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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唐书惠关子辰结局+番外小说

小甜豆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将文件夹往桌上一甩:“不做。”我动作幅度大,孟辞宴搁在桌面上的手腕夹着香烟,烟灰瞬间断掉半截。他掀开眼皮看我,“什么脾气?”“孟少,孟总!”我很给他面子的,“我是电视台的女主播,你却让我当婚庆司仪,说不过去吧?”说是女主播,却是不露脸的那种,主要负责车载广播板块。考虑到原主不太聪明,所以她的工作属性不需要太强的随机应变能力,照着稿子念就好。这些都是我从工作手册上看到的。孟辞宴将烟蒂杵进烟灰缸的同时,吐出最后一口香烟:“播音生都干过这个,你除了有个千金名号,又比别人高贵多少?”我从没觉得自己多高贵,我就是不想接下这个跟关子辰有关的烂摊子!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你就不怕我怨念太重,大闹婚礼?”“那我就把你送到殡...

主角:唐书惠关子辰   更新:2024-12-31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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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书惠关子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唐书惠关子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甜豆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将文件夹往桌上一甩:“不做。”我动作幅度大,孟辞宴搁在桌面上的手腕夹着香烟,烟灰瞬间断掉半截。他掀开眼皮看我,“什么脾气?”“孟少,孟总!”我很给他面子的,“我是电视台的女主播,你却让我当婚庆司仪,说不过去吧?”说是女主播,却是不露脸的那种,主要负责车载广播板块。考虑到原主不太聪明,所以她的工作属性不需要太强的随机应变能力,照着稿子念就好。这些都是我从工作手册上看到的。孟辞宴将烟蒂杵进烟灰缸的同时,吐出最后一口香烟:“播音生都干过这个,你除了有个千金名号,又比别人高贵多少?”我从没觉得自己多高贵,我就是不想接下这个跟关子辰有关的烂摊子!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你就不怕我怨念太重,大闹婚礼?”“那我就把你送到殡...

《纠缠十年,我死后前夫才放手唐书惠关子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将文件夹往桌上一甩:“不做。”
我动作幅度大,孟辞宴搁在桌面上的手腕夹着香烟,烟灰瞬间断掉半截。
他掀开眼皮看我,“什么脾气?”
“孟少,孟总!”我很给他面子的,“我是电视台的女主播,你却让我当婚庆司仪,说不过去吧?”
说是女主播,却是不露脸的那种,主要负责车载广播板块。
考虑到原主不太聪明,所以她的工作属性不需要太强的随机应变能力,照着稿子念就好。
这些都是我从工作手册上看到的。
孟辞宴将烟蒂杵进烟灰缸的同时,吐出最后一口香烟:
“播音生都干过这个,你除了有个千金名号,又比别人高贵多少?”
我从没觉得自己多高贵,我就是不想接下这个跟关子辰有关的烂摊子!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你就不怕我怨念太重,大闹婚礼?”
“那我就把你送到殡仪馆当入殓师,专门为死人送行。”
我气急败坏,他也没再给我反驳的机会,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女孩走了进来。
短发,职业套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干脆利落的干练劲儿。
“孟少。”她打了声招呼,微微点头,尊敬却不恭维。
孟辞宴跟我介绍,“这是婚庆公司的周璐,策划本次婚礼的主要负责人,你全力配合她。”
我深吸一口气,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彻底颓了。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脑癌晚期,还被丈夫摘了器官,爹不疼娘不爱。
重生归来,我需要的是报复和放肆,需要让那对渣男贱女被世人唾弃。
而不是为他们送上美好的祝愿,再为他们策划一场难忘的世纪婚礼!
出了办公室,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周璐互加微信,随后她当着我的面给关子辰打了电话,预约面谈时间。
关子辰的声音一如既往动听,好像对谁都温柔,除了我,“明天上午可以吗?慧慧医院请不了假,所以得辛苦你早点过来。”
周璐表示当然可以。
关子辰又问:“婚礼主持人你们定的谁?我记得我们指定要电视台的女主播,毕竟是世纪婚礼,所以我们不想用普通的司仪。”
周璐看了我一眼,“主持人是台长亲自挑选的,声音很好听,叫虞书瑶。”
“叫什么?”关子辰显然愣了一下。
“虞、书、瑶。”周璐一字一顿。
“虞家千金的闺蜜?”关子辰深吸一口气,“她不是佣人的女儿吗?”
