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完结文

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完结文

蒲风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什么?”他都和舒尔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了,还愿意和她逢场作戏?“爸知道我来这出差。”“可他不知道我在这。”祁月笙和公公关系很淡,大是大非上他站在家庭和睦这边,其余的小情小爱他漠不关心。覃墨年浓黑眉毛上挑,“我告诉他了。”“你......有病。”晟秀和寰宇是竞争对手,他这是嫌她活得太开心吗?女人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脊背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竹。覃墨年扯唇,“配合我,这个古镇项目给你。”“什么?”祁月笙一瞬间没懂他的意思。“不是嫌我偏向舒尔?”覃墨年冷笑,“不用装傻。”祁月笙心里一刺,勉力咽下苦涩,“你真反常。”好像自从上次回覃宅被打,覃墨年对覃父就更敬畏了。覃墨年似笑非笑,“爸想把我踢出董事会。”祁月笙心里咯噔一声,清澈的瞳...

主角:覃墨年祁月笙   更新:2024-12-31 14: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覃墨年祁月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蒲风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他都和舒尔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了,还愿意和她逢场作戏?“爸知道我来这出差。”“可他不知道我在这。”祁月笙和公公关系很淡,大是大非上他站在家庭和睦这边,其余的小情小爱他漠不关心。覃墨年浓黑眉毛上挑,“我告诉他了。”“你......有病。”晟秀和寰宇是竞争对手,他这是嫌她活得太开心吗?女人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脊背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竹。覃墨年扯唇,“配合我,这个古镇项目给你。”“什么?”祁月笙一瞬间没懂他的意思。“不是嫌我偏向舒尔?”覃墨年冷笑,“不用装傻。”祁月笙心里一刺,勉力咽下苦涩,“你真反常。”好像自从上次回覃宅被打,覃墨年对覃父就更敬畏了。覃墨年似笑非笑,“爸想把我踢出董事会。”祁月笙心里咯噔一声,清澈的瞳...

《骤雨未歇覃墨年祁月笙完结文》精彩片段

“为什么?”
他都和舒尔出双入对、你侬我侬了,还愿意和她逢场作戏?
“爸知道我来这出差。”
“可他不知道我在这。”
祁月笙和公公关系很淡,大是大非上他站在家庭和睦这边,其余的小情小爱他漠不关心。
覃墨年浓黑眉毛上挑,“我告诉他了。”
“你......有病。”晟秀和寰宇是竞争对手,他这是嫌她活得太开心吗?
女人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脊背笔直如一棵挺拔的竹。
覃墨年扯唇,“配合我,这个古镇项目给你。”
“什么?”祁月笙一瞬间没懂他的意思。
“不是嫌我偏向舒尔?”覃墨年冷笑,“不用装傻。”
祁月笙心里一刺,勉力咽下苦涩,“你真反常。”
好像自从上次回覃宅被打,覃墨年对覃父就更敬畏了。
覃墨年似笑非笑,“爸想把我踢出董事会。”
祁月笙心里咯噔一声,清澈的瞳仁一瞬间放大,难道上次被打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这和覃墨年与她佯装恩爱有什么关系?
“结婚之前,我跟爸妈保证过,不会闹出绯闻,否则就要放弃继承人的位置。”
祁月笙猝然看向他,“你之前没说过。”
“现在说也不晚。”覃墨年淡淡笑起,清冷的眉眼里却没一丝温度,“你可以选择拒绝,但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那舒尔怎么办?”祁月笙不信他会舍得抛下舒尔。
“我们的关系没那么脆弱。”言外之意,是说舒尔对他有充分的信任吗?
还真是情比金坚。
祁月笙心里难受片刻,随即应下,“可以。”
十分钟后,覃墨年打给覃母。
而祁月笙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躺在覃墨年腿上。
原本只是演戏,可她最近嗜睡,有熟悉的体温和触感给她做肉垫,不免就有些昏昏欲睡。
覃墨年的手指把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随意应付覃母覃父的问话。
“我来出差,笙笙不放心,非要跟过来。”
祁月笙猛然睁开眼,正对上男人漫不经心的矜傲视线。
不要脸。
覃墨年不动声色,手掌捂住她的眼睛,继续回答,“有她在,我至于去找别的女人吗?她那么爱我,当然把我看得很紧。”
被压在手下的眼睫一眨一眨,小扇子般拂动,女人的呼吸也起伏着,仿佛在愤怒。
“嗯,我知道了爸。”
电话终于挂断。
祁月笙的脑袋被一双大手从腿上挪开,覃墨年旋即收起手机下床,还披了件风衣外套。
未关的窗帘被刮得没有形状。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过来,“外面要下雨了,你去哪?”
