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司南辰全局》,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是一阵激烈的缠绵,阮棠开口想说他认错人了,却只迎来男人热情的索吻。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后,一切终于回归平静。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薄纱稀松散落在床上,男人猛地睁开眼,而后一脚踹在阮棠的屁股上。阮棠睡眼惺忪,抬眼便是祁少焱那张能吃人的冷脸。“阮棠!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他的话一如既往的伤人,只是被刺痛的多了,倒也习惯了。昨天晚上祁少焱喝了酒,昏昏沉沉走到她房间里,明明是他酒后先主动,怎么倒全成了她的错。想来昨晚,他大概是把她当成沈清雅了吧。“祁少爷这是以为我给你下药了?”阮棠拍了拍睡裙上的皱褶,站起身来,心里涨的难受,却只敢紧绷着情绪开口:“你放心,我没那么无聊。”“你最好别耍花招。”结婚三年,祁少焱早已认定了她是个卑鄙无耻、贪得...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司南辰全局》精彩片段
又是一阵激烈的缠绵,阮棠开口想说他认错人了,却只迎来男人热情的索吻。
在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后,一切终于回归平静。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薄纱稀松散落在床上,男人猛地睁开眼,而后一脚踹在阮棠的屁股上。
阮棠睡眼惺忪,抬眼便是祁少焱那张能吃人的冷脸。
“阮棠!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耻了?”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伤人,只是被刺痛的多了,倒也习惯了。
昨天晚上祁少焱喝了酒,昏昏沉沉走到她房间里,明明是他酒后先主动,怎么倒全成了她的错。
想来昨晚,他大概是把她当成沈清雅了吧。
“祁少爷这是以为我给你下药了?”阮棠拍了拍睡裙上的皱褶,站起身来,心里涨的难受,却只敢紧绷着情绪开口:“你放心,我没那么无聊。”
“你最好别耍花招。”
结婚三年,祁少焱早已认定了她是个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的女人。
她无论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自己在祁少焱心里的印象。
索性她对这段关系,也倦了。
“放心。”阮棠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起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一把将纸甩在祁少焱的脸上:“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祁少爷可以放心了。”
协议书是祁少焱一周前就准备好的,他签了字,也有律师的公章,写清了只要阮棠签字离婚,祁家名下的房产和铺面,都随阮棠挑选。
早上他虽然愤怒,却没想着把离婚协议拿出来。
但她竟然一早就知道离婚协议的事!
看着协议书上的公章,祁少焱冷笑出声“还说你不是为了钱嫁进祁家?!”
阮棠不做声,解释的话不是没说过,他不信,既然已经是认定的事,还说什么。
可祁少焱却鲜见地动了怒,黑眸迸出几分寒光:
“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三年来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扮演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祁少焱的心情就更加烦躁。
“对。”阮棠声音恹恹,心里的钝痛像一把刀,不停翻搅,她狠狠深呼吸,才能继续开口:“我嫁给你就是因为钱,不然呢?难道还指望能和你这个有眼无珠、喜欢绿茶妹的渣男,白头偕老,恩爱无双?”
说罢,阮棠不理会身后男人的暴怒,转身离开。
阮棠躲进旁边的卧房,背靠着门再也撑不住,身子滑落,脸上滚烫的泪在此刻怎么也停不住。
她死死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结婚三年,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可在祁少焱眼里,却只是一场无耻的算计。
直到听见走廊响起祁少焱的脚步声,她才慌忙站起身,假装在衣柜里翻找,好掩盖自己的失控。
“记得吃避孕药!还有,三天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搬离泰和苑。”
“我不希望清雅回来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东西。”
隔着房门,祁少焱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
等屋子里重归寂静,阮棠才重新回到卧室。
墙上还挂着她当年的照片。
当年她戴着祁氏新出的珠宝“隽永”,被人拍下照片传到网上,一夜间浏览过亿,她被称为侧颜女神,人人都惊叹,怎么会有一张脸和顶级珠宝的适配度如此之高。
祁氏的市值也随着这场讨论水涨船高。
祁少焱的爷爷认定阮棠是祁氏的有缘人,就命令祁少焱和阮棠结了婚。
只是三年的陪伴终究成了空,他心里只有沈清雅,没有她。
三天内搬走?
