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局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局

知知吱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少爷,别这样。”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

主角:裴盛谦冷惠心   更新:2025-01-01 16: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盛谦冷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局》,由网络作家“知知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少爷,别这样。”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

《尤物丫鬟娇又软,清冷世子甘为裙下臣全局》精彩片段

裴盛谦大喜过望,他一把拉住冷惠心地手腕,将她拽到怀里。
“啊!”冷惠心惊叫一声,空碗应声落地。
“现在,该本少爷好好疼爱疼爱你了。”
他伸手去勾冷惠心的腰带,鼻尖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脖颈。
娇嫩的肌肤被胡茬刮红,冷惠心心里一阵恶寒。
“少爷,别这样。”
她伸手推了推裴盛谦,尾声带着轻颤。
听得裴盛谦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冷惠心禁锢在怀里,贪婪地嗅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怎的?你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本就是要与我共度欢好的。”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今夜,只不过是将未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冷惠心咬着后牙,强忍着干哕的冲动。
裴盛谦的手已然解开了外衣,他不曾停下,隐隐有继续向里的意图。
冷惠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脚,猛地跺了下去。
“嘶。”裴盛谦吃痛,忙地松了手。
室内的旖旎荡然无存,裴盛谦面上浮起怒容。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试婚丫鬟,陆家送来暖床的罢了,本少爷怎的还碰不得了?”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冷惠心,抱着脚蜷缩在椅子上,“嘶嘶”地抽着凉气。
冷惠心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她寻了个干净地段,倏地跪下。
“公子,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她绞尽脑汁,寻找着开脱的机会。
“这偏方虽有效,但今日刚第一天,您身体亏虚,切忌行房事。”
恐裴盛谦不信,冷惠心顿了顿,补充道:“奴婢村里那一户人家,调养了半年,才一举得子,三年抱俩。”
“竟有此说法?”裴盛谦将信将疑,身上虽还暖暖的,却不似方才那般燥热。
他睨着冷惠心,目光落在她衣衫半褪的圆润肩头,吞了吞口水。
可想起渐近的婚期,以及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裴盛谦只得忍住欲望。
看得见,吃不着,急得他抓耳挠腮。
冷惠心垂着头,偷偷观察裴盛谦。
见他又哭又笑,她心头不禁浮上一抹担忧。
坏了,莫非娘给的方子出了岔子,给这少爷吃坏了脑子?
她正思量着,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带着她娘跑路。
“啪”,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落在她的眼前。
冷惠心心跳骤停。
难道要借着扫地出门的由头,偷偷出府后做掉她?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多种猜测,思绪纠缠在一起,困住了理智。
“少爷......”她颤巍巍地伸手,偷偷观察裴盛谦。
后者瘫坐在躺椅上,背倚着软枕,半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
“喏,你这偏方管用,再去买几副回来。”
他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地上掉落的黑色药沫:“那药渣子......”
“公子放心,奴婢已收拾妥当,不会有人发现。”
冷惠心将小布包揣在怀里,惶恐道。
眼不见为净,裴盛谦不耐地挥手屏退,翻了个身。
冷惠心捧着布包回了偏院,烛光下。真金白银闪闪发光。
她抱着布包亲了一口,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的影子?
她捡了些,填满了自己的荷包。剩下的,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
......
翌日,冷惠心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买了几个肉包子 ,趁热给林氏送回家中。
见林氏今日精神头足了些,她留下些许碎银,叮嘱几句,安心离开。
早晨的医馆,患者尚且不多。
见四下无人,冷惠心从怀中掏出方子,“喏,照着这个方子,再给我抓几副。”
药童一见是她,喜上眉梢:“好嘞,您稍等。”
虽说这医馆人来人往,可药童却记着这味奇怪的方子。
这方子是客人自己带来的,奈何客人给得够多,他们师傅也不好多问。
“您这是给家中夫君抓的吗?”
他往秤里添药,状似无意地问道。
冷惠心心里盘算着旁的事,胡乱地点点头。
“哟,原来是给‘夫君’抓药啊。”
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冷惠心浑身一僵,心中暗叫不好。
裴景臣看着桌上打包好的几个药包,面色不虞。
卫风眼尖,隔着老远便看到冷惠心进了医馆。
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那天那味川穹,忧心她的身体,特意绕了路来寻她。
卫风挠头不解。
他家世子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近日怎得与这小婢女杠上了?
