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元瑾裴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所以臣...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元瑾裴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围观的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指责这两个妇人缺德。
“是谁?”元瑾若追问,目光锐利如刀。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那人蒙着脸,只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这里闹事,败坏仁德医馆的名声。”
两个妇人瑟缩着,声音细若蚊蝇。
元瑾若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蒙着脸?
这拙劣的伎俩,也就只有她那位“好姐姐”想得出来。
“既如此,那就将这银子物归原主吧。”
元瑾若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身旁的梓玉。
“去,将这些银子交给大小姐,就说是仁德医馆的一点心意,感谢她如此‘费心’。”
梓玉心领神会,接过银票,转身离去。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出闹剧实在可笑。
李先生捋了捋胡须,赞赏地点点头。
这元二小姐,果然聪慧过人。
两个妇人被护卫丢了出去,医馆的大门再次敞开,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李先生妙手回春,真是活招牌,怎么可能是庸医呢!”
“是啊,我前几日还病得起不来床,吃了李先生开的药,现在已经痊愈了。”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元瑾若耳中,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元府,泠香苑。
元泠泠焦急地在房中踱步,等待着消息。
“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事情办砸了?”
她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终于,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小姐,奴婢......奴婢无能......”
“怎么回事?说清楚!”
元泠泠厉声呵斥,心中怒火翻涌。
“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找了两个人去仁德医馆闹事,可是......可是......”
丫鬟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
“可是什么?快说!”
元泠泠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丫鬟的衣领。
“可是她们被元瑾若识破了,还把银子送了回来......”
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元泠泠的眼睛。
“蠢货!找的什么人,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
元泠泠一把将丫鬟推倒在地,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该死的元瑾若,竟然又坏了自己的好事!
“小姐息怒,奴婢找人的时候带了面纱,她们认不出奴婢......”
丫鬟连忙解释,生怕元泠泠再迁怒于她。
元泠泠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让元瑾若抓到把柄,用王妃的身份来压自己,只会得不偿失。
仁德医馆内,元瑾若翻看着账本,才开业几日,盈利情况便很不错。
只是许多药材已经不够了,看来需要尽快补充。
“去找几个靠谱的药材供应商,到时候我亲自去谈。”
元瑾若吩咐伙计,将药材采购的事情安排下去。
“是,小姐。”
伙计应声退下。
午时,医馆的病人渐渐少了,元瑾若走到李先生面前,微微一福。
“今日多亏李先生出山,才让京城这些生病的人有机会痊愈。”
李先生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老朽惭愧,元大小姐谬赞了。”
他顿了顿,看向元瑾若的目光中含了几分探究。
“元大小姐医术如此了得,为何不亲自坐诊,悬壶济世呢?”
元瑾若闻言,轻轻一笑,眉眼间俱是无奈,“李先生有所不知,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颇多。”
“再者,我如今身为靖王妃,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太好的。”
李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元瑾若眸光微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亮光。
“不过,我这些年也研究出了一些药方,或许能对李先生有所帮助。”
“不如我将这些药方交给李先生,我们一起研究,也好为那些受病痛折磨的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先生闻言,眼中浮现惊讶,随即是满满的赞赏。
“元大小姐菩萨心肠,即便身居高位,也不忘做善事积德,老朽佩服。”
靖王府,书房。
裴珩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书卷,神色淡漠。
一名护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王爷,仁德医馆闹事一事,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
裴珩抬起头,目光落在护卫身上,语气平静,“如何?”
护卫道:“闹事之人离开医馆后,属下派人跟踪,但并未发现幕后主使。”
裴珩闻言,微微蹙眉,“继续盯着。”
护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是否需要属下加派人手保护王妃?”