她半小时都不用。
离开泰和苑时天已经大亮,阮棠走到别墅门口,轻拨长发,清晨的朝露泛着淡淡的甜意。
那双眼睛波光粼粼,漂亮如有诗意,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如释重负。
祁少焱此刻已经到了公司,只是看着满桌的文件,心里总也静不下来。
昨晚两人抵死缠绵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祁少焱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想到她还在别墅,祁少焱更是没由来的心烦。
三天时间太长了,祁少焱猛然起身,转头对一旁的方泽开口。
“回泰和苑。”
他现在就要把那个女人赶走。
回家的路上,祁少焱想了许多对策,如果那女人死赖着不走,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但真的到了泰和苑,却发现屋子早就空了。
只剩下未收拾的床铺,写满了昨晚的旖旎。
祁少焱眼眸微沉,直接将所有房间的门都推开。
一个人影也没有!
保姆张妈匆匆赶来:“少爷是在找夫人吗?她一早就走了。”
走的还真快!
看来那几间房产和铺面,她早就选好了!
见气氛不对,张妈只敢小声开口“少爷,要给夫人打电话吗?”
“不用!”
那种掉进钱眼儿里的女人,走了最好。
祁少焱抬步正要离开,脚边不小心撞翻了门口的纸箱。
除了掉出来的旧衣服,还有阮棠一直珍视的相框,里面是他们结婚时唯一留下的合影,以及他们结婚时爷爷送来的订婚戒指。
此刻都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
祁少焱蹙眉,余光看见从纸箱里掉落的一份文件。
财产捐赠书。
上面写着阮棠将在祁家得到的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
攥着文件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修长的骨节旁,青筋隆起。
她不是最爱钱了?
现在又净身出户?
文件的最后还粘着一个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甩着几个大字。
“我替希望工程的孩子们谢谢祁少爷,另外,剩下这些垃圾帮我丢了,谢谢。”
垃圾?
祁少焱眉心一顿,相框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明明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成垃圾了?
强压着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爽,余光又发现这纸条上的印章。
这是他留下的支票!
当初为了和阮棠离婚,祁少焱还给了一张支票,数目随便填。
现在直接被那女人拿来当草稿纸了!
祁少焱向来清冷矜贵的面容此刻乌云密布,他不懂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他明明觉得她恶心。
可看到床上她留过的痕迹,恶心却变成了难以摆脱的烦躁。
“方泽!”
“少爷我在。”
祁少焱沉默片刻,幽深瞳孔里的烦躁转瞬而逝,重新回到那副冷漠傲然的神色。
“没事了。”
她本来就该走。
司南辰到达老宅时,阮棠已经画好了淡妆,那双黑眸慵懒妩媚,有种不在乎世俗的洒脱和仙意。
如墨的长发此刻被树上随手摘下的树枝挽起,轻轻松松,就美得让人流连。
她脖子上带着这次设计的珠宝,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已经能大致窥见其精致。
“帮我拍几张照片。”
阮棠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会将设计理念发给你,到时候你和图片一起发,并邀请全国的网友一起参与设计,大家提出的建议,我们会耐心改正,共同进步。”
司南辰忍不住称赞:“这招妙啊,全民参与创作,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就像......”
见司南辰一点就通,阮棠点点头:“就像一点点孵化自己的孩子。”
“好!原以为你只是有赌石的天赋,跟了路老以后,发现你设计天赋也是一等一的!”司南辰道:“现在竟然还有营销天赋,棠棠,你这么好,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怎么办。”
阮棠白了他一眼。
“说正事呢,别打岔。”
司南辰乖乖噤声。
“你不就是想用我对付祁家么,现在我如你的愿,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到,南烛生的事情你别忘了查。”
“你放心,你的事现在是我的第一大事。”
阮棠受不了,堂堂司南家二少爷,怎么是个贫嘴。
她只能岔开话题。
“祁家这些年在顶峰待得太久了,自负又狂妄,他们把自己当成先驱,想要引领珠宝的发展,干涉用户的审美。可他们忘了,用户基数的庞大,只要给了用户新的选择,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
果然不出阮棠所料,司南家的新品路透图,一经发出,瞬间席卷各大榜单。
这是珠宝届从未有过的现象,新产品还没有发售,甚至价格都没出,就被预定爆了。
全民参与创作,讨论声更是空前的高涨。
祁氏大楼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最近负面新闻太多,都怕祁总发火。
总裁办公室里,方泽拿着董事会的提案小心翼翼等在一旁,却没想到祁少焱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阮棠还住在司南家的老宅?”
