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言许佳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润细无声安言许佳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言坐在位置最好的包厢里,舞台上的场景一览无余。音响太大吵的耳朵生痛,她悄无声息摸了摸耳朵。坐在身旁的许佳年眉头一皱,拿出电话:“去联系,把音响声音调小。”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哪怕她不说出口他也能立刻猜到她想要什么。或许正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出轨,以为瞒住她,就能瞒住一切。音乐渐渐进入高潮,安言静静地听着,尽管此时听的并不太真切。突然,全场灯灭,只留下安言和许佳年头顶的一束灯。许佳年单膝跪地,把安言的手攥紧,双目湿润:“老婆,谢谢你愿意跨越千山万水来爱我。以后只要你想看,这个剧场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安静的剧场骤然发出哄闹声,无尽的艳羡声把她包裹。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谢总对楚小姐真的没话说,我男朋友才不...
《爱润细无声安言许佳年完结文》精彩片段
安言坐在位置最好的包厢里,舞台上的场景一览无余。音响太大吵的耳朵生痛,她悄无声息摸了摸耳朵。
坐在身旁的许佳年眉头一皱,拿出电话:
“去联系,把音响声音调小。”
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哪怕她不说出口他也能立刻猜到她想要什么。或许正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出轨,以为瞒住她,就能瞒住一切。
音乐渐渐进入高潮,安言静静地听着,尽管此时听的并不太真切。
突然,全场灯灭,只留下安言和许佳年头顶的一束灯。许佳年单膝跪地,把安言的手攥紧,双目湿润:
“老婆,谢谢你愿意跨越千山万水来爱我。以后只要你想看,这个剧场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安静的剧场骤然发出哄闹声,无尽的艳羡声把她包裹。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谢总对楚小姐真的没话说,我男朋友才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爱我呢。”
“是啊,我本来不相信爱情,但看见他们真的又开始相信了。真的很让人羡慕,太幸福了。”
许佳年把安言搂在怀里,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许佳年,我的耳朵–––”
“许总,好巧呀,你们也来听音乐剧吗?”
“更巧的是,今天我也上台表演哦。本来这种场合凭我的资历是没办法来的,可是我男朋友非说我的乐声在他心中最好听,他说我的听力灵敏,就应该到这种地方来听一听呢。”
江念惜从包厢外缓缓走来,身上的高定礼服显得她格外娇艳,香肩外露、惹人怜惜。
安言默默吞下了到嘴边的话,不动声色地看着。
直到江念惜扭身而去,身旁的许佳年频繁滚动着喉结,突然松开了紧紧握住她的手:
“老婆,你是不是很久没听我唱歌了,现在就去唱给你听好不好?”
他急切地看着,甚至还没等安言回答便急切地跑去后台,罕见的失态。
下一秒,安言收到江念惜发来的链接,是后台的监控。
“你猜猜,他在我面前,能克制多久?”
安言的心一紧,深吸一口气。点开链接的一瞬,场馆里响起许佳年的歌声。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豆大的泪珠掉到屏幕上,大屏幕上出现安言的脸。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幸福的落泪,被许佳年的情歌打动。可只有她知道,在监控链接里,许佳年瘫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话筒神情地献唱。
可身下,却趴着一个赤裸花白的女人。
音乐间隙,他捏起江念惜的嘴发狠地吻上去,发出难以忍受的闷哼声。
安言再也控住不住地哭了出来,捂住嘴巴才没在镜头面前失态。她扭头就走,伴随着耳蜗里的阵阵撕裂感,身后的情歌音量越来越小。
她不敢相信,在床上一向尊重自己的男人,居然会这么肆意妄为地在音乐剧的后台里!