裴珩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护卫身上,冷淡道:
“不必。”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也不配来求本王帮忙。”
护卫闻言,不敢再多言,连忙退了下去。
元府,华丽的正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掩盖不住空气中涌动的暗流。
元泠泠焦急地来回踱步,绣花鞋一下下敲击着光滑的地面,发出细微却扰人的声响。
王氏坐在上首,眉头紧锁,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都几日了,仁德医馆的生意越发的好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元泠泠终于停下了脚步,焦急的嗓音中隐隐带上了哭腔。
王氏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泠泠,你也知道,你父亲现在正忙着和二房争夺家主之位,这时候去动元瑾若,怕是会引起裴珩的不满。”
元泠泠冷笑一声,不屑道:
“母亲,您就放心吧,裴珩才不会为了元瑾若出头呢。”
“一个王妃,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裴珩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她凑到王氏身边,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仁德医馆正在找稳定的药材供货商,只要我们从中作梗,让那些药材商都不给仁德医馆供货,没了药卖,就算有名医坐诊,生意也会一落千丈。”
王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泠泠,就依你所言。只是,此事必须做得隐秘,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元泠泠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母亲放心,我自有安排。”
姜母轻嗤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身子这样娇贵,当初可是你哭哭啼啼要换嫁过来的。”
“娘家帮衬,也是应该的。”
元泠泠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当初为了嫁给姜承,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用尽手段换掉了元瑾若的婚事。
如今,姜母却用这件事来羞辱她。
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姜承对姜母十分孝顺,若是她真的得罪了姜母,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
想到这里,她只能软下态度。
“母亲,我身子真的不舒服,需要承儿回来照顾。”
姜母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不舒服?那就去看大夫!”
“府里请了那么多郎中,哪个不是名医?”
“整日里汤药不断,也不见好,真是浪费钱财!”
元泠泠牙关紧咬,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堂堂侯府嫡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
“去,套车,回侯府。”
她无力地吩咐丫鬟。
姜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元泠泠望着姜母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姜母会如此合不来。
如今,她只能依靠侯府的身份来压制姜母。
马车缓缓驶出姜府,朝着侯府的方向而去。
路过仁德医馆时,元泠泠突然叫停了马车。
“等等。”
她掀开帘子,目光落在了医馆门口。
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正从医馆里走出来,身形婀娜,气质清冷。
元泠泠心中一动,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
“元瑾若......”
一个名字在她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她?
元泠泠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
难道真的是元瑾若?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丫鬟翠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元泠泠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
她缓缓地下了马车,翠柳连忙伸手扶着她。
仁德医馆内,药香弥漫,人来人往。
元泠泠一踏进医馆,便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她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柜台上忙碌的伙计身上。
“翠柳。”
元泠泠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
翠柳会意,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放在了柜台上。
“这位小哥,我家小姐身子不适,烦请立马找个女郎中来瞧瞧。”
伙计看了一眼银锭子,又看了看元泠泠,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医馆病人众多,都是按顺序排队候诊的。”
“您看,这......”
元泠泠眉头微蹙,有些不悦。
她堂堂侯府嫡女,何时需要排队候诊?
她冷冷地瞥了伙计一眼,没有说话。
翠柳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凑到排队的人身边,低声说道。
“这位大婶,我家小姐得了急症,情况十分严重,能否通融一下,让我们先看?”
“事后,侯府必有重谢。”
一提起侯府,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排队众人纷纷退让,仿佛畏惧瘟神一般。
翠柳得意地扬起下巴,搀扶着元泠泠走到了空出来的座位上。
元瑾若坐在诊桌后,神色平静地抬眸,目光落在元泠泠身上。
她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这位盛装打扮,却掩不住眉宇间疲惫之色的女子。
元泠泠轻笑一声,故作轻松地开口道:“仁德医馆如今名气可真大啊,连妹妹你都亲自来坐诊了。”
她刻意咬重了“妹妹”二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元瑾若神色不变,纤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元小姐,你是来看病,还是来闹事的?”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元泠泠还未开口,元瑾若便接着说道:“我看你气色很差,印堂发黑,在姜家过得应该不太好吧?”
