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大宝陆秀娥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京爷,发家致富秦大宝陆秀娥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鱼吃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8年的冬天嘎嘎冷,尽管奥运会过去了五个多月,不过在京城里,全民健身的热情仍然没有消退,只是在京城冬天最火的运动不是跑步,而是冬泳。别看是寒冬腊月,可来冬泳的人挺多,位置就在颐和园南如意门的昆玉河,这可是四九城的冬泳圣地,据说这以前可是老佛爷游玩的地方,有人还从河里摸出过珍珠玉佩之类的宝贝,这应该才是冬泳最大的魅力。秦大宝也很得瑟,六十七岁的人了,长年坐办公室,皮松肉懈的,一身的暄肉,离休了也就闲下来了,今天叫几个老哥们儿一撺掇,决定也赶个时髦,要顺着冰窟窿上河里游一圈,然后老哥几个一起去东来顺就着二锅头吃涮羊肉。秦大宝是纯京城人,老家就是望儿山下秦家沟的,要说他这一辈子没啥出彩的地方,在单位也是默默无闻,不过就在做人这方面,那是谁...
《重生京爷,发家致富秦大宝陆秀娥 全集》精彩片段
08年的冬天嘎嘎冷,尽管奥运会过去了五个多月,不过在京城里,全民健身的热情仍然没有消退,
只是在京城冬天最火的运动不是跑步,而是冬泳。
别看是寒冬腊月,可来冬泳的人挺多,位置就在颐和园南如意门的昆玉河,这可是四九城的冬泳圣地,据说这以前可是老佛爷游玩的地方,有人还从河里摸出过珍珠玉佩之类的宝贝,这应该才是冬泳最大的魅力。
秦大宝也很得瑟,六十七岁的人了,长年坐办公室,皮松肉懈的,一身的暄肉,离休了也就闲下来了,
今天叫几个老哥们儿一撺掇,决定也赶个时髦,要顺着冰窟窿上河里游一圈,然后老哥几个一起去东来顺就着二锅头吃涮羊肉。
秦大宝是纯京城人,老家就是望儿山下秦家沟的,要说他这一辈子没啥出彩的地方,在单位也是默默无闻,不过就在做人这方面,那是谁也挑不出毛病,知道的人都挑大拇哥。
他一辈子没结过婚,更没有什么私生子,老光棍一个,不是他长得不行,也不是身体有毛病,他的工作是京城市公安局的科长,离休享受副处级待遇,这么好的条件不结婚,原因就是要照顾酗酒的老爹和弱智的妹妹。
去年半年之中,老爹和妹妹相继离他而去,人没了,他的精气神也没了,整天窝在家里看书,刻木头,喝小酒,有时候一个礼拜都不出门,所以几个老哥们儿才拉他一起来冬泳。
秦大宝脱得只剩个蓝色儿的游泳裤头,寒风一吹,让他打了个冷颤,他有点后悔了,这么大岁数出来得瑟啥,还不如躺在家里炕头上焖一觉得劲儿。
他转头看了看周围,来冬泳的老头不少,中间还夹杂着两个穿着大红泳衣的老太太,一帮老不要脸的,围着老太太,支腿拉胯的,像极了开屏的孔雀,不过忘了那张老脸像孔雀的屁股是通红的。
秦大宝踩在冰面上,蹲下摸了摸冰窟窿里的水,水温乎乎的,一点都不冷,他懒得看别人,和几个老哥们儿打了个招呼,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惹来了一帮人的叫好。
不过进了水的秦大宝是听不见了,他使劲向下游去,忽然,一抹亮光闪过他的眼角,
秦大宝一下子想起,据说有人从这条河里捡到过古董宝物,莫非….
他毫不犹豫向亮光的地方扎了下去。
离的近了一看,卧槽!原来是一粒珍珠,他从泥里把珠子抠了出来,定睛一看,这竟然是一颗滴溜圆的东珠,
这东珠和普通的珍珠不同,它只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一带,数量极为稀少,可谓是稀世珍宝,这么大的东珠,只能镶嵌在皇家的朝冠之上。
秦大宝高兴得正要往回游,却发现东珠亮出一道白光,钻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紧接着一股吸力拽着秦大宝往河底冲,
秦大宝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在冰面上等着秦大宝浮出水面的老哥们儿,等来的只是一条蓝色儿的游泳裤头,急得他们赶紧报警求助,救援人员接下来十几天的打捞,踪迹皆无,秦大宝成了今年第一个冬泳失踪人员,也打散了人们冬泳的热情,于是昆玉河安静了…
.....