此时的许佳年唱完了歌,浑身轻松地躺在沙发上,幻想安言欣喜地扑进他怀里。
可等他处理好一切走回包厢,只能看见原地两个紧挨的椅子,明明挨在一起,却总觉得缝隙变大了。
安言没有落泪,更没有拥抱他。
许佳年心里涌现悔意,扭头往家里跑了去。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黄金72小时的最后24小时,已然开启了离开的倒计时。
像往常一样,醒来时被窝旁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安言收到了老同学发来的机票和新的身份证,低头笑了笑。
他久不在京都势力却依旧如此庞大,有了他的协助,许佳年应该很难找到自己。
最后一步,就是让许佳年毫无察觉地签下离婚协议。
走出卧室,许佳年穿着大红色毛衣,腰上围一圈围裙安静地站在厨房做早饭。他个子很高,长相俊郎,光是站在那里就美好地像一幅画。安言曾经无数次因这些琐碎又温馨的场面心动。
门铃响起,还没等安言去开门,江念惜熟练地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她笑颜如花,把怀里的礼盒放在她手上:
“你好,上次有听我的演奏吗?如果你喜欢听,以后我直接来你家找你好不好?”
“对了,新年快乐!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许佳年。
小姑娘的心思,一眼看穿。
反倒是许佳年眉头紧皱挡在她面前,眼底带着怒意:
“你来干什么?我老婆想听什么我自会带她去听?”
“赶紧走。”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眼神黏在一起,安言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江念惜攥住了手腕。女人脖子上的红围巾耷拉下来一半,上面有一圈暗红的吻痕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江念惜眼神带着挑衅,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脖子上的那条围巾和许佳年公文包里那条一模一样。
“这条围巾是我男朋友亲手给我织的,他心疼我冷,硬要送给我。哎,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我把脖子上的这些遮住。你是不知道,他啊,一旦碰到我就控制不住......你和你老公频率高吗?”
安言嗓子变得哽咽,低头狠狠压住心脏的抽痛。她和许佳年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在一起过了。抬头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笑了笑:
“恭喜你,遇到了良人。”
“许佳年,我去一趟美容院,你自己先吃吧。”
许佳年的眼皮突然跳动,他总觉得安言这次出门,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下意识去牵安言的手,可下一秒,却被江念惜从中间攥住。许佳年带着怒意的眼在看着江念惜花白的肩膀的那一刻,瞬间充斥着迫不及待的欲望。
他看着安言远去的背影,压住了心底的不安。她只是去美容而已,肯定是想在跨年的时候更好看一些。年年都会去,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等会儿去亲自接一下。
于是他一把将江念惜抱起来,大步流星走进浴室。
安言走到门外,蹲在墙角喘息。手机收到江念惜发来的信息:
“别走,来看。”
神差鬼使,安言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悄然站在了浴室前。
透过门缝,能清楚地看见许佳年的脸。
他眼里带着一丝欢愉,更多的是兴奋与激动: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真不怕活不到明天?”
江念惜被折腾的直不起身子,反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嘴巴附上去:“你舍得吗?”
“不是一直都想要刺激吗?这次,岂不是更刺激?”
男人再也控制不了,一把将江念惜搂进浴缸里。
一次、两次、三次。
猛烈的撞击声传进安言耳朵里,呼吸骤停,耳朵里像钻进了千万只蚂蚁大军,一遍又一遍地啃食着。
这口浴缸是许佳年特地托人为她量身定制的。因为童年的阴影,安言恐惧洗澡、更恐惧浴缸,直到男人定制了一口她喜欢的粉红色浴缸,亲手把她抱进去。笑的温柔:
“这是专属于宝宝的。”
“不用怕,以后你每一次泡澡,我都会在身边保护你。”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泪水已然干涸。
悄声取下脖子上的针孔摄像头,举起来,仰角4°。
这是许佳年说过她最美的角度。
他们拍过无数张合影,只不过,这一张有三个人。
作为和许佳年人生中的最后一张合影。
安言在空荡的别墅里踱步,墙角的磕碰、窗帘的花样以及厨房里的小碟和七年前刚来这个家时别无两样。
她愣在镜子前,看着纱布下已经结痂的耳朵苦涩一笑。这么显眼的纱布绑在耳朵上,许佳年竟一点都没有发现。毕竟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剪了指甲都会被他敏锐地察觉。
可现在......