一句话,戳中了元泠泠的痛处。
她强撑着笑容,语气尖锐地说道:“我过得好不好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倒是你在王府的日子,恐怕才是不容易吧?都出来抛头露面赚钱了,真是......辛苦。”
翠柳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哪家的王妃像这样抛头露面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元瑾若的目光落在翠柳身上,眼神冰冷。
“翠柳,不得无礼。”元泠泠呵斥了一句,却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元瑾若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元小姐,你若真是来看病,便请挂号排队,若不是,还请离开,莫要扰乱医馆秩序。”
她语气冷淡,送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翠柳立刻跳了出来,尖声道:“你什么态度!”
元瑾若懒得与她纠缠,直接对身旁的伙计吩咐道:“送客。”
两名身强力壮的伙计立刻上前,作势要将元泠泠和翠柳“请”出去。
翠柳哪里肯依,梗着脖子叫嚷道:“你们干什么!我们夫人可是付了诊金的!凭什么赶我们走!”
“付了诊金?”元瑾若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仁德医馆的规矩,是诊病之后再付诊金,元小姐何时付过诊金了?”
元泠泠此时也反应过来,这元瑾若分明是想借机羞辱她。
她强压下怒火,一把将自己的手放在诊脉台上,语气强硬地说道:“我现在就诊,你必须给我看!”
元瑾若看着她那只保养得宜,却微微颤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缓缓伸出两指,搭在元泠泠的腕上。
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紊乱而无力。
元瑾若不动声色地诊了片刻,心中已然有了数。
她收回手,语气平静地说道:“元小姐气血两亏,肝郁气滞,又有妇科顽疾,怕是房事上有些不谐。”
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直接戳中了元泠泠的痛处。
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愤。
元瑾若对元泠泠和姜承之间的私事毫无兴趣,更不想趟这浑水,万一治不好,反被倒打一耙,岂不是自找麻烦。
“元小姐,你这病,我治不了。”
明明已经和那些药材商,仁德医馆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一定有问题!
有人阴奉阳违!
她狠狠地瞪了元瑾若一眼,拂袖而去。
回到元府,元泠泠便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母亲王氏。
“母亲,元瑾若诡计多端!那些药材商竟然不怕得罪侯府!”
王氏蹙眉,“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我已经和那些药材商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给仁德医馆供货,可仁德医馆的生意却一点都没受影响!”
元泠泠越说越气愤,“他们分明就是没把我们侯府放在眼里!”
王氏沉思片刻,“会不会是靖王那边发了话?”
“不可能!”元泠泠想也不想地反驳,“裴珩喜怒无常,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医馆的生意。”
她咬了咬牙,“一定是元瑾若用钱收买了那些商人!”
元泠泠紧紧抓住王氏的手,“母亲,您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断了仁德医馆的药材供应!”
“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你父亲商量。”王氏安慰女儿。
话音刚落,元父便走了进来。
“你们在商量什么?”
元泠泠立刻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元父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胡闹!”他厉声呵斥,“你们竟然暗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让靖王知道了,肯定会降罪于我们侯府!”
元父看着元泠泠,“如今元瑾若是靖王妃,你对她要尊重一些!”
“父亲!”元泠泠不服气,“她根本就不配做靖王妃!”
“住口!”元父怒喝,“你再这样胡闹,我就禁你的足!”
元泠泠委屈极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跺了跺脚,哭着跑了出去。
王氏心疼地想要追出去,却被元父拦了下来。
“你也不要胡来!”他警告妻子,“靖王可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人,要是得罪了他,我们侯府没好果子吃!”
