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我平静地望着他。
“不接，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沈霁川静静站着，嘴唇被他咬的发白。
他缓缓闭上眼睛，等再睁眼时，双眼布满了血丝。
“兮兮，别逼我……”
“我是真的做不到。”
他捏着鼻梁，右手狠垂了两下太阳穴。
“我接也是错，不接也是错……你想让我怎么办，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兮兮，别闹了行吗，你不小了！”
“除了我还愿意陪着你，娶你，还有谁会这么迁就你！”
我赫然笑出了声。
舌尖品尝到铁锈的味道，话里暗藏的羞辱几番扼住我的呼吸。
“沈霁川，这么多年了，这才是你的真心话。”
“因为你觉得，除了你没人会爱我，包括我的父母。所以，你做什么我都该无条件地包容你，原谅你。”
阳光正足，刺得人眼睛生疼。
“相对于唾手可得的陪伴，那些新鲜感总是更加迷人，对不对。”
“沈霁川，你直言坦白，我不会纠缠你，我只是唾弃你这种惺惺作态的行径。”
“别着急打断我。”
我深呼出一口气，将憋在心里这么久的话全部吐出：
“你扪心自问，你不肯放手是因为爱我，还是你接受不了被我单方面分手的事实？”
“无论哪一种都只能证明——”
“沈霁川，那不是爱，是你不甘心。”
沈霁川眼神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迷茫。
他猛地咳嗽起来，抬手用力压住心口。
余光悄然观察着我的眼神，当看见我只是沉着眼旁观时，紧绷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兮兮，我没想到我的一时糊涂会给你带来这么大伤害。我没有不爱你，我发誓，我更没想过未来会娶别人，我只有你——”
“霁川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