突然,安言身体变得僵硬,难以置信地走到院子里。
充斥着杂音的耳朵突然变得清亮,像进水一样堵塞的耳朵里骤然多了许多声音。
流水、叶落、鸟叫......还有,许佳年和江念惜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顺着声音找去,旁边别墅的二楼卧室里,有一对鸳鸯正在相互纠缠。风吹起窗帘,许佳年的脸赫然映入眼帘。像是回光返照般,许佳年的低吼、江念惜的求饶甚至还有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全数跑进了耳朵里。
直到手机弹出信息,安言才胡乱低下头。
“看见了吗?你刚回家他就迫不及待来找我为了找刺激,还非要跟我在阳台上。”
“就是这个套套我不满意,上面还有你的照片呢。”
点开江念惜发来的图片,一整个垃圾桶用过的避孕套赫然映入眼帘。甚至包装袋上,还印着安言和许佳年的照片。
安言努力克制住恶心,不禁回想到确立关系的那一晚。
许佳年欢喜地吻了吻安言害羞的唇,把定制的避孕套放在她手里,温柔地笑:
“包装袋上是我们的照片,一辈子只跟你用。”
想到这里,安言颤抖地给许佳年播去电话。电话一秒被挂断,下一秒男人打来视频电话。
画面里的男人戴着眼镜,眉头舒展:
“公司有点事耽误了,马上就回来。”
“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吗?用不用跟老公打着视频?”
安言的心骤然揪了起来,插在心口的刀像是被反复扭动。因为对面的窗户上,依旧倒影着他和江念惜粘在一起的画面。
今天是如此,那过去的无数个打着视频睡觉的日子,他身下到底有没有别的女人!
安言挂断电话,胡乱钻进了客房的被窝里。
直到许佳年的声音将她吵醒,安言慢慢睁开眼睛,一张充斥着欢愉的脸映入眼帘。
“宝宝,累了怎么不去房间睡,跑到这里来睡得习惯吗?”
安言安静地看着男人,“房间脏。”
许佳年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心里不明由地闪过不安。今天的安言怎么了?往常在一起时她总是热情地像个小兔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他伸手搂安言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文件。还没等安言阻拦,他眼睛突然一亮:
“你怎么提前结业了!不过也好,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异国恋了,我再也不用整夜整夜的想你,想到睡不着觉。”
安言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一松,一股酸涩接踵而至。在国外进修手语是在他的鼓励下尝试的,他或许真的很担心旧伤复发引起失聪,却不可能预料到,有朝一日成为了她离开的路引。
许佳年心里的不安淡去,安心地笑了笑,像献宝一样把安言的手放在心口,扬了扬下巴:
“猜猜这是什么?”
“你最喜欢吃的烤红薯!”
安言靠在床上吃着他一勺接一勺地喂着香甜的烤红薯。看着包装好像就是最喜欢吃的那一家,可是口感,却总觉得大不如前了。
许佳年眼里满是爱意,凑到安言的耳朵轻轻说:
“我爱你。”
可等了许久,安言依旧安静地低头吃着烤红薯,没有半点反应。她没生气,更没有伪装,只是......真的听不见这句话。
许佳年强压住内心的慌张,用手捏捏安言的脸:
“宝宝,你刚刚一直待在家里吗?”
安言抬起头盯着许久许佳年的眼睛,噗嗤笑出了声:
“当然待在家里啊,难不成还跟踪你?”
“只是在家里闷的有些烦。”
男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笑着说:
“带你去听你最喜欢的音乐剧,好不好?”
此时的许佳年趴在江念惜身上,用手紧紧钳住她的下巴,带着玩味:
“怎么样,带着耳蜗是不是听的更清楚?”
