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琴花小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响老山上的烟火小琴花小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又重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姑娘,你妈妈在屋头没有?”花表叔娘脸色憔悴,隔老远就扯出笑容问我。“在的。”我回答完后,就赶忙跑进屋去跟我母亲说,“妈妈,对门花表叔娘来了。”我母亲也有些疑惑,这时,花表叔娘已经到了门口,看到我母亲就打招呼:“老表嫂,吃早饭了没有?”“吃了一会儿咯,老表嫂,屋头坐。”我母亲忙在我家一条没有上过漆面的旧木板凳上擦了一把。“老表嫂,不坐了,我来是有点事情想麻烦老表嫂你帮个忙。”花表叔娘的面上有些难为情。“什么事嘛,老表嫂你说嘛,我这个灶门前走到灶背后的人,能帮得到你就好了。”我母亲微笑道。“我这个小娃儿啊,身体不好,我到处都走交喽(方言:意思就是走遍了),实在没得办法得咯!我听说你会扯些草草药啊,麻烦老表嫂你帮我看看,帮我整副药给...
《响老山上的烟火小琴花小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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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妈妈在屋头没有?”花表叔娘脸色憔悴,隔老远就扯出笑容问我。
“在的。”我回答完后,就赶忙跑进屋去跟我母亲说,“妈妈,对门花表叔娘来了。”
我母亲也有些疑惑,这时,花表叔娘已经到了门口,看到我母亲就打招呼:
“老表嫂,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一会儿咯,老表嫂,屋头坐。”我母亲忙在我家一条没有上过漆面的旧木板凳上擦了一把。
“老表嫂,不坐了,我来是有点事情想麻烦老表嫂你帮个忙。”花表叔娘的面上有些难为情。
“什么事嘛,老表嫂你说嘛,我这个灶门前走到灶背后的人,能帮得到你就好了。”我母亲微笑道。
“我这个小娃儿啊,身体不好,我到处都走交喽(方言:意思就是走遍了),实在没得办法得咯!我听说你会扯些草草药啊,麻烦老表嫂你帮我看看,帮我整副药给娃儿吃试哈哦。”
我母亲一惊:“我哪儿懂医哟?你是听哪个说的啊?”
“就是你们这边刘家大娘说的啊,她说你家姑娘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也身体不好,说是你自己扯草药治好的了嘛。老表嫂,麻烦你喽,我实在是没得办法喽!”
花表叔娘说着说着就开始着急,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我母亲连忙柔声安慰道:“老表嫂,你坐嘛,坐起我跟你说。”
花表叔娘这才坐了下来,我母亲也坐下,缓缓说道:“我真的不懂,我家小琴小的时候是吃我扯的草草药好的不假。
当时,我背出去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懂的,跟我说的是“干病”。
喊我找人扯两副干病药吃了就好,这种草药我们小琴嘎婆刚好教过我的,确实也是我弄的草草药吃好的。
但是我也不大看得懂,你这个娃儿是不是我小琴当时的那种病我也不知道。还有我家幺儿还不是瘦精精的啊,我扯来喂过的,就没得啥子用。”
“老表嫂,你帮我看看嘛,麻烦你咯!”花
停止,大部分是对花小英的,也有对花彪和花小三的。
我上初中后,是走读,每天早出晚归,尤其是冬天,昼短夜长,两头儿黑,我母亲知道我害怕,早上就送我走一段路,翻过一道拐后才返回去。
上初中后,很少有时间在家,我也很少知道花小英的消息。初三那年,听说花小英嫁人了,嫁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她还不到十六岁。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花小英的消息。
花彪也跟我大兄弟一起去了我读的那个初中读书,他走路特别快,个头儿小小的,但是经过我身边时总能带起一股风。
在初中,我们仍然考第一名,中考时,我的成绩还是学校的第一名,成绩虽然不怎么样,但就是第一名。之后还能不能继续读书,我当时就不知道了。
小学那几年还好,托了那位路过的算命先生的福,我顺利地上完了小学。
初中三年,六学期,要交六次学费,有钱交学费就没事,每一次一到没钱交学费时,我父亲就又开始躺床上“生病”了。
我母亲连哄带求地让他想办法,他就让我母亲和我自己去借,他挣钱来还,每一次坎坎坷坷地入学后,他的“病”就奇迹般地全消了。
初中毕业时,我什么都不懂,家里也没人懂,我的志愿就填了市里的卫校,我也收到了卫校的录取通知。
我父亲不管我,母亲带着我去乡里的信用社去办贷款没办成。
我们在街上碰到了我初中的语文老师马老师,马老师跟我母亲说让我读高中,虽然没填志愿,但是县里的高中随便哪一所都能读,实在怕县城读书花费高的话,镇里的二中也行。
我母亲回家后就跟我父亲商量了,我父亲带着我去了二中,找到了我后来的班主任张老师,张老师答应找学校帮我免一半的学费,另一半期末前交齐就行。
于是我又顺利地读了高中,至此也很少见到花彪了。
后来听说他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过了两年,花小三也
“疯子花”。
我有一个温柔善良但性子软弱外加个子小的母亲,花小英还是一样。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两家除了时不时的传来孩子的哭喊声,偶尔还有我母亲和花家母亲呜呜的哭泣声。