谁知,刚进门,裴景臣便听到了如此温情地对话。
“这才几日几日,竟连‘夫君’都叫上了。”
裴景臣心口莫名发堵,话里也是夹枪带棒。
冷惠心慌忙躬身行礼,以此掩饰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世子不必如此挖苦奴婢,六公子对奴婢宠爱,是看了陆府的面子。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自是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瘪着嘴,倒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这一招以退为进,打了裴景臣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剪水眸,愣是哑了火。
他转身想走,却愣是迈不开步子,索性弄起了那些个药包。
冷惠心脸色微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世子,这药,六公子花了大价钱,若是弄坏了怪罪下来怪罪下来,奴婢怕......”
她咬着下唇,有意无意地揉了揉后腰。
“呵”,裴景臣眸中平添了几分寒意,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这六弟何时如此在乎身体。”
他扫了一眼冷惠心摁在腰上的手,意有所指。
“既然这药如此金贵,六弟如此看重,倒不如我捎你一程,你尚能安全快速地回府。”
闻言,冷惠心慌了神,那夜独处的画面自动在脑海播放。
可裴景臣哪给她机会拒绝?
他拎起打包好的药包,径直上了马车。
“怎的不上来?”他淡笑着撩起车帘子,拍了拍身侧的药包,威胁意味十足。
握着药包,就相当于握住了冷惠心的命根子。
裴盛谦交代过,这药,半点都不能流出去。
冷惠心别无选择,咬咬牙,一鼓气儿上了马车。

来到小厨房,她将那药熬上,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冷惠心并未在意,专心熬着药,没过多久,院中的嬷嬷忽然走了进来。
“跟我出去,世子爷要见院子里这些丫鬟。”
世子?
冷惠心有些疑惑。
她倒是知道裴国公府那位世子的事情,据说他唤裴景臣,今年也不过才弱冠,文韬武略样样拔尖,不但是嫡长子,又有才华,被整个裴国公府视作希望。
可前阵子,世子开始闭门不出,有人说他是得了什么狂症......
他跟裴盛谦这个六弟应该也算不上熟稔,好端端的,怎么要见弟弟院子里那些丫鬟呢?
冷惠心心里忽然冒出些不妙的预感,咬唇道:“嬷嬷,我这会子手里有事正忙着,能不能......”
“多大的事情不能回来再做?耽误了世子的事情,你担得起责任?”
嬷嬷冷冷看她一眼,察觉她在煮的是药,皱起了眉:“这是谁的药?”
冷惠心想起刚刚裴盛谦的威胁,故作镇定道:“是我自己喝的。”
“又不是主子的事,你磨叽什么?”
嬷嬷闻言,语气更加不快,直接拽了她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冷惠心心中更加忐忑。
一众裴盛谦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带到正院,房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熏香味,装饰简单,却透漏着大气,比裴盛谦的屋子要宽敞许多。
一众丫鬟的表情都很迷茫,却又不敢开口,只能低着头互相交换眼神。
但冷惠心嗅到那股味道,心里蓦然一惊。
这股味道,她闻到过——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冷惠心的心脏瞬间提起,与此同时,屏风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人都在这里了么?”
领他们过来的仆人恭敬回道:“是,世子。”
一身白衣的男子自屏风后走出,身量高大,宽肩蜂腰,通身都透着世家公子养尊处优的雅致,双眸清凌凌扫过众人,眉眼凌厉:“昨夜,是谁当值?”
冷惠心万万没有想到,昨夜跟她欢好的人,竟然是裴国公府的世子!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冷惠心的异样,听到裴景臣问,面面相觑一阵,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世子,是我们。”
裴景臣闻声看去,眉头皱得更紧。
这两个丫鬟的年纪倒是对得上,可声音和身段全然不对。
那个丫头的声音像是才出生的猫儿一样,又软又哑,腰身软得盈盈一握,小腿不如他手腕子粗,明显不是她们。
可他做出的事情不能明说,更不能明摆着问。
他微微握紧了拳,目光扫过其余人,再次冷声发问:“那其余人,昨晚在哪里?”
管事那大丫鬟忙开口:“回世子,六少爷院子里统共五个丫鬟,我们不当值的时候,早早就睡下了。”
五个?
裴景臣皱眉望向面前的六个丫鬟,目光落在角落里低着头那小丫头身上。
鬼使神差般,他迈步上前,一双鹰隼般的眸直直锁在她身上:“抬头。”
冷惠心的心骤然提起。
传闻这位世子从小冷心冷情不近女色,不肯定亲也就罢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攀附他,直接被他打断了手脚扔出去......
他知道昨夜的人是她,会如何?
而且她已经告诉陆家,昨夜跟裴盛谦欢好过了,如若这事被捅出来,陆家会放过她母亲吗?