等秦大宝苏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阳光普照,空气清新,一眼望去,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入眼除了一座四合院,就是黑土地,但是奇怪的是,看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甚至除了微风拂过的声音,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种寂静让秦大宝恐慌了起来,他爬起来奔到四合院门前,四合院两扇朱漆大门大敞四开的,他喊了几声,没人应答,
他慢慢走进四合院,转过垂花门就看到了一口井,这口井很是古朴,井边都是青苔,旁边放着打水的木桶。
秦大宝前后左右找了一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正房,耳房,厢房里面空空荡荡的,连最基本的家俱都没有。
秦大宝垂头丧气地来到井边,用木桶打上一桶井水,他刚要低头喝水,却吓了一跳。
只见水面倒影着一张脸,是个少年,眉目清秀,有几分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十七八岁时候的模样。
这一发现吓得他倒退几步,他低头一看身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细了许多,手背上的老人斑也没了,变得修长白嫰,再一看身上穿着灰色儿的秋衣秋裤,秋衣上印着先进生产者五个大字,还有一行小字:红星轧钢厂。
这分明是他爸秦庆有工作的厂子发的奖品,
正惊疑间,耳边传来"锅,锅锅"的叫声,声音稚嫩,但很熟悉,秦大宝一惊,想要冲出门去看看是谁,却倏的一下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等他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棉被头传来的头油味儿很熟悉,再闻了闻,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废物,自己的味自己不熟悉才怪。
棉门帘一挑,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秦大宝一见,却如遭雷击了一般,跳了起来,
一个小女孩笑嘻嘻地蹦了进来,这个小女孩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眉目如画,要不是过于瘦弱,再胖一点,那就更可爱了,小女孩的小脸蛋冻得通红,身上穿着蓝色碎花棉祆,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毛线围脖。
秦大宝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他跳下炕,一把抱住了小女孩,泣不成声,
这是他的妹妹秦妞妞小时候的模样,真是久违了,
小妞妞有点吓着了,拼命地给他擦眼泪。
秦大宝蓦地转头看着屋里的摆设,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书架,炕琴,小书桌,两把板凳,还有墙上的挂钟,这分明是原来他家耳房的摆设,
这间屋子他和他弟住了十多年,后来弟弟下乡当知青,他搬去正房照顾父亲,这间屋子就成了妹妹的闺房。
秦大宝的心里泛起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想法,他抱着妞妞凑到墙边挂着的日历前,
厚厚的日历没撕过几页,上面的日期赫然是1958年1 2月28日,阴历十一月初十,距离过年还有五十天整。
秦大宝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抱着妞妞退坐在炕上,他彻底明白了,自己这是重生了,
现在是58年年底,距离妈妈病死还有三年,距离妹妹发烧打错药成了弱智还有四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妞妞抹着哥哥的眼泪,秦大宝心里老感动了,正想在妹妹的小脸蛋上亲一口,没想到妹妹转头喊道:"麻,窝锅醒了!麻!窝锅醒了!"
秦大宝吓了一跳,这小丫头的声太大了,震得他耳朵嗡嗡地作响。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帘一挑,他的老妈陆秀娥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边扯下自己的套袖,一边上炕里找东西。
秦大宝这又看到他妈了,惊喜的正要扑上去抱住他妈,却见陆秀娥从褥子底下抽出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边抽边骂:"小兔崽子,告诉你几遍了,别跟大鹏他们去河里游泳,这冰天雪地的,咋不冻死你呢?"
秦大宝挨了两笤帚疙瘩,疼得松开妹妹,在炕上乱蹦,妈妈出手历来没轻没重的。
"妈,妈,别,别打了,我不地了,我不地了!"
这套告饶的磕,虽然几十年没说了,但是已经深入秦大宝的骨髓里了,这挨了两下厉害的,疼得他顺嘴就叫岀来了。
"小特么兔崽子,今儿我要不给你来个狠的,你就不长记性!"
又挨了几下狠的,把秦大宝给打哭了,老妈下手太狠了,不过这也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回到家,提着东西就进了正房,炕头上妞妞自己正趴着玩嘎拉哈,这是猪拐骨,都盘出浆了,小丫头玩得还是很开心。
妞妞听到响声,一抬头看到哥哥,立马不玩了,爬了起来,乍着两个小手。
"锅锅,抱抱。"
秦大宝摘下书包扔在一旁,脱了棉袄和帽子,露出厚秋衣,屋里没怎么烧火,顿时感觉有点冷。
他抱起妞妞,还好,妹妹的手和小脸温乎乎的,一点儿都不冷。
"咱妈呢?"
妞妞指着外面:"麻麻,买,大萝贝。"
秦大宝这才明白,为啥自己和马大婶争执,他妈都没露面,原来是去买萝卜了,看来应该是菜店这几天进萝卜,一天就分配几百斤,谁抢到谁算。
秦大宝捏捏妹妹的小脸:"想哥哥不?"
妞妞举起双手大叫:"想!"
