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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局

超大杯冰阔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氏病情是有好转,可这血灵丹是曦晚为她求来的,又要求按时服用。她怎能给呢?况且大夫也说老夫人现在问题不大。李嬷嬷看出徐氏不愿,便道:“老夫人说了,只要大夫人让出半瓶表示一下孝心,便原谅你先前的作为。”徐氏心中发凉,“娘还是觉得我有错?”“大夫人教女无方,又忤逆婆母,老夫人只想让大夫人谨记为人儿媳的本分。”李嬷嬷表面尊敬,态度却带着些许傲慢。春秀看得恼火,不满道:“许神医开给夫人的药是要按时服用的,若给了老夫人,夫人就要断药了。”“放肆!你一个丫鬟能代表大夫人说话了?”李嬷嬷目色凌厉扫过去。春秀气极,还想再说两句,被徐氏拦下来。“去给李嬷嬷拿药。”“夫人!”春秀急得跺脚,可执拗不过,只得给李嬷嬷。等李嬷嬷走后,春秀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徐...

主角:宋曦晚宋闻轶   更新:2024-12-31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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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局》,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氏病情是有好转,可这血灵丹是曦晚为她求来的,又要求按时服用。她怎能给呢?况且大夫也说老夫人现在问题不大。李嬷嬷看出徐氏不愿,便道:“老夫人说了,只要大夫人让出半瓶表示一下孝心,便原谅你先前的作为。”徐氏心中发凉,“娘还是觉得我有错?”“大夫人教女无方,又忤逆婆母,老夫人只想让大夫人谨记为人儿媳的本分。”李嬷嬷表面尊敬,态度却带着些许傲慢。春秀看得恼火,不满道:“许神医开给夫人的药是要按时服用的,若给了老夫人,夫人就要断药了。”“放肆!你一个丫鬟能代表大夫人说话了?”李嬷嬷目色凌厉扫过去。春秀气极,还想再说两句,被徐氏拦下来。“去给李嬷嬷拿药。”“夫人!”春秀急得跺脚,可执拗不过,只得给李嬷嬷。等李嬷嬷走后,春秀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徐...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全局》精彩片段

徐氏病情是有好转,可这血灵丹是曦晚为她求来的,又要求按时服用。
她怎能给呢?
况且大夫也说老夫人现在问题不大。
李嬷嬷看出徐氏不愿,便道:“老夫人说了,只要大夫人让出半瓶表示一下孝心,便原谅你先前的作为。”
徐氏心中发凉,“娘还是觉得我有错?”
“大夫人教女无方,又忤逆婆母,老夫人只想让大夫人谨记为人儿媳的本分。”
李嬷嬷表面尊敬,态度却带着些许傲慢。
春秀看得恼火,不满道:“许神医开给夫人的药是要按时服用的,若给了老夫人,夫人就要断药了。”
“放肆!你一个丫鬟能代表大夫人说话了?”
李嬷嬷目色凌厉扫过去。
春秀气极,还想再说两句,被徐氏拦下来。
“去给李嬷嬷拿药。”
“夫人!”
春秀急得跺脚,可执拗不过,只得给李嬷嬷。
等李嬷嬷走后,春秀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徐氏轻叹一口气解释,“老夫人心中对曦晚还是有气,若她能看在这丹药份上对曦晚好点,又有何不可呢?”
她的曦晚太苦了,好不容易找回家人,若是一直不得祖母喜欢,定会伤心的。
......
当天夜里。
整个宋府都乱成一团。
老夫人突然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了。
大夫连夜赶来诊治,叹气摇头道:“老夫人这是中了剧毒啊!老夫无能为力,只能用人参片吊着一口气,但怕是撑不过明日。”
宋府一干人等震惊。
剧毒!?
宋闻轶看向李嬷嬷,怒声质问:“我娘吃了什么东西?”
宋曦晚满面惊愕,谁会蠢到在府上给老夫人下剧毒啊?