“听到自己叫的有多大声了吗?”
江念惜腼腆一笑,反手把男人脖子搂住,大胆地挑眉:
“安言看着清高,没想到是个要戴耳蜗的聋子啊。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多没意思啊?”
许佳年顿了顿,脑海里闪过安言那副清丽淡雅的脸,莫名有些烦躁。
“你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说她?就算她真的是个聋子,你也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回去把合同交给律师,不管是房子车子我都给你。但你千万别再出现在安言面前,不然,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许佳年额头冒汗,闷哼一声,随后一把取下江念惜耳朵上的耳蜗,小心翼翼放在盒子里。
他看着手心的盒子,强压住心底的愧疚。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要好好爱安言,弥补她童年所有缺失的爱,要抓紧安排医生给她治病,一定不能让她再次回到沉默的黑暗。他们新的一年,还要生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看都不看地把床上弄脏了的文件塞进包里。
“许佳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泄欲的工具!?你就没有一点点爱我吗?”
男人顿了顿,低头轻笑。
爱?他这辈子,只爱过安言。
第一次遇见安言是在一条小胡同,安言被一群皮小孩摘去耳蜗,被团团围在角落哄笑。笑她是聋子,笑她没亲爸,笑她和她妈都是白吃饭的蛀虫。甚至她妈妈路过时,看都没看她一眼,抹了把泪转身就走。
他愤怒至极,冲上前去想替他打抱不平。
却看见安言不悲不喜,抢走孩子手上的耳蜗后大方地戴在耳朵上。抢先一步走到许佳年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巾:
“你好,嘴角流血了,擦一擦吧。”
许佳年愣住了,心却不明由地跳动着。
他的安言是一朵坚毅的野花,自己明明都没有沐浴到太阳,却还是想给别人带去阳光。
想到这里,他摇头,开门离开。
烟花散去,天地之间漆黑一片。他大步向前,迎面遇到了卖烤红薯的小摊贩。
阿姨推着小车,面露喜色。
“小许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呢?怎么不在家里陪老婆?”
许佳年一愣,笑了笑:
“安言想吃您家的烤红薯,让我来买一份。”
阿姨脚步停下,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人。片刻后,叹了口气:
“想吃烤红薯,怎么不早点来呢?”
“今天的最后一份,被安言买走了。”
“快点回家吧。”
许佳年脸色一僵,突然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点了点头后就往家里跑去。
这么晚了,安言为什么会自己出门?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地嘴馋了?
家里灯火通明,桌子上的火锅已经煮糊了。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一片,他没有等到安言飞扑而来,更没有看见她躺在床上的睡颜。
他拿出手机,置顶的界面静悄悄的。
明明安言最喜欢给他发信息,路上的野猫野狗,甚至是长得奇怪的叶子都喜欢跟他分享。可他外出两个小时,怎么一条信息都收不到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您是安小姐丈夫吗?”
“嗯,干什么?”许佳年烦躁地捏捏眉心,脑海里盘算着安言还能去什么地方。
“昨天给您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打通,虽然安小姐决定放弃治疗,作为医生我尊重病人的选择。但我作为她的朋友,我还是想让你劝劝她,黄金72小时前接受治疗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黄金治疗时间已经错过,她耳朵还好吗?能听度还高吗?”
许佳年愣住了,什么治疗?什么黄金72小时?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捏手机的指尖传来阵阵寒意,他的心也随之降落谷底。
胡医生的电话挂断,还没等他给安言打电话,又接到了张律师打来的电话。
“许总,请节哀。”
何佳年失去了意识,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他拼了命地想把手旁的安言拽起来,可他越使劲,安言陷的就越深。
他努力伸长了手去拉住她,咬紧牙关:
“安言,再坚持坚持,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可被他握住的手猛地抽离,满脸泪痕哭的伤心:
“明明就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出轨在先,一次次地欺辱我隐瞒我!”
