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牧寻姜丝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复年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陆牧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像陆牧寻说的,他只是我半个监护人。俞家和陆家是世交,六岁那年,我的父亲出了车祸,母亲殉情后,我就像是个累赘一样被俞家的人踢来踢去。是16岁的陆牧寻在俞家的衣柜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我。我被他带回陆家后,就彻底养在了陆家,我所有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哪怕他去上大学也都会每天打电话问我的情况。陆牧寻说,我是他养大的。我整个青春期里都是陆牧寻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全心全意的爱护,我会爱上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我的爱在陆牧寻眼里却成了不齿、肮脏、不要脸。我就这么拖着病,身体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可陆牧寻却仿佛视而不见。也好,反正我死了他也不在乎。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陆牧寻已经不在了,桌上还放着一碟小笼包和一碗小米粥。我心里涌上一阵酸涩。分明已经讨厌我讨...
《不复年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就像陆牧寻说的,他只是我半个监护人。
俞家和陆家是世交,六岁那年,我的父亲出了车祸,母亲殉情后,我就像是个累赘一样被俞家的人踢来踢去。
是16岁的陆牧寻在俞家的衣柜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我。
我被他带回陆家后,就彻底养在了陆家,我所有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
哪怕他去上大学也都会每天打电话问我的情况。
陆牧寻说,我是他养大的。
我整个青春期里都是陆牧寻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全心全意的爱护,我会爱上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我的爱在陆牧寻眼里却成了不齿、肮脏、不要脸。
我就这么拖着病,身体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可陆牧寻却仿佛视而不见。
也好,反正我死了他也不在乎。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陆牧寻已经不在了,桌上还放着一碟小笼包和一碗小米粥。
我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分明已经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了,却还是下意识准备我最爱吃的早餐。
我甩了甩想多了的脑袋。
我现在只会把陆牧寻这一行为归结为他作为监护人的职责。
我上了楼,开始整理房间里的东西,横竖留下来也只是给陆牧寻添堵,还不如早点把这些东西全都清理干净。
我拖出一个大纸箱,坐在厚绒地毯上,把陆牧寻送给我的那些东西一一扔了进去。
我的视线落在床头那几个玩偶上,那是我17岁那年他送给我的,尽管他嘴上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些小孩子玩意。
可他依旧会买下我最喜欢的限量玩偶,他说:“希希,我不能每时每刻都陪你,就让它们陪你吧。”
我一直以为陆牧寻也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会在18岁那年肆无忌惮地跟他告白。
在姜丝萦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陆牧寻只是跨不过他心底的那道坎,所以我就再勇敢一些,再努力一些,坚定不移地告诉他,我和他的爱不会被世俗打败。
不然他也不会在我告白之后的第二天依旧会送给我一条价值千万的粉钻项链。
可我没想到,真正让我退缩的,是陆牧寻。
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告诉我,他根本看不起我的爱。
不属于我的东西,总该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我将那条项链重新放回盒子里,然后放在一旁,打算等我离开的前一天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姜丝萦。
我抱着那个大箱子下楼的时候,阿姨正巧买菜回来,她问我抱着箱子要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我绕开她往前走:“不用了,只是整理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我和烟烟出去吃,阿姨不用帮我留饭了。”
纪烟看着我那一箱子的东西问我舍不舍得,我把箱子放进她车子的后备厢笑着看她:“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又带不走,留在那里难道不是平白碍眼吗?
与其让陆牧寻以后丢掉,不如让它们有点价值。”
从福利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八九点了,纪烟看着我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说,我朝她挥挥手,刚在玄关换完鞋,一股甜腻的花香就钻进我的鼻腔里。
我抬头就见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姜丝萦,她言笑晏晏地朝我开口,俨然一副陆家女主人的作派:“年希回来啦,你小叔叔正好在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让他给你做。”
姜丝萦话音刚落,围着围裙的陆牧寻就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我,他依旧冷着脸:“去洗手吃饭。”
我没说话,只是绕过客厅就要上楼:“不了,我和纪烟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了。”
我刚要上楼却被姜丝萦抓住了手腕:“你这孩子,你小叔叔难得下厨,赏个光呗。”
我站在台阶上低头看她,她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可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假,我不是不知道姜丝萦那点小伎俩。
她无非就是想用我的无理取闹凸显她的善解人意。
从前我不是没有跟陆牧寻说过姜丝萦背地里往我的粥里放虾仁害得我海鲜过敏,可姜丝萦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我故意没有盛她单独给我熬的瘦肉粥,就让陆牧寻说我没事找事。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她和陆牧寻刚在一起的那一年,陆牧寻带着我和她一起去度假,那天陆牧寻带着我们去床上参加他朋友的派对。
分明是姜丝萦自己跌进的海里,可她却偏偏要说,是我非要下海游泳她为了阻止我,推搡之间她才掉下去的。
开始我还会辩解,我不相信陆牧寻会信一个外人的话胜过相信我的。
可事实是,在姜丝萦刻意的引导下,在陆牧寻的眼里,我已经从那个会撒娇但知礼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被嫉妒蒙了心的恶毒泼妇。
我得到的,不是陆牧寻始终如一的相信和爱护,而是一次又一次他失望的眼神和刻薄的语气,他逼着我去跟姜丝萦道歉,哪怕不是我的错。
我低下头去看她拽着我手腕的手,姜丝萦就像是感受到了我心底的厌恶一般松开了我,然后她霎时间红了眼圈。
“对不起啊年希,我忘了你不喜欢我碰你。”
我还没开口,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钉死在无理取闹的柱子上。
陆牧寻擦了擦手,然后走到姜丝萦身前,冷着脸开口:“俞年希,我是这么教你对待你未来小婶婶的吗!