李嬷嬷苍白着一张脸,双腿发软,颤声回答:“老夫人,老夫人睡前服用了大夫人送来的丹药。”
众人又是一愣。
大夫人近日身子不适,早早睡下,便没有派人请她过来。
宋曦晚眸色一凝,怎么还关阿娘事?
“你可知污蔑主母该当何罪?”
这气势震得李嬷嬷身子又是一抖。
她满面急切地看向宋闻轶,“老爷明鉴,老奴真的没有撒谎,真是服用了大夫人的血灵丹就口吐白沫了。”
宋曦晚冷声追问:“那祖母为何会服用我阿娘的血灵丹?”
李嬷嬷瞄了一眼宋玲溪和孟夫人,寻思着要不要说出口。
孟氏目光一转,站出来无奈解释:“娘见请不来许神医治病,病情也迟迟不见好转,便想着问大嫂要了一些血灵丹,谁知会出这种事。”
宋曦晚面露不悦反驳,“二婶,祖母因何事中毒还没查清楚,你倒是盖棺定论是我阿娘问题了。”
孟氏当着众人面被小辈呛声,脸面也挂不住。
“我只是说出我知道之事,究竟如何,那就让大哥来查清楚。”
宋闻轶沉下面色。
他身为大理寺卿,府中竟出了如此之事!
“必须要查,但如今救人要紧,麻烦大夫医治我娘,银子不是问题。”
大夫一脸为难,“徐大人,我这医术有限,实在无能为力,听闻许神医在这上京城,可能只有他才能让老夫人有一线生机。”
宋闻轶心中发凉。
这许神医他去请过,确实是不肯来。
孟氏假惺惺地提议,“不若让大嫂去请吧,许神医不是觉得大嫂是有缘之人吗?况且,如今娘是服用了大嫂的血灵丹才这样的。”
宋曦晚冷眼扫向孟氏,心中默默掂量。
老夫人的命她不在乎,可这事传出去必然会引起风言风语,阿娘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是命案,又与血灵丹有关,阿爹不如请许神医来协助办案。”
宋闻轶眼睛倏地一亮,“曦晚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
果然,这个理由请来了许神医。
天微微亮。
许神医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喊醒的,臭着一张脸进去给老夫人诊脉,又问了李嬷嬷几句,直接大发雷霆。
“是哪个蠢货要老夫人吃血灵丹的!”
这一吼,在场的人都心跟着颤了一下。
宋曦晚悬着的心微松,看来跟阿娘关系不大。
她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最后锁定李嬷嬷,“先前李嬷嬷就想让我为祖母请许神医,这次也是你的主意?”
“不是老奴啊!是二姑娘提议的!”
李嬷嬷一慌,赶紧交底了。
许神医火气很大,直接怒骂:“蠢货!血灵丹药性跟灵芝是相克的,用药前不能先问问大夫吗?”
宋曦晚矛头指向了宋玲溪,“妹妹,你这可是险些害死祖母了。”
宋玲溪白着一张脸慌张否认,“我没有!我以为血灵丹是什么病都可以治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孟氏都懵了。
这错怎就落在玲溪身上了?
“这样一折腾,虽然是保住了命,日后怕是身体也不太利落,不好好养着,神仙来了都救不活。”
许神医没好气地下诊断。
宋闻轶心神一震,只得派人送许神医回去。
至少命是保住了。
宋玲溪甚是不安地看向宋闻轶,“大伯父,我真的不知道......”
宋闻轶怒声呵斥,“你的一句不知道,险些让你祖母没了命!”
“大哥,玲溪只是一片孝心,绝无害人之心啊!”
孟氏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赶紧开口求饶。
宋曦晚冷笑道:“是啊,妹妹可真是孝顺,但是妹妹却不知道我阿娘需要长期服用血灵丹来调理身子?这害的可不止一个人!”
宋闻轶是知道徐氏病情的,便听明白曦晚的意思,看向宋玲溪的目光更是失望。
“我罚你禁足,面壁思过,你却擅自离开院子,今日还如此行事!”