秦大宝忍不住狠狠地亲了她一下,他绝对是后世说的宠妹狂魔。
秦大宝拿过书包,从里面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还有一袋桃酥,他剥了一颗糖塞进妞妞的嘴里,妞妞的眼睛立刻亮了,一把搂住哥哥的脖子。
"锅锅,好七。"
陆秀娥抱着两个大萝卜进了屋,看到秦大宝就乐呵呵的举起萝卜。
"大儿子,妈抢到两个萝卜,一会儿给你包包子。"
妞妞拍手叫了起来:"唔,七包包啦,七包包啦。"
秦大宝放下妹妹,接过妈妈手中的萝卜,却不禁心酸了起来,妈妈的手冰凉,还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口子,这是冷水洗衣服的裂口,一家子五口人,所有的衣服都是妈妈自己洗的,可想而知妈妈受了多少累。
陆秀娥把萝卜交给儿子,一边摘围脖一边捏了一下妞妞的小脸蛋,这才发现妞妞的嘴里有东西。
"妞儿,你吃啥呢?"
"七糖糖,"妞妞把小手举起来,摊开的两个小手有三块奶糖。
"我滴天呐,奶糖?谁给你的?"
"锅锅给,还有饼饼。"
"啊?"陆秀娥回头看着儿子:"大宝,这糖是哪来的?"
她当然惊诧,这是大白兔奶糖,听说三块奶糖就顶一杯牛奶。
秦大宝让妈妈坐在炕沿上,他从麻袋里拿出小野猪和大米白面,吓得陆秀娥差点跳起来。
"这是哪整的?"陆秀娥的声音都哆嗦了。
"妈,其实我前两天回乡下打猎,不只是打了两头野猪,我一共打了五头大野猪,还有这头小野猪,我当时怕都拿岀来,被村里人分了,所以就藏在山上了,今天上午我找大鹏他们把野猪偷偷运下来了。"
陆秀娥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儿子的脾气秉性,是不可能做出格的事儿的,
本来前天秦大宝打猎回来,把肉都分给村里了,一点没拿回自己家,她心里还是挺不得劲的,不过陆秀娥是个很大气的人,事过了就算了,也没计较。
但是听儿子这么一说,她还是很高兴的。
"我儿子就是心眼多,那还剩三头大的猪呢?"
"我卖了。"
"卖…啊?卖了?"陆秀娥吓了一跳:"我的傻儿子,现在可不让个人买卖,抓住会判刑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投机倒把这个罪名,但是对个人买卖也是严令禁止。
"妈你放心,我把野猪卖给我爸厂里食堂了,找傻柱帮我卖的,不是卖给个人。"
陆秀娥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你看卖给个人不行,你卖给公家就没问题了。
陆秀娥乐了,掐了儿子脸蛋一下,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儿。
"卖猪肉的钱呢?"
秦大宝拽过书包,从里面把钱拿岀来,放在炕上。
陆秀娥今天第三次被吓到:"啊?这,这么多?"
"嗯呢,妈,一共卖了一千八,这是一千五,剩下的我找我同学他爸买了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又换了点票,给妞儿买了一斤奶糖,一斤白糖,还有,这个桃酥,不过桃酥没用票。"
陆秀娥惊呆了,一千八?自己家存款都没这么多,这么多钱,得孩他爸挣两年半,
她没去计较秦大宝手里剩下的钱,孩子大了,总得交朋好友,兜里也得有钱才行。
"这可好了,有了这钱,就能去你爸厂里买个工作了。"陆秀娥喜孜孜的查着钱,感觉腰板都硬实了不少。
要说这居家过日子,离了钱是真不行,心里没底儿。
一提工作,秦大宝急忙说道:"妈,先别买工作,我今天去我师傅家,听到一个消息,说市公安局过了年要招工,我的条件正好,我想让我二师哥找找关系,要是不行再说不迟。"
"可得了吧,人家公安局招的是干部,咱这没人没能耐的,能摊上这好事?"
"妈,我二师哥是建国门派出所的,应该有门路,你放心。"
"还你师哥有门路?他有这能耐,不早把大鹏安排了?咋滴?你还有大鹏和人家亲呐?"
"妈,大鹏不行,他成分不好。"
陆秀娥这才半信半疑,这成分现在最重要,虽然陆秀娥二十年前和家人失散,但是秦庆有的成分好啊,八辈贫农,外加曾是地下交通员,这政审条件杠杠滴,谁都挑不出毛病。
陆秀娥下了炕,抹了一把脸,秦大宝暗笑,妈妈的脸上分明有泪痕。
"等着,妈给你们包包子,肉兜子馅的。"
妞妞欢呼了起来:"呜呼七肉肉啦,七肉包包啦。"
...
