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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 全集

飞翔于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

主角:赵渊赵允闻   更新:2024-12-3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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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 全集》,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 全集》精彩片段

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
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
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
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
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
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
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
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
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
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培养了一批死士,发展至今,几乎能与朝廷的锦衣卫分庭抗礼。
更有甚者,他还与西南诸番邦暗通款曲。
一旦朝中有变,肃王立刻便能圈地自立。
当然了,因为先帝一直想把大玄变成家天下,所以每个儿子都被委以重任。
除却以上三位实力雄厚的藩王外,其余诸皇子同样不容小觑。
这也是太孙赵允闻对他们极为忌惮的根本原因。
就算为了各自的利益,两方势力也必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唯独赵渊。
那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他既不像几个年长的哥哥那般能早早的前往封地去经营自己的势力,也不像其他在京兄弟似的拥有强大的母族。
要想在乱局中求得一席安身之地,就只能摆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百无一用,自然也就不会遭人惦记了。
宁州距离京城三千余里,州府便在大宁,乃是天下闻名的苦寒之地,几乎等同于不设防的监狱。
说好听点叫就藩,实际上跟发配也差不了多少。
昼夜兼程连行七日,赵渊主仆才堪堪进入了宁州地界,但与大宁还有五百里之遥。
到这,便算是赵渊的封地了。
随行护送的锦衣卫也就此告辞。
队伍一下从百人锐减到十几个,准确的说,除去车夫杂役,就只剩下赵渊、刘二,还有他从首辅李继忠那里抢来的名叫那琪儿的女人。
赵渊当日夺人所爱,表面上是见色起意,实际上却是看中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那琪儿,听名字就不是中原人。
她是大宁关外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被另一个部落抓住后,当作礼物献给李继忠的。
赵渊抢她的目的,就是以其为突破口,插手关外部落的纷争,从而建立起第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力量。
途中这几日,赵渊已经向后者了解了不少相关信息。
“主子,宁州不比中原,此地山匪横行,许多部落也会不时拦路劫掠,咱们这点人手,恐怕......”
宁州唯一一座官驿中,赵渊正给心爱的乌骓刷毛,刘二带着怯生生的那琪儿,来到了身后。
“那琪儿,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渊当然知道这最后五百里肯定不太平,所以才在来到官驿后便止步不前。
宁州地广人稀,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除了少数贩运药材的商队外,甚至连个像样的镖局都没有。
因此,即使如今的赵渊腰缠万贯,却仍旧雇佣不到能够护送自己的卫队。
至于官兵就更别指望了。
那帮人要是看见赵渊携带的十几车金银珠宝,立刻就得变兵为匪,将他洗劫一空。
“主子,此地与大宁之间,仅是杂七杂八的部落就有十几个,除非有官军护送,否则咱们是万万到不了大宁的!”
那琪儿摇了摇头。
虽然赵渊在大玄臭名昭著,可对于她而言却是救命恩人。
蛮夷女子落入中原官宦手中,其下场只有一个,便是被当做畜生一般玩弄致死。
而那琪儿现在不仅活着,还能重回家园,自然要对赵渊感激涕零。
“能不能联系一下你的母族?本王可以给他们配备最好的武器,安全抵达大宁后,还有重赏!”
赵渊琢磨了好几天,却一个能帮忙的人也想不出来,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琪儿身上。
“奴婢的部落早就被人打散了......”
呼!
闻听此言,赵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难道说他要在这破官驿里躲一辈子?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驿丞却突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王爷,外面来了一队骑兵,说是奉了秦王之命,来见您的!”
“秦王?我二哥?你没开玩笑吧?”
赵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说诸多兄弟之中,谁最烦他,绝对是自诩有霸王之勇的秦王赵桀了。
更何况两人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北,相隔千山万水,对方怎么可能突然派人来见他呢?
赵渊正揣测着对方的来意,便听见院里一阵人喊马嘶。
秦王的人竟未经他的允许便闯了进来。
“哪个是宁王?”
