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念苏芬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苏芬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钱塘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华市,番山镇,受台风天气影响,一连十日,暴雨不断。“不是....喂?站长,您听我说...两杯奶茶我就好好地放在外卖箱里,可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偷了啊!”“你说被偷就被偷了?谁信啊!反正客户已向平台投诉了,这单肯定要你负全责,另外这个月还要倒扣你两百块,月底等着被罚吧!”电话那头,某外卖平台的站长,极其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苏念念快气死了,心里不断地咒骂:偷外卖的去死!一杯杨枝甘露,一杯芋泥波波,就要四十多块钱啊!她送一单外卖只能挣3块钱,奶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这下倒好,赔了整单不说,还被罚二百块.....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念念快委屈死了。几声闷雷从天边传来,头顶上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又要下雨了。苏念念吸了吸鼻...
《外卖配送通古今,灾荒年救侯府满门苏念念苏芬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京华市,番山镇,受台风天气影响,一连十日,暴雨不断。
“不是....喂?站长,您听我说...两杯奶茶我就好好地放在外卖箱里,可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偷了啊!”
“你说被偷就被偷了?谁信啊!反正客户已向平台投诉了,这单肯定要你负全责,另外这个月还要倒扣你两百块,月底等着被罚吧!”
电话那头,某外卖平台的站长,极其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苏念念快气死了,心里不断地咒骂:偷外卖的去死!
一杯杨枝甘露,一杯芋泥波波,就要四十多块钱啊!
她送一单外卖只能挣3块钱,奶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这下倒好,赔了整单不说,还被罚二百块.....
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苏念念快委屈死了。
几声闷雷从天边传来,头顶上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又要下雨了。
苏念念吸了吸鼻子,无奈摇了摇头,开始忙不迭地赶紧收拾东西,就在她要盖上外卖箱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乎扫过一个翠绿的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块玉佩。
苏念念狐疑地拿在手里,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是块雕刻精美的翡翠玉佩,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样式古朴,把它翻过来,似乎还用类似小篆的字体刻着几个字。
“这东西看着还挺真,就是不知道值几个钱。”苏念念喃喃自语。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靠着送外卖为生,生活拮据,就连外卖箱破了都不舍得换新的,而是自己用块破布缝缝补补。
捏了捏手中的玉佩,一个念头在苏念念脑海中闪过:要不去买几个钱试试?
她拿出手机,开始漫无目的翻着通讯录。
片刻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备注上:盛年,盛世嘉藏典当行。
***
景龙十五年,大漓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一时间赤地千里,饿殍遍地。
又恰逢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那些在前朝受到“金乌案”牵连的世家大族,正在从四面八方流放的路上赶回京城。
这其中就包括曾经风光无限的忠勇侯府,谢氏一族。
此时此刻,谢璟珩带领着谢家老小上下几十余口人,身上背着沉重的书稿,脚踩着龟裂的土地,在烈日下踉跄前行。
两日,快整整两日了,他们还未找到水源,更别说吃食。
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得死。
“我谢璟珩就是死,也得死在回京的路上..”
“可他们.....”
他忍不住望了望身后跟着的谢家人,这一路行来,从北疆边境到大漓腹地,他们走了快一个半月,共两千多里路程。
长时间的水源缺乏,外加阳光的炙烤,他们的衣服都快黏在了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般难以剥离。
草鞋早已磨破,脚底的水泡破裂后与袜子粘在一起,每一步都伴随着隐隐的痛楚。
谢家的四叔和五叔,已快年过半百,但和谢璟珩一样,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快二十斤的书稿,腰间还挂着口粮袋。
每走一步,都似乎摇摇欲坠。
更危险的是,他的二婶婶李氏,现在还怀有身孕。
一想到这,谢璟珩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不远处,李氏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双脚已肿胀的像馒头,虽然有人搀扶着,但每走一步,都似乎已经拼尽全力。
也许是余光留意到了谢璟珩不忍的目光,李氏猛然间抬头,对着谢璟珩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
“珩哥儿,我没事,快走吧。”
谢璟珩赶紧别过头去,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再流下。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谢氏的曾祖为大漓的开国立下汗马功劳,册封忠勇侯,而爵位传到谢家这一脉,已经是第三代。
谢氏一门五杰,大哥谢昭承袭忠勇侯,铮铮铁骨,为国尽忠;老二谢平为户部侍郎、老三谢瑜为宫中画师、老四谢岚为翰林院大学士、老五谢勋为军中将帅....
但“金乌案”发生后,谢昭的爵位被夺,谢平冒死觐见,触怒龙颜,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老三一家下落不明....
谢氏一门,死的死、散的散,到现在能凑齐的,也只剩眼前这些人。
谢璟珩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为谢氏一族翻案,让父亲免于牢狱之灾、让四叔五叔官复原职、也一定会找到三叔一家...