我忍不住翻了记白眼,不用想也知道虞杉柔为了自抬身价,把我和她的身份换了一下。
周璐又看了我一眼,略显尴尬,“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虞小姐是台长钦点的,专业能力肯定在上乘,所以您不用太担心。”
挂了电话,我觉得没劲透了,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却又明白自己不得不做这样一件事。
说服自己接受很难,毕竟在我的设想里,关子辰和唐书惠必须被我踩在脚底,我才会产生复仇的快感。
可事实却是,他们现在变成了我的客户,我的甲方,从明天开始,我还得忍受他们对我的挑三拣和绝对压制。
这跟苦逼打工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回了孟家,用睡觉逃避现实。
再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我是被周璐的电话吵醒的,她说一小时后去公司接我,让我做好准备。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凄楚地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匆匆洗漱,随便套了件衣服就离开房间,去到餐厅。
厨师做了美味的早餐,我却没什么胃口,像幽灵一般晃过去,想跟孟夫人打声招呼就去公司。
不成想孟辞宴拿着刀叉,将我从上到下一通扫视,“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你。”
我愣了下,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
黄色的分身睡衣并没脱下,外头直接套了件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毛茸茸的裤子。
更绝的是,羽绒服外竟沾着一点牙膏,也不清楚是怎么弄上去的。
从我的穿着上就能看出来,我开始摆烂了。
孟夫人瞪了他一眼,回头看向我时,一脸温柔的笑意:“你着急去公司吗?”
我将头摇成拨浪鼓,我不着急,我压根儿就不想去!
孟夫人放下刀叉,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指,起身推着我的肩膀往里屋走。
“你跟我来。”
孟夫人带我去了她的衣帽间,将我按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轻轻梳我的头发。
“我听宴儿说,他让你跟婚庆公司策划婚礼,你不想去?”
我点头,“能不能让他换个人?”
孟夫人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温柔地笑着:
“人在最低谷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为这个时期你见到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机会。”
我似懂非懂,“我不认为这个客户可以变成我的机会,我甚至想大闹婚礼。”
孟夫人摸摸我的头,“那你也得有大闹婚礼的本事,你邋邋遢遢出现,人家直接把你给换掉,你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梳妆镜中巧笑嫣然的孟夫人,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的确要大闹婚礼,不仅如此还要播放唐书惠杀狗放血的视频。
可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出现在婚礼现场,然后明目张胆地将监控视频拷贝进现场的大屏幕里。
我是拿不到请柬的,尽管真正的千金是我,可关子辰和唐书惠邀请的人却是虞杉柔。
如果变成他们的主持人,我所做的一切准备,反而可以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
孟夫人放下梳子,摆正我的脑袋让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你很受打击,但总会过去的。”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自己,支棱起来,不要让恨你的人知道你过得不如意。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实施,别怕,有我为你兜底。”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接着顺手捏了下我的脸,我俩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和谐得像一对母女。
她让我在她的衣帽间随便挑衣服,梳妆打扮一番,又让孟辞宴送我去公司。
周璐已在公司的停车场等候多时,我下了孟辞宴的车,直接进入周璐的副驾。
周璐从我上车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闭上过,过了好久实在没忍住才出口问:
“虞小姐,咱们是去给客户策划婚礼的,不是去干仗的。你怎么穿一身白呀?”
我系上安全带,将头发一撩,“我要为曾经的自己披麻戴孝!”

孟辞宴的眼神很隐忍,借着门口昏暗的光,我甚至觉得他的眼神很复杂,还有瞬间的恍惚。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真的......”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又掐住我的下巴劈头盖脸,“一定要让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你们虞家干的那点非法勾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居然还敢拿她威胁我?”
“唐书瑶就是被你们虞家害死的!你妈活该坐牢,你爸活该跳楼!你若再敢缠着我,你也别想好过!”