包子包好了,刚蒸上,秦庆有下班回来了,这一段时间他的工作太累了,加上营养不足,所以一下班浑身就疼,还冒虚汗,走到家,腿都抬不起来。
他把网兜装的饭盒递给陆秀娥:"媳妇儿,里面有一个窝头,还有半盒大白菜炖豆腐,你熥一下,给孩子吃。"
陆秀娥接过来,心疼的给他拍身上的雪:"你看你累的,这是咋滴啦?身上咋都是雪?"
秦庆有憨厚的一笑:"滑了个跟头,幸亏傻柱拽了我一把,要不就崴了脚啦,没事,哎呀我说没事就没事,大宝回来了吗?"
陆秀娥上下检查了一下,这才放了心,指着正房:"早回来了,在屋里给妞妞讲故事呢。"
秦庆有摘下帽子:"这整啥呢?蒸包子呢?"
"蒸包子,赶紧回屋洗洗,咱十分钟吃饭。"
秦庆有应了一声,心事重重地拉门进屋。
秦大宝在屋里,坐在炕沿上给妞妞讲小人书,这是一本西游记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小妞妞靠在哥哥怀里,托着小下巴,听得是津津有味。
秦大宝听到门响,看到秦庆有进屋了,忙打招呼:"爸,回来了。"
"粑粑,咱家七包包,肉肉的。"
秦庆有不管多累,看到小女儿,立马就忘了疲惫,眉开眼笑地抱起了妞妞…
上辈子秦大宝一直在枪械科,整天摆弄的就是枪支,
现在见到地上摆的枪,秦大宝来了兴趣,
蹲下摆弄了一下,却失望了,枪太次了,两把老套筒,也就是汉阳造,枪龄太长了,膛线都快磨没了,
还有一把镜面盒子枪,准星磨掉了,这是原来武工队和游击队的习惯,
把准星磨没了,拔枪快,
这把盒子枪的枪龄最少和秦大宝的年龄相仿,上面还有斑斑的锈迹,能不能打响都是问题。
秦大宝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卖猪肉,他回了大门口,对着门口抄着袖的看门人招招手。
看门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哥们儿,有嘛事?"嘶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津味儿。
"找你们老大谈笔生意。"
看门人挠挠蓬乱的头发:"你背着个背篓,里面充其量有五六十斤东西,还找我老大谈?你没病吧?"
秦大宝冷笑一声:"你特么才有病!瞧不起谁呢?告诉你,两头野猪,五百斤重,你能作主?"
"两头野猪?"看门人愣了一下,咧嘴笑了笑:"就凭你?能打着野猪?"
秦大宝不再和他废话,转身进了黑市,他本想能一下子就便宜点把几头野猪卖出去,可一看这人不屑一顾地样子,就决定不和他多啰嗦了,自己把肉零散的出了就完了。
这时候天光微亮,来黑市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秦大宝用意念割了五十斤肉,加上原来的十斤,切成每块五斤,在背篓里堆满,放在身前。
来买东西的人一看有人卖肉,立刻围了上来,纷纷压低了声音问价。
"好肉,真肥。"
"怎么卖的?"
秦大宝刚才没看到卖肉的,也就不知道黑市里猪肉什么价,只能自己定。
"带票一块二,不带票一块五,五斤一块肉,足斤足两。"
他没有秤,只能这么卖。
"卧槽!"买肉的人沸腾了,太便宜了,现在在黑市,有票的猪肉都一块八了。
"给我来五斤!"
"小兄弟,这两块肥的我要了。"
基本上没人拿票买,一块五一斤便宜到家了。
一转眼,六十斤肉卖了个精光,就连猪头都二十块钱卖了。
六十斤肉卖了九十块钱,加上二十,不到五分钟,秦大宝进帐一百一十块,
他刚要走,看门的人领着一个穿着皮大衣,戴着皮帽子的男人走了过来。
"大哥,刚才卖肉的就是他。"
老大冲着秦大宝抱了抱拳:"朋友,对不起了,我这个兄弟有点彪,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秦大宝冷着脸点点头:"我就是卖点肉,无所谓计较不计较。"
"朋友大气,听说你有两头野猪?这么滴,一块五一斤,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秦大宝看了一眼看门的人,他有心不卖,可犯不上和钱过不去,
"还有不到五百斤。"
"好,我全要了。"
"你找人,带着秤,跟我走,咱们一手钱一手货。"
"爽快。"
秦大宝向宅门口走去,老大对看门的人耳语了两句,看门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秦大宝出了宅子,在头里走,他没看到,老大带着两个手下,扛着秤杆的后面,看门的家伙招手叫过两个人,也远远的尾随而来。
秦大宝过了街口,先到个拐角,趁后面人没跟上来,一挥手,把一整头野猪,还有那头剩下三分之二的野猪放了出来。
老大和两名手下抬着秤杆跟了上来,一看这两头大野猪,立马来了精神,
这是两头大野猪,肥膘足有四指厚,这样的肉最好卖。
"朋友厉害呀,这么大的野猪也敢打?"老大捏了一下猪肉,回头冲着秦大宝一翘大拇指。
秦大宝退后一步,笑了笑。
"没办法,都快饿死了,不拼命不行。"
"嘿嘿,是条汉子。来,秤一下重量。"
两个手下应了一声,用秤钩起野猪,他们手脚麻利,很快秤完了两头猪。
"大哥,一共465斤,697块5。"
"哈哈好。"老大从兜里拿出一迭钱,数了数:"朋友,咱们凑个整,这是700,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尽管给我送来,我绝对不差事。"
秦大宝揣起钱,笑容灿烂,这700块钱可真实在,厚厚的一沓。
"妥妥滴,有好东西我一定找你。"
秦大宝转身就走,老大望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看门的人像条恶犬一样,不知道从哪钻岀来,凑到老大身边。
老大低声说道:"把钱拿回来,做的干净点。"
"介您老放心。"看门人一挥手,带着两个人顺着秦大宝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老大拿出烟,叼上点着,转身离开,一副漠然的模样,看样子这种抢劫越货的事没少干….