而眼下最紧急的,他要尽快找到粮食和水源,让大家不被饿死。然后回到京城,再找到大夫,保住二婶婶的性命,和二叔谢平唯一的血脉。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相反,在这大灾之年,还要达成以上的目标,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但这一路上的每个人,包括他年仅六岁的小侄子谢凌、身怀六甲的二婶婶,都没有丝毫抱怨。
回到京城,为谢家翻案,重振谢府,这是眼下谢家所有人共同的愿望。
大家都坚信,一定的,谢家一定会等来那么一天!
谢璟珩心底泛起一阵痛楚,他收回目光,又挑衅似的抬头望了望天上那个巨大的光斑。
阳光直射下来,刺的他眼睛生疼。
闭眼后再睁开,谢璟珩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景物似乎还在跳动,身子直直的往前倾。
在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人快速扶了他一把。
谢璟珩睁开眼,是四叔谢岚。
谢岚解下腰间的口粮袋,背对着人,偷偷递过来:“璟珩,吃点东西吧,你歇一歇。”
谢璟珩感激地望着四叔,打开一看,一惊:“四叔,这是?”
泥饼,袋子里全是泥饼,混着草根和树皮。
可他记得前几日吃的干粮里,明明还有青稞,四叔怎么就沦落到吃泥饼了?
谢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苦涩地解释:“其实也不仅这两日,我们....早就断粮了,那些青稞,除了供你怀孕的二婶婶...剩下也只够一个人吃的。”
谢璟珩瞬间明白了,心痛地近乎失语:“四叔...你们...”
谢岚摆了摆手,说:“侄儿啊,你莫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谢家眼下这种局面,你是忠勇侯的儿子,侯府的世子。谢家若想翻身,也只能指望你了。
“你放心,就算是只剩下最后一口粮,四叔也不会饿着你。”
谢璟珩哪里听的了这些,纵然是堂堂七尺男儿,他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谢璟珩狠狠咬了口泥饼,生生咽下去,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但还是口渴,渴的喉咙冒火。
他望了望四周,见不远处有一间废弃的破庙。
“走,我们都去里面歇一歇。”
这是个被废弃的灶王庙。
民以食为天,大漓本就有家家供奉灶王爷的习俗,越靠近北边,灶王庙更是随处可见。
谢璟珩同四叔和五叔在破庙里转了一圈,这庙宇似乎看着有些年头,但好在足够宽敞,足以容纳谢家这么多人暂住.可他们翻遍了整个灶王庙,一样的没水没吃食。
谢璟珩快绝望了。
他在后殿徘徊,拜神用的香火和蒲团一应俱全,墙上挂着的灶王爷神像,神像下面供奉着神龛。
远远望去,神龛中的香炉中还差着半根未燃尽的香。
可见,这座庙宇之前香火的旺盛。
“咕咚——”灶王爷神像下面的神龛里,好像掉出来什么东西。
谢璟珩拼着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去查看。
有两瓶杯状物掉了出来,看着像是液体,一瓶黄色,一瓶紫色,用手一摸,还凉凉的。
他看着面前两杯带颜色的水,透明的杯子里面还有些小颗粒似的固状物。
谢璟珩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能喝吗?这不会是毒药吧?
一番思想斗争后,谢璟珩像是赌命似的,决定至少是为了四叔五叔、为了二婶婶、还有他的侄儿,也得尝一尝。
若是无毒,那大家不至于马上被渴死。
若是有毒,没事,只尝一口...
他本能的想要用嘴去咬,但杯子圆圆的,他无从下嘴。他的目光滑落,忽然又发现神龛里还有两个白色细长的管状物。
谢璟珩拿在手里,尝试着撕开外面雪白的纸,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发现了管状物一端的尖锐。
他明白,这东西就像秸秆,于是他选择了一瓶黄色的液体,将“秸秆”插下去,浅浅地吸了一口。
瞬间,谢璟珩瞳孔放大,脸上更是无比震惊。
这瓶黄色的液体不仅是水,还是甜水!
不仅是甜水,里面还夹杂着奇异的果肉,那果肉美味多汁,香甜的口感直接在嘴里爆开。
简直太好喝了!
此时他已顾不得有毒无毒了,又猛吸一大口。
这一口,他的舌尖还在果肉和天水中尝到了些许碎冰!
碎冰啊!在这大灾之年,眼下哪里还有冰可吃?