宋玲溪无法反驳。
那血灵丹世人都说是妙药,怎到祖母身上就成毒药了呢?
宋闻轶下令,“既然你在府中不知悔改,那就即刻前往青云寺为你祖母和大伯母祈祷,等她们病愈,你再归来。”
“大伯父!”
宋玲溪瞪圆双目,哀戚地叫唤。
青云寺又远又偏僻,每日只能吃斋,再过些日子就是秋猎了,她还指望求得一门好姻缘,摆脱张坤凌的!
孟氏自然也舍不得,试图劝说。
“大哥......”
“你若不放心,那就一同前去!”

“敢问你阿娘是?”
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
许神医嘴唇轻蠕动。
还真是!
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
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
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
“行,现在出发吧。”
宋曦晚微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
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
“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
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
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宋曦晚面色骤冷。
“我阿娘在哪?”
“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
“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宋曦晚浑身气势一沉,眸色冷然盯着她,“我阿娘怎么会晕倒?”
孟氏心神轻震。
这小贱种眼神怎么这么吓唬人?
“大嫂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天去礼佛又准备进宫赴宴,这不就累坏了吗?大夫已经在里面看着了。”
宋曦晚攥紧拳头冷笑,真想撕破孟氏这假惺惺的脸皮。
“我怎么听说是祖母责罚我阿娘去祠堂抄经了?”
阿娘身体本就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本以为老夫人顶多就是找她不痛快,没料到这一次竟迁怒到阿娘。
孟氏急声否认,“大姑娘切莫听信谗言,你祖母只是觉得宋府近日不太安宁,让大嫂祈福罢了。”
宋曦晚冷笑,这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好了,大夫人咳血了。”
屋内,春秀哭着叫喊。
宋曦晚呼吸一紧!
前世,阿娘病情加重后就屡屡咳血,最终药石无医。
孟氏眼皮都跟着一跳,心中总算慌了。
要是徐氏有什么三长两短,宋闻轶怕是会一查到底,到时候迁怒到二房头上怎么办?
“大夫呢?快叫大夫想办法啊!”
华大夫走出来,哀叹道:“老夫尽力了,宋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次气到心脉,难吸收那些珍贵的药材,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这可是京中著名医师了,从太医院里出来的。
如果华大夫都没办法,说明是真治不了。
宋曦晚身形一晃。
阿娘前世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后病逝的,难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孟氏急着让丫鬟去通知老夫人,赶紧想办法推卸此事。
“荒谬!”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打破这低沉氛围。
众人望去,只看见一个老者慢悠悠走来,小厮在背后帮忙拿着医药箱。
华大夫活了大半辈子,敏锐察觉到这一声“荒谬”是冲他来的。
果然,这人又道:“这么简单的小毛病,你居然都没办法?你这是哪里来的赤脚大夫?”
“你胡说什么!?”
华大夫何曾被人这般下脸,气得脸色涨红。
许神医没好气道:“气急攻心只是诱发了老毛病,护住心脉,再一一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那鄙夷的眼神把华大夫给气得不轻。
宋夫人的身体情况哪有那么轻易解决?
“你这歪门邪道的夫子,甚至都不曾给宋夫人搭脉诊治就信口开河,你到底懂不懂医?”
许神医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懂,你懂?你哪是来救人的,分明是要命的。”
华大夫气得直颤抖手指,最终向孟氏发难,“你们宋府竟连这种大夫都请来,真是糊涂!”
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夫猝不及防吵了起来。
孟氏很懵。
可华大夫名声摆在这里,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华大夫莫生气,我们大姑娘爱母心切,难免会被人利用欺骗,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番软话令华大夫心气顺了点,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许神医懒得搭理他,只是问宋曦晚,“人在哪?”
“这边请。”
宋曦晚见许神医这态度,心已经定下来。
许神医果然有办法!
华大夫脸色又是一僵,朝着孟氏吹胡子瞪眼。
孟氏很是尴尬,试图劝说两句,“曦晚,华大夫可是上京城里最好的医师了,你这......”