为首一人脸上斜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刚见面便颐指气使的推开了满脸谄媚的驿丞。
那模样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然而看甲胄制式,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校尉而已。
刘二立即就想开口呵斥,却被赵渊拦了下来。
“本王便是,你真是二哥派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渊太了解二哥手下那群骄兵悍将的操行了。
如果刘二敢开口,这群人准保将其打个半死,弄不好连赵渊自己都得被一通胖揍。
毕竟对方可不会像京城中的文武百官那样,忌惮他的皇族身份。
赵渊在外面能欺男霸女,但在兄弟内部,却是最受气的一个。
“奉秦王令,近日北狄蛮夷蠢蠢欲动,边关军资粮草吃紧,命宁王即刻捐助饷银五十万两!”
靠!
赵渊心里立刻骂了一句娘。
他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这特么张嘴就是一百万两,霸道二哥比土匪还黑。
看着对方腰间寒光闪闪的钢刀,不给钱肯定是不行了。
但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钱财就如此被人白嫖,赵渊是肯定不能甘心的。
诶!
有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赵渊心中突然有了对策!

“你想替他求情?”
赵允闻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顿时吓得魏忠一阵哆嗦。
作为贴身太监,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位主子要比宁王还要残暴。
“奴才不敢,只是......”
说着,魏忠瞥了一眼大殿内的众人,欲言又止。
“跟朕过来!”
赵允闻也意识到此地人多眼杂,有些话不适合在这里说,狠狠地瞪了魏忠一眼后,便率先进了偏殿。
“主子,眼下在外的藩王还有六位,若您此时杀了宁王,必然会引起秦王、晋王、肃王等人的警惕!”
“那样,您的大计可就要因为一颗老鼠屎毁于一旦了!”
魏忠小心翼翼的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闻听此言,赵允闻的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条缝。
“你的意思是说,等把其他藩王全部诓回京城后,再一网打尽?”
“主子英明!不过......”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魏忠从刘二那里得到的可是赵渊的全部家当,即便是为了防止后者狗急跳墙供出自己,他也得尽力保赵渊一命。
因此,犹豫了片刻之后,这家伙又补充起来:“秦王、晋王、肃王,这三位可都是皇子中的佼佼者!不仅能征善战,且个个机警过人!”
“即便主子降旨,他们也未必会亲至!”
“若想打消他们的疑虑,最好的办法便是利用宁王这张牌!主子请想,一个如此十恶不赦之人都能得到您的宽恕,您又怎么可能对其他人动手呢?”
伴君如伴虎。
魏忠能在赵允闻身前伺候这么多年,全靠三寸不烂之舌。
果然。
听了他的话之后,赵允闻沉吟了起来。
见状,魏忠赶紧趁热打铁:“主子,宁王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就算给他百万大军,也屁用没有!”
“相反,若是将其遣返回封地,不仅能消除其他藩王的戒心,还能成全您仁君的美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魏忠这一通神拍,终于让赵允闻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哼!你这狗肚子里,还真装了几两香油啊!”
“就这么办,传旨!命宁王即刻离京,前往封地思过!若仍不悔改,肆意妄为,将数罪并罚!”
“遵旨!”
目的达成,魏忠也长出了一口气,立刻给赵允闻来了个三叩九拜的帝制大礼,再次引来后者一阵笑骂。
与此同时,养心殿外听候发落的赵渊也接到了旨意。
“我不去!”
“赵允闻,有本事你就杀了本王!”
“大宁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打死我也不去!”
......
可无论赵渊如何叫骂,都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就如同一泡臭狗屎似的,人人敬而远之。
当然,他表面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最终在一众锦衣卫鄙夷的目光中,赵渊像扔破烂一般被赶出了皇宫。
前脚刚踏出宫门,刘二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主子,您没事了?”
见赵渊完好无损,刘二喜极而泣。
他是真怕再也见不到这个表弟了。
“暂时是没事了!”
“但要想彻底打消那小兔崽子的疑心,离京之前咱还得再干一票大的!”