冰凉的舒爽让谢璟珩清醒了不少,他看着自己已经喝了小半杯的黄色液体,又看了看灶王爷神像,赶紧小心翼翼地放下。
“这必定是灶王爷所赐。”谢璟珩心中无比激动。
忽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摸遍了全身,只找到了腰间的一枚传家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在这大灾之年,金银玉石远远没有食物水源贵重,如今灶王爷赐他神水救命,他理当奉上。
谢璟珩朝着灶王爷,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然后将玉佩放到了神龛里面,随后又拿起另外一杯紫色神水,兴奋地朝着堂屋跑去。
“三叔!四叔!凌哥儿!二婶婶!我们有救了...”
望着满地的武器,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谢璟珩迅速地将装备分发下去,每个人领到了一个面罩、一只手套、两瓶辣椒水以及一个狼牙棒。
“灶神说了,事发紧急,一日不到的时间,只能先搞来这些。大家要尽快学习如何使用。还有不到两日,一定不能让土匪接近谢宅。”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试图稳定住现场的气氛。
钱钰商队中的镖师们也各自领到了一把狼牙棒。
其中一位体型彪悍的镖师,平时使用的是一柄沉重的长刀,扛在肩上显得格外威武。他接过狼牙棒,却是一脸不屑,似乎觉得这不过是小孩的玩具。
“公子,你不是哄我们的吧?就这个东西,你要用它来挡刀挡剑?”镖师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随即拉过旁边的一位镖师,准备演示一番。
两位镖师面对面站定,彪悍的镖师手持长刀,对方则紧握狼牙棒。随着一声令下,彪悍的镖师挥刀砍向对方。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十多斤重的长刀竟然被狼牙棒生生打断!
而那狼牙棒,甚至连锯齿都毫发。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那把长刀,可以说也是钱钰商队中比较厉害的武器了,如今却如此轻易被摧毁,这无疑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钱钰不禁啧啧称奇:“好厉害的武器!”
“看来,这狼牙棒确实非同小可。”谢璟珩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一定要认真练习,这些武器虽然简单,但在关键时刻能救命。”
除了这两样,谢璟珩将为数不多的烟雾弹收好,然后剩下的十几把钢制菜刀,全部拿给后院中的女眷,以防万一土匪冲破谢宅,也好保命反击。
最后,谢璟珩将神龛小心翼翼地收好,藏到宅子中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然后反复一遍遍推演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
三日很快就到了。
耀县外,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三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悍匪,骑着瘦马,背上背着双刀,已经视耀县为囊中之物。
经过前几次的烧杀抢掠,他们心里也清楚,其实耀县的油水,已经被他们搜刮的差不多了。
富商逃得逃,走的走,剩下的穷苦百姓,苦得连草根和树皮都吃不上,就要吃人了。
若不是听说,这耀县来了位奇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广施粥,这帮土匪还真想不出,这光秃秃的耀县,还有什么可来的。
“吁——”为首的一位裹着汗巾的土匪头子,长得浓眉大眼,略塞胡子,见耀县城门大开,诡异得很,勒马停在门前,不敢进去。
“大哥,怎么了?”身后的土匪们,慢慢骑马跟了上来。
土匪头子吐了口唾沫,愤愤道:“这耀县不对劲,是不是来了什么高人?”
“铁熊,你手下的人当真看见,耀县有人在大街上开设粥棚?他们哪来的米?”
“这,”被叫‘铁熊‘的是个长相憨憨的大个子,没什么头脑,只有一身的蛮力。
“我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米。可黄豹子真的看清了,确实是粥棚,他还领了一碗喝呢!”
听到这,土匪头子咂咂嘴,吃了好几个月的枯草根,都快忘记大米是什么味道了。
“算了,不管了,就算又诈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说这就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进了县城。
当天天气不算太好,头顶上丝丝乌云,遮蔽了烈日散出来的阳光。
县城的主街上,空无一人,几阵风刮过,吹起街边破旧店面匾额上挂的旗帜,倒显得有些瘆人了。
“人呢?都给老子出来!”铁熊一阵怒吼。
“出来,交出粮食!可饶你们不死!”