何佳年崩溃地抱着头大哭,可一抬头,安言的身影早就不在了。
只剩下一片平静的沼泽地,还有将他包裹的无尽黑暗.
“安言!”
“不要离开我!”
何佳年惊呼一声,从病床上惊坐起来。可眼前哪还有他的安言?四周全是白色,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摸了摸干燥的嗓子,紧皱眉头:
“老婆,帮我倒杯水。”
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病房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滴滴答答的输液声。他强忍着心脏的剧痛环顾四周,视线停留在墙角的那块已经褪色的贴纸上。何佳年挣扎地走到墙角,一遍遍摩挲着。
这个病房他记得。是七年前陪安言一起治耳朵时住的那间。安言做完手术躺在床上,明明自己都紧张的要命,却反过来拉住他的手,笑的温柔:
“没关系,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难过。”
老天长眼,手术很成功。出院的那天墙皮突然脱落,何佳年很生气觉得这是坏兆头,安言却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是新的开始,我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
贴纸是安言贴上的,她总是这么温柔体贴处处为别人着想,结婚七年永远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可、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怎么可能会?
想到这里病房被律师推开,他一脸惋惜地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何佳年面前:
“许总,请节哀。”
“麻烦签个字吧,免得后期会有财产纠纷。安言小姐生前名下有许多都是您资源赠与的产业,经营状况都还不错,您看是直接收回名下还是——”
“滚。”
“什、什么?”
“我说滚。”
“安言她没死,她没死!”
何佳年双眼猩红,指着律师的鼻子怒吼。
但就像是上天的预兆,暂停的电视机突然开始播放。铺天盖地的新闻里,全都是安言的死讯。还有那艘坠毁的飞机。
何佳年像疯了一样往电视机屏幕砸去,摇头呢喃:
“骗人,骗人。”
“一定是她伤透了心来骗我的,她一定还没死。”
话音刚落,男人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那双赤裸裸的双脚连鞋都没穿。
荒郊野岭,废墟被一圈圈警戒线团团围住。
何佳年不顾阻拦拼命往里跑,直到站在还冒着黑烟的废墟旁,才意识到自己双腿颤抖,一双脚早已变得血肉模糊。
他颤抖地蹲在地上,一片又一片地翻开碎片。
直到双手被扎烂、涌出鲜血,直到黑夜被白日取代。
何佳年什么都没翻到,一点安言的痕迹都没有。
朝阳打在他身上,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安心地笑了笑。
安言一定是骗他的,他就知道,他的安言不可能会死。
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想遮住阳光,夹在衣袖里的耳蜗突然闯进他的眼眶。他难以置信地把耳蜗取到手里,这是、这是安言的,明明在他的公文包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何佳年低头看,却突然扫到了缝隙里熟悉的包装袋。
被焚烧的只剩下一角,可他认识。这是安言最喜欢吃的烤红薯那家的包装袋。
身后各种扛着摄像机开着闪光灯的记者和媒体不停地拍着,甚至有人举起话筒开启了实时新闻直播:
“各位广大市民,您可以看到我身后就是昨夜事故坠落的飞机。其中不幸身亡的人中,就包括许总的挚爱——安言。”
“天哪,真是一对苦命鸳鸯,真是可惜了。”
“她也是个福气浅的,何佳年那么爱她,结果却死于一场意外。”
“许总真的是难能可见的神情,你看看他双手双脚都成什么样了?听说他在这里刨了整整一夜。”
“我都要哭了,呜呜呜,两对爱人天人永隔,太悲哀了。”
各种声音把何佳年紧紧围在中间,每一次闪光灯亮起,都仿佛一场赤裸裸的处刑。将他赤裸地推在安言面前,一遍又一遍地伤透了她的心。
太阳高挂,人群散去。
只留下一个男人站在废墟里,一遍又一遍地把摔坏了的耳蜗塞进耳朵里。
“你说句话,好不好?”
“再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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