他离我很近,指尖的烟草气萦绕着我的鼻尖,他略略喘息,眼神阴狠且带着怒意。
就当我以为他会对我动手时,下一秒却松开了我,转身就走。
我疾步跟在他身后,想问问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砰”的一声巨响,他甩上房门,差点儿撞到我的脸。
我站在门口,耳膜隐隐作痛,摁了下他的门把手,没打开,还听见他在里面怒吼:“滚!”
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怎么啥也听不懂?
什么叫我是被虞家害死的?我的死跟虞家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脑癌吗?难不成我的器官是被虞家下令摘掉的?
回房间的路上,我竭力揣测,越想越遥远,连阴谋论都整上了,却想不出任何结果。
孟辞宴也不愿跟我说。
我只好作罢,寻思反正我都跟孟辞宴住一起了,总有一天我能搞清楚。
可我还是有些生气,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让孟辞宴相信我,而且他还掐了我下巴,疼得我差点儿脱臼。
第二天一早,我打起精神强制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揣着房产证去了房屋中介卖房。
中介小哥翻着我的房产证,一脸凝重,我知道这是他压价的前兆,抱着双臂率先开口。
“市场价我都打听清楚了,北三环的奥体中心,独栋,400平,要两千万不多。”
当初关子辰为了娶我是下了血本的。
我爸妈之前的房子是两居,后来唐书惠被人贩子拐走,我爸妈为了找她花了不少钱,最后把唯一的一套房子也卖了。
所以我妈恨我,恨我在唐书惠被人贩子拐走时自己跑掉,不然他们不至于卖掉唯一的房产。
每每谈及这件事我就痛哭,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错,关子辰就将我抱进怀中,言语轻哄:
“你没错,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错?既然你父母觉得你亏欠他们,我买房替你补上。但你得让他们知道,没有你,他们就没有这套房。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就把房卖掉。”
他曾真心实意地对我好过,却也切切实实的伤害了我。
所以我得报复。
不仅仅是他,还有我父母。
中介小哥仍用一言难尽的表情同我拉扯价格,我收起房产证就走,准备去下一家。
小哥这才连忙拦住我:“哎,等等!要不这样,你把房子卖给中介,两千万就两千万。但咱们说好,我之后用多少钱卖出去,你别管,也不能后悔了来找我。”
“成交!”我点头,也压根儿没想拿这房子赚钱。
签合同的时候,小哥特意问我:“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房子腾出来?”
“一个月后,你去收房。家里有老人,搬家得花些功夫。”
“那一个月后你家老人不出来,我们可就直接赶人了啊!”
我看着他,笑了:“你尽管赶。”
我特意让中介一个月后去收房,就是为了在婚礼当天的抢亲环节,给他们来一个开门红!
小哥效率很快,我刚签完合同,全款便打到我账上。
从中介出来,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还未开口,就听见那头有人咆哮:
“虞书瑶!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上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回公司!我没告诉你今天新台长上任吗?就差你了!”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此刻正冲我歇斯底里的女人,是我的上司,花姐。
哦,不!
准确来说,是原主的上司。
谁都知道京港电视台是虞父开着给自家千金玩玩的,所以原主是有工作的。
也就是说,现在这家电视台是我的了。
可是不对啊,既然电视台是我的,怎么会有新台长上任?而且花姐居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揣着糊涂,我打车去到电视台,本想直奔台长办公室,但办公室在顶楼,我居然上不去。
退而求其次,我找到原主的工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通过工作手册熟悉原主的业务。
渐渐的,办公室的人多了起来,摸鱼的同事肆无忌惮地交谈。
“看见没,花姐脸色好差!咱们台肯定要裁人了!”
“咱们台还裁人啊?”
“虞氏集团倒闭了,你没看新闻么?台长都跳楼了!”
“我看虞氏大楼都封闭了,怎么咱们电视台没影响?”
我坐着转椅往旁边一挪,默不作声的将耳朵贴着隔板。
“这得多亏台长的那位掌上明珠!咱们电视台为什么创办,都知道吧?我听说啊,台长跟台长夫人知道集团保不住了,赶紧走关系把电视台保下来!为啥?因为台长千金在咱们台里呀!他们得给女儿铺路!”