说完,赵渊便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马车。
留下刘二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他俩的名声已经够臭的了,再干一票大的,还不得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
经历了提心吊胆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赵渊刚醒,就看见刘二黑着个眼圈在遣散家仆。
没办法。
钱都给魏忠了,他俩现在连离京的路费都没有,更别提豢养丫鬟仆人了。
这些琐碎事,赵渊自然是一概不管的。
他披了一件貂皮大氅,便骑着自己那匹先皇御赐的乌骓马离开了王府。
什么事能比调戏了珍妃还要让人深恶痛绝呢?
赵渊琢磨了一夜。
或许,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一遍,赵允闻那小兔崽子才能彻底对他放下戒心。
否则屁股后面跟着一票锦衣卫,就算是回到了封地,赵渊也还得继续摆烂。
于是乎。
在老皇帝驾崩后的第一天,京城中的文武百官全部遭受了灭顶之灾。
赵渊挨个登门拜访,并给出了两个选择。
要么,交出一名女眷让他带走。
要么,就给一笔钱,权当是赎金。
否则的话,全家女性就别想有一个清白之身!
好家伙。
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宁王的德行。
连珍妃都敢调戏,更何况是百官的妻子女儿?
为保一家平安,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向赵渊缴纳了所谓的赎金。
仅仅一个上午他就拉了整整三车金银回府。
这其中,最惨的要属当朝首辅李继忠。
作为太孙的外公,他原本应该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但遇到了赵渊这个混不吝也得乖乖服软。
不仅白送了两万两白银,还被迫买下了宁王府。
按理说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可就在赵渊要离开的时候,偏偏发现了李继忠新纳的小妾。
一问之下还没圆房,他二话不说就给抢走了。
美其名曰自己正好缺个婢女。
把李继忠给气得,立马进宫到赵允闻那参了一本。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御状刚告完,赵渊便不请自来,直接找到赵允闻,声称自己此去大宁路途遥远,必须得有锦衣卫护送。
赵允闻牙都快咬碎了,最终还是答应了赵渊臭不要脸的要求。
谁让他还需要后者充当诱饵呢!
就这样,在将整个京城的官员全部霍霍了一遍之后,赵渊也从一穷二白变成了身家百万的巨富。
尝到了甜头,他又将魔爪伸向了那些富商和地主。
只是还没行动,就接到了太孙的旨意。
命他立刻离开京城,否则就关进天牢。
而赵允闻这么做,完全是被逼无奈。
赵渊要是再不走,估计连京城的地皮都得被他刮走三尺。
“主子,等到了大宁,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招兵买马,积蓄自己的力量了?”
离京的马车里,刘二一边查验着账簿,一边兴奋的说道。
在他想来,赵渊搜刮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有一天造反用的。
“招个屁!等到了大宁,先给本王盖一座天下最大的青楼!”

既然黄灿灿提出了请求,赵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原本就打算把黄灿灿作为棋子,既然黄灿灿有这份心,他也省得去教唆,只是......这姑娘容貌不错,偏偏眼神不好使,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眼里只有钱、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傲气王爷。
晋王最爱的只有钱,没有女人。
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他尊重。
“行。”
赵渊颇为遗憾的看着她。
他原本想着,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
黄灿灿喜欢他对家。
他们两人的路注定走不长久。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段缘分。
......
晋王没有当面细说如何对付秦王,只是提点了赵渊两句,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了,说是有任务在身。
直到三天后,赵渊才知道晋王离开时嘴角那么神秘的微笑究竟意味着什么。
京中传来消息,边疆蛮夷来犯,将士抵御不敌,短短数日便死伤惨重,消息传到太孙耳中。
赵渊在大宁屁股还没坐热,便被太孙一纸诏书召回了京城,说是要商议大事,需得几位叔叔都在场。
理由听起来很正当。
但几位王爷却都心知肚明,太孙哪里是需要他们几个当长辈的指点迷津,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大老远把他们叫回去的方式进行服从性测试,看看哪个叔叔容易下手罢了。
没办法,赵渊胆子再大,还是得回去。
他虽然平时混账了点,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分得清主次。
否则也不能靠装疯卖傻活到现在。
太孙刚刚上位,正是摩拳擦掌准备干掉几个对手杀鸡儆猴的时候,他若是成了出头鸟,第一枪打的就是他。
离开前一日晚,赵渊抱着美人儿在青楼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在大厅晃悠,一会儿又跑到后院去。
“哎呦,我就想待在这大宁,和美人儿们待在一起!喝酒赏花,那多快活,跟天上的神仙过的日子似的!”
