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我高烧了一日。
展凌整整七天未醒。
后来我才知晓他不通水性还偏偏一头扎进去。
除了父兄与阿娘,他便是最惯着我的人。
后来,爹爹带他上战场历练。
他攒的军功越高,就能更近到前线,就能多为生父报仇。
那时决战在即,鞑子围困山谷,瓮中之鳖,恰逢越国内乱,为迎王入京,调回部分兵力护主。
展凌所带领的赤焰军不得已撤兵,后来鞑子求和,谢时琰新帝登基局势不稳,三年来再无战争。
而爹爹为护我周全,将赤焰军的统领令牌交到了我的手里。
如今,终于能还回去了。
展凌也终于不用在我身边只做个护卫。
“如若你实在感动,就护送我一程。”
35
山路崎岖,甚至能看到涝灾留下的痕迹。
从南山寺出来。
“去找二哥吧,他现在应该更需要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有春花,再不济,还有你给我的药粉。”
展凌欲言又止,木头人似的脸竟摆出一种窘迫和软弱。
这么生动的表情在他脸上实在难得。
如若按照曾经,指定要一把捏上去。
不过,我克制住了。
“大小姐,小心。”
展凌简短的回了几个字。
但莫名有种面瓜气质。
我挥了挥手,“再见小四。”
春花挽着篮子,里面是路过时摘的蘑菇,“今晚给小姐和二爷做蘑菇汤,能鲜掉舌头。”
我笑,“好啊,不过我听二哥说,你把他那里彻底当武馆了,二哥身子不好,你轻些伺候。”
闻言,春花秀气的眉头一竖,脸却红的像个苹果。
“小姐说什么呢!”
正说着,从林中噌噌蹿出来两排黑衣人。
训练有方,动作整体划一。
春花扔了篮子,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