除了家庭结构出奇的一致,我家和花家还有一个光荣的共同点,那就是我们两家都蝉联了各自生产队多年的贫困户代表,连着好几年都收到了一袋50斤的救济粮。
还未上学前,我们各家的孩子都是满山跑,割猪草、捡柴火......对面的跑对面的上坡,我们跑我们这面的山坡,很少越过那条小河混在一起玩耍。
平日里,我父亲与花家父亲震天响的嗓子轮换着呼喊我们的名字。那声音,只需喊一声,就能在那小山坳里久久回荡,不论我们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听见。
通常这种时候,我们就会自觉地赶紧跑回家,但也有正玩得起劲儿,想着再玩一会儿就回去,玩着玩着忘记了时间的情况。
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就该我们的哭喊声在山坳里回荡,不绝于耳了。
平日里我们总笑着刘三婆那回荡在山间的喷嚏声,可每当这个时候,只有三婆会劝上几句,让我们少挨几棒子。
刘三婆跟我父亲和花家父亲都有点儿亲戚关系,是他们的长辈,说话多少管点儿用。
六岁那年,比我小一个月的同伴去读书了,我也喊着要读书,大人们哄着说没钱,等明年再读,于是我就没闹了,再闹得挨揍,花小英当然也没读。
第二年开学,我见小孩儿们都高高兴兴地闹着从我家背后的石板路上经过,就向母亲请求去读书:
“妈妈,雪梅比我还小,她都读了一年了,我也想读书。”
母亲只能又去央求父亲,父亲说了句没钱后,大白天的活儿也不干就跑去睡了,说他遭不住,我母亲问他哪儿不好,他说周身都遭不住。
母亲又说等明年,我不干了!活儿我不干,饭也我不吃,就一直坐在奶奶家坝子边的大石头上哭。表叔娘央求着我母亲。
我母亲轻轻掀开了那孩子的被褥,我好奇地看了看,吓了一跳。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小孩儿,又黑又瘦,脸部骨骼突出,眼窝凹陷,眼睛是睁着的,但是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不笑也不哭。
我看见我母亲偷偷抹了一把泪,然后温和地对着花表叔娘说道:
“老表嫂,娃儿看起是有点儿像那个病,但是你这个娃儿都病了那么久了啊,我不敢肯定。
那种草草药其实就是在田坎上,大路边这些随处都找得到的,也不稀奇,又没得毒性,谁吃了都不会坏事。
还不苦,当野菜吃都可以的。你实在想要,我可以帮你找,我只能说这些草药不伤人,有没得效果我就不晓得。”
花表叔娘一听我母亲愿意帮忙弄草药,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
“老表嫂,那就麻烦你帮忙给我扯副,我拿回去熬给娃儿吃了试试嘛,麻烦你了,我还是拿点儿钱给你。”
“不要钱,要啥子钱哦,没得好大一点事。你两娘母在这儿坐,我出去找,这个季节还是好找,要不了好久就找得齐。”我母亲说完就出去了。
不久后,我母亲就拿着两大把草药回来了,拿到水井旁淘洗干净后,又分了分,最后弄成三份儿给了花表叔娘,说道:
“你看嘛,就是这些,平时大家都认得的,如果还要你也可以自己去扯。”
“老表嫂,我听说这个要师傅传的才有效啊,不是哪个扯的都有用。如果二天还要的话,还是要麻烦你哦。”
“没得那些说法,你先拿去试试有效没得再说嘛,如果是真的有效的话,我就再帮你弄也要得。你找得到鸡肝子的话,放点儿在里面效果要好点。”
花表叔娘高高兴兴拿了草药后,拿出一张五毛的纸币,非要塞给我母亲:“老表嫂,这个少得很,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我母亲不要:“老表嫂,我不要你的,你拿回去给娃儿买颗糖吃。”
的孩子尽最后一份心罢了。
但是她一定不知道我母亲的苦衷,有些话又不方便讲明。
我四年级时,花彪二年级,那年,我们都考了第一名,老师念名字,让各班得奖的一起到旗台领奖,先从第三名开始,最后才是第一名。
老师点到我的名字时,我低低地埋着头,站着不动,老师连着叫了几次,我被同学推了出去,很羞愧地走了上去。
我和花彪中间只间隔了一个人,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满是泥泞的光脚板,我低着头也看见了他脏兮兮的光脚板。
别人得奖都很开心,我也开心,但是我很讨厌那样的发奖方式,因为只有我一个女孩儿是光脚。
第二年的某一天,我又听到了对门花表叔娘吚吚呜呜的哭泣声,刘三婆又跑过去看了,回来时,又是一脸惋惜:
“花刚媳妇儿又生了个娃儿,生出来就没得了,我估计是在肚皮头就死了的。”
那时候计划生育挺严的,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们家是怎么能够生下小四小五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经常听见对门的吵闹声和花表叔娘的哭泣声。
几个月后的一天半夜,对门突然响起一阵短暂的鞭炮声。我们这边的人家都爬了起来,小孩儿们醒了的也爬起来看热闹。
花表叔娘没了!我看见母亲偷偷抹了把泪。
花表叔娘就葬在花家旁边的山坡上,在我家的斜对面,距离还是大声一点喊话就能听清的距离。
送葬时,花家除了花小英在呜呜哭泣外,另外两个孩子端着零位,执着纸幡,蹦蹦跳跳地跟其他小孩儿玩闹。
花表叔娘葬在我家斜对面,每天傍晚天快黑时我就开始感到害怕,总是早早地关门,都不敢往对面看。
晚上尽量憋着不起夜,实在憋不住了起来上厕所,回去关门时总像身后有鬼一样,飞快地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家大兄弟还因此几次尿床,挨了揍。
花表叔娘去世后,对门的打骂声、叫喊声仍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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