“二婶可是要管大房的事?”
宋曦晚脚步一顿,神情淡冷地质问。
孟氏哪敢应这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宋曦晚轻笑,直接带着许神医进了阿娘房中。
这等同于不把华大夫放在眼里!
华大夫气呼呼想走,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招摇撞骗的货色如何治好宋夫人的病。
孟氏是一样的心思。
一个小辈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此时,屋内。
许神医先是为徐氏诊脉,当机立断拿出一个药瓶来,放了一颗到徐氏嘴里,入口即化。
紧接着,他又施以银针在各个穴位。
“咳咳......”
徐氏冒了一头冷汗,虚弱咳嗽着。
最后吐出一口瘀血。
宋曦晚看得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许神医。
直到许神医说道:“好了,宋夫人心脉疲乏,这次是过于生气伤了根,这是‘血灵丹’,三日服用一颗,半年即可调理好身体。”
宋曦晚才彻底松一口气,感激地道:“许神医今日对我阿娘的救命之恩,曦晚定会铭记于心。”
许神医摆摆手,“不用客气,最近我都会在铭轩楼,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暄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宋夫人呢。
“好,你我之约,我定会尽快履行。”
宋曦晚满面郑重,反倒让许神医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最后只是让宋曦晚先照顾好宋夫人身子,免得再受刺激,千山雪莲近期还不太着急用。
宋曦晚眼底闪过诧异。
这许神医似是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走出去时,发现华大夫和孟氏还在。
“如何?治好宋夫人了?”
华大夫脸上尽是嘲讽。
许神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三脚猫功夫。”
“你!”
华大夫气死了,根本不信他的话,而是对宋曦晚说道:“宋姑娘,你莫要轻信他人害得宋夫人病情加重!”

外面尽是守卫的脚步声,宋曦晚无法逃脱。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宋曦晚放缓气息,抱着一丝侥幸。
谢丞骞应该没发现她吧?
“谁?”
结果,谢丞骞已然走到屏风前,嗓音冷沉地质问。
宋曦晚心中一阵荒凉。
完了。
这时,谢丞骞的手已经缝隙中凌厉探进来,掌风逼得宋曦晚眸色一紧,侧身躲开,最后被迫跟谢丞骞交手。
动静不小,正在搜查的守卫似乎都往这边来了。
宋曦晚当机立断后退几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谢丞骞收回手,墨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宋姑娘怎会在此处?”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我是来找阿爹的,不料在这大理寺迷路了,又听闻大理寺闯入了刺客,一时慌张便躲了起来。”
谢丞骞眸色沉沉地注视着这张鲜活脸庞,嘴角轻抿。
宋曦晚使的果真是燕无双教的武功。
真的是她。
宋曦晚则内心打鼓,为何谢丞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略掀眼眸想要打量,谁知撞上那双幽深黑眸,她又慌乱低下头。
果然,这冷意入骨的眼神分明是不信她!
宋曦晚试图再作解释,头顶上方传来谢丞骞毫无波澜的声音。
“宋大人不在此处。”
“啊?”
宋曦晚愣住。
谢丞骞又道:“正好本王要去找宋大人,一起?”
宋曦晚不想跟谢丞骞过多接触,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有劳王爷了。”
出门时,宋曦晚心神不稳,险些被门槛绊倒。
谢丞骞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宋曦晚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身体一僵,下意识挣脱开。
谢丞骞手顿住在空中,眼底掠过一抹黯淡。
“小心。”
宋曦晚压着心中慌乱,“谢谢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引来不少探量目光。
宋曦晚无心追究,只想尽快摆脱谢丞骞。
偏偏谢丞骞走得极慢,竟还问她话,“大理寺不允许外人擅自出入,宋姑娘急着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曦晚眸色一凝,淡声否认,“没有,只是正巧路过大理寺想来探望阿爹,是曦晚不懂规矩了。”
谢丞骞侧目看她一眼。
“无碍。”
宋曦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阿爹面前,她也没想明白。
“曦晚?”
