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谨宴开始时不时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我去医院看喻初棉他也要跟着,我出门工作,他也要上赶着来送我。
甚至他的狐朋狗友打电话让他出门,他也拒绝。
他的朋友跟我开玩笑说,我让一个浪子收心了,我笑了笑,否认了他的话。
“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一旁的谈谨宴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
我和谈谨宴的这场交易,我一直很清醒,我与谈谨宴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
如果说我之前还对谈谨宴抱有幻想的话,从他因为我仅仅只是喷了岑念最爱用的香水就和我滚上床起,我对他的幻想就一点点碎掉了。
直到他用喻初棉威胁我,让我替他去勾引谈舒忱的那一刻,我就再也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心思。
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他可以随意折辱的商品。
比起他来,谈舒忱显然就更加懂得如何尊重我。
有时候我也会恍惚,我和谈舒忱之间究竟是交易关系还是我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他会很贴心在我生理期的时候适时地送来一碗已经煮好的红糖姜水,哪怕他没空,也会让他的助理送给我。
除了必要的牵手和拥抱之外,他对我始终保持着让我感到愉快的安全距离。
他知道对我而言,喻初棉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所以他也会在喻初棉送到ICU里的时候,帮我找来全海城最好的医生给喻初棉会诊。
我无助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他也会坐到我的身旁,将我揽入怀里,无声地安慰我。
他说:“初棠,整个海城最好的医生都在这里,初棉会为了你挺过去的。”
医院血库告急,谈舒忱知道他和初棉是同一个血型,站起身来直言让医生抽他的血。
我看着谈舒忱,视线一片模糊,心里也泛起阵阵酸涩。
我抓着他的手,跟他说他不值得为我做到这个份儿上。
他没说话,只是将我重新搂在怀里,亲了亲我的发顶,沉默了好一阵后才开口:“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