她仰起头看向裴景臣,一双剪水秋瞳水雾盈盈,像是懵懂的小鹿一般,单纯又带着别样的魅惑意味,行了一礼才软声道:“世子,奴婢是陆家今天刚送过来给六少爷的试婚丫鬟。”
裴景臣居高临下看着她,嗅着她身上那股香气,有些恍惚。
他倾身逼近:“你是新来的?”
冷惠心咬着唇瓣,满眼无辜点了点头,神色茫然。
裴景臣眉头皱得更紧。
这女人竟然不怕他?
他凑得更近,还想发问,外面却传来裴盛谦赔着小心的的声音。
“好端端的,大哥怎么来我院子里了?是出了什么事?”
冷惠心悬着的心一松,眼底立刻多了几分庆幸,转身跟着裴盛谦就要走。
裴景臣却微挑眉梢。
区区丫鬟,见他竟毫无惧色?
他眼底幽光闪烁,声音低沉道:“庸脂俗粉?六弟未免太妄自菲薄了,我看你眼光倒很不错,这丫鬟颜色少有能及。”
他目若寒星,低眸落在冷惠心身上,那双深海般深邃幽暗的目光仿佛看穿一切。
冷惠心神色却十分无辜,一双小鹿般澄澈的眼只管看着裴盛谦。
裴盛谦听着裴景臣的话,心里有些打鼓。
这丫鬟知晓他的事儿,可......罢了,总归没走到最后一步,她又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
可想到自己的丫头,裴景臣夸赞一句自己就要双手奉上,他心中仍是不甘。
可面上却只能腆着脸装孙子,赔笑道:“这有什么,大哥看上这丫鬟是这丫鬟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就送给大哥了。”
冷惠心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裴盛谦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自己房里的丫鬟,为着讨好旁人说送就送。
可现在她还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啊!
娘亲尚在陆暄嫣母女手中,她若离了这里,娘亲恐怕凶多吉少!
冷惠心大脑飞速运转,咬紧了下唇颤颤巍巍开口。
“六公子,奴婢是陆小姐送来的,转送给大公子恐怕不妥......”
“而且奴婢虽只跟了六公子短短一日,可六公子知书识礼,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贵公子,只求六公子不弃,留奴婢在您身边侍候。”
冷惠心心里很忐忑。
她暂时不能离开裴盛谦身边,只能冒险打断二人的对话,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方才他叫自己熬药,府中那么多人,他为何单单叫自己去?
她不明白,可那药一定有问题,于是她立马接着道。
“纵然做个烧火丫头也好。”
果然,裴盛谦听着听着,神色越发古怪,最后甚至有些惊慌,她一说完,他立马就在后面跟着开口。
“大哥,既然如此,此事......”
他属实是硬着头皮开口的,裴景臣想要的东西,何时轮到他来抢?尽管这丫头本来就是他身边的。
裴景臣眯起狭眸,深深地看了冷惠心一眼,眼眸深邃幽黑,透着一股晦涩难明的意味,声音亦是低沉难辨喜怒。
“是吗?”

冷惠心惦记着当日之事,寻思着怎么还人情。
可一连几日,她都不曾见到裴景臣,裴盛谦又动不动要她服侍。
连轴转的琐事纷至沓来,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
还情之事,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
为了更好地服侍他,裴盛谦将她安排进了偏房,美其名曰“养眼”。
每次被他半夜折腾起来,冷惠心都恨不得拿小针扎死他。
裴陆两家会面,将大婚之日定在三月之后。
婚事已定,成箱成箱的金银珠宝如流水一般,流入陆府。
宁氏既认下陆暄嫣这个儿媳,便递了帖子,请她来府上赏花。
“谦儿,今日嫣儿来府,你好生收拾收拾。”宁氏特意亲自来送新衣,叮嘱道。
裴盛谦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不是说,男女订婚之后不可再见吗?娘,你这岂不是坏了规矩?”
宁氏拧着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若非你争气些,我哪还需要如此费心?”
“陆府前些日子送来的丫鬟,你碰也不碰。订婚前陆府上门,你不是出去吃花酒,就是去外逛花楼。如今还不容易定下来,你可要好好与嫣儿相处,早日俘获芳心,得了陆府的助力。”
冷惠心跪在裴盛谦脚边,卖力地为他捶着腿。
她鼻尖沁出点点汗珠,手上力道不减,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宁氏探究的目光,如同要将她看光一般。
冷惠心不为所动。
不论是裴府还是陆府,她都没什么感情。若是真斗起来才好,她正好坐收渔利,带着林氏去往江南水乡,离这些腌臜事远远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裴盛谦伸手勾住冷惠心的头发,不耐道。
待宁氏走后,裴盛谦握住冷惠心的手腕,手指轻轻在她手心抓了几下。
“一会儿收拾一下你自己,下午,你陪我去。”
“公子,这不妥吧。”冷惠心面露惊恐,连连摆手,“您与小姐相约,奴婢只是外人......”