方泽懵了片刻,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祁少焱冷眸深深。
她这是住上瘾了?
屋子里重归寂静,气压越来越低,直到祁少焱再次开口。
“把消息放给龙鳞会的人,说我明天下午三点,会出现在解放路。”
少爷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方泽有点跟不上。
“龙鳞会?”
龙鳞会原本是北城本土最大的黑帮,盘踞颇深,祁氏起来后,收购了大片的土地和人手,让龙鳞会的收益苦不堪言,所以龙鳞会的老大一直记恨祁少焱,只等一个时机。
想干掉祁少焱。
方泽想了想,马上反应过来:“我懂了!我们和龙鳞会的事情纠缠了这么久,这一次您是想引蛇出洞,破了他们的士气,直接将龙鳞会据为己有!”
方泽想想就开心:“少爷,我这就去召集人手,这次争取拿下龙鳞会!”
“不用。”祁少焱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吩咐了句:“就我们俩。”
“就我么俩?!”方泽懵了:“消息放出去,龙鳞会肯定派他们帮里最精英的人来找我们算账,我们两个去......”
“不是送死么......”
祁少焱不语,只是甩了个锋利的眼神过去。
“少爷,我这就去办!”
会不会被龙鳞会的人打死他不知道,但此刻不乖乖听话,肯定会被少爷给掐死。
珠宝的设计到了尾声,阮棠每天都会耐心地看网友们的建议,认真学习。
她公布的设计理念很简单,就是传承和纪念。
每个人对传承和纪念的理解都不一样,各种观念碰撞在一起,总会激发新的创作灵感。
在这之前,阮棠的只是想传承珠宝,纪念母亲。
现在她觉得,传承的不仅仅是珠宝,还有身为国人,对历史的延续。
要纪念的也不仅仅是母亲,更是南烛生这个身份,带给所有喜欢珠宝人的影响力。
国风珠宝。
她越发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东西。
阮棠刚要放下手机,却被猛然跳出来的实时新闻吓了一跳。
祁氏总裁在解放路遭黑帮围攻
祁少焱!
阮棠猛然站起身,手机摔在地上,也顾不得拿。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跑了出去,老宅位置特殊。没有车辆敢经过这里。
阮棠只能跑,风刮过脸庞也感觉不到,只有心口按不下的慌张。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祁少焱你不能有事。
在祁氏出现之前,龙鳞会已经在北城盘踞将近三十年,就算是根深蒂固的司南家,这么多年也只敢和龙鳞会相敬如宾。
结果祁少焱一来,直接抢了龙鳞会的饭碗,更是将一大半门徒收为己有,黑白两道通吃,记恨他的人非常多。
想到这里,阮棠的脚步不自觉加快。
刚跑到解放路口,就听见有枪声响起,她脑子轰隆一声,身子控制地蹲下抱住自己,周围的人都在往远跑,只有她还是想往里进。
可腿软的厉害,怎么都站不起来。
她在想如果那枪是打进祁少焱的身体里该怎么办。
他如果死了......
阮棠心里猛然收缩,终于能强撑着站起来,可忽然呼啸而来一块破了半边的桌子,正朝着她头顶飞来。
阮棠以为自己完蛋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猛然从街道旁出现,他逆着光,抬脚便踹碎了那张桌子。
祁少焱就这样出现,深邃的侧影挺拔傲然,诸天神佛般超脱世外,就这样将阮棠心中的恐惧,填得严丝合缝。
视线相撞,阮棠呼吸一窒,理智慢慢回归,她想张口说什么,但此刻似乎什么都不该她说。
她不该来,来这里她既没有身份,也没有用处。
除了添乱。
想到这里阮棠后悔莫及,他大概烦死她了,这种场合还跑过来拖他的后腿......