宋闻轶看见女儿跟在暄王身后,满面诧异。
宋曦晚一阵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叫唤,“阿爹!”
谢丞骞宛若没发现宋曦晚那份迫不及待的逃离,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宋大人今日先回去吧。”
“谢暄王殿下体恤。”
宋闻轶忙老半天了,提前归家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曦晚跟随阿爹上了马车后,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爹,暄王人还挺好的。”
宋曦晚不动声色地试探。
前世,谢丞骞可是冷酷无情的战将,何曾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这倒是真的,阿爹本以为暄王会百般挑剔,可竟是个办案的料子,许多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提起谢丞骞,宋闻轶简直是赞不绝口。
宋曦晚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难道谢丞骞是在断掉双腿后才性情大变的?
......
另一边。
谢丞骞前往关押囚犯的大牢,一身肃冷杀气比牢中煞气更是骇人。
囚犯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目睹谢丞骞路过。
一直抵达深处。
“人呢。”
“晕过去了。”
木云禀报。
谢丞骞一身墨衣,几乎跟昏暗大牢融为一体,轻启薄唇道:“弄醒。”
下一刻,凄厉惨叫声响彻大牢!
沧国探子被扔到谢丞骞面前,浑身血垢,腥臭无比,但他仍用一双恨意分明的双目瞪着谢丞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丞骞面容仍旧冷硬,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冷声吩咐,“杀了。”
木云一震,急声喊道:“王爷!”
这可是唯一抓到的沧国探子,要是死了,这案就查不下去了。
沧国探子则仰天大笑!
“谢丞骞,亏我还曾以为你是聪明之人,没想到是这样的蠢货......”
声音戛然而止。
木云定睛一看,浑身发麻。
王爷的匕首穿透了沧国探子的喉咙,他突出的双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可还没有彻底断气。
“月圆夜,桃花林。”
谢丞骞冷若冰霜的嗓音响起,令沧国探子更是震惊,来不及再问一句,人就没气了。
木云愣住。
他见过王爷杀敌无数,可从未见过王爷杀气这般重过。
仿佛这沧国探子触了他的逆鳞。
“王,王爷......”
“收拾干净,待会秋夜会来伪装成他。”
谢丞骞没有过多解释。
一个不听使唤的棋子,留着没用。
他知道策划这场阴谋背后的人是谁,奈何这一世手中没证据,只能让对方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木云素来誓死听从王爷命令,便没再追问。
是以这一日,众人只知暄王审问了沧国探子,殊不知早已换了人在牢中。
同时,华大夫亲自出面为宋曦晚说话。
这许神医可遇不可求,他巴巴向前哀求都没得到什么指点,怎能怪宋姑娘请不来许神医为老夫人治病。
老夫人的病才好些许,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这一个两个,怎都偏向那个孬种!”
“祖母,你也别怪姐姐了,可能许神医确实难请,不过我听说许神医给了一整瓶血灵丹给大伯母?”
宋玲溪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借着探望的名义来吹耳旁风。
老夫人心中酸溜溜的,“没错,一整瓶的血灵丹!这是哪门子的缘分?”
凭什么她没有?
“这血灵丹可是有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效果,这请不来许神医,若是大伯母愿意匀一些给祖母,那也是好的。”
宋玲溪故作体贴地出谋划策。
老夫人眼中闪过精光,一下坐直身子。
“玲溪,你说的没错,身为儿媳理应孝敬婆母!”
老夫人当即就让李嬷嬷去要血灵丹,还特地吩咐,“记着避开那不孝玩意,要来半瓶就行了。”
李嬷嬷应下,连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宋曦晚嘴角轻扯。
老夫人是怎么对着宋康文这张富态的满月脸说出这话的?