.....
秦大宝双手插兜,钱早就到了空间里,他有点兴奋,俗话说得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他觉得不管男人女人,都得有钱,有钱才有底气。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秦大宝转进一条胡同,立刻闪身进了空间。
他在空间里监看着外面,只见三个男人拐进了胡同,这三个男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三个男人一进胡同,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其中一个掂了掂手中的匕首:"介小兔崽子,腿脚挺快,找!一定是躲在哪了。"
他这一开口,秦大宝立刻听出,他就是黑市那个看门的人。
秦大宝冷笑一声,这手法他太熟悉了,黑吃黑!看来,这个黑市没少做这种事。
这是个死胡同,一眼能望到尽头,根本藏不住一个人,除非是翻墙头进了四合院。
这三个家伙没胆子进四合院去搜人,找了几分钟,只能悻悻地走了。
秦大宝从空间里岀来,他可不是一个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他尾随着三个人又回到了黑市的那个四合院,
不过这三个人并没有从前门进,而是绕到了后门,推门进去。
秦大宝贴在院墙下,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也是他现在的听力灵敏,才能听到里面的暴骂声。
"废物!一帮废物!收拾个人都跟不住!妈的!"
扑通扑通的人摔倒声和求饶声。
秦大宝纵身上了围墙,把身体团成了一个球,轻轻地爬下围墙,
这是后院,两排的厢房,只有一个房间有灯光,隐约还有吵嚷声,像是人不少。
秦大宝躬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前走,
这时他才发现,这后院竟然有一个巨大的仓库,
里面堆满了东西,
秦大宝贴在仓库的墙上,试着用精神力一收,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仓库已经是空空如也,
把意识沉到空间一看,竟然全是粮食,
秦大宝搜索了一番,别的没找到,他也来不及细搜,继续向前探去….
全家人间都愣住了,好一会儿秦庆福才说:"大宝,你说啥?你打了两头?野猪?"
奶奶一把拉住秦大宝:"哎呀妈呀,大孙呀,你没受伤吧?"
陆秀娥也拎着笤帚疙瘩紧张地凑了过来。
秦大宝揉着胳膊,躲到了奶奶身后,老妈打人总是没轻没重的。
"没受伤,我拽了一天,累死了,想回来叫庆荣伯找人去整回来,还没等说就挨了一顿打。"
秦庆有跳下炕,手忙脚乱地穿鞋,连声催促:"老二老三,走,走走走。"
老秦头拍了一下秦庆有:"别急,听大宝怎么说。"
秦大宝笑了,到底是爷爷,知道他有别的想法。
"干啥呀爹?"秦庆有和秦庆福秦庆贵都愣住了:"再不整回来就要被人发现了。"
"你瞅瞅你仨那熊德性,一点章程都没有,也不道随谁了?"
老太太怒了:"你放特么屁!你下的种你说随谁了?随谁?随老傻子了!"
老秦头立刻蔫了,他这辈子只怕仨人,他老爹,他大哥,还有他媳妇儿,并且他媳妇儿的排行在第二,死了的大哥排第一。
秦大宝赶紧说:"这两头野猪咱家不能自己留下。"
"为啥?"老叔急了,现在是冬天,这两头野猪用盐腌上,能吃到四月份。
秦庆有和秦庆福也皱起眉头看着秦大宝。
"现在村里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断了粮,如果这个时候咱还顾着自己的小家,有了吃的自己留下,自己吃饱了不管乡里乡亲,那咱们家在秦家沟的日子就算过到头了。"
老叔嚷嚷了起来:"谁管他们呐?这年头,自己吃饱了肚子,管那么多呢?谁有能耐谁自己打去。"
秦大宝看了老叔一眼,这个老叔一辈子都是这样,鼠目寸光,总拨拉自己家的小算盘,自私的要命,要不是看他对爷爷奶奶还有几分孝心,早就不搭理他了。
"村里人掐着瘪肚子,咱自己家吃得满嘴流油?这样的事,咱干不岀来。"
没有什么大道理,这就是做人的原则,秦大宝历来如此。
老太太若有所思,看着大孙的目光充满了笑意,自己的三个儿子什么德性,老太太很清楚,大儿子二儿子还好,就是这个小儿子是彻底惯坏了。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我大孙说的对,老二,你去找庆荣,让他组织人,跟我大孙把野猪抬回来,给村里人分了。"
"娘…"
老秦头扇了老三秦庆贵一巴掌:"别特么废话了!眼大肚皮小的东西,你以为自己一家把野猪能留得下?"