男人只是一顿,“戏演完了,当然要去我该去的地方。”门应声关上。
祁月笙骤然闭眼,摸摸脸颊和眼睛,仿佛还有他手掌的温度。
第二天,她是被温时隽的电话叫醒的。
“来一下镇长家。”祁月笙还迷迷瞪瞪,听见这话眼神压抑,本能地反问,“现在?”
天还没亮,外面的雨也没停。
“嗯。”
祁月笙到了镇长家,才发现不只是镇长,还有县里的领导,正厅里座无虚席。
“这么正式,确定要和寰宇合作吗?”晟秀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覃墨年专程跑到渊水镇,就是为了把项目拱手让人的?
其中坐在最上首的中年人道,“晟秀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谈判,我们决定和你们合作。”
“拒绝,什么时候?”眼皮子狠狠一跳,祁月笙想起昨晚突然离开的覃墨年,难道他是为了这件事?
“一个小时前,接到的电话。”中年人脸色有些沉重和疲累。
温时隽指尖轻扣,桌子发出笃笃的声响。
“既然如此,那我们商议一下合同的细节吧。”从天色昏暗到天光乍亮,三个小时,终于把合同条款敲定。
祁月笙和温时隽离开前,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见她怔怔的,温时隽笑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困意已经全无,只是觉得心里很乱而已,她摇摇头,“十点还有视频会议,我们先回民宿吧。”
温时隽比覃墨年细心,即使是坐公交车,也会专门给她买软垫,在她腰后垫着。
祁月笙感受到腰肢后仿佛有一双温软的手护着,身体的疲累也散了许多。
目光不自觉也温柔下来,凝着温时隽,“经验真丰富。”
温时隽不解,“嗯,什么?”
他的桃花眼形状漂亮,认真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爱护眷恋的错觉。
祁月笙抿唇挪开视线,“你之前也照顾过孕妇吗?”
先是愣了愣,后来很快意识到祁月笙的言外之意,温时隽不免失笑,“并没有。只是觉得你站久了,一定会腰酸,况且,上次也发现你在揉腰。”
祁月笙讶异地望向温时隽。
水晶般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倒是有些意外,“这样吗?”
“月笙,我想只要是个合格的丈夫,都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是......吗?
祁月笙一时答不上来。
因为覃墨年没给过她这样的关心。
“好了,只要你安安全全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不需要想太多。”
祁月笙心底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情绪化的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时隽这样干净优秀的男人。
等她回到民宿,原本放在客厅里的行李也已经消失不见,只余桌子上留下的一张纸条。
“回京记得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祁月笙蹙了蹙眉,心里又酸又麻。
既然早无感情,既然早晚都要毫无瓜葛,那何必给她不该有的奢望?
回京当日,祁月笙登机前还是给覃墨年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呼吸有些沉,但覃墨年分明也是清醒的。
他压抑着粗喘,“几点到?”

“笙姐,帮我们瞅瞅温总神颜呗,他来公司一周了,我们连正脸都没见过。”
“据说是个大帅哥,我有次在公司门口撞见他的背影,那腿,比我命都长。”
“还有还有,衣品也很好。”
“听说,还是国外常青藤毕业的,能不能帮我要张照片,求求了笙姐。”
......
上一次群聊这么热闹,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祁月笙虽然不理解大家的狂热,但也选择尊重,“OK,保证给大家弄到。”
其实她也很好奇,那个所谓的神秘帅哥上司。
古镇项目在霖市,距离市中心有两小时车程。
温总搭的航班比她的早一班,所以在到古镇之前,两人一直没机会碰面。
直到临近中午,一个陌生号码打给她。
“祁总,你到了吗?”
“到了,我旁边有一家糖水铺子,叫沈家糖水。”
“你等一下。”
祁月笙也是听司机说的,这附近是公交车站,可以直接去镇上的各个地方。
手机并没挂断,对面传来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脑海里不自觉浮起刚才他的声音,大概这就是“温总”吧?
