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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老汉，他侧对着我，一滴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眶猝然溢出，流过那张因为皱纹过多，而显得蜿蜒曲折的脸。
那滴眼泪流得太慢，像是一个慢镜头。
两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扶着血槽就要空完的母亲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眼泪，是不是也是这样慢慢地，慢慢地爬满她的脸？
“小伙子，你的饺子凉了，再煮一锅撒？”
“不用了，大伯，你这有没有别人吃剩的？给我几个呗。”
再走过楼梯角，那股骚味似乎淡了不少，废品显然被清理过了，小贵宾躺在一个旧报纸做的窝里，惊恐地望着我。
“别怕，我给你带吃的来了。”我把饺子一股脑倒在它跟前，“你先吃，我母亲还没吃呢，我给她送去。”
日子像杯白开水，不咸不淡地过去了半年。
转眼就要入冬了。小城变得愈加潮湿阴冷，整日整日地下雨，降温。
“涛涛，今天下雨会转冷，多穿一件。”我推着单车走在前面，母亲追上来又给我披上一件。我腾出一只手扶住大衣，竟是顺从得很。
“一路上小心！”母亲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我忍不住回头，“知道啦！”
“涛子，放学打球不？“瘦猴抱着篮球，回头冲我挤眉弄眼。
“嘘！“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听完地中海讲的等差数列的重点难点，再在课本上圈圈点点，写了几道习题，下课铃就响了。
“走不走？“
“不去！我今晚有约了。“我把书包一背，跨上单车，加入了自行车大军。
身后是一片暧昧的起哄声。
直到上了坡，拐个弯，我才恢复正常的速度。
屁啊，起什么哄，谁说星期五就要打球打游戏的，今天我生日，要快些回家庆祝！
即便在男生中人缘不错，我也从来不会在学校过生日，也不会庆祝别人的生日。
——甚至，公开我的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