秦庆有缓过味来了,推了秦庆福一把:"听咱爹咱娘的,快去!"
"哎…"秦庆福扣上帽子跑了。
秦庆贵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哼了一声抱着肩膀蹲在地上。
秦大宝笑了笑,暗暗摇头,老叔这个人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个时候大宝才觉得肚子咕咕叫,幸亏在空间烤了一块肉吃,否则都坚持不到现在。
陆秀娥心疼儿子,这才去外屋给儿子热饭,二婶和老婶也出去帮忙,
妞妞和二宝这才敢凑过来,妞妞乍着小手:"锅锅,抱抱。"
秦大宝赶紧抱起妞妞,妞妞搂紧哥哥的脖子,小脸埋在肩上,
"锅锅,想七肉肉。"
"好,一会儿哥就给你炖肉吃。"
二宝机灵,听明白了,哥哥打了两头野猪,他早溜到炕边去穿棉鞋,也想去看热闹,
秦庆有可太了解他这个老儿子了,一把薅脖领子给扔到了炕里,这天儿都黑了,不能让他出去瞎跑。
四方桌摆在炕上,大饼子和白菜汤端上来,大宝也是饿的狠了,抓起来就吃,这可真是饿急眼了什么都好吃。
一顿脚步声响起,秦庆荣,秦庆福,还有秦大柱挑门帘进来了,
秦庆荣一脸的兴奋,他和老秦头,老太太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在大宝的对面,接过秦庆有递过来的烟笸箩问道:"大宝,你跟三大爷说说,你打了两头野猪?真假的?"
秦大宝把剩下的小半拉大饼子一点一点掰开喂妹妹:"当然是真的,打了两头,放在西山梁那了,太沉了,我从山里拽出来,实在整不动了。"
"哎呀呀,太好了,两头野猪…我大侄儿厉害呀!"秦庆荣乐的直搓手。
秦大柱有点不相信,他从部队上下来,平时没事也进山打猎,他知道野猪有多难打,村里那些成年的猎人轻易都不敢对付野猪,一个毛孩子胆这么大?有这么大能耐?说不定就打了两头三四十斤的黄毛子。
"那啥大宝,那两头野猪多大呀?"口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秦庆荣翻了翻眼睛,这个大柱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的,多大?就是四五十斤也是难得。
秦大宝喂妹妹喝了口白菜汤,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大,估计两头加一起,也就五百多斤吧。"
"啥?五,五百多斤?"这下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那等啥?快走啊?"秦庆福急了,这么大的两头猪,即使是村里分,每家也能分上五六斤。
秦大宝穿上大衣,戴上帽子,他不跟着去不行,这荒山野岭的,让他们自己上哪找去。
五六个人,打着火把,一溜火光上了山,
妞妞和二宝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心里痒痒的坐不住了。
等秦大宝等人到了山上,扒拉开树枝,露出两头大野猪的时候,又震惊了一把众人。
秦大柱擎着火把,蹲下来仔细看看野猪,忍不住赞了一声:"大宝子,你这儿枪打的太准了,几枪都打在眼睛,鼻子和嘴上了。"
秦大宝嘿嘿一笑:"侥幸侥幸。"
秦庆荣犯了难,转头对秦庆有说道:"庆有,这俩头猪咋处理?要不一头交村里,一头你们自家留下?"
秦庆贵乐了,抢过来说道:"行,这个行!"
"行什么行?"秦庆有踹了弟弟一脚:"滚边拉去。"
秦庆荣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啥意思?莫非这个庆有是想把两口猪都留下?这个就过分了。
"三哥,这两头猪给村里人分了吧,留到过年,总得给家人吃顿饺子吧。"
秦庆荣的眼泪一下子没忍不住涌了出来,这几个月让他太煎熬了,粮食越来越少,北方这地方冷,一年粮食只能种一茬,现在村里的粮食,去掉种子,都不够村里人吃两个月的,
距离山里的野菜长岀来,还有四个月的时间,为了不让村里饿死人,他和村干部的头发都愁白了,
现在突然有了两口大肥猪,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呢?