“祁总,辛苦了。”
祁月笙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刀削斧刻的脸。
男人乌发红唇,皮肤白皙,偏生一双风流的桃花眼。
祁月笙怔了怔,旋即失笑,“温总?”温时隽?
温时隽就是她的上司?
“你不是......”男模吗?谁来告诉她,男模怎么这么有钱?
她面色尴尬,渐渐一点点染上红色。
“那天是回国的宴会,谈漾是我朋友,就想着撮合我们。”温时隽唇角微勾,桃花眼含情,声线也温柔至极。
祁月笙恨不得钻进地底。
她今天穿的宽松,但青天白日,坐在椅子上时,隆起的小腹十分明显。
温时隽诧异,“你......怀孕了?”
祁月笙顿了顿,“嗯,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她一个有妇之夫,还挺着大肚子呢,怎么胆子那么大,还找上男模了?
简直魔怔了不是。
“没事,”温时隽不介意,“谈漾跟我说了,你和你老公准备离婚了,只是我没想到,你正怀着孕。”
他还以为,孩子已经出生。
祁月笙面色讪讪,已经不想多说。
其实温时隽外形优越,但她对他并不来电,而且自己身在烂泥堆里,怎么能把别人拖进来?
夜色落幕,她戴上面具放纵。
天光乍亮,便睁眼奔向火海。
她道:“之前的事,就当个玩笑话,咱们都忘了吧。”
温时隽看她低眉敛首乖巧的模样,没来由一阵心疼,正欲说什么,一只玻璃杯突然砸碎在他脚边。
祁月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无意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含着浓浓的嘲弄。
她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本能地想逃。
可视线一转,她就看见了坐在覃墨年对面的舒尔。
她穿白色鱼尾裙,笑容明媚,一看便知是泡在幸福里的小女人。
祁月笙想起她朋友圈炫耀的那些,手指掐进了掌心。
覃墨年起身朝两人走来。

祁月笙耳根有些红,报了时间,“你在干什么?”
他很轻地笑了下,带着一股暧昧和轻浮的味道。
“运动啊。”仔细听,耳边似乎多了嘈杂和水渍的声响。
祁月笙当然会想歪,她眉眼间笼罩着一层乌云,“你悠着点,小心别染了病。”说着,重重掐断手机。
当晚八点到机场,可她等到九点,也没打通覃墨年的电话。
如果还没意识到他是故意的,祁月笙真会以为自己是个傻子。
又等了半个小时,她心如死灰,准备打滴滴叫车来,不远处却见有人朝她招手,“嫂子,我来接您回去。”
是宋奕。
祁月笙见是他,柳眉轻挑,“怎么是你?覃墨年呢?”
宋奕气还没喘匀,“覃哥今晚有急事,临时来不了,要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
没有覃墨年,她自己照样也能回去。
她走得头也不回,宋奕看她挺着大肚子,急得脑袋一层汗,“覃哥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脱不开身。”
祁月笙的步子就顿在出租车前,脚腕仿佛戴上镣铐般沉重,怎么都挪不动了。
她讽刺扯开唇角,“所以是谁绊住他的脚了?”
“这我不能说。”宋奕满脸为难,“我只知道,覃哥要我把你安全送回去。”
他执拗,祁月笙比他更执拗。
“送我不是你的责任,如果出了事,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是了。”她说完,拉开车门,上车。
“嫂子......”
祁月笙回了自己新租住的房子。
房子不大,只有几十平米,装修也很简单,窗台上只有房东留下的两盆紫色多肉,至于地段,更是算不上好。
但好歹离公司比较近,平日不用奔波,下了班也可以好好休息下,比在婚房好上数倍。
安顿下来,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谈漾。
她打去视频,对面却没露出闺蜜的脸。
“漾漾?”她暗自紧张。
“笙笙,”视频画面摇晃,过了许久终于闪现谈漾的圆脸,“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你老公和那个小网红!”
像是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祁月笙眼皮狠狠跳了下,谈漾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洪亮。
“他知不知道自己已婚?居然还要开房?不行笙笙,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现在在哪,祁月笙靠猜也能猜个差不离。
她不想谈漾把自己掺和进去,尽力镇定道:“漾漾,你听我说,千万别冲动,覃墨年做的那些我都知道,他给了我一个项目做封口费。”
那边谈漾瞪圆眼睛,终于镇定下来,“那个项目很大?”