“京城虽然大,但是规矩多,一点儿不自在。”
“本王就喜欢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享受本王的乐趣!”
青楼人来人往,都是路过此处的富商,大多以从边境送货来大宁做生意的游牧民族为主,本地人反倒成了少数。
赵渊荒唐的模样映在外族人眼中,招来了不少嫌弃的眼神。
赵渊也不在乎。
他看似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实则,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的余光如鹰般打量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
“喂,你怎么服侍我们王…我们家少爷的!”
蓦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呵斥突兀响起,在奏乐声中显得尤为突兀,引得不少人侧目好奇观望。
其中就包括赵渊。
青楼嘛。
有人闹事难免的。
谁知,只是一瞥,他瞳孔蓦然紧缩,险些忘记自己在扮演醉酒状态——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手上戴的戒指印刻有鹰状纹路!
“哎,算了。”
被称为少爷的青年男子沉着脸,眉眼立体,一看便不是中原长相,抬手阻止了身边小厮模样。
他低声叹息。
“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人丁兴旺的一族,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生活,那便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平民,忘记以前的所有爱恨情仇。”可以明显听出,这位青年的中原话说得并不标准,甚至......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就连遣词造句,也十分生硬。
“可是少爷,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族长传给您的戒指您还一直带在手上,我知道,您心里也有不甘!”
“好了,别说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走吧!”
“是......”
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赵渊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上前,晃着身子拦在两人面前。
“两位,不付钱就想走?”
话音未落,守在青楼门口的守卫立刻上前两步,堵在门口,把两人围了起来,虽没有开口说话,但手却已经落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那架势,是随时会要他们的命。
异域青年蹙眉:“店家,你搞错了吧?我们两人的账已经付过了。”
说起来就来气。
他本以为此处是个吃饭用餐的地方,才带着下人前来歇脚,顺便填饱肚子,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可再想走便已经晚了。
这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见两人进来,抓着他们的手就往大厅里拽,力气打得挣都挣不掉。
这也算了。
菜单一呈上来,他差点没喊出“报官”二字。
简简单单一碗大米饭,就要五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钱?
“付了吗?”
赵渊一副无赖样,朝着身后察觉不对迅速赶来的刘二使了个眼色,刘二立刻会意,装腔作势地到前台翻了下账本,满脸严肃地摇头,撒谎不打草稿:“没有啊,账本上没有看见这两位爷结过账!”
“你!”
闻言,异域青年脸色刷地变了。
他们这是遇上黑店了!
“噢,没付钱还想跑,给我抓起来!”
“是!”
赵渊话音刚落,守卫们便动作利落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把面前两位异域青年撂倒在地上,押进了后院。
看着两人挣扎的背影,赵渊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兴奋。
开设青楼这么久,可算让他给找到了!
只可惜他明日便要出发回京,否则,他定要亲自好好会会这启族后人!
......
翌日。
天才蒙蒙亮,赵渊就睁开惺忪睡眼,踏上了回京的路。
那琪儿还是照例提前守在床前服侍他洗漱穿衣,温柔寡言,害羞淳朴的模样别提多让人怜爱喜欢。
难怪会被当朝首辅纳为小妾。
李继忠还是有点挑女人的品味在身上的。
雪白的肌肤,浓密卷翘的睫毛......那琪儿站在距离赵渊只有不到半尺远的地方,微微俯身为他系上衣扣。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
赵渊正心猿意马,“砰”的一声,卧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匆匆走来。
“宁王爷,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好了卯时便要出发吗?”