“什么外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可比我的内人还要亲近几分。”
裴盛谦把她的柔荑包在手里,不断揉搓着,“等你家小姐过门,我便抬你做妾,日日与你欢好。”
“你这小美人,都快馋死我了。”
裴盛谦舔了舔嘴角,热气尽数喷在她的耳畔。
冷惠心心中屈辱至极。
她忙挣开他,低头做害羞状。
“公子,奴婢去为您接水,伺候您沐浴更衣。”
看她快步离开,裴盛谦只当她面子薄。
水池边,冷惠心就着冷水,不断揉搓着刚刚裴盛谦触摸过的地方。
那皮肤红得似要滴血,冷惠心才堪堪收回了手。
她靠着墙缓缓坐下,呆呆地望着天空。
......
未时,陆暄嫣如约而至。
宁氏差遣冷惠心等在门口,做领路丫鬟。
“小姐,这边请。”
她不卑不亢,朝着陆暄嫣弯腰行礼。
“你怎么在这儿?裴盛谦竟然舍得让你抛头露面?”陆暄嫣不自觉地瞄向她的裙底,想起未婚夫与之夜夜宿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是听闻,这冷惠心在他院中吃香得很,甚至为了她鞭笞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夫人担心小姐怕生,在裴府不自在,奴婢也心中惦念小姐,便自愿在府门口迎接。”
被她挖苦,冷惠心也不恼,只低着头在前领路。
与其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事,保住小命要紧。
“小姐,夫人与公子在前面的凉亭。”
冷惠心侧跨一步,侧身让道。
“哼,你不过如此。”
陆暄嫣路过她身旁时,压低了声音,冷哼一声。
冷惠心垂着眼,站在了裴盛谦身后。
裴盛谦一手撑在桌子上托腮,一手在桌下去寻冷惠心的裙带,俨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宁氏在桌下踢了他几脚,暗戳戳地瞪他,他这才收敛了些。
有宁氏在场,陆暄嫣尚且还能维持住大家闺秀的姿态。
宁氏越看这个儿媳越满意,她有意让二人接触,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一时间,凉亭里寂静如夜。
冷惠心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尽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可有人并不打算放过她。
“冷惠心,这就是你与我描述的‘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陆暄嫣嗤笑,打量着裴盛谦,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裴盛谦神色渐冷,他慢悠悠地收起手中的折扇。
“陆小姐话里有话啊,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陆暄嫣话里话外的嫌弃。
可他还需要陆府帮助,自是不能有陆府翻脸。
他在赌,既然是联姻,陆家也不会这么早就撕破脸。
他赌对了。
陆暄嫣脸色变了又变,红唇微张,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
“哼。”她一甩袖子,扭过脸去。
见她吃了瘪,裴盛谦心情大好,伸手去揽冷惠心的肩膀。
冷惠心心里一惊,借着添茶,及时躲过。
陆暄嫣本就心中不爽,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冷惠心。
“你个小贱蹄子,我让你当试婚丫鬟,你怎的还勾引上了我的未婚夫?”
“瞧你那狐媚样,竟还敢哄着他抬你做妾?你当本小姐死了不成?”
她劈头盖脸一通骂,冷惠心瑟缩着,跪在一旁。
“小姐,除了那日与公子有过亲密接触,其余时日,奴婢都恪守身份,不曾做出过逾越之举。”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少许哭腔。
“你怎的还有脸哭?”
