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栓。
这时,门忽然被拉开。
周思仁吃了一惊,怔在当场。
原来是“掌柜”晚上喝多了酒,又贪吃馎饦,恰巧此时想要起夜。
“掌柜”拉开门栓,想出门到阴沟处方便一下。正睡眼惺忪的时候,猛然看见门口刃口向上的斩骨刀,顿时一个激灵!“唰”,“哐当”,马上又把门大力关上。
周思仁反应可就差多了,手中斩骨刀还愣在原地,没动分毫。他只来得及看清刚才要出门的是领头的“掌柜”,冤有头债有主,先找他算账。
“是爷们,站着撒尿的话,就滚出来!”周思仁拿刀在门上胡乱地拍。
“掌柜”在门内倒也不怕,“小子,爷我不乐意,你就在门口给我叩安得了,没必要见面唠,我还要睡觉了。”
“我呸,你这个缩头乌龟。”周思仁骂道,“赶紧滚出来,给大爷我磕头道歉,磕的我舒服的话,没准能饶了你。如果不出来,我就放火烧房子,看你滚不滚出来。”
周思仁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夹着刀身,腾出手来,便要拧开盖子,真打算生火点燃屋顶的茅草。
袁行简算是看出来了,别看周思仁咋咋呼呼的,其实也不会武功。心里面就不那么害怕,见机会难得,抄起复矩,“哐当”一声砸在周思仁的脑袋上。
“唉呀,哪个狗鼠辈砸你爷爷。”周思仁眼冒金星,脑壳生疼,兀自骂骂咧咧。
伸手往头上胡乱一摸,黏黏腻腻,知道是流血了,顿时火冒三丈。
调转刀头,向着袁行简扑去。
袁行简大骇,又把罗盘胡乱往周思仁砸去。也是周思仁活该倒霉,好巧不巧,罗盘正中鼻上,又热辣辣地流下鼻血。
幸好是夜里,要不就周思仁现在脸上跟开染坊似的模样,还不得把袁行简笑到没力气跑。
周思仁又胡乱地抹了一把鼻子,甩了甩,气呼呼地追袁行简去。
院外,凌威猫在阴影处,见王义薄和嵇美大俩人,只是鬼鬼祟祟地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