王氏讪讪地应了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跑远。
裴珩坐在马车里,看着侯府的方向,眼神深邃莫测。
他轻轻地敲了敲车壁,车夫立刻会意,驾车离去。
仁德医馆内,元瑾若仔细清点着新到的药材,纤长的手指在药材间翻飞,如玉般莹润。
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按照那本偶然得到的医术秘籍,她研制出了效果更好的药丸。
不仅可以完美压制裴珩时不时发作的怪病,还对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想到这里,元瑾若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几分。
她将新研制的药丸小心翼翼地装入瓷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裴珩。
元瑾若兴冲冲地回到靖王府,步履轻快,眉眼间都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站住,王妃。”
王府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爷。”元瑾若微微蹙眉。
护卫犹豫了一下,似乎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声响。
他迟疑地让开了道路,“王妃请进。”
元瑾若推开房门,一股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隔着屏风,她一眼便看出裴珩正在沐浴。
元瑾若顿时愣在原地,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心中暗道不好。
她轻手轻脚地想要退出去,却被一道低沉的声音叫住。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裴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不失威严。
元瑾若讪讪一笑,不敢抬头看他,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新研制的药丸,比之前的更好,两天或者三天吃一颗就行了,药性持久。”
裴珩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医馆的事情,本王听说了。”
元瑾若心头一紧,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你还不算蠢。”
元瑾若听不出这是夸奖还是讽刺,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想和裴珩待太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元瑾若找了个借口,急忙溜了出去。
离开房间后,元瑾若才长舒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裴珩洗去了身上的疲惫。
他披上玄色长袍,走到桌边,拿起元瑾若留下的瓷瓶。
瓶身细腻光滑,触手生温。
他打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裴珩微微眯起眼,眸色深沉,这药香,与之前元瑾若给他的药丸截然不同。
从前从未听说,侯府二小姐有这样的本事。
他将药丸倒出一粒,放在掌心细细端详,莹润的药丸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宛如一颗精雕细琢的宝石。
裴珩将药丸放进一个雕工精美的紫檀木匣子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他唤来侍卫,“去请王妃过来,一起用晚膳。”
彼时,元瑾若正斜倚在窗边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古旧的医书,看得入神。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清丽。
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元瑾若不禁愣住了。
一起用晚膳?
裴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人城府极深,又喜怒无常,总不能因为那点药丸就想奖励自己吧?
元瑾若心中充满了疑惑,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王妃,您怎么了?”梓玉见元瑾若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王爷让我去用晚膳。”元瑾若放下手中的医书,语气中带了警惕。
梓玉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太好了!这还是王爷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王妃一起用晚膳呢!”
她走到元瑾若身边,兴冲冲地要为她梳妆打扮,“王妃,您快些准备吧,可得好好打扮一番,抓住这个机会!”
“梓玉,你太天真了,”元瑾若自嘲地笑了笑,“裴珩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重生一次,她只想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什么情爱男人,她通通都不打算考虑。
想起梓玉前世的惨状,元瑾若心中一痛,忍不住拉住梓玉的手,“梓玉,答应我,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你做傻事。”
“王妃......”梓玉的眼眶微微泛红,“奴婢只想王妃开心幸福。”
看着梓玉这副和前世无异的忠诚模样,元瑾若心中感动,更加坚定了要护她周全的决心。
“傻丫头,”元瑾若轻轻拍了拍梓玉的手,“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开心了。”
元泠泠也跟着哭诉,添油加醋地将元瑾若描绘成一个不孝不义之人。
周围的百姓开始对元瑾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元瑾若闻讯而来,环视一周,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我自幼丧母,在府中受尽苛待,这些事,各位可曾知晓?”
她不疾不徐地将自己在元府的遭遇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的指责变成了对王氏和元泠泠的谴责。
王氏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泠泠怨毒地瞪着元瑾若,抓住她的手,问:“元瑾若,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元瑾若却是一脸惊恐的表情,“泠泠,你......你在说什么?什么重生?你......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说着,仿佛真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她踉跄地后退几步,扶着医馆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元泠泠没料到元瑾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眼看着周遭的人都向她看来,她咬牙低吼:“元瑾若,你给我闭嘴!”
可元瑾若哪里会听她的?
元瑾若状似骇然地扑到梓玉面前,嘱咐:
“快、快回丞相府通知父亲,大姐姐胡言乱语,有可能被鬼上身了!”
“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解决,否则我们元家就完了!”