“我去!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这电视台,那千金肯定吃穿不愁!”
“可我进电视台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那千金是谁啊!”
几人立马压低音量:“来来来,咱们算算,咱公司姓虞的都有谁。”
什么情况?
既然虞父特地给原主创办了电视台,怎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想想连孟辞宴都鲜少在外抛头露面,虞家估计跟孟家走的是一个路子。
我正琢磨着,同事们忽然安静下来,我一抬头,一双双眼神便向我投来或奇异或审视的目光。
我尴尬地坐正身子,嘿嘿一笑,同事们又齐刷刷摇头!
“不可能!虞书瑶肯定不可能!”
同事阿may最夸张,甚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瑶瑶这儿是单行线,不拐弯的,虞氏集团从民国时期就有钱了,世世代代传下来,继承人个顶个的聪明!”
嘿!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傻子?
我也不生气,索性加入他们打听:“新台长会不会是虞家的人?”
阿may摇摇头,“不是,新台长姓孟。”
姓孟?
我有点懵,正要继续打听,同事们纷纷化作鸟兽散,嗖的一下全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的桌面被人敲了三下,我回头,对上孟辞宴那双凌厉的眼。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傻了。
他怎么在这儿?
隔壁的阿may转向我,一言难尽地朝我咧嘴:“他就是新台长!今早开会就你没到,不是降薪就是被辞,你自求多福吧。”
不是。
继承人明明是我,他怎么变台长了?
我在原地cos雕像,孟辞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虞书瑶!我再等你10秒钟,不然就自己爬楼梯上来!”
我赶紧起身,一路小跑地追上他。
到了台长办公室,他拿出一个文件夹:“这个项目你来做。”
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抱着双臂同他对峙,“你不知道电视台是我家的?”
“知道,怎么了?”
“那......”我觉得有点好笑,“咱俩的位置是不是应该换一换?”
孟辞宴盯着我,居然点燃一支香烟:“你有这个智商?”
我......!
“你父亲出事前把电视台交给孟家,我也是临危受命,不然谁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对你家产业没兴趣,在我上任期间如果你能配合我,我也会让你好过一点。”
他说完,就用眼神往文件夹的方向示意。
我依旧没打开,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智商,把项目交给我,我做不了。”
“婚庆主持人你不能做?”
我嘴角一颤,“虞家是倒闭了,但也不至于什么业务都接吧?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失恋了?”
原主有没有失恋我不清楚,但我确实跟关子辰结束了。
但感情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断,我还没强大到自己被抛弃,转眼就去别人的婚礼上说一些甜蜜却堪称废话的主持词。
孟辞宴的话倒也接得快,“你失恋跟这个项目有什么关系?新郎官是你前男友?”
我被他怼到哑口无言,咬牙切齿地翻开文件夹,看完那对新人的资料,牙齿咬得更紧了。
新郎关子辰,新娘唐书惠。
孟辞宴的嘴可真毒!
这还真是我前男友!

关子辰真的很懂如何拿捏我。
结婚六年,我们始终没办婚宴,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不然我不会执着于临死前,还想着让他给我补办。
我以为是他不懂,但现在看来,他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却选择性耳聋。
我站在风雪中,心脏像剜了条口子,寒风呼呼地往里灌,还有些站不住脚。
所以我单手扶着他的肩膀,另只手撑住自己的腰,“关子辰,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说我患癌,他不信。
我消失整整一个月,他也不去找。
但凡他来医院求证一次,也该知道我没有骗他。
当然,我的疑点也很多。
为什么明明死在手术台上的我,行李被扔到了河边,还被怀疑我被器官贩子盯上了。
不过既然能出动警察,这里面肯定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但无论出于哪种情况,都改变不了我已死亡的事实。
死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可关子辰却固执地认为我一定会到,还跟唐书惠回了我娘家,通过交谈我得知他们想跟我爸妈商量婚礼的事。
我飘在他俩中间,进了家门,俩人换拖鞋的时候,我听见我妈在厨房里骂:
“唐书瑶在搞什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死外面算了!一天到晚净在外面瞎跑!”