但还是没有人的声音。
整个耀县的百姓,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土匪朝着主街两旁的商铺,越走越近,不禁恼羞成怒。
忽然间,躲在阴暗巷子里的谢璟珩,见时机成熟,朝着土匪扔了一颗烟雾弹。
“砰——”
烟雾弹在地上滚了滚,直接炸开,散出滚滚的浓烟。
土匪的马匹连连受惊,有的想要逃跑,有的却原地转圈,乱作一团。
“上!就是现在!”谢璟珩一声令下,早已在阴暗中埋伏好的谢家男人和钱钰的商队,头戴面罩,手戴手套,一手拿着辣椒水,一手拿着狼牙棒,直直地朝着土匪扑了过来。
土匪们被烟雾弹熏得睁不开眼,见中了埋伏,手忙脚乱地开始挥刀乱砍。
谢璟珩手持狼牙棒挡在面前,只见那土匪手中的武器,就如同破铜烂铁一样,不堪一击。
一碰上狼牙棒的锯齿,就断掉了。
气的土匪头子牙痒痒,
他又掏出腰间的短刃,狠狠地朝着谢璟珩刺了过去。
“铛——”
钱钰一柄长剑直接插了过来,挡在谢璟珩的身前,打掉了短刃。
听到声音,谢璟珩感激地朝着钱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二人像是想到一块去了,掏出腰间的辣椒水,朝着土匪头子无情狂喷。
“啊!啊~”
只见那匪首捂着眼睛,疼的躺在地上打滚,缩成一团。
“大哥!”铁熊一看大哥受了伤,直接扔下手中的武器,朝着地上扑了过去。
几根抹了辣椒水的狼牙棒,瞬间也将他制服。
剩下的土匪见老大被抓,又害怕谢璟珩他们手里奇怪的武器,都纷纷缴械投降,一动也不敢动,纷纷蹲在地上。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个时辰。
灶神赐予的武器,是真厉害啊!
谢璟珩望着地上已经投降的土匪,瞥了一眼在一旁痛苦的匪贼之首,冷冷地吩咐:“将他捆了,带到谢宅。”
***
这场战斗,谢勋负责镇守宅院,所以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
可一个时辰不到,见所有人都回来了,他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直到谢璟珩让家丁和小厮,领着缴械的武器和马匹,又押着这么多人进了宅院,他这才恍然:“不是吧?这才多久,你们就打完了?”
正当他狐疑的时候,看见一个肿胀着双眼、面色痛苦的男人,被竹一狠狠押着,径直去了前厅。
不过谢勋却觉得,此人虽然双眼被毁,但越看越面熟。
暮地,他想起来了!
“秦副统领?你是堂堂的大漓禁军的副统领,秦夜!”
三个大宅院的池塘,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全被蓄满了雨水。
苏念念扔下一张字条:“雨水传送完毕。你们离远一些,我要传送过滤器了,用过滤器将雨水过滤,可以满足你们基本的生活用水。”
谢璟珩赶紧将神龛搬到一块空地上。
“轰隆——”一个半人高的钢制雨水过滤器,轰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还以为是什么武器,把在场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谢璟珩壮着胆子,凑上前去,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这个半人高的机器。
全钢的材质,顶部是一个大大的太阳能,末端有个长长的软管,卷成圆盘状,挂在机器的右侧。
“这是说明书图册,你们照着上面操作,就可以将雨水过滤。以后生活用水,想用多少都可以,切记不要浪费。”
神龛又吐出一张字条,然后掉出五六本带图的说明书。
有了之前新华字典的帮忙,谢璟珩等人捡起说明书,再配合里面的图片说明,很快就看明白了。
一步步照着操作,先将一个干净的大水桶放在出水口,然后将过滤器的长管子放入池塘。
接着,按下按钮,开始吸水。
过滤器的吸力很大,同时也发出巨大的声响,犹如龙啸,
雨水浑浊带有杂质,只见过滤一边疯狂地吸收雨水,而另一边。竟然真的渐渐吐出了清澈干净的水!
直到谢璟珩接了满满一桶的清水。
“这...刚才还是浑浊的脏水!此物,此物怎能如此神奇!”
钱钰惊呆了。
钱家是皇商,他从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新奇的东西没用过,而他刚从西戎回来,见识更是算得上是顶尖。
可雨水过滤器的出现,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天外有天,钱钰不禁喃喃道,看来还是他的见识太浅薄了。
谢璟珩用手舀了一捧水,浅尝一口,几乎没有异味,作为生活用水,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轰隆——”
又一台雨水过滤器从神龛中送了过来。
一炷香后,足足五台雨水过滤器,在空地上一字排开。
银晃晃锃亮的钢材晃的众人眼睛生疼。
谢勋忍不住敲了敲,惊叹不已:“珩哥儿你快看,这就是钢材!我大漓军队的武器一般都是铁器,而钢材的制作繁琐复杂,且纯度远没有这个高。”
“若是能用此等钢材制作成武器,给将士们使用,我大漓怎会受尽周围小国的欺辱!”
谢勋对钢材爱不释手。
谢璟珩也不禁啧啧称奇,但他故意岔开话题,因为依照谢勋的性格,还真做得出来。
“这样,竹一,将过滤完的水,让谢家每个人都前来领一桶水,还有钱公子的商队也不要忘了。今后大家的生活用水,都可以随时从池塘里随用随取,但切记不要浪费。”
众人大喜过望,看着眼前满满的一汪池水,每个人都精气神十足,抢着上前帮忙。
生活用水,他们真的是太需要了。
小瓶的矿泉水,他们小心翼翼地不舍得喝,更不要提别的了。
大家干劲满满,但一直忙活了晚上,池塘里的水也没有消耗多少。
而苏念念传来字条,说在她的世界接连暴雨不断,江河漫堤,雨水过多,所以明日会继续送来。
可即使谢璟珩后来又租了三四间大宅院,在耀县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蓄水池。
这该怎么办呢?