只是思绪还未走完,她就感觉双脚离地,被人抱进了怀里。
那天晚上过后,阮棠便在翠英街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她准备玩玩石头赚够钱,就出去环游世界。
远离这个伤心地。
但这几天集市上都没有什么好石头,她踩着人字拖百无聊赖地逛着,就看见翠英街头最大的街边铺位,正在更换牌匾。
这是翠英街最大的商铺,位置和门面都是最好的。按理说这么好的铺面,不会有老板愿意转手的。
问了隔壁铺面的老板才知道,这间铺面被祁氏少爷包下来,准备送给未婚妻作为接风礼物。
未婚妻?
他们发展的还真快。
没几天这铺面就装修好了,剪彩仪式那一天翠英街热闹非凡,祁氏作为北城最大的矿主,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都露面了,整条街的人都跑去凑热闹。
阮棠带着黑帽子黑口罩黑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躲在一边,她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只是想来看一个人。
路政云。
他作为赌石界天花板的存在,正是当年他开采的两块石头,设计出的珠宝,让北城的名字响彻国际。
祁家和司南家,无一不是仰仗着路政云才一路平铺而上,让北城的矿山成为世界之最。
业内人都称他为神眼。
只有阮棠才知道,当年名震业内的神眼不止路政云一个人。
他年轻时有一个搭配,是阮棠的妈妈。
阮棠只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年轻时的路政云,所以这次她偷偷过来,就是想看是否有机会接近路政云。
熟悉的迈巴赫,停在翠英街的门口,便已是最拉风的存在。
一直负责翠英街总管理的经理人佐武亲自出来迎接,这里的规矩章法,还有店面分配都是佐武负责,毕竟每天在这里交易的数额巨大,佐武除了表面上经理人的身份,私下还有些黑道的背景。
他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低三下四地迎接沈清雅的到来。
足以可见沈清雅的身份。
不光是因为她站在祁少焱身边,更是因为她原本就有传奇的故事流传着。
年少成名,无论是赌石还是珠宝设计的天赋都首屈一指,后来更是作为路政云的关门弟子,获得无上荣耀。
加上她精致典雅的外表,在翠英街这满是男人的地方,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老规矩。”佐武领着二人到达店门口,桌子上被红布盖着:“两块石头,赌石开宴。”
在揭幕仪式,先赌石,博个好彩头,乃是翠英街几十年来的规矩。
红绸揭开,两块迥然不同的石头出现在眼前。
一块相对偏大,形状怪异,但是皮壳料老,种水极高,已经能若隐若现地看出来蓝水翡翠的颜色。如果切开没有裂纹,绝对是绝佳的上品。
另一块偏小,皮壳又黑又滑,颜色沉且死板,扎眼看过去,甚至不像是翡翠的原石,更像是个大理石。
优劣如此明显,摆明了这是佐武专门准备的,为的就是让沈清雅的开幕宴一定能博得好彩头,
开到好石头。
不出意外,沈清雅选择了那块大石头。
但另外一块小石头......
着实让阮棠两眼放了光。
那种程度的皮壳料子,她从来没有亲手摸过,但在妈妈以前的相册里见过。那块石头和当年“神眼”路政云挖出来的料子皮壳的纹路几乎是一样的。
这石头乍一眼看上去,跟大理石无异,表皮因为太厚了,就算切掉一部分也看不见好地方。
但只要一路磨下去,绝对是举世无双的佳品。
眼看着那石头就要被当成垃圾丢在一边,阮棠只能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口罩带的更严了些,挤过人群凑到佐武的身边。
低声道:“剩下这块石头可以卖给我吗?”
原本只是想悄悄买石头,却没曾想佐武直接大嗓门喊了出来:“什么?你要买这块破石头!?”
瞬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阮棠赶紧低下头。
可千不想万不想,还是引起了沈清雅的注意。
她几步走过来,温柔地偏头询问:“小姑娘,这石头就算打灯看就看不出任何纹路,说不定连翡翠都算不上。”
耐心教导,谦虚善良,众人都忍不住称赞沈清雅的这一举动。
阮棠不敢直视,只是说自己想要。
“我看就是来闹事的!”佐武火气大,直接拉着阮棠到一边去:“就算沈小姐不要,那也是她的石头,你是哪里来,这么不懂规矩!”
阮棠不理解这个佐武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她花钱买,又不是偷,至于被这样对待?