要知道她这二叔为了升迁没有少宴请各个大人吃饭,每天日子格外滋润,瘦的明明是她日夜奔波查案的阿爹。
偏偏二叔也是个不要脸的,还客气起来,“娘,我身为朝廷命官,这点苦还是应该受的。”
老夫人心疼到骨子里,一边又欣慰道:“娘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好一个母慈子孝啊!
宋曦晚心里一阵膈应,又看向沉默寡言的阿爹。
真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老夫人话锋一转就向阿爹发难,“闻轶你也是,要是早点帮衬着康文,他也不至于受了这么多的苦。”
宋闻轶眉心紧拧,“娘,官场上的事我要怎么帮?”
这一个不小心,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扣下来了。
老夫人轻哼一声,“你堂堂大理寺卿,谁敢说你半句不是?你不过就是不想帮而已。”
“娘,这话在外面可莫要乱说。”
宋闻轶骤然变了脸色,厉声喝止。
老夫人自知失言,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大儿子训斥,神色甚是难看。
孟氏带着笑容缓和气氛,“大哥,娘不过是心疼康文,今天都是自家人,肯定不会流传出去的。”
这话让老夫人对宋闻轶更有意见,“就是,都是自家人,怕什么?”
宋闻轶面带怒色,还想再说什么时,宋曦晚进门了。
“祖母这身子是好利索了吗?瞧这气色真是红润啊。”
一听到她声音,老夫人脸色更垮,听说这没良心的东西最后还是把许神医请来了,所以之前根本就是故意推脱。
“你不知道你二叔今天回来吗?这一大早还出去野。”
宋曦晚早就习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淡笑道:“我又不是二房的人,怎还要准时在家恭候二叔啊?”
给脸不要脸,那就别要了!
老夫人果然恼了,“你目无尊长,像什么话?”
宋曦晚面带微笑反驳,“那也总好过毒害尊长,祖母,你说是吧?”
“混账!”
老夫人知道这小贱种说的是玲溪,气得怒拍桌子。
可惜,这一招宋曦晚都看腻了。
“祖母还是注意身体,上次许神医过来可说了,您这身子骨要是再折腾,可就神仙来了都没用。”
老夫人本想好好教训她一番,一听这话就熄火了。
一来,确实怕死,二来,只有这小贱种请得来许神医。
老夫人只得向宋闻轶和徐氏发难,“你们就纵容她这般气我?”
宋闻轶和徐氏递给曦晚一个制止眼神,但没训斥。
有些话,曦晚说得还是挺对的。
“祖母误会了,今日是我带曦晚去诗会那边了,并不知二叔今日回来,祖母要怪就怪孙儿吧。”
宋君龄后一步进来,身子挡在宋曦晚面前。
虽不知祖母和曦晚为何如此剑拔弩张,可还是选择保护妹妹。
老夫人看见这唯一的孙儿,心里舒缓一些。
“你带她去什么诗会?她只会给你丢人现眼,要是玲溪在这就好了。”
“祖母,曦晚很聪明的。”
宋君龄面上笑容淡去些许。
老夫人神色不悦。
这小贱种倒是有手段,连君龄都站在她这边了!
孟氏眼珠子一转,赶忙接话,“你祖母就是想玲溪了,这去了几天都不知道她过得还习不习惯。”
宋曦晚淡冷眸光扫过去,几乎猜到她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老夫人跟着道:“这就是一个误会,玲溪肯定也知道错了,中秋佳节将至,不如就把玲溪接回来吧。”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都落在宋闻轶那儿。
如今宋府家主还是宋闻轶,命令也是他下的,当然要他点头。
宋闻轶拒绝,“这次要是不狠狠罚一下,她就不会长记性。”
老夫人瞬间气急,“玲溪是为了我啊,你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她心疼我这个祖母都不行吗?”
“娘,我何时不心疼你额?”
宋闻轶只觉莫名其妙,那日娘病危,他都心急如焚了。
老夫人心寒质问:“你要是心疼为何没有为我请来许神医,而且明明知道澜芝有药也没想过要给我半颗。”
宋闻轶气得满面涨红,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这药吃了,你反倒险些没命了!”