而谢宅的院外,粥棚前仍然排着长长的队伍。
和之前相比,百姓和善规矩多了,纵使没有人维持秩序,也全都有条不紊地排了长长的两队。
一个老伯望着瓷碗里的粥,大米颗颗饱满,米汤浓郁呈乳白色,然后将一根木头筷子插在粥里。
筷子稳稳的,纹丝不动。
回想起县丞在的时候,自己的妻子连草根都没得吃,最后被活活饿死,老伯泪眼婆娑,再也忍不住了。
“耀县的百姓们,你们看啊,虽然是县丞丢下了我们,可有会有人还会顾及我们的死活。”
“公子,求求您留在耀县,当我们的衣食父母官吧!”
老伯放下粥碗,朝着谢宅的方向,直接跪了下来。
这句话就像是个引子,让尚在混沌中的百姓们,忽然想了起来,在耀县,他们原先也是有位县丞老爷的。
只可惜,大灾之年,又赶上新皇登基,而耀县只是一座边陲小城,那些朝中大员根本无暇顾及。
百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还行。
直到谢璟珩一行人路过,救了他们,给他们水,给他们食物。
“求公子留在耀县,做我们的县丞吧!”
“对,求求公子了!”
越来越多的人齐齐跪了下来.....
当谢璟珩被下人叫出门外的时候,看着面前跪着的百姓,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起来,大家都起来..”
他是忠勇侯的独子,谢氏的子孙啊。
回想十年前的他,何曾不是意气风发,策马入红尘的白衣少年郎?
只是出走半生,历经荣辱归来,有些东西被谢璟珩看的太透了,便再没了当年眼睛里的光。
“公子,大灾之年,朝廷根本不管我们。县丞自顾自地逃难去了,这都多久了,朝廷也没有再派别的县丞来,可见早把我们放弃了。”
“是啊公子,耀县离着南夷那么近,还时常被土匪骚扰,我们的日子,早都快过不下去了。”
百姓们越说越激动,苦苦哀求着。
可谢璟珩是什么身份,何况这次大赦天下,新帝谁都放了,却唯独没有自己的父亲,大漓堂堂忠勇侯。
至今,父亲仍然在边关服役。
为的就是拿捏谢璟珩,制衡谢家,只能一路乖乖地回到京城。
但现在....
忽然——
“嗖!”
一支利箭忽然从空中划过。
箭矢贴着谢璟珩的左耳疾驰而过,深深地扎入门框之中,发出一声闷响。周围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此起彼伏。
“璟珩!”钱钰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与关切,他迅速靠近,第一时间查看他的伤势。谢璟珩微微侧身,摸了摸耳朵旁边,指尖沾上了几滴鲜血,但他面色依旧镇定,“没事,只是擦伤。”
回头用灶神送来的碘伏消消毒,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然而,百姓们的反应却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激烈。一些人开始低声议论,面露恐慌;另一些人则不再等待,急匆匆地领取了粥食,转身便往家中奔去,生怕晚一步就会遭遇不测。
“老伯,这是怎么回事?”谢璟珩向身旁的钢材老者询问道,试图了解情况。
老伯脸色苍白,语气急促:“公子啊,赶紧回家去吧,土匪要来了!”
“念念,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二十多岁的盛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大框眼镜,发型干净利落,一脸认真地问道:
盛年是苏念念的大学同学,家中做古董行业的,高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念书,而是选择子承父业,在京华市开了一家典当行,也是本市最大的典当行。
只不过,近期来受到许氏集团的恶意竞争,生意并不太好。
苏念念一顿:“朋友送的,这东西能当多少钱?”
盛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把当铺的门关上,又拿出一块绒布,戴上白手套,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
约么过了三分钟,盛年终于放下了放大镜,面色凝重地说:“这东西若是真的,十万肯定有的”
苏念念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么值钱!”
“不过,”盛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看不准,能否请我老叔过来掌眼?”
苏念念本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但看盛年一脸搞不定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唐装,花白头发但精神抖擞的老人从典当行的二楼被盛年请了下来。
一番研究鉴定后,盛祈有些激动,看着苏念念反复确认:“姑娘,你想卖?”
苏念念点点头。
眼前这位身穿唐装的老人,盛年的老叔盛祈,沉默半晌,表情严肃。
“这不是普通的玉石,是绿翡,年份久,且成色极好,四十万,可否?”