“居然还玩上消失了!不就是因为今天过生日,我给慧慧买了海鲜,而她海鲜过敏,跟我记恨上了吗?”
今早手术前,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毕竟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想要找妈妈安抚。
所以只要我能下手术台,不管身体多虚弱我都要回家吃饭。
但我没跟她说做手术的事,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说今年生日,我不想再吃海鲜了。
每回生日都过敏,挺难受的。
那是唐书惠喜欢的东西,我一点也不喜欢。
我妈苦口婆心,说唐书惠长这么大不容易,而我从小就亏欠她,所以必须紧着她。
“她和慧慧双生子,慧慧不过敏,就她过敏?要我说她就是没吃习惯,多吃点就好了,她还觉得咱们在害她!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惯她这个臭毛病!”
我妈嚷嚷着离开厨房,一抬头就看见唐书惠和关子辰从玄关处进来,脱口而出:
“唐书瑶?你不是......”
她说到一半猛地顿住,赶紧拍拍自己的嘴,“瞧我,又叫错了!是咱家慧慧!我跟你爸蒸海鲜呢,庆祝你生日!”
我爸赶紧把锅端出来,里面全是唐书惠爱吃的螃蟹和北极虾。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妈又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拧起眉头,“怎么是你俩一起来的?”
关子辰没解释,唐书惠乖巧地跑过去,挽着我妈坐上沙发:“我和子辰哥想跟你说件事,我俩要办婚礼了。”
我妈有点懵,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转:“你俩办哪门子婚礼?”
唐书惠这才道:“瑶瑶一个月没回家,子辰哥的意思是,我替代她的身份,能逼迫她主动回家。”
“这不胡闹吗?”我妈觉得不妥,赶紧跟关子辰商量,“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上午刚跟她通过电话!”
“她从小就这样,觉得我偏心,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崴脚,其实啥事儿也没有,就是装的!”
“你跟慧慧举行什么婚礼?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我不要面子的啊!”
我妈坚决否定他俩举行婚宴这件事,我却五味杂陈,心里没滋没味儿的。
我妈得知我一个月没回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找,而是她的面子更重要。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关子辰态度坚决,我妈一时不好反驳。
毕竟她住的房子是关子辰买的,所以他在我家很有威望。
他说完就去厨房帮忙,唐书惠抓着我妈的手,继续墨迹她,“妈~求你了!”
她隐隐往厨房看了一眼,压低音量,“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子辰哥......”
“可是他结婚了,我总不能当小三吧?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办个婚礼而已,又不是让他出轨。等瑶瑶回来我离开就是了......”
我妈的表情有些难看,却经不住唐书惠絮叨,她只好点头,也不管什么面不面子。
“行,过几天豪门太太的生活也不错,她本来就亏欠你,这次正好一并抵消。你们也不必找她,等婚礼官宣,她自然会到。”
我坐在茶几对面的板凳上发呆,亦如往常,看着沙发上耳鬓厮磨的唐书惠和妈妈,心里充满了羡慕。
我妈的偏爱一切源于六岁那年,我和唐书惠在放风筝的途中,双双被人贩子拐走。
可我力气大,会反抗,一口咬在人贩子的手臂上,挣脱桎梏,拔腿就跑!
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告诉爸妈,但他们依旧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
很长一段时间,我妈总会看着我这张脸黯然失神,接着就会情绪崩溃地跟我嚷:
“你眼睁睁看着你姐被人贩子带走,你怎么可以逃跑?她是你姐啊!是你家人!”
“现在她丢了,我再也不会叫错你俩的名字了,你是不是很自豪?你是不是觉得以后我会把所有爱都倾注在你身上?休想!”
“唐书瑶啊唐书瑶,你才六岁,为什么心机这么重?你为什么要跑?你去!去把我慧慧找回来!她是你弄丢的!”
她哭我也哭,然后推搡着我的肩膀,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我的屁股上。
可是妈妈,我才六岁,不跑能怎么办?
难道我也要被人贩子拐走吗?
但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如果丢的人是我,她也一定会这样。
可现在消失的人终于变成我,她为什么却不找了?