道歉,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就那么看着眼前这个让我倍感陌生的男人。
他和我记忆里那个事事以我为先,我哪怕掉一滴眼泪他都不知所措的陆牧寻相去甚远。
见我没动,姜丝萦伸出手来拉了拉陆牧寻的衣角,声音娇柔:“算了阿寻,别强迫年希了,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对不起。”
姜丝萦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她和陆牧寻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是啊,从前的俞年希哪里会这么千依百顺地跟姜丝萦道歉呢,19岁的俞年希,哪怕被陆牧寻扇了一个耳光依旧会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
可我已经不是19岁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跟陆牧寻耗着了。
“你说什么?”
我迎着陆牧寻的目光,又说了一遍:“我说,对不起。
小婶婶,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了,我没有针对你,感谢你和小叔叔的好意,但我确实吃饱了吃不下,祝你们用餐愉快。”
我扯出一个笑来,朝他们微微鞠了躬,然后一步一步地上了楼。
背后静得可怕,我那双棉质拖鞋底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细微声音都清晰可闻。
得知陆牧寻和姜丝萦的婚讯时,我亲手去签署了遗体捐献同意书。
工作人员拿着单子问我:“俞小姐,您想好了吗,您确定要参与这项实验么?”
我笑着接过她手里的单子,然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贫瘠的人生里还能在生命尽头给社会做点贡献也挺好。”
工作人员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带着些同情。
我看着回执单上12.24的日子,我的生命也开始倒计时。
陆牧寻,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情了。
我推开门的时候,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我突然想起陆牧寻好像要陪姜丝萦去挑婚纱。
我的胃开始一抽一抽地疼,随后涌上来一阵强烈的恶心。
我冲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开始吐,我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除了酸水,还有血。
医生说,我也就这几天了。
前天去医院,医生说我的癌症病灶转移了,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胃部。
他看着我的CT皱着眉语重心长:“俞小姐,您但凡当初听我的及早干预,癌细胞也不会扩散得这么快。”
我笑着跟医生道了谢,他给我的药单里,那些癌症药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止痛药。
我的病,医生早就束手无策了。
我漱了口,去厨房接了一大杯冰水,然后就着那杯水吞了好几颗止痛药下去。
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产生抗药性了,不知道我真正咽气的那天会不会连止痛药都没用了。
房子太大的后果就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显得太过空旷。
我窝在沙发上等着止痛药起效,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遥控器。
新闻里播放着陆姜两家联姻的新闻,姜丝萦挽着陆牧寻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
我的视线定格在她无名指上那枚蓝钻戒指上,那是我亲手设计的。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带着满腔的爱意拿着那枚戒指问陆牧寻愿不愿意以情侣的身份爱我。
他脸色沉了下来,然后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戒指,他说:“俞年希,要点脸吧,你这样见不得光的感情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牧寻,可十八岁的俞年希最不缺的就是满腔热情。
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追着陆牧寻整整两年,即便每一次我满腔的爱意都被他浇熄,可我依旧还是不知疲倦地告诉他,我爱他。
我原本以为那枚戒指不见了,但现在它却出现在姜丝萦的手上。
我满腔的爱意就这样被陆牧寻随意丢弃。
他可以扔掉那枚戒指,也可以把那枚戒指还给我,但他不可以把那枚戒指送给姜丝萦。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底的酸涩逼了回去。
止痛药起效了,我的脑袋晕晕沉沉,就这么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夜幕时分,屋子里地暖开得低,我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我起身把地暖温度调得高了些,转过身去就见到刚脱下黑色呢子大衣的陆牧寻站在玄关。
他的视线落在我光着踩在地板的双脚上,皱起了眉,我下意识想要把脚遮起来,可他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还不睡?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需要等我的吗?”