祁月笙毫无隐瞒,“上亿的规模是有的。”
她怕谈漾冲动,并没说今晚覃墨年放她鸽子转而去找舒尔的事,倒是把这项目是从舒尔手里抢来的提了一嘴。
谈漾堵在胸口的那口郁气好歹放松些许,“算他有点良心。”
她又把话题牵到温时隽身上,顿时转移了闺蜜的注意力,她不满道:“姐姐,你可别犹豫了,好男人你现在不好好把握,难道等他跑了再去追吗?”
“再说了,你可别妄自菲薄,人家对你可没话说,比覃墨年好太多了。”
对面说得激愤,祁月笙那点圣母心也被闺蜜打击得所剩无几,听得正专注呢,更没注意到背后的门锁什么时候被旋开了。
她支吾着,“所以你也觉得我应该选择温时隽?”
谈漾兴高采烈,就差敲锣打鼓举双手双脚赞成了,“当然,覃墨年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床技就更不用说了——”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夺走!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谈漾,看来你真是不长记性。”祁月笙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保持着上够的姿势,滑稽得像一尊石雕的小丑。
另一端的谈漾也更是屏住了呼吸。
她没想到,背后蛐蛐人家,却被正主听了个正着,可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怕。
“你有本事也拆散我和罗文啊,但我告诉你,你和罗文可没法比,罗文对我一心一意,而你游戏人间,脏得人作呕......”
祁月笙没让谈漾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因为她看见覃墨年的脸沉得能往下滴水,眉眼阴鸷,瞳仁收缩,似乎要掐死她。
她在覃墨年的盯视下,头皮不住发麻,“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男人冷冷哂笑,“应该我问你,出差前你就搬走了?”
祁月笙梗着脖子抬头对上他视线,“对,不想碍你们眼,搬出来大家都自在。”
“呵,”覃墨年笑意极冷,打量着这简陋的屋子,锁紧的眉透着一股厌恶,“温时隽舍得你住在这种地方?”
祁月笙能听出他话里侮辱的意味,她脸颊通红,“在我们离婚前,我不打算让他承受骂名。”
“真是个情种,”覃墨年轻嘲,“你是在说我,没给你面子,还把舒尔推出来做挡箭牌?”
祁月笙唇角抿紧了,却不说话。
那副倔强的模样,无声胜有声。
“牙尖嘴利。”覃墨年呵笑,人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既然不打算回去住,那我搬来也是一样。”
祁月笙猝然抬眼,心脏猛然一跳。
“你公司不忙?”
“不忙。”
接下来接近一个月时间,覃墨年用行动诠释了这句话。
白天他基本不着家,祁月笙起床前,他人已经不见踪影,厨房里完全没有动火的迹象,桌子上也没有任何早饭和餐具的痕迹。
而每到晚上,大概在21点到23点这个时间段,就是覃墨年回来的时间。
起初祁月笙以为他是为了应付覃父覃母临时的查探,直到有一天,她半夜起夜,撞见阳台的一抹亮光。
男人坐在圈椅里,手指夹烟,背对着她,指尖猩红明灭,徐徐吐出一口烟圈。
她魔怔一般,举步上前,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为了赤雷山那个项目,你打算闹多久?”
“我可以不管你去哪散心,但你要随时报备。”
“不是监视......”
他侧目,黑眸沉沉,像晕染了一池的墨水,自幽深的暗夜里望过来,祁月笙仓皇背过身去,躲开那道犀利的视线。
但终归是躲不开的。
覃墨年挂了电话,猿臂一伸,祁月笙就落进了他怀里,男人黑眸如一汪深渊,又似暗夜鬼火,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你偷听我说话?”

覃墨年的目光狠狠砸在她脸上,周身戾气四现。
“你故意的?”
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那哪敢?”她昧着良心说谎,“我得感谢覃总,关心我,把我的现状告诉我爸妈。”
论含沙射影,祁月笙是专业的。
“你爸妈关心你,你怎么这么说话?”覃墨年盯着祁月笙,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眼里的鄙夷呼之欲出。
祁月笙呼吸一滞。
她的父母是淳朴的农民,心地善良,身处社会的最底层,以自己的血肉哺育了两个孩子,怎么能不称为伟大?