正如刘二所想。
赵渊赶奔珍妃的寝宫,就是要调戏她,从而彻底摆烂,坐实自己荒淫无道的恶名。
皇帝尸骨未寒,他不去吊唁,反而在第一时间轻薄皇帝的妃子,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效果绝对炸裂!
不忠不孝都占全了。
正常情况下,即使赵渊是钦点的储君,也得被满朝文武给强行罢黜,基本断绝了称帝的可能。
如此,赵允闻自然也就不会将他视为威胁了。
当然,那只是正常情况。
有位伟人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倘若有了绝对的实力,就算弑父杀兄,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照样能稳稳当当的坐到龙椅上!
二凤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脑海中一边琢磨若是真能逃出生天,自己该如何积蓄力量,赵渊的眼睛一边瞟了瞟身后。
自打离开王府,他就察觉到暗中一直有人盯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赵允闻派来的锦衣卫。
不过有这帮人在,事情反而变得更好办了。
一旦发现他什么不轨之举,锦衣卫肯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给赵允闻。
赵渊可不想真把皇帝的女人怎么着。
毕竟便宜皇帝也是皇帝啊!
很快,一座堂皇的殿宇出现在面前,正是珍妃所在的梧桐宫。
此刻宫门两侧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赵渊刚一出现,就有太监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宁王殿下,深夜至此,您是不是走错了?”
“滚!”
“本王是奉了懿旨,接珍妃娘娘赶往养心殿的!”
抡起右手就是一巴掌,赵渊把暴虐人设立得稳稳的。
太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小命不保,连忙让开了去路。
眼下的局势,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即将进入冷宫的先皇妃而得罪大玄第一疯王。
这还是赵渊第一次走进梧桐宫。
不得不说,珍妃确实得宠。
仅是梧桐宫的占地面积,就是寻常妃子的三倍不止。
正殿、配殿、伙房、库房、卫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专门修建的浴池。
赵渊在正殿里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正当他想抓个人问问的时候,却听到浴池那边传来一声娇柔的低吟。
珍妃在洗澡?!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赵渊眼中喜色一闪而逝,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
他二话不说,直接脱了衣服,赤膊上身冲了进去。
浴室内水汽氤氲。
幽幽烛火之下,一道曼妙身姿浮于池中。
青丝飘散,白嫩的肩膀泛起牛奶般润滑的光泽。
饱满的峰峦若隐若现。
俊俏的脸上满是妩媚的红晕。
嘶!
饶是赵渊这些年阅女无数,仍旧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愧是高离国第一美女啊!
便宜皇帝被迷得神魂颠倒,一点都不冤!
不好意思,本王今日要得罪啦!
就在赵渊准备脱光了直接跳进池中来个鸳鸯戏水的时候,水汽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原来在浴池旁,还有一名伺候的宫女。
“娘娘,这次您立了大功,赵允闻绝对不会亏待的!”
“不久之后,恐怕您就要成为这后宫的主宰,母仪天下了!”
嗯?
赵渊脑瓜子嗡了一声。
这话茬不对啊!
不等他捋清头绪,便听见珍妃呵斥了一句:“死丫头,你不想活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此事万不可再提!”
立功?
母仪天下?
便宜皇帝都嘎了,作为他的妃子,除非跟着一起去阎王那报道,否则还哪有机会母仪天下?
难道说皇帝突然暴毙,是珍妃和赵允闻联手所为?
心中猛然一惊,赵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可不敢再听了。
若是让赵允闻知道他得知了此等秘密,就算是装成吃屎的傻子,对方也绝对会斩尽杀绝!
说时迟那时快。
赵渊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浴池,惊起漫天水花的同时,口中还不忘淫荡大笑:“珍妃娘娘!本王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啊!”
尖叫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梧桐宫外也传来了太监急促的呼喝:“殿下驾到!”
“大胆宁王,还不给朕住手!”