"庆有,庆有…"村长拉着堂弟的手,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秦庆有也是和村长一起长大的兄弟,知道他的心情,
"三哥,赶紧的,把猪抬下山吧!"
"好,抬下山分肉,再弄几锅杀猪菜,焖上高粱米饭,让老少爷们吃一顿饱饭,这都多亏了我大侄儿呀。"
有了吃的,下山也有劲儿,大宝走在了最后,等他们高兴的忘了自己,他才从空间里顺出一个黄毛子,能有七八十斤,他这是给爷爷奶奶留的。
村部门前的广场上,点着了几个火堆,秦家沟依山傍水,不缺烧柴,一顿铜锣响过,各家各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出门涌向村部。
秦大宝则偷偷的扛着黄毛子进了家门,这可把家人高兴坏了,这七八十斤的猪肉,一大家子吃,得吃过了正月。
秦庆有送完野猪,让两个弟弟在村里帮忙,他赶紧回家了,刚才儿子偷偷告诉他,留下了一头小野猪,
要说这人哪有不自私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村部这边,会计秦大贵赶紧组织人杀猪分肉,血肠是灌不了了,猪血都凝了,
从村委会仓库里搬出五口大铁锅,支上,这是大食堂时期留下的,两口焖红脸高粱米饭,三口猪肉烩酸菜,杀猪菜没有灵魂的血肠,总觉得少了什么。
一时间大人开心的忙活,小孩围着场院玩耍,好久没吃肉了,这一回就像是过年了,
这一晚秦家沟沸腾了,两头野猪去掉头蹄下水,杀出了四百多斤的大肥肉,这让村民们感到日子有了奔头。
南锣鼓巷全长八百多米,这本来就是一条老街,街一边有两家门面,不过因为太早了,这门面都关着门上着板,
只有路口的早点店还开着,厚厚的门帘里透出油炸的香味。
秦大宝没忍住,进去买了个油饼,花了五分钱,一两粮票,就着热乎劲,边吃边拐到鼓楼大街,准备坐公交车。
他要去望儿山秦家沟,坐公交倒两趟车,在颐和园下车,再走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道路两旁都是穿着灰色、蓝色工装的上班族,偶尔有两辆自行车驶过,总是引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
要知道这个年代,乡下娶个媳妇儿,彩礼才五块钱或者十斤棒子面,买一辆自行车,得有自行车票,外加286块钱,一辆自行车,放在六十年后,妥妥的是宝马740的级别。
所以骑自行车的人,都是挺胸抬头,如果哪个小伙子家里有一辆自行车,那就可以开选美大会了。
鼓楼大街人来人往,供销社,副食品商店,菜店,粮店,饭店,一家挨着一家,这就是住在南锣鼓巷最方便的地方,出门不远,想买啥都有。
大喇叭里播放着歌曲,它在唤醒着京城人民的早晨,听到这个声音,总是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秦大宝站在公交站等车,这个年代的人都很讲规矩,自发的排成一队,不讲规矩也不行,售票员同志会分分钟教你做人。
电影里那些挤着上公交车,地铁的镜头,那是七八十年代以后才开始有的,现在没有这种情况。
不过,上了公交车,才是恶梦的开始,那是人挨人,人挤人,个子小够不着横杆拉手的,往往会被前后左右的人夹住,两脚离地,只有车到站了,才能喘一口气。
秦大宝很讨厌坐公交车,这车里什么味都有,到了冬天还好一些,要是到了夏天你再看,屁味儿,臭胳肢窝味儿,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地味道,熏得你会怀疑人生。
晃悠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才脱离了公交车,当两脚踩在雪地上的时候,秦大宝才长出了一口气,得赶紧想办法赚钱,早点买辆自行车,坐公交车出行太遭罪了。
过了南如意门,他站在昆玉河的冰面上,站了好久,秦大宝虔诚地跪了下来,感谢这个可以让他重生的地方。
秦大宝顺着昆玉河,往望儿山方向走,越走人越少,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大地,一眼望去,显得格外的干净。
秦家沟就在望儿山的山脚下,别看现在很荒凉,人烟稀少,在后世,这可是北五环以内的地段,房价每平四万起。
秦家沟和周边的几个村子依山傍水,按说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但是天灾永远赶不上人祸,即使丰收了,也挡不住有些生孩子没屁眼的命令。
这一年来,今天一个号召,明天一个命令,让老百姓疲于奔命,荒废了庄稼,哄弄了嘴,却哄弄不了肚子,
人们却不知道,58年末才是饿肚子的开始,接下来的三年,整个北方将会有几十万人死于饥饿。
秦大宝一路走来一路感慨,他现在是少年的身躯,老年人的心理,净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看周围没人,他把面袋子取了出来,背在肩上,再往前走就有人了,不能让人看到他凭空出现的东西。
终于远远的看到了炊烟,这让秦大宝加快了脚步,又能见到爷爷奶奶了,这两个世上最爱他的老人。
一到村口,几个在冰面上玩冰嘎的孩子就跑过来,小爷爷,太爷爷叫个不停,还有一个鼻涕虫叫他叔叔,
秦大宝喜欢回老家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辈大,当然这不是他有能耐,而是他爷爷有能耐,
他爷爷秦狗蛋是秦家沟辈最大的人,能和他比肩的只有他的七哥秦狗剩,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统管着秦家沟的一切大小事务,没办法,秦狗剩是族长,村长秦庆荣是他儿子。
秦大宝总回秦家沟,这帮孩子都认识他。
"哥…."又一帮小孩从村子里跑岀来,领头的就是他那个小魔王弟弟秦二宝。
秦二宝今年七岁了,正是讨狗嫌的年龄,整天没个老实气,在家里和学校是出了名的淘气,他妈无数次后悔把二宝生下来的时候没掐死。
秦大宝给二宝整了整棉帽子,这家伙帽子里都冒烟了,一看就是疯跑来着,说也奇怪,肚子都吃不饱,这帮孩子哪来的这么大的精神头?