“可你连这份心都没有!至少玲溪心中是惦记着我的,中秋节之前必须要把玲溪接回来,不然这病我也不治了。”
老夫人不依不饶地怼回去,铁了心要逼宋闻轶同意。
宋曦晚是半个字都不信。
老夫人惜命得很,怎么可能不治病?
不过是威胁阿爹而已。
宋闻轶不好跟老夫人争执下去,便脸色阴沉地看向宋康文,“二弟,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宋康文愣住,这事他没什么意见啊。
可孟氏趁机给他递了眼神。
宋康文一想到今日升迁,日后官途坦荡,无须再看这大哥眼色,腰板都挺直不少。
“大哥,娘都不计较了,你又何必揪着玲溪不放。”
宋闻轶脸色铁青。
什么叫他揪着玲溪不放?
这时,徐氏缓声道:“这是二弟的家事,玲溪做错事只有他们教导,你一个大哥总是插手做什么?”
温婉又坚定的嗓音在众人耳边炸开锅。
每个人神色各异。
徐氏这是什么意思?
宋曦晚眼底划过笑意,附和道:“没错,阿爹,你与其担心玲溪,不如好好教导女儿。”
二叔一家都贪婪无比,迟早会惹出大事,最好可以分家。
孟氏和宋康文一时之间慌了!
这些年他们二房都是活在宋闻轶保护下才有这样的安逸日子。
这意思是要割席啊?
孟氏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嫂说笑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家里还是大哥做主,他要是不想,我们也不敢硬来啊。”
“不,先前是我欠缺考虑,二弟确实早已成家立室这么久,如今又升迁了,我是越界了。”
宋闻轶冷硬回答。
老夫人一脸茫然,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这......”
“娘,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们慢慢吃这饭吧。”
宋闻轶带着一家子直接走人。

“自然是......”
“林兄!”
郑霖朗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喝止。
这要是说出来了,便是承认他们方才故意针对宋曦晚,这传出去,他们还要面子吗?
林杨反应过来,心中气闷!
他只能从这诗中挑刺,“我原以为宋姑娘真的博学多识,没想到所作的诗词如此粗鄙。”
宋曦晚冷眼看去,嘴角含着讥讽。
“诗词粗鄙也总好过为人粗鄙,林公子,你说是吗?”
吵架?
她没在怕的!
林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有爆发迹象,脸部充血。
其他人心有余悸,还好没得罪这宋姑娘。
郑霖朗手段倒是高明一些,扯着勉强笑容看向苏洵瑶,“不知苏姑娘作了什么诗词呢?”
这时挑苏洵瑶的佳作来对比,足够让宋曦晚自惭形秽。
苏洵瑶当然明白郑霖朗的用意,谦虚一笑,“只是一首寻常诗词。”
众人本就对她抱有期待,忙看过去。
纷纷称赞。
林杨逮着机会就发疯,“好诗!这对句用得漂亮,不愧是苏姑娘,这才是真正有学识的人啊。”
宋曦晚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偏偏这两人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非要黏上来。
郑霖朗特地请教暄王,“暄王殿下认为如何?”
“宋姑娘更胜一筹。”
谢丞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偏向宋曦晚。
宋曦晚心宛若坠落深渊!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意外,可谢丞骞这态度让宋曦晚不得不承认,谢丞骞对她很是关注。
甚至屡屡示好。
这让她很不安!
林杨气不过,酸溜溜说了一句,“暄王殿下是真欣赏宋姑娘啊,不惜维护至此。”
苏洵瑶面上露出些许难过,但还是十分识礼,“谢谢林公子赏识,大抵是我今日这诗并不得暄王殿下喜欢罢了。”
“苏姑娘可别这样说,我们可都更喜欢你的诗。”
林杨碍于暄王的身份,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可那不满呼之欲出。
谢丞骞毫不动容。
他从不去解释这些无谓的事情,若旁人将他和宋曦晚看作同类,又有何不可?
