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纸页翻动的唰唰声。
关于抑郁症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瞒过她。
从答应姜晚告白的那天起,我就郑重地坦白了自己的病情。
那时她绞尽脑汁地陪我进行心理治疗,甚至自学心理学考证。
有一次我情绪失衡割腕自杀后,是姜晚哭着告诉我。
“阿淮,好好活下来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我的女孩,她哭得那样难受,我的心像被揪了起来。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姜晚用毫无保留的爱让我有了生的希望。
她像个小太阳日日陪伴在我身边。
所以即便后来她和别人随口说和我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我也离不开她。
那些话曾经将我留下,可时过境迁,人事易变。
那些爱,早就在一次次地争吵和嘲弄中被冲刷折磨殆尽了。
“要是真的病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姜晚语气嘲弄,却没了原先的底气。
说完,她急于找到证据来证明报告是假的,迅速走过来扯过我的袖子,目光触及我手臂上遍布的伤痕后,她彻底绝望。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瞒着我?!”
我没有告诉她吗?
她是怎么做到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的?
从前,我和姜晚提过无数次抑郁难受的事情。
可她都凭借专业的知识了然地断定我是装的。
如果这次开口的人是我,不是诊断报告她还是会那样认为的。
说了太多次的话,我早就累了。
如今也没有了辩解的想法。
我想,我们之间从断绝沟通那天开始,就已经濒临结束了吧。
我对上她发红带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在你一次次晚归,照顾你那个脆弱的小情人时候。”
她无助摆手:“我....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阿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