两个穿着破棉袄,戴着棉帽子,抄着䄂的男人慢悠悠地走过来,现在一天两顿稀的,谁也不敢动作幅度大,否则饿的快。
秦大宝把弟弟掫到后背上,感觉弟弟轻了许多,看来还是没吃饱肚子,饿瘦了。
"大宝回来了?"两个男人笑着和大宝打招呼。
秦大宝一瞪眼:"没大没小,叫叔。"
两个男人是哥俩,一个叫秦子会,一个叫秦子军,都是大宝未出五服的侄子,不过这俩小子都三十多了,孩子都快娶媳妇了。
"叔,叔。"子会哥俩可不敢不叫,整个村子谁不知道,老儿子大孙子,秦大宝可是十七太爷太奶的心尖尖眼珠子,谁也不能惹,否则老爷子和老太太能站在当街骂两个时辰都不歇嘴,关键是挨了骂还得赔笑脸,这不要了亲命了吗?
"嗯,你们干啥去?"秦大宝上辈子没少回老家,这些人他都很熟悉。
"噢,咱村成立了民兵排,我们哥俩都是民兵,这不,三天两头得去村部开会学习。"
"啥?"秦大宝来了兴趣,去年年底就号召全民皆兵,把武器都下发给各个村了,上辈子大宝管了几十年枪械,天天摸枪,现在一想到手还痒痒。
"民兵排谁管事?都有啥枪?"
"我庆荣爷让大柱叔当民兵排排长,枪可多了。"秦子会俩人掰着手指:"有汉阳造,大八粒,三八大盖,对了,还有两挺歪把子。"
"卧操!"秦大宝惊讶了,这火力够强的呀,正好一会找庆荣三叔借把大八粒,他去进山打猎,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条件。
秦子会见二宝趴在哥哥背上呲牙做鬼脸,忍不住笑道:"大宝叔,二宝这几天在村里可出名了......"
二宝咬牙切齿:"不许说。"这小子平生最怕两个人,一个是他哥,一个是他妈,关键这俩人是真揍他啊,尤其是他哥,下手老黑了,见俩人要告状,赶紧从大宝的背上溜下来,冲秦子会哥俩呲牙咧嘴。
秦大宝一拎他的脖领子,二宝立马老实,这是他哥要捋他的前奏。
"这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哈哈哈也没啥,就是他把七太爷养的老猫的胡子给拔了,把五奶奶养的狗扔冰窟窿里了,还有俺家的大鹅,他俩一见面就掐,现在大鹅一看到二宝转身就跑。"
"哈哈哈"大宝也笑了,这个弟弟他太了解了,从小淘的都没边了,后来下乡当了知青,才沉稳下来了。
"走了,我得去看我爷我奶了,你跟大柱哥说一声,我一会去找他。"
"妥嘞。"秦子会俩人走了。
秦大宝用手指敲了敲二宝,他也拿这个淘弟弟没招,他轻轻踢了二宝一脚:"去玩吧!"
二宝一见哥哥没生气,乐得蹦跶的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秦大宝顺着村中间的路一直往前走,爷爷奶奶家住在村西头,和别人家隔着一百多米,其实爷爷家就是依山而建的,从爷爷家往下一看,整个村子都尽收眼底。
这一路上除了几个小孩,也没见到别的人,都在家猫冬,谁也不岀来串门,要不是有这帮孩子,那村子里就是死气沉沉的。
爷爷奶奶早在老叔成亲之后,就彻底的把家分了,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庆有,就是大宝他爸,现在全家户口都在城里,
二儿子庆福,三儿子庆贵都分家另过了,现在老宅只有老两口过日子,倒也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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