“如果没有你爸妈,你怎么能读大学顺利毕业,又怎么拿到这么高的薪水?”是啊,她的老家,教育普及率并不高,很多孩子读不到高中毕业,只能辍学,能像她这样考出去又逆天改命的,少之又少。
所以在覃墨年眼中,她就应该对父母感恩戴德。
祁月笙不想争辩什么,她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有些事实,不需要了解的那么清楚了。
更何况,结婚三年,都没了解的家庭状况,就算她说,也会被当成不孝的污蔑。
她扯了扯唇,笑意很冷,“你说的对,是我忘恩负义。”
“回去吧。”覃墨年的侧脸冷若冰山,手掌用力,拖着祁月笙的手上车,“别让你爸妈担心。”
祁月笙望着两人相握的手,并没挣脱。
时隔月半,她重新住进水虞嘉年的别墅,心境却早已大变。
夜里,覃墨年洗完澡,躺在枕侧,让祁月笙大为诧异,背对着他,“你今晚不出去?”
男人身形微僵,脸色如古希腊的雕塑,“你赶我走?”
祁月笙眼睫频眨,心绪平静,“这是你的家,我不敢。”
“房子在你名下,你存心气我?”男人扒拉过她的肩膀,祁月笙猝不及防,正对上一双饱含愠怒的漆眸。
“真的?”祁月笙不闪不避,反倒抓住了覃墨年的衣领,清澈的水眸里倒映着男人英俊的脸庞,像是只印着他一般。
覃墨年心下一动,手掌下移,抚上她滑润的肩膀。
祁月笙脸色一红,知道这是他求欢的意思,但她今晚意兴阑珊,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祁鹏说的两千万。
炙热的唇齿落在她冰凉的锁骨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纤细的十指绕在覃墨年的颈后,清艳的脸像极了蛊惑的妖精。
眼里的墨色越搅越深,“你说呢?”
“那我可以随意处置吗?”覃墨年以为她至多是换个指纹和门禁,没往更深处想,喉结滚动,盯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可以。”
吻是炙热的,祁月笙却闭着眼,半个小时后,覃墨年拧紧眉,盯着那张熟睡的脸。
“祁月笙。”覃墨年哑着嗓子。
祁月笙已经陷入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她醒来,床边早已没了覃墨年的身影。
垂眸扫自己一眼,睡裙早就被卷到了腰间,雪白细长的腿勾着深色的被子。
她眸色一沉,起身打理自己。
“太太,少爷说今晚有慈善发布会,要您一起去。”她一下楼,就看见刘姨满脸含笑,喜不自胜地宣布这个好消息。

后者靠猜,猜到了舒尔身上,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思来想去,她找到谈漾。
“舒尔知道你怀孕,还偷偷跑去医院问你的病情,她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你的孩子流产吧?”
她摇头,“不知道。”
祁月笙并没有隐瞒自己把孩子托付给舒尔的事,谈漾听了眉头一皱,“如果她真的好心,就该放你老公去照顾你,也该在他没离婚之前,和覃墨年划清界限,可事实上她还不是霸着你老公不放。”
“你想啊,如果你流产,她就不用等孩子出生就能和覃墨年结婚,以后也不用照顾一个拖油瓶,她何乐而不为呢?”
祁月笙抿抿唇角,想起舒尔几次三番的,并没有明显表露出对她的恶意,还在怀疑之中,“会不会是冤枉她了,她迄今为止也没做过针对我的事。”
谈漾白眼一翻,不满地点她的鼻子,“什么叫针对,小三就是小三。”
“我问你,如果是你,知道人家有老婆,老婆还怀着孕,哪怕再爱,你会去破坏人家家庭吗?”
祁月笙当然不会,“那不纯纯犯贱吗?世上男人是死光了吗?”
“所以啊,她为了一己私利,勾搭你老公,破坏你的家庭,你没什么好同情她的。”谈漾说完一顿,随后继续叮嘱,“当然我们给她判死刑也需要证据,刘主任那里,别让一点消息传到她耳朵里。”
“我倒要看看,她还有哪些招数。”
祁月笙傍晚正常下班回家,因为闺蜜的安慰,罕见地心情好了不少,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腰肢却是一如既往的纤细,医生也说,她瘦了太多,再这样下去,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足重出生。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休产假的时间。
可当她走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门前,却看见几个人堵住了铁门,手里还拿着工具鼓捣门锁。
轰隆!