宋曦晚可不乐意。
这一世,她只想离谢丞骞远远的!
“今日人可真多啊。”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笑声,打破这股怪异氛围。
众人抬头看去,纷纷露出喜色。
沈夫子来了!
身后还跟着他的大弟子,燕无双。
燕家乃武将世家,燕无双从小就是练武奇才,不过他志在四方,所以没有继承爵位。
最震惊的还是沈夫子愿意收他为徒,虽说这些年才学不见增长,可据说武功并不输给暄王!
宋曦晚愣住,眼里不知不觉流露喜色。
算起来,她的武功就是燕无双教的,虽然只是指点一二,但对宋曦晚而言也是师父了。
谢丞骞将宋曦晚的神色全然看在眼中,面色冷沉。
最不想看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暄王,你也在啊。”
燕无双一进来边走向谢丞骞,他身上自带一股洒脱劲,完全不拘泥于什么尊卑,连行礼都自动免了。
众人皆是看得心惊肉跳。
燕公子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羁,没发现暄王脸色沉得没法看了嘛!
“暄王今日倒是有雅兴。”
沈夫子看见他时,眼中闪过意外。
“老师。”
谢丞骞淡声叫唤。
沈夫子倍感欣慰,他的两个学生都不是一心钻研学究的人,心思更多的还是在练武上,可却又有一些天赋。
早些年,沈夫子最喜欢的便是劝他俩好好考取功名。
可惜没一个听劝的。
今日倒是都来了。
“沈夫子来的正好,我们方才正在讨论宋姑娘和苏姑娘的诗词,难以分辨出高下,不若沈夫子来看看?”
郑霖朗眼底掠过算计,立马有了主意。
林杨面色一喜,看向宋曦晚的目光充满嘲弄。
这下定要这草包贻笑大方!
“哦?竟还有跟苏姑娘一较高下的视作?”
沈夫子来了兴趣,忙过去看。
宋君龄心都悬起来,压着声音咒骂,“这二人真是卑鄙,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针对你。”
宋曦晚默默摸一下鼻子。
其实林杨和郑霖朗心中更嫉恨的是大哥,不过人嘛,总是喜欢挑软柿子捏。
“大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宋君龄还被妹妹反过来安慰,心中甚是愧疚,“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好诗!”
这时,沈夫子大声赞叹。
林杨赶忙附和,“是啊,苏姑娘的诗词向来是极好的,可不是什么半吊子功夫的人比得上的。”
郑霖朗嘴角同样勾起,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这诗应该不是苏姑娘所作的吧?”
沈夫子微愣,拿起宋曦晚的藏头诗询问。
众人一怔。
林杨难以置信地问:“沈夫子你说的好诗是这首?”
沈夫子不可置否地回答:“对啊,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尤其是这藏头,前些年我去郑林县游历时便总能听到络绎不绝的犬吠,这说明日子是真的安宁。”
无战事起的地方,连鸡犬都还能好好活着。
郑霖朗和林杨满面难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谁能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个地方叫郑林县?!
“噗嗤!”
一道不合时宜的笑声乍然响起。
宋君龄接收到许多目光,嘴角根本压不下来,只得笑着道歉,“抱歉,实在有点忍不住。”
这一笑,知晓前事的其他人都跟着低头笑出声来。
郑霖朗和林杨面上无光,根本待不下去,忙找理由离开。
走之前还狠狠剜了宋曦晚一眼!
沈夫子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了?”
宋曦晚走上前,微微行礼,“大抵是有什么急事吧,曦晚谢过沈夫子的认可。”
“这是你所作的?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潜质,不错。”
沈夫子对宋曦晚十分赞赏。
同样觉得丢脸的还有苏洵瑶,本想着以才学压宋曦晚一头,暄王这样就算了,没料到沈夫子也看中宋曦晚的诗词!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还如何保住?
“敢问沈夫子,洵瑶这诗哪里不如曦晚妹妹的呢?”
这一问,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
谁都听得出来苏洵瑶这话里带着一丝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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