直到沈清雅开口,她才反应过来。
沈清雅继续耐着性子,甚至直接将那石头递给阮棠:“看你也是个爱石头的人,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阮棠伸手去接,碰到沈清雅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松手。
接着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佐武推开。
“沈小姐送的石头,凭什么给你!我们翠英街这么多人,谁不想要沈小姐亲自赠的石头?!”
接着众人就开始起哄,一个接一个,都在骂她不配,都在高呼着沈清雅的珍贵。
阮棠看着沈清雅的笑容,忽然觉得后背冷风直窜。
她故意引导冲突,就是为了看见大家为了她争抢,看她高高在上,轻而易举便能将另一个无名小卒踩在脚下。
她的虚荣心,强的渗人。
到最后,却还在装可怜。
而佐武,为了做好沈清雅的狗腿子,配合的相当默契。
“哎呀你们干什么啊,她只是个小姑娘。”沈清雅赶紧走过来,亲自将阮棠扶起来。
却在扶起来的瞬间,无意中扯掉了她的口罩。
阮棠的样子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沈清雅甚至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吗?”
她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的见。
至此,沈清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
其实从一开始,阮棠出现的那刻她就认了出来,在蓝海湾门口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模一样的手链。
她在回国之前也已经全都调查清楚,祁少焱隐婚三年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但沈清雅看破不说破,她相信这种货色不是自己的对手。
教训几番,也只是小试牛刀。
“保姆?”
“保姆也来买石头?”
“这么年轻的保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吧!?”
众人议论纷纷,阮棠就像个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小丑。
祁少焱蹙眉,却没再说什么。
他看着阮棠的背影,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天色不早了,让方泽送你回去。”
沈清雅微怔,他们都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今天一来,他就要赶她走?
“阿焱......”沈清雅单薄的身子微微前倾,试图靠近祁少焱的胸膛,她流光的美眸微转,写满了男人招架不住的欲望:“我不想一个人回去,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可祁少焱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靠近。
“让方泽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从第一次的温柔建议,变成了第二次的不容置疑。
说完祁少焱便上了楼。
留下沈清雅一个人,气得五官都差点变了形!
刚才那个贱女人,都那样讽刺祁少焱了,他居然不生气?!
想到这里,沈清雅便气得咬牙切齿,只是此刻方泽走过来要送她走,她也只能强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阮棠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仿佛她被扫地出门的日子,就在昨天。
那么深刻,那么可悲。
阮棠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就去洗了个澡,刚裹着浴巾走出来,就看见祁少焱坐在沙发上。
阮棠吓了一跳,她慌不择路地想找自己的衣服,谁知道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倒去。
完了完了,这下子人丢大了。
阮棠眼睛一闭,没感受到冷冰冰的地面,
而是被一股蛮力给拽了回去。
这手,比地板还冷!
接触到阮棠柔软纤细的胳膊,祁少焱微微怔住,一抹复杂的情绪从眼底流过。
阮棠被丢在床上,整个人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猫,直接窜进被窝里。
“大晚上的......你来我房间干嘛?!”
祁少焱侧身坐在床边,月光将他身影拉的伸长,黑色衬衫更是衬托着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珠宝设计的天赋?”
祁少焱忽然问这么一句,阮棠有些蒙。
“大晚上的,你就是要来问我这个?”
祁少焱冷眸微挑,语气带着半分玩味:“怎么,还希望我做点别的?”
阮棠瘪了瘪嘴:“我又不是沈清雅,祁少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祁少焱脸色有些难看。
“你在司南家老宅,洗完澡也这么赤身裸体的出来?”
阮棠瞪圆了眼睛。
“谁不穿衣服了?裹着浴巾呢!你看不到啊!”
祁少焱还没开口,卧室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
“阿焱。”沈清雅的声音在门口娇滴滴地响起。
祁少焱微怔,但还是很快亲自起身去开门。
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阮棠心里暗自腹诽。
白月光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阿焱......”门一开,就见沈清雅垂着头站在门口:“你今天受了伤,我实在不放心,就算送我回去,肯定也是整夜难眠的。”
沈清雅皮肤白皙,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她弱不禁风。
此刻她没有涂口红,泛白的唇色带着点病恹恹的味道。
“那就住下吧。”祁少焱也不再坚持。
“你和阮小姐......”沈清雅试探性地往屋里看了看:“这么晚了,在说什么?”