我想不通。
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我爸很快将饭做好,关子辰和唐书惠上了桌,没有我在,他们四个更加其乐融融。
我无法自洽缺一个我,爸妈却幸福依旧,于是去了后院。
我之前养的小黄狗从狗房子里探出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看着它笑,坐上满是积雪的台阶,它又拐哒拐哒地颠过来,笔直地坐在我身旁。
我问它:“小黄,你最近过得开心吗?”
我把手掌摊出来,想跟它互动,它伸了伸爪,我却不能像以前那样握住它的手。
我只好收回手臂:“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小黄哼哼唧唧,身子一倒,抻着懒腰躺我脚边,好像在说:“还有我呢。”
我笑了。
笑着笑着就想哭。
抬手擦眼泪的时候,唐书惠跟关子辰来到后院。
小黄打了个癔症,又被唐书惠踹了一脚:“傻狗!滚远点,脏死了!”
小黄嗷一嗓子钻进狗屋,探出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抬头横了唐书惠一眼,正好看见她开口:“子辰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需要出来说?”
唐书惠继续道:“我们医院有一个自愿捐献器官的患者,今早刚去世,但取器官的医生出差了,你帮帮我。”

这巨大的信息量差点儿没把我的CPU烧干。
我仍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下床抹黑开灯,一转身竟看见孟辞晏躺在双人床的另一侧。
他闭着眼,生死未卜。
我鬼戚戚地伸手试探他的鼻息,哦,还活着。<......
我走出别墅区,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关家地址。
司机发动引擎,重新带我踏上那片熟悉的故土。
京港又下雪了,四处张灯结彩,弥漫着元旦的气息。
我习惯性将头抵上玻璃窗,来来往往的路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恍惚间让我回到无数个下班的日夜。
我在出租车上给关子辰打电话,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会不会加班,如果加班是否需要打包饭菜送去公司。
如果他比我早到家,我一定会期盼司机将车开得再快一点,因为只要一想到家里有人在等我,我就归心似箭。
只是这样的日子,渐渐由他等我回家,演变成我做了一桌子菜却被婆婆挑剔。
好几次我委屈地给他打去电话:“晚上还回来吃吗?你都很久没回家吃饭了。”
“今晚要加班。”
“那我打包送到你公司?”
“不用!”关子辰的态度逐渐烦躁,“你做的饭还没到让我非吃不可的地步,秘书点了外卖,先挂了,忙。”
我听着忙音,内心一片凄然。
想起曾经我就想笑,恨自己记吃不记打,哪怕是特定场景下的回忆,率先想到的也一定是美好的,值得留恋的事件。
随之而来才会想到他对我的伤害。
可能是真的爱过吧。
车子抵达关家别墅门口,我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司机拽了我一把:
“女士,到了,总共98,现金还是扫码?”
“哦,扫码。”
我回神,掏出手机,扫向司机递过来的二维码,输完密码才发现原主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我摸遍全身,总算找到一张100元现金。
司机找钱时随口问:“这是你家?蛮气派的。”
我看向大门紧闭的别墅,没有一盏灯为我亮起,整栋房子黑漆漆的,他们肯定都没有回来。
“以前是我家。”我冲司机笑了笑,“但现在不是了。”
下了车,我轻车熟路地推开前院的铁栅栏,停在防盗门前,密码没改,所以我很顺利地进了家门。
我没时间伤春悲秋,直奔后院的监控装置。
之前小黄就养在后院,我为了监控它的动态,就在隐秘的角落装了一个摄像头。
不过只有我知道摄像头在哪儿。
找到后我直接将内存卡拔出来,里面记录了我和小黄的所有回忆,也记录着唐书惠杀狗放血的全过程。
我要把这部分影像整理出来,在关子辰和唐书惠的婚礼上循环播放!
接着我又进入我和关子辰的房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几张我的银行卡和我娘家的房产证。
我父母住的房子是关子辰买的,但写的却是我的名,如果将那套房子卖掉,以现在的房价肯定能赚不少钱。
做完这一切,我打算离开,可想着来都来了,不如留下一点见面礼,作为我复仇的开端?
于是我用口红在梳妆台前的化妆镜上写下一句话,刚落笔,门外传来嬉笑声。
我一惊,有人回来了!
