要尽快到岗,办签证的话可能会走一条内线渠道,但不用担心,公司有人专门负责这些。”
彼时,郑运杰哪里知道,所谓的“东南亚跨国公司”,很可能就是散布在缅北地区的电信诈骗团伙;而所谓的“内线渠道”,极有可能就是利用非法通道偷渡。他一心只想赶紧逃离让他厌倦的地铁安检生活,心中怀着又忐忑又兴奋的期待,草草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在规定的那天坐上了南下的火车,来到昆明。
下了火车,他在约定的出口见到一个男子举着写有“东南亚跨国公司”的接机牌。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脸上却带着礼貌的笑容,自称是公司的地接员。郑运杰扫了眼周围,和他一起前来的似乎还有另外几个人,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他们的神情也都带着些许期待和不安。那名地接员很快将他们带到一辆面包车上,招呼他们先住到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小旅馆里,接着又让他们把身份证、护照交给他,说要统一帮忙办手续签证。郑运杰有点犹豫,但对方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还让他们先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带他们前往公司驻地。一行人互相看了看,似乎谁都不好先质疑,只得把证件交了上去。
可当夜深人静,郑运杰躺在旅馆房间里,打开手机准备看看信息,却发现信号并不是很好,微信上给郭珍珍发了几句“我到了,一切顺利”的话,但一直没有回音。他内心多少开始有点忐忑,但又想,也许人家忙或者睡了。他回想起自己离开天津前对父母编的那个理由——说自己被公司派往外地培训一个月,到时候再回天津看看是否转正。他没有把真相告诉家里,毕竟他还不确定这份海外工作是不是真能像对方承诺的那样轻松赚钱。他不想让父母操心,也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出国高薪工作成为现实后,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第二天清晨,那名地接员果然来了,带来几张很不起眼的纸质文件,说是签证通行文件,让他们签字按手印。因为都是中文,郑运杰没仔细看,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