.....四十万?
苏念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
从盛世嘉藏典当行出来,苏念念忍不住掐了掐自己。
疼的。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
送一单外卖也就挣三四块钱,遇到好心的顾客,最多再打赏瓶水。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苏念念的账户上,竟然真的躺着四十万!
她送一单外卖,挣4块钱。
四十万,她得送100000单....
苏念念差点背过气,再次骑上小电车,她整个人热血沸腾的,都已经在脑海中盘算着这四十一万该怎么花了。
她骑着小电车,左拐右拐,进入了一处城中村,在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
见楼门前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二手轿车,苏念念心里一沉,是亲姑姑又来闹事了。
她阴沉着脸,低着头推车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眼尖的姑姑瞅见了。
“别跑!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站住!”姑姑尖着嗓子,冲着她大喊,连带着旁边的表哥也带着人一起拦她。
“你霸占我们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还!”
这话一出,城中村本人多眼杂,这下看热闹的人便更多了,围在楼门前站了一圈。
看着姑姑一家歇斯底里的样子,苏念念冷笑,这一家子演技是真的好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苏念念反而不怕了。
她先将车子停好,双手叉着腰,盯着姑姑冷声道:“怎么?我爸妈留下给爷爷养老的那点钱,被你们全家挥霍了还不够,现在又盯着我的房子了?”
听到这话,她姑姑直接“嗷”了一嗓子,像是踩在了鸡脖子上,理直气壮地痛骂道:“什么你的房子?你爸妈都死了,按照遗产继承顺序,你爷爷也应该有继承的份!我替爷爷拿回,那是天经地义!”
“再说了,你早晚都要嫁出去,苏家的房子,怎么能便宜别人家?”
苏念念叹了口气,见过不要脸,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父母都是大学历史教授,收入平平,一年之前不幸意外车祸身亡,只留下十万现金和这栋楼。
意外一发生,她姑姑一家不但没有帮助苏念念打官司,反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更是趁着苏念念万念俱灰,悲痛欲绝,直言爷爷老了不能没人管,连哄带骗要走了那十万块钱。
等苏念念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十万块钱早已被这一家子挥霍完了。
城中村的房子不能买卖,只能赠予或转让使用权。
万幸的是,苏念念的父母在生前就将这栋房子转赠给了她,不然事情一出,就连这栋房子,也被她姑姑一家夺了过去。
苏念念反而落得连个住所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笑着大声怒怼道:“苏芬,你也真好意思啊!我爸妈留下的那十万块钱,你说是给爷爷养老的,好,那我问你,钱呢?”
她姑姑被怼的面色一怔,苏念念长得清秀乖巧,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误以为就让她觉得,苏念念很好拿捏,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她身上吸血。
可现在,面前这个小丫头,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丈夫是个怂包软蛋,儿子又不争气,在家里,可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苏芬,哑巴了是吧?没话了是吧?我爸妈去世了,不能给爷爷养老了,那不是还有你呢吗?你是死的吗?”
“那十万块钱沾着我爸妈的血,你也花的心安理得?呵,现在竟然还想霸占亲侄女的房子!大家都来评评理,有这么不要脸的么!”
看热闹的人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纷纷指着苏芬跟着骂,还有的人举着手机录像,打算上传到网上,让更多人骂。
苏芬慌了,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念念怎么支棱起来了。
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来软的,毕竟撒泼打滚耍赖,苏家还没人比得上她...
可是——
她眼睁睁地看着,苏念念竟然先她一步,直接躺在了地上,横在门前!
“大家都来评评理,呜呜...没有天理啊...”
对着一台台正在录像的手机,苏念念演技飙升,哭的声情并茂。
苏芬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周围人的谩骂声、讨伐声、诅咒声...
声声不绝于耳。
这下彻底慌了,苏芬拉着儿子开着车落荒而逃...
恶亲戚被赶走,周围全是一片叫好声,苏念念从地上爬起来,心却越来越冷...
一声手机铃响起,苏念念一看,是盛年的电话。
..........
半小时后,她又回到了盛世嘉藏典当行。
这次除了盛年和他老叔盛祈,又多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老教授,一见到苏念念,一脸的激动兴奋。
盛年将苏念念请到店内,关上门,然后亲自给苏念念起了杯热茶。
这般客套,倒是让苏念念有些莫名其妙了,还有些紧张。
四人围着一个红木茶几坐了下来,见苏念念抿了口热茶放下杯子,那个老教授才开口。
“姑娘,你这块玉佩上刻着的的文字,乃是大漓的古文字,我刚刚破译出来,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谢璟珩,听着倒像是个世家弟子。而这大漓朝,只有一些古代野史和清代的志怪小说中有过记载,可我万万没想到,如今我从这块玉佩上,竟然真的见到了大漓的文字!”