赵允闻的身影紧随而至,暴怒之下竟直接抄起旁边的铜壶丢了过去。
赵渊不由得撇了撇嘴,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赵允闻与珍妃之间,绝对有猫腻。
况且,先皇刚刚驾崩,这小兔崽子就开始自称朕,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心中暗自腹诽,赵渊表面上却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嘿嘿一笑之后,竟直接搂住了赵允闻的肩膀:“老皇帝都死了,他这些妃子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这样,你安安稳稳的坐龙椅,后宫嫔妃就归我了,咱们俩谁都不亏!”
“荒唐!”
赵允闻立刻拨开了赵渊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旁边惊魂未定的珍妃:“来人,将宁王押往养心殿!”
“珍妃放心,朕一定替你主持公道,要他当面向先帝认罪!”
话音落下,几个锦衣卫立马冲上来将赵渊五花大绑带了出去。
一路无话。
等到了养心殿,赵渊抬头一看,偌大的屋内黑压压跪了一片。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足足上百人。
得嘞!
本王要的就是这个场面。
心中一喜,赵渊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赵允闻,你忒不仗义了!本王不跟你争皇位,尝尝珍妃的滋味也不行吗?”
“住口!”
“宁王,你眼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
赵允闻鼻子差点被气歪了。
也不管俩人差着辈分,当众就给了赵渊两记耳光。
“来人!宁王意图玷污珍妃,罪不容恕!即刻将其押入死牢,待先帝大丧之后问斩!”
刷!
闻听此言,当事人赵渊还没怎么着,其他藩王的视线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不出预料,脸上均写满了猜疑和忌惮。
见状,赵渊立马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起来。
“陛下,快睁眼看看吧!您还没凉透呢,赵允闻就要同室操戈啦!”
“真是煮豆燃萁,相煎何急啊!”
“三殿下、五殿下,等着吧!往下就是你们啦!”
眼看着肃穆的气氛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一旁的大太监魏忠连忙凑到了赵允闻的耳边:“主子三思啊!依老奴之见,宁王杀不得!”

拖着“酒醉”的赵渊回到王府之中,刘二哭笑不得。
“主子,您哄哄肃王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连街坊四邻也跟着哄?”
刘二不解。
几个王爷是竞争对手,主子防着他们很正常。
可方才那老人和青年,说白了就是大宁的平民百姓。
身为宁王,不该在民间树下好印象吗?
“演戏就要演全套嘛!”
一进宁王府大门,赵渊就站直了身子,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他眉头微微蹙着,叹了口气。
看样子,得加快建设进程了。
赵渊看不得百姓受苦。
穿越前,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制甲师,每月领着微薄的薪水,纵然有悲天悯人之心,也无挽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的能力。
现在,虽说不得风光,但他好歹也算是身居高位者。
在能力范围内,能让人少受一份苦难,他便想让人少受一分。
......
大晋。
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王府之中,晋王一边在后花园中观赏着自己花重金移植来的凤凰草,一边听身后随从念着飞鸽传书。
“四哥,以前我在宫里老羡慕你们能被封王,如今我赵渊也有了自己的藩地,爽归爽,就是这地方太穷了,连个唱戏的喝酒的地方都没有,没意思的很。”
“你那么有钱,又是我兄长,给点经济资源不过分吧?”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八哥给了我一百万,你比八哥有钱,总不能少于这个数,不然也太抠门了......”
随从双手颤抖,捧着那张从鸽子腿上摘下来的纸,越念到最后,声音就越小,跟蚊子叫似的。
都说十二王爷混账,没大没小,贪财好色。
今儿他算是见识了。
这伸手要钱的态度,哪里像是兄友弟恭?
“念完了?”
随从本以为晋王会生气,可谁知,前头传来的却是一声轻笑。
“我这弟弟们可太有意思了!你们说是吧?哈哈哈!”
