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
他夺走了本该属于程妄的一切。
看着三姐妹对裴景铄无微不至的关心,他心里的落差渐渐变大,像是忽然被人挖空了一块。
他原本想要跟她们其中一人结婚,甚至已经写好了告白曲目,现在看来……都没必要了。
因为那一周的折磨,他大脑受了伤,进入了铁片,程妄一直不忍心告诉她们,取出铁片他会失忆,会忘记和她们的一起。
他宁愿遭受这痛苦的折磨,也不想忘记。
他闭上眼,遮住失望。
三姐妹扶起裴景铄往楼上走,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妄,裴景铄更是趁着她们不注意,回头挑衅的看了程妄一眼。
程妄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房间里三姐妹对裴景铄的关心之声落入耳中,夺走他的呼吸。
大脑深处传来钝痛,他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房门,让冷空气进入,正好看到私人医生急匆匆的赶过来。
裴景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浪费这么多医疗资源。
程妄想到她们带着恨意的眼神,只觉得心中属于她们的蓝天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阳光忘记穿透。
他浑身发冷。
突然,大脑深处传来剧痛。
那些痛苦的记忆在脑子里乱窜着,他死死咬着唇,任由这种痛苦遍布全身。
程妄硬生生的熬了三个小时,外面都没了声音,他汗津津的站起身,拿下墙上属于他们四人的合照,剪碎了,丢了,再也不需要了。
连带着以前的所有喜欢,都丢了。
他慢慢的在房间里晃悠,忽然不知道应该从何收拾起来。
到处和她们的回忆。
他忍着手指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把东西累积起来,足足有三个人堆。
程妄无法处理,第二天白天叫了垃圾车。
他五岁刚到许家时,大姐送给他的明信片,他那会晚上总是做噩梦,睡不好,大姐会一直陪着他,哄他睡觉,就这样,他们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