“这块玉佩,我得带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我能真发现一个新的朝代呢!”
苏念念猛地一怔:“什么,大漓?”
她的反应不同寻常。
老教授的声音发紧:“姑娘难道也听说过大漓?”
苏念念顿了顿,眼神中尽是悲哀,沉思了一会,说:“我父亲生前,也是位历史教授,在出事的前几个月,我曾经偶然听他提起,说也在研究这个叫大漓不知真假的朝代。可是..”
苏念念家中的事情,盛年多少知道些,事先也都和教授交了底。
惺惺相惜,也是爱屋及乌,老教授不禁扼腕痛惜:“可惜了,唉真是可惜...”
唏嘘了一会儿,盛年岔开话,直奔出题,说:“念念,这位是京北大学的历史系孙教授,和我老叔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是个历史古董迷。你这块玉佩,若是真如孙教授所言,只怕是四十万,我还给少了。”
听他这样说,苏念念这才回过味来。
她只是随手从外卖箱拣到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就随手卖了四十万,其实已经知足了。
现在听到大漓这个熟悉的名字,又听盛年这么一说,苏念念心里咚咚直跳:“那这块玉佩,究竟能值多少钱?”
孙教授顿了顿,小声说:“如果拿去转手到私人拍卖行,六七百万肯定有的。”
“六七百万?!我四十万出的,翻了十几倍啊!”苏念念忍不住惊呼起来。
惊讶过后,她有些懊悔,卖亏了....
盛年也觉得心里也有点对不住她,如果是普通的玉佩,四十万已经可以了,但谁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是大漓朝的古董!
不过典当行有规矩,一旦离柜,钱货两清。
苏念念出手后,这块玉佩转手就被孙教授用一百五十万收走了,等孙教授转卖给拍卖行,直接净赚好几百万。
好家伙,孙教授躺赢啊!
“小姑娘,我知道这块玉佩你卖便宜了,我也非常痛心你父母的突然离世。但典当行有规矩在,我也不能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小年私下再转你二十万,若以后你再有这样的好货,直接卖给我们,行吗?”
盛年的二叔刚开了口,几乎是同时,盛年就又当即转了二十万。
晚一秒,就怕苏念念后悔似的。
对方诚意满满,苏念念心虚地点着头。
她再次从典当行出来,人也是懵的,反复看着支付宝余额,二十万,真的到账了二十万!
她现在已经有六十万了!
见天色已晚,她索性就在路边买了份猪脚饭,然后随手扔在身后的外卖箱里,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透透气,也好好计划一下,这六十万,该怎么花。
路过江边公园,见风景不错,苏念念就在一个长椅旁边停下来,休息一下。
但苏念念掀开外卖箱盖子,外卖呢?
外卖呢?!
她找遍了小电车,又望了望来时走过的小路,盯着外卖箱,不禁毛骨悚然:“外卖又被偷了?不可能啊,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啊...更何况我一直在骑车。”
忽然,她好像回忆起来什么似地,随手拾起花坛中的一枚鹅卵石,鬼使神差地,再次投入外卖箱....
然后看着它,活生生地消失不见...
“什么?”
谢勋的话就如同一枚炸弹,轰隆一声,把毫无防备的在场众人都炸懵了。
“五叔你说什么?”谢璟珩转身向谢勋走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夜,他是秦夜。”可谢勋瞪大着双眼,朝着匪首疯狂地招手,似乎二人在很久前就认识。
***
谢宅,前厅内。
谢璟珩、谢岚、谢勋、钱钰四人围坐下来,匪首已经被松了绑,坐在地上。
为了方便问话,谢璟珩叫人拿来清水和牛乳,帮着匪首的眼睛擦拭清晰了几遍,让他稍微减轻了些痛苦。
待地上之人清醒了一下,能睁开双眼,谢璟珩试探地问道:“你,真的是大漓的禁军副统领?”
匪首没有答话。
问了三遍之后,地上之人才缓缓起身,摘下了头巾,撕掉了下巴上粘着的假胡子。
一个中原相貌的男人,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深深地看了谢勋一眼,沉默许久,承认道:“是,我是前大漓的禁军副统领,秦夜。”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璟珩见状,赶忙命下人搬来椅子,端来一碗水,让秦夜坐下慢慢说。
那大将军秦夜,坐下后还未说话,眼睛直直地瞪着碗里的清水。
待送到他面前后,他直接抢过水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将军莫及,宅子里的水源和粮食充足,今后你不必佯装土匪过活了。不过,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落魄到做土匪了?可否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同我说一说?”
