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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姜晚彻底崩溃。
她可真脆弱啊。
那晚以后,姜晚天天守在我的病床边,无论我说再难听的话她都不走。
也是那天以后,我发现桌角尖锐处通通被包上了防磕绊的护角。
为了怕我自残,她甚至把水果刀也收了起来。
我看着她忙前忙后地做着一切,懒得理会。
忙够了,她就开始翻出相册和我回忆过往。
“你看,这是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是你送我的手镯。”
画面里,她纤细地手腕戴着一枚金镯子。
那是她二十岁生日时我打了一寒假的工攒钱给她买的。
可江宴川随手拿起来玩弄就把它当垃圾丢掉。
我愤怒地质问他时,却换来姜晚挡在他身前一脸责备地看着我。
“够了,宴川他还小,不小心而已。”
“一块金子而已,我替他转钱赔给你就得了。”
可她知道的,我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
现在,姜晚哽咽地开口:“我把它找回来了,阿淮,你看。”
她泪光闪闪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看我作出什么反应。
但我只是麻木地扫了她一眼。
姜晚尴尬地撇过头,抹掉眼泪又继续找话题。
“阿淮,等你好转了,我们就把婚礼举办了吧。”
我抬眸看向她,刚要开口却被她打断。
“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上次本来也是要举办的,算我补偿你的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情绪激动地拿出婚戒要往我手上套。
我冷笑道:“别碰我!”
推搡间,戒指掉落地滚动的声音响起。
这玫婚戒,是我和姜晚亲手设计的。
上面刻着我和她的名字首字母。
换做从前,她对我付出一点,我就会感动珍视。
但现在,我冷漠地开口:“婚礼都没了,戒指也是多余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