我听见关子辰和我儿子的声音,下意识就想下楼看看几人的反应,可刚走没两步又后知后觉,我早已不是灵魂状态。
我决不能让关子辰知道我在!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翻窗离开不现实,摔不死也得断条腿!
慌乱中,我连忙钻到床底下躲起来,心跳加速,几乎就要蹦出嗓子眼!
接着门开,下一秒唐书惠便尖叫起来:“啊——”
她肯定看见了我化妆镜上的留言!
“子辰哥!你快来看!咱家闹鬼!”
我趴在床底快要将脸挤成一张肉饼,看见一双穿米色拖鞋的脚疾步而来,停在我的梳妆台前。
“我死了,你们焉有命可活?”关子辰将我在镜子上的留言念出来。
须臾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音量止不住拔高,“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唐书瑶回来过!她根本就没死!”
奇怪。
我怎么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兴奋,还夹杂着一抹释然。
“那警长真不是东西,毫无理论依据,就说今天的大体老师是唐书瑶!”
“我怎么不知道唐书瑶这么有本事,居然能伙同公职人员陪她演戏!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唐书惠战战兢兢:“子辰哥,我觉得这字儿写得很邪乎。咱家肯定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找个大师避避邪吧......”
“你别告诉我你也觉得唐书瑶死了!”
关子辰的语气阴恻恻的,“还是说,你也被唐书瑶收买,故意在我跟前灌输这些有的没的。”
唐书惠吓坏了,哪敢承认我不仅死了,还在她的策划下被关子辰摘了器官?
“怎么可能?如果我被她收买,又怎会同意跟你举办婚礼逼她现身?我直接告诉你她在哪儿不就好了?”
她缓了缓,继续道:“不过,咱俩的婚礼可能得延后一个月。”
“为什么?”
“虞小姐刚换完肾,身子还没好利索,咱俩这么快举行婚礼,她未必能到。”
呵。
唐书惠一提及这个我就想笑。
她跪舔虞家千金,所以在我死后把我的肾给了她,可兜了这么一圈,虞杉柔不过是司机和保姆的女儿。
真正的千金,是现在的我呀!
想想我也是够倒霉的,死了被双胞胎姐姐顶替身份登堂入室,重生后又被好闺蜜替代千金身份。
但是没关系,等我大闹完婚礼,他们跪舔谁也没有用!
我会让唐书惠受到世俗的审判,让关子辰引以为傲的事业一落千丈!
这样一想,我重生而来的身份,真的蛮带感。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兴奋过后,满脑子想着唐书惠什么时候离开。
如果今晚她还执着于缠着关子辰不肯睡觉,那我可就惨了。
好在她今天没什么兴致,两人交谈完她便回了自己房间,我趁着关子辰洗漱的功夫,连忙从床底下钻出来。
悄无声息地离开主卧,我鬼鬼祟祟下楼,出了别墅撒丫子猛跑,生怕关子辰听见什么动静儿,后知后觉地追出来。
直到我跑出别墅区,站在路口,才喘着粗气停下,看向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
其实我特别想看看我儿子,可情况紧迫,我不敢冒险。
再等等吧。
等我解决完关子辰,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我没有停留,上了出租车,又开始检查从关家带出来的东西。
一本房产证,一枚内存卡,和几张属于我的银行卡。
若说解决燃眉之急,银行卡和房产证倒是够了;
可若想在婚礼上打脸关子辰和唐书惠,一段影像远远不够。
我得再想想办法。
回到虞家已近凌晨,我一下车就看见孟辞宴的专属坐骑。
他不是在医院洗胃吗?
这么晚来虞家做什么?
该不会是原主给他下药让他生气了,所以马不停蹄地跑来找她算账?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就想开溜,毕竟我占用了原主的身体,理应替她承担一切后果。
所以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避一避风头。
可转念一想。
不对啊!
关子辰和唐书惠虽说跪舔的是虞家千金,可他们真正仰仗的是孟姓大佬!
孟辞宴作为我的未婚夫,他不就是孟姓大佬么?
嗯!
我得说服他跟我联手,一起参加婚礼才行!
思及此,我又转身,赶紧进入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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