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起来。
隐秘的痛感像被一把火点燃,在骨血里翻涌沸腾,叫嚣着要扯碎我的灵魂。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才高兴?!黄月歌……月歌?你的头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我忘了让周游帮我上小发卡了!
真是该死啊燕绥安!
13.
再清醒时,还是熟悉的天花板和白大褂医生。
只是病房里多了几个碍眼的人。
他们围着我,哭哭啼啼,说一堆我懒得听的话。
“好吵,”我摆了摆手,“周医生,麻烦请他们出去。”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
“月歌,”有张肿得像猪头的脸凑在我的面前,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吓了一跳。
居然是燕绥安的声音。
“燕先生,我说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周游抓住他的肩膀,彬彬有礼道:“请去门外等候。”
燕绥安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张猪脸更恐怖了。
“真是麻烦周医生照顾我的未婚妻了,不过我们这边已经联系了更适合月歌情况的大夫,以后就不劳周医生费心了。”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谁允许你擅自帮我换医生?”
“小歌”一旁的父母也走上前,“你先别生气,刘大夫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能比……”
“这也是三甲医院,周医生今年才三十就是已经能担任我的主治医师了,我为什么要质疑他的能力?”
“你说的能力是陪你出门玩,让你发病晕倒在机场吗?”
燕绥安不容拒绝地质问我。
我真的笑出了声。
“出门是我坚持要去的,但让我发病的人不是他,是你。”
燕绥安的眼神颤动不已。
“我是因为你才晕倒的,如果你没有大呼小叫,没有拽我,我肯定能好好到医院治疗。”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