虽然远在藩地,但京城里的消息,晋王一条不落。
赵渊做的那些蠢事,每传到他耳朵里一次,他便要笑半天,乐得饭都要多吃两碗。
晋王摇着扇子,目光轻蔑。
身后仆从将头低得更低。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身为日夜侍奉在晋王身边的下人,他将这笑意中的杀气听得明明白白:“请王爷明示!”
“明示?明示什么。”
“我可没说要动手!”
晋王脚步顿住,一字一句,春风得意。
“二哥那个急性子,十二弟人都还没到大宁,他便派人去抢银子,这下好了,被十二弟到太孙那儿告了一状。”
“老八也不怎么样,还是那套假惺惺卖乖的招数,这么多年,如出一辙,半点新意都没有。”
“也就我那傻侄儿吃这套。”
晋王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给钱?
那必不可能!
他苦心经营,步步为营,正是因为知道银子的重要性,怎可能白白相送,还是相送给一个蠢猪王爷?
但是说不给......传到太孙耳朵里,怕是要被盯上。
他的羽翼不如秦王丰满。
连秦王都尚且要找个借口,他自然不能在肃王主动向十二弟示好之后继续无动于衷。
晋王嘴角勾起一丝笑,转身对着随从挑了下眉。
“我那十二弟不是要建青楼吗?那荒郊野岭的地儿,怕是出不了什么水灵美人。”
“你,去挑两百个漂亮姑娘来,有点姿色就行,不必太能歌善舞,我那十二弟配不上这般细糠。”
......
数日后。
大宁之地,一座青楼平地而起。
说是青楼,修得几乎跟王府差不多大。
换个别的王爷,早就被太孙怀疑是不是在背地里造反给狠狠教训了。
但好在搞出这动静的不是别人,而是赵渊。
别人大动干戈,恐有谋逆之心。
赵渊大动干戈......那他是真好色。
当晋王护卫队把两百个环肥燕瘦的女人以及一众衣裳首饰送到大宁时,空前绝后的阵仗将大宁百姓惊得不轻。
赵渊乐得上窜下,直拍巴掌。
“好好好,还是我四哥大方!”
“银子虽好,但美人可遇不可求,还得是四哥懂我!”
呸!
赵渊演戏演得兴高采烈,心里却将晋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抠搜鬼!
越有钱的人越抠,这无论放到哪个朝代,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培养面容姣好、肤如凝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懂得魅惑男人的美女,花销不比打造一件绝世兵器来得少。
可晋王送来的都是头脑空空虚有其表的花瓶,干啥啥不行。
两百个花瓶加上路费,总共也就几万两银子。
这叫什么?
花小钱装大波一。
不仅装波一,还心肠歹毒——
一下子送来这么多女人,还什么款都有,这不摆明了要让他赵渊流连花丛,颠鸾倒凤吗?
“快快快,快把美人们请进青楼,织织布,洗洗衣裳!”
赵渊对天发誓,他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
只是这节骨眼实在特殊,手下上千劳动力都用去建楼了,只能让女人来干点别的活,分担一下社会生产任务。
刘二也忙得团团转。
自从遣散家丁后,赵渊身边大大小小所有事务都由他一个人来打理,愁得他时常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
如今有了忽儿台,他才稍稍松口气。
但也还是避免不了连轴转。
青楼主体建好,里头的陈设才是最废人心思的。
既要节省开支,又要高调奢华,将主子的荒淫无度表现得活灵活现。
青楼大厅里,赵渊笑的嘴就没合拢过,压根没管一旁辛辛苦苦布置装潢的刘二等人,左拥右抱,亲一下这个,摸一下那个,在姑娘们的娇嗔怒骂、嬉笑引诱里玩得忘乎所以,连自己喝了多少酒都数不清了。
“姑娘们!都随我来后院!”
“陪本王玩得开心了,本王重重有赏!”
说着,赵渊便从怀里掏出几块沉甸甸的银子来,笑嘻嘻的在姑娘们眼前晃来晃去,引得一阵娇笑。
跟蝴蝶扑花似的,姑娘们随着赵渊去了,只在原地留下一片寂静。
刘二眸中闪过光亮。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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