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鹿浑浑噩噩地到了相约喝咖啡的地方。
商尧早已在等着他。
他今天身着一袭长款黑色风衣，风度翩翩。
但是林见鹿眼前突然就出现了那个很爱穿棒球服戴棒球帽的顾青屿。
也不知道顾青屿现在去了哪里。
“喝什么？苹果卡布还是澳白？”
商尧递上一张咖啡单。
“……我乳糖不耐受，向来只喝黑咖啡。”
林见鹿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高中的时候，商尧给她带了很多次热牛奶。
每次，林见鹿都因为怕商尧不开心而喝得精光。
结果每一次都是以闹肚子甚至呕吐收尾。
后来林见鹿忍不住告诉了商尧，商尧郑重其事地保证，以后只带燕麦奶。
结果过了一个月，他还是照旧……
这一次，林见鹿没有再选择迁就。
商尧有些尴尬，挠挠头发：“不好意思，这么多年过去，我给忘了。”
真的是因为时间久远吗？
以前也不过是一个月，你就忘了。
林见鹿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商尧没有了以前的耐心。
她又想起，自己从来也没有跟顾青屿说过自己乳糖不耐受。
只是有一次外出吃饭的时候，服务员推荐了牛奶布丁，她顺口说了一句喝不了牛奶。
结果后来，似乎真是一次也没在家里见过牛奶。
就连咖啡，都是顾青屿每天早上亲自用豆子磨的手冲美式。
林见鹿突然有些莫名的伤怀和烦躁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