沈清雅很擅长以退为进,没有直接的逼问,而是用这种可怜的方式,让祁少焱内疚。
这招很奏效,尤其是对祁少焱这种强势的男人。
“没什么。”祁少焱自然地揽过沈清雅的肩,扶着她走出卧室:“只是在商讨离婚合同的事情。”
他们后面的话阮棠已经听不到了,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阮棠翻了个身睡下,只是脑海里不断闪回刚才祁少焱揽着沈清雅肩膀的样子。
一夜匆匆而过。
第二天一早祁少焱便去了公司,阮棠原本想趁机溜走,却没想到被几个黑衣人拦住。
“不好意思阮小姐,少爷吩咐,您不能离开。”
祁少焱这个家伙,来真的?
悻悻地回到屋里,却听见沈清雅讽刺的声音响起:“还想跑?难道你还想拖着离婚的事情,故意不走完协议,以为真的能继续赖着阿焱?”
沈清雅端着一杯红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雅骄傲的模样,和昨晚娇嗔的那味完全不同。
阮棠懒得和她说话,径直就要上楼去。
“我警告你,别对阿焱有非分之想,我和阿焱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情深义重,你只是插足别人关系的第三者!”
阮棠忍无可忍。
“如果沈小姐真的对你们的关系这么自信,又何苦要和我说这么多?”
沈清雅脸色猛沉。
“还有,咱俩谁是第三者?离婚协议没走完之前,我才是祁少焱的老婆。”
“你!”沈清雅气急败坏:“还不是因为你恬不知耻!用卑鄙手段上位,逼得阿焱娶了你!”
听到这里,阮棠心里有股酸涩涌了上来。
沈清雅能这样想,多半是因为祁少焱就是这样同她说的。
“所以呢,就因为这个,让身为大家闺秀的女神沈清雅,现在指着别人鼻子,像个泼妇一样骂人?”阮棠笑笑:“如果我刚才录了音,把这话发给祁少焱听,你说他会怎么看你?”
说罢,还顺势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沈清雅面色浮现几分慌张。
“别再惹我,我们和平共处到离婚协议走完,否则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阮棠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棠在泰和苑待了整整一周,却一直都没有所谓的律师来找她商议离婚协议的问题,她觉得不对劲,她没有要过祁家任何财产,怎么会到现在都走不了?
她跑去书房和祁少焱对峙。
“离婚协议到底什么时候能下来?”阮棠蹙眉:“上次我不是已经签字了吗?”
祁少焱的黑眸轻轻撩起:“还有几分文件需要签字。”
“什么时候可以签?”
祁少焱重新低下头,根本没有继续沟通的意思。
“不知道。”
阮棠气得咬牙,余光却瞥见祁少焱手里的文件。
上面是一张全新的珠宝设计图,签名处写着:沈清雅。
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又重新设计了一版珠宝?
想到这里,阮棠忍不住皱眉。
“祁少对沈小姐还真是情深义重,那件事还没过去多久,这么快就让她重新露面了。”
至此,阮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见祁少焱口气不对,沈清雅立马娇嗔道:“阿焱,我也是为了祁氏的声誉着想,采撷好不容易大获成功,不能就这么没了......”
祁少焱径直起身,收回眼底的温柔:“祁氏的声誉不需要你来想。”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冷淡的口气和沈清雅说话。
沈清雅还要说什么,却被祁少焱堵了回去。
“方泽,送沈小姐回家。”
“阿焱......”
“你回去好好休息。”
送走了沈清雅,祁少焱望着电脑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证据。”径直起身,离开祁氏大楼。
“祁总!”秘书一路小跑跟了过来:“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祁总您......”
祁氏声誉受损,股东们都在等着祁少焱的说法。
他只是冷着脸,丝毫没有犹豫。
“让他们等着。”
他要先去求证一件事。
迈巴赫一路开的飞快,似乎和车子主人一样,有发不完的怒火。
阮棠刚煮了一碗泡面,就听见祁少焱的声音。
“阮棠,开门。”
一如以往的冷。
她知道躲不过去,索性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去开门。
“祁少贵客光临,有何贵干?”
