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大床上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包括现在在镜框里的太太。
然而,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明白,今天晚上会很不太平。
当然,我是做好准备的。
一点也不困的我,眼睛却闭着,一天在那浑浊空气里待着,我就喘着粗气,尽量地多多呼出去……
床突然动了,是左右摆动的。
照例,海南黄花梨,这么重的床,让它左右摆动,有点不可思议。
然而它就是动了……
一会儿,床下就如我估计的,传来了“樱樱”的哭声,听起来像是少女的哭声。
我轻声地:“你是谁,是谁……”
她没有理会我,还是那样有节奏地哭。
我想,我这样与她搭话,她是不会搭理我的,我就不语了。
我为什么会这样地判断,是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交融,不合拍……
很奇怪,她的“樱樱”声一直不间断,而我抵挡不住困意,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我决定去找徐伯。
他的老婆对我一直不友好,所以我就拉着他还是找了一家咖啡馆。
现在,咖啡馆多如牛毛,而要找一家能喝喝茶的倒是不容易。
徐伯也知道,我就在咖啡馆的门口为他买了一瓶茶饮料。
我们坐下后,开门见山,我对徐伯说:“你今天必须把杜金宽的地址给我。”
徐伯不语,不知道他想给还是不想给,而不想给的理由我更想知道。
而他就是不语。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22
终于,他让服务员拿来纸和笔,写下了地址。
我问他,为什么刚才这么犹豫,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他回答:“我刚才算了算,杜老今年已经八十八了,不知道还活着吗?”
“要是还活着呢?难道你不想弄清红木大床的秘密?”
他“刷刷”写好了地址。
在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