纪烟看着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跪在俞年希的冰棺旁边嚎啕大哭,宽厚的肩膀现在看着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纪烟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陆牧寻现在的所作所为。
她开了口:“陆先生,您不觉得您现在才对着希希痛哭流涕已经晚了吗?”
纪烟把俞年希所有的检查报告全都扔在陆牧寻的脚边。
“这一年里,你是怎么对希希的,即便我不说,陆先生自己心里也清楚。”
陆牧寻颤抖着手一张一张翻看着俞年希这一年以来的检查单,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触目惊心痛彻心扉。
他的希希,就这么被病痛折磨了整整一年,任由癌细胞转移到其他的脏器。
而他在干什么?
为了断掉自己和俞年希心底那些被道德所不齿的念头,亲手拿着刀子捅在俞年希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她最近变得越来越听话,也越来越无所谓。
他以为是俞年希终于彻底愿意放下这段感情,可实际上,俞年希就连自己的生命都要放弃。
他看着第一张检查单,恍然间想起。
俞年希查出癌症的那天,他亲口告诉俞年希,他要和姜丝萦订婚,还让俞年希叫她婶婶。
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纪烟吐出一口浊气,说出的话像刀子捅在陆牧寻身上。
“陆先生,希希的癌症如果及早干预治疗,她不会这么早就去世的。
希希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在乎她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纪烟就看到陆牧寻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痛哭声回荡在整个太平间。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陆牧寻其实也对俞年希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陆先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但凡你当初勇敢一点,别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希希也不会这样。”
她从包里掏出俞年希的手机递给陆牧寻。
“陆先生,我觉得有些东西,你还是得知道,你那个未婚妻,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
陆牧寻颤抖着手打开俞年希的手机,她和姜丝萦的聊天记录每一条都让他背脊生寒。
姜丝萦几乎每一天都在给俞年希发挑衅的话。
甚至有些添油加醋的故事。
他不爱姜丝萦。
对待姜丝萦,只是必要的商业联姻,陆老爷子问他的时候,他一口同意了下来,他觉得,这样可以断了自己和俞年希的念想。
可他却任由着姜丝萦伤害他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小姑娘。
他狠狠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我抬眼看她,然后下巴朝着她的胸前努了努:“那你呢?”
她轻笑一声撩起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我和阿寻是未婚夫妻,我就算和他无套,都是正常的,谈何下贱?”
“不过我还真同情你啊,你这样寡淡性格又糟糕的疯子,怪不得爹妈死了之后整个俞家都把你当作烫手山芋,你妈还殉情?
谁不知道你妈是个疯子,逼死了你爸?”
我爸妈的婚姻算不得上体面,俞家对外说我父亲遭了意外,我妈殉情,可实际上,那时候我爸爸遇见了他此生挚爱,他想和我妈离婚,我妈不愿意,甚至逼死了那个女人。
我爸知道后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很平静地处理了那个女人的身后事,然后开着车自己撞向了山崖。
他什么话都没有留给我妈,我妈疯了,她很爱我爸,可我爸宁愿殉情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于是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她也跳了楼。
这件事,除了陆家和少数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知情外,没有人知道。
我看着姜丝萦那张脸,突然就觉得很狰狞,我抬起手来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姜丝萦,你怎么样说我都可以,但不可以说我妈。”
我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随之而来是陆牧寻带着暴怒的声音:“俞年希!
你在干什么!”
她梨花带雨地撞进陆牧寻的怀里,然后哭着说我因为她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就打了他。
“俞年希,道歉!”
我看着陆牧寻,心里却出奇地平静:“我打她,是因为她说,我妈是逼死了我爸的疯子,我也是。”
陆牧寻的眼底依旧是愤怒,他并不相信我的话,甚至在他看来,我是故意编谎话。
“俞年希!
你现在还会撒谎了是吗!
丝萦怎么会知道你爸妈的事情!”
我的心底突然就涌上一阵凄凉。
姜丝萦怎么会知道我爸妈的事情,除了陆牧寻告诉她的之外,我想不到第二条路。
陆牧寻是真的恨我,他恨到明明知道我最害怕别人提起我的父母,可他却把那把刀递给了别人,任由别人一刀一刀把我捅得遍体鳞伤。
我忍着眼底的酸涩,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姜丝萦鞠了个90度的躬:“姜小姐,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我抬起头来梗着脖子看陆牧寻,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够了吗小叔叔?
不够的话,我扇自己一个耳光,就当还给姜小姐怎么样?”
说着我就要举起手朝自己的脸上扇过去,却被陆牧寻一把抓住了手。
“算了,下不为例。”
我笑笑:“谢谢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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