祁少焱脸色阴沉,风雨预来。
“你明知故问。”
阮棠耸了耸肩,不在乎地猜道:“你来,是想让我删掉那些信息,站出来道歉?还你心爱的沈清雅一个清白?祁少,您在北城只手遮天,让我听听看,你准备用什么手段威胁我?”
祁少焱冷峻的眉眼紧蹙起:“我在你眼里那么卑鄙?”
沈清雅犯了错,自然有祁氏帮她担着。
他还不至于要用手段去逼阮棠退让。
谁知阮棠不痛不痒地甩回一句:“我在祁少眼里,不也是个卑鄙的女人?”
这女人越发伶牙俐齿了!
“我只是想问,你和南烛生什么关系。”
听到祁少焱的问题,阮棠一愣。
他怒气冲冲跑过来,不是为了沈清雅出头,只是为了问这个?
“我和南烛生没关系。”
祁少焱非常不喜欢阮棠现在对他的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会有她的手稿!”
“路边捡的。”
“你!”
下一秒,阮棠的手腕就被祁少焱猛然拽住,一把扯到墙角,幽深的黑眸暗仄逼近:“阮棠我告诉你,不管是谁给了你那份手稿,都离他远一点。”
阮棠不明白祁少焱这话里的意思。
只当他在发疯。
“你弄疼我了!”
祁少焱向来进退有度,但最近被阮棠这个女人搞得心情很极度不悦,他松开手,冷冷地提醒阮棠:“南烛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和她牵扯上关系,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直中阮棠心口。
“你什么意思?!”她忙开口逼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她着急,祁少焱敛眸,脸色微沉:“怎么,司南辰没告诉你么。”
阮棠恢复冷静,她知道,祁少焱不想说的东西,没人能让他开口。
索性也不在逼问。
至少她知道母亲的死,祁少焱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会一步步探清楚真相。
“随便,你爱说不说。”
就是这个无所谓的态度,让祁少焱很不爽。
“阮棠。”祁少焱冷眸直逼:“你以为投靠司南家是什么好事?到时候被卖了你都没地方哭。”
原来祁少焱一直以为是她主动投靠司南家,以为她想上位。
“我没有投靠司南家,也没有你口中那么不堪。”阮棠心下的酸楚,祁少焱从来都不会懂:“祁少焱,是你一步一步把我推向对立面,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利?没有祁少一次又一次地往死路上逼,我会有今天吗?”
祁少焱皱眉,看着阮棠,好像有某种情绪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
复杂的情绪最终也只化为寥寥几个字。
“离司南辰远一点。”
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祁少焱离开的背影,阮棠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片刻的冷静后,她再一次拨通了司南辰的电话。
“司南辰,新品的设计我有灵感了。”
她越想要接近真相,就越要以身入局。
事已至此,逃不开了。
“就等你这句话。”
那天晚上,祁少焱忙完工作已经深夜,偌大的别墅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向来喜欢安静,现在却有些不习惯。
以前他虽然不待见阮棠,但她煲的汤确实不错,工作完的时候喝一碗,还算舒服。
现在......
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祁少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吃了两颗安眠药便睡去。
“这些钱麻烦帮我捐给希望工程。”
“前夫哥......前夫哥......”
阮棠那张清秀的脸,偶尔带泪却总倔强的眸子,以及那一口一个让人听得生厌的“前夫哥”......
祁少焱惊醒,漆黑的夜色,月光微漏,和那晚在阮棠房间的感觉特别像。
他一把扯开旁边的被子,空荡的床铺没有一丝温度。
祁少焱睡不着,本来想下楼倒杯水,神不知鬼不觉却走到了阮棠以前的房间。
她几乎没带走任何东西,房间还和以前一样。
想到这里,祁少焱冷眸微眯。
她大概是舍不得走,抱着还会回来的希望,所以留下这些东西。
阮棠一贯是这样的,所有心思都写在表面上,不懂得遮掩。
就像以前,他加班到很晚,她每次都偷偷站在二楼藏着,看他吃好饭准备休息,又慌头慌脑地跑回房间。
无论任何原由,她都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祁少焱的心情似乎舒服了些。
他打了个电话。
“方泽。”
对方迷迷糊糊:“少爷,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给阮棠,问问她的东西什么时候回来搬走。”
他已经能想到那个女人努力忍着泪水回来求他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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