元瑾若刻意夸大了事情的严重性。
梓玉领会她的意思,也佯装沉了脸色,语气凝重道: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说把,不给元泠泠任何反应的时间,上了马车就让车夫快马加鞭往丞相府而去。
元丞相一听这还了得。
元瑾若刚嫁进靖王府,圣眷正浓,连带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鸡犬升天。
生怕因元泠泠一人误了整个丞相府。
他立刻派人去城外的寺庙请大师来做法事。
声势浩大,一点也没想过遮掩。
很快,元泠泠被鬼上身的事情在京城传开了。
姜承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觉得丢人现眼,根本不想去看元泠泠。
可是王氏派人来请,他不得不去侯府。
元泠泠被大师做了一场法事,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期间,元瑾若还回去看过她,气得她一口气险些又背过去了。
主仆俩欢欢喜喜地走出丞相府,梓玉笑得合不拢嘴,取笑道:
“王妃,奴婢从未看到大小姐这般吃瘪过,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行了,收敛点,小心被元泠泠知道了,她报复你。”
元瑾若指尖轻轻点上梓玉的鼻子,提醒。
闻言,梓玉连忙敛了笑,恢复冷然的表情。
主仆俩径直去了城西的医馆。
医馆的牌匾已经挂上,鎏金的“仁德医馆”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里面药柜、桌椅都已摆放妥当,只待最后的装饰和药材入库。
元瑾若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医馆,无比满意,吩咐梓玉:
“药材的事情要抓紧,品质一定要保证。”
梓玉恭敬地应道:“小姐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药材都是从最可靠的药商那里采购的。”
元瑾若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方。
现在只差一个合适的坐馆大夫了。
元瑾若的属意对象是普陀山的李先生。
传闻李先生医术卓绝,是当世神医。
想要请他下山,她必须亲自去一趟。
普陀山上,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李先生的住所简朴至极,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韵味。
元瑾若款款走入,姿态优雅,恭敬拜会:
“李先生,小女子元瑾若,特来拜访。”
李先生鹤发童颜,正手执一卷医书,闻言抬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人心。
“元小姐远道而来,老朽不胜荣幸,只是老朽早已不问世事,怕是帮不了元小姐什么。”
元瑾若并不气馁,她早知李先生的脾气,今日来此,也并非毫无准备。
“先生医术超绝,小女子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求教,并非求医。”
李先生放下医书,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元瑾若。
这个女子,沉稳冷静,与他见过的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截然不同。
“哦?元小姐想求教什么?”
“小女子想与先生比试医术。”元瑾若道。
李先生微微惊讶,“比试医术?元小姐可知,老朽钻研医术数十年,从未输过。”
元瑾若笑道:“不知先生可敢与小女子赌上一赌?”
“哦?”李先生来了兴趣。
元瑾若道:“若我输了,便将家传的一部医术秘籍献给先生;若我赢了,先生便随我下山,悬壶济世,如何?”
李先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老朽便与元小姐比试一番。”
比试的内容是诊治一位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
元瑾若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前世积累的经验,准确地诊断出病人的病症,并开出了药方。
而李先生虽然医术高超,却因为久居山上,缺少实践经验,最终以微弱的差距败下阵来。
李先生愿赌服输,当场收拾行囊,准备跟随元瑾若下山。
元瑾若虽然赢了比试,却依旧将秘籍中关于心疾和头痛的部分内容赠予李先生。
“先生医术精湛,只是缺少实践经验,这些内容或许对先生有所帮助。”
李先生接过秘籍,道:
“元小姐如此高义,老朽感激不尽,从今往后,老朽必将倾囊相助!”
李先生下山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京城权贵圈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普陀山那位李先生竟然下山了!”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他去了仁德医馆坐诊!”
“真是太好了!我之前托人去普陀山请李先生,都没能请动他老人家,这下好了,以后看病方便多了!”
许多曾经受过李先生恩惠的达官显贵,更是激动不已。
他们纷纷备上厚礼,前往仁德医馆拜访李先生,表达感激之情。
仁德医馆一时间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而在杏林界,更是因此事震动不已。
“李先生为何会选择仁德医馆?难道是因为元瑾若?”
“元瑾若虽然医术不错,但也只是后起之秀,怎能与李先生相提并论?”
“莫非......是因为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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