“竹一,再去拿一碗水。不,直接拿一大桶矿泉水来。然后再去地窖拿几个油酥烧饼来。”
谢璟珩太着急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
屋内气氛紧张且压抑。
秦夜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是谢家世子吧?我同你的五叔,乃是多年的军中好友。谢家出事的时候,我曾欲多次向陛下求情,可奈何我的身份特殊,又是禁军副统领。若贸然开口,恐怕再给谢家扣上个谋反的帽子。才一直沉默,等待时机。”
“后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我本以为谢家终于熬过来了。而新帝也是位明君,可谁想到...”
秦夜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痛苦。
“谁也没想到,那些被新帝流放的世家大族,在回京之后,陛下虽然赦免了他们,可是从未官复原职,只是归还了原先的府邸。而且,连年大灾,宫中也快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了。先是裁撤了大量的宫女和太监,后来连我这个副统领的位子,也被拿掉了。”
谢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皱着眉道:“秦将军掌管禁军,如此重要的职位,怎可与那些宫女太监相提并论?“
“那后来呢?若只是撤销官职,想必秦大将军也不至于落草为寇。”谢璟珩进一步问道。
秦夜冷哼一声,说:“你以为这就完了么,哼,世子别忘了,我们的家人还都在京城。新帝下诏,让我们每月必须上缴300石粮食赎罪,否则,亲人就会被圈禁起来,性命不保。“
“那些怀着希望赶回京城的世家大族,刚回到京城,手无寸铁,无权无势,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囚禁至死,都快被逼疯了。”
谢璟珩听着秦夜的陈述,不禁感到后背发凉。
大赦天下,召集世家大族回京,本以为是新帝仁政。
却没想到,成为了皇室的“菜人”。
300石粮食,即使是丰年,也不是一笔小数量。
皇帝这么做,不仅要将各世家大族赶尽杀绝,还要在濒死前硬薅一把。
若硬薅无用,面对身处绝境之人,皇帝只要稍稍表现出一点仁慈,便能让对方痛哭流涕,有种绝处逢生之感,必定对新帝死心塌地。
如此,便能完全在朝堂上控制住人心。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如此手段,先帝可比他差远了。
“璟珩,这样看来,京城还是暂时不要回去了。”谢岚的话语打破了谢璟珩的沉思。
“盘踞在这耀县,我们至少有得吃喝,若贸然回到京城,可以说是自投罗网了。”
谢璟珩点点头,目前来看,确实不宜全家在此时回到京城。
秦夜随口说:“确实甚好,我即刻派人向谢画师传话回去,告诉他诸位安好,让他莫要担心。”
此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谢画师”是何人。
谢璟珩猛地想到什么,语气中打着颤:“将军,你说的莫不是..莫不是我三叔谢瑜?”
秦夜一怔:“是啊,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大赦后,陛下差人先将谢画师一家人,半路让禁军用快马接回了京城。还是我去护送的啊!“
”改了新的年号,就要重新给皇室画像。谢画师回去之后,家人也被圈禁了起来,他日日忙到深夜...”
秦夜的话让大家一下子炸开了。
过了这么久,听到三叔一家还活着,谢璟珩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可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更何况,刚刚大家才决定的不会京城,现在却因为三叔一家的遭遇,内心又开始动摇了。
谢勋死死攥着拳头,手指骨节被攥的咯吱咯吱响。
“天杀的!要老子手里还有兵,真他娘的想打回去!”
众人一阵沉默,无奈地叹着气。
如今这局面,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着实让人头疼。
听到谢勋这么说,秦夜夜忍不住了,双手抱拳,对谢勋深深作揖:“谢大将军,秦夜这条命,就是谢家人救的,我实在也不想这么憋屈的活着了。除了跟着我的这三十多个兄弟,山上的寨子里,还跟着五千多人,若承蒙不弃,我等愿投靠到谢家门下,任凭差遣。”
两位都是武将,如此坦诚,谢勋更是惺惺相惜,赶忙将秦夜扶起。
然后转身看向谢璟珩,语气中尽是期待:“珩哥,你看怎么样?”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谢璟珩双目微闭,沉声道:“让我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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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嘉藏典当行,这一个月快赚翻了。
那支赤金掐丝般若如意簪,盛年转手卖给一香港的私人拍卖行,直接获利3个亿。
他这几天,看着银行账户的位数呈幂指数增长,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原来被金钱砸晕的感觉,是这么爽!
整个典当行,是越来越依赖苏念念了。
卖掉金簪后,盛祈悄声对盛年分析,断定苏念念手里,肯定还有不少存货。
并且嘱咐盛年,对于这种大客户,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无论苏念念要价多少,都照收不误。
盛年深知老叔的用意,他拨通了苏念念的电话,打算主动谈接下来的合作。
可苏念念接下来的话,着实把盛年惊到了:“什么?念念,你想自己开个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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