祁月笙大气不敢喘,脑子里全都是盗贼私闯民宅撬锁入室的画面,如果她进去,会不会被灭口?
她一边报警,一边按住电梯。
越是害怕,心里就越是慌乱,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耳边放大,中式恐怖在脑海轮番上演。
旁边有道人影冲过来的时候,祁月笙首当其冲就是跑,“救命——”
“是我。”
嘴巴被捂住,祁月笙对上一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眼眶顿时一红,“月亮?你怎么在这?”
祁月亮笑着抿唇,嘴角弧度微弯,一颗小梨涡开得耀眼。
“我考上旅大了,下个月开学,现在正在一家咖啡馆打工。”
“在哪打工?”祁月笙打量着弟弟瘦黑的脸庞,一股酸涩直冲鼻腔,“咖啡馆叫什么名字?”
“巷往,就在寰宇大厦附近,客流量挺不错的。”
“真的?那我改天去看一下你的工作环境。”姐弟俩分开几年,月亮不知道她就在寰宇工作,不然知道他来,她肯定一早替他安排好。
可是按照他的脾气,就算是知道她过得不错,也不会主动来打扰她,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对了,你现在住哪?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祁月笙看着弟弟,他一直专注盯着自己的口型,听她说完了,面上立刻挂上一层担忧,拉着她往角落里走,“姐,我不住这,是爸妈打姐夫的电话问到的。”
祁月笙瞪大眼睛,“所以门口的人是......”
祁月亮点头,面皮上有尴尬一闪而过。
“是爸妈找了开锁师傅。”
婚后三年,祁月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因为不想家,而是因为年少的痛苦多于快乐,她从小到大,从没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过。
就像此刻,来到这座城市,她爸妈根本不会主动开口问她,只会问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心里一片冰寒,感觉像是浑身浸泡在了冰水里,冷得透不过气。
颓然垂下手臂,抬眼间,就见她爸妈领着开锁师傅往这走,见到她,眼神一亮,“轻轻,你可回来了,快给开锁师傅把工钱结一下。”
祁月笙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忍着脾气,麻烦开锁师傅换把锁,最后一起结的工钱。
门关上,祁鹏就背着手巡逻房子,看见这房子构造简单,又只有一间卧室时,当即皱起眉。
“你怀着孕,怎么住在这么破的屋子里,我女婿呢?他就这么狠心?”祁鹏一边数落着覃墨年的不是,一边指挥楚夏娟打给覃墨年。
祁月笙就是为了躲覃墨年,巴不得他离自己远一点,才自己租房住,怎么可能让祁鹏把覃墨年招来?况且他怎么会找来这里,旅城离老家白孜可有上千公里。
楚夏娟接收到老伴的命令,立刻就从老式的皮包里掏出手机壳已经泛黄的智能手机,从通讯录里一个个翻找。
还没找到,祁月笙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过来。
楚夏娟惊愕于她的举动,上手就要夺,被祁月亮上前一步,架住两条胳膊不能动弹。
“死丫头,你活腻了是不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住这出租屋?你肚子里的可是覃家的亲孙子,他爸爸不管,爷爷奶奶也不管是不是?”
骂完祁月笙,楚夏娟又挤兑祁月亮,“还有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旅城,现在还为了你姐对我动粗,是不是忘了谁生的你了?”
楚夏娟一米五的个子,头发毛躁,个子矮小,而祁月亮一米八八的大个,才高中毕业,钳住楚夏娟就跟拎住一只小鸡仔那么简单。
祁月亮很孝顺,他只是不想楚夏娟对姐姐动粗,手上实际没用什么劲,他蹙眉,“妈,姐还怀着孕,你不要对她动手。”
楚夏娟一边挣脱他,一边扫向祁鹏,见他眼风刮过来,嘴就闭上了。
“真是姐弟情深。”祁鹏冷笑,“但月亮你别忘了,你可是个聋子,就算考上大学,他们敢收你吗?”祁月亮听着,眼尾一瞬间红了,脊背绷紧,像一只充满戒备的虾子,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祁月笙感觉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她望着祁鹏那张苍老的脸,仿佛看见一个小女孩跪在玻璃渣子上,浑身鲜血淋漓,却还在不断磕头说自己错了的场面。
她知道,童话里的安宁终究是一场美梦。
她狠狠闭眼,“这次你想要多少钱?”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