陆暄嫣欲要动手,对上裴盛谦玩味的眸子,倏地清醒,手硬生生在空中拐了个弯,端起桌上的茶杯。
一阵掌风从耳前刮过,冷惠心计谋得逞,嘴角微弯,可说出来的话,却包含委屈。
“奴婢虽身在裴府,心中却惦记着小姐与公子的婚事。奴婢怕小姐住不惯,近日来,往主厢房添了不少物什,均是小姐在府上用惯了的。”
她趴在地上叩首,字字泣血:“小姐,奴婢只求您与公子长相厮守。奴婢只是一个婢子,自知不能与公子小姐相提并论。奴婢所求不多,小姐幸福足矣。”

冷惠心一双盈盈秋水眸却如初春的雨,将里头冲刷得干干净净,又隐隐带了几分新芽抽枝的妩媚,随后颤颤地点了一下头。
“是。”
裴景臣神色淡然,看着无甚变化,可那无形间透出的冷意却叫裴盛谦都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心中又气又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罢了。”裴景臣收回幽深的目光,声音冷如寒冰。
裴盛谦看着他没什么要找茬的神色,心下一松,才小心道:“多谢大哥成全,这丫鬟也只配在我这里做妾罢了。”
他尽快将此女跟自己绑上关系,免得日后她说漏嘴。
他心中如是想。
可裴景臣看了一眼这猫儿一样的人,单单是站在那里,那娇软的身段、那清澈的明眸,便已是绝色。
而且,他总觉有些不对,他一双鹰隼似的眸光紧紧盯着她,只十分冷淡地点了一下头:“嗯。”
裴盛谦神色就更讨好了,想了想看着屋里众人道:“除了这丫头,我这屋里的大哥可还有谁看得上的?我通通都送与你。”
裴景臣一张冰面毫不留情:“不必了。”
话罢,他转头就走。
冷惠心心底却是一沉。
虽是陆家送来的试婚丫鬟,可陆小姐本就厌恶她,若让她知道裴盛谦要纳自己做妾,只怕会杀了自己!
她心中忐忑,可裴景臣尤在,她只能感激又动容地看向裴盛谦,神色激动:“多谢六公子,奴婢定会好好侍候您的!”
裴景臣的脚步一顿,随后更加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而裴盛谦看着他离开,再看看眼前这,目光水灵灵地看着自己,刚刚更是为了她拒绝了裴景臣,这个他半片衣角都比不上的那人,他只觉得虚荣心顿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牵起了冷惠心的手,愉悦道:“行了,我们走。”
他院子里的人这才跟着他出去了。
等回到了院子,冷惠心却已是一身冷汗。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故作逞强攥紧的秀拳,风一吹身体还抖了抖,过了会,她的情绪才略微平复下来,这才立刻出发看药。
熬煮片刻,药水已成,冷惠心捏了帕子倒药时,不料,一道刻薄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
转头看去,来人却是裴盛谦的贴身丫鬟秋花。
她一双吊捎验满是嫉恨地看着冷惠心,她听说了六公子将来要纳这贱人为妾的事后就要气死了。
她自幼跟着裴盛谦,拼尽全体地讨好他,一直盼着等主母进门能成为他的妾室,翻身做这府里的主子。
但他一直不肯松口,敷衍地对待自己,今日却对一个外来的小贱人许下诺言!
想到此,她气得上前重重推了一把冷惠心,恶狠狠道:“躲在这里熬药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怕被六公子发现吧!”
冷惠心还握着滚烫的药罐,这一下猝不及防地立时给她手背烫破了皮!
她秀眉微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底的柔和立即变为狠厉,面上却咬着唇装作委屈。
“秋花姐姐,我没有,只是些调理身子的补药,六公子就算知晓,也定会体谅我的。”
她来之前陆暄嫣可是特地与她提起过秋花,说此人不安好心一心想爬主子的床,要她多警醒呢。
她就不信她这么说秋花还能忍得住。
“体谅?”
果然,秋花顿时红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扯。
“行啊,那咱们就一起去见见公子,看公子怎么说!”
这话正如冷惠心所愿,她眼底闪烁,口中却叫得更加惶恐了。
她叫得越惶恐秋花便越高兴,等到了裴盛谦面前,她洋洋得意,将冷惠心狠狠丢到地上。
“公子,她私自熬药,定是身体有见不得人的隐疾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请公子狠狠地处置她!”
冷惠心抬眸正对上裴盛谦的目光,掐着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道:“公子,奴婢没有,不过是煮了副调养身子的补药罢了,秋花姐姐却硬要污蔑奴婢不安好心,还请公子替奴婢做主!”
裴盛谦“噌”一下就站起身了,面沉如水。
秋花以为他是发怒了,一时声音更是兴奋:“她处心积虑蒙骗公子,此罪当死也不为过,请公子重重地罚她!”
不料。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朝她的脸上过来,她立即被扇倒在地,只觉脑子嗡嗡地。
裴盛谦心里是真气啊,他费尽心思遮掩才让冷惠心去帮自己熬药,这个蠢货,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他揭穿了,此女绝不能再留!
他冷笑一声:“惠心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来管了?来人,将她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
长凳搬来,刑具毫不客气地落到秋花臀部,一杖又一杖。
秋花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争辩,就痛得惨叫出声。
自幼陪着公子长大的丫鬟公子说杖杀就杖杀,杀猪般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登时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地低垂下头。
无论如何,从今往后绝不能得罪这冷惠心!
没多久,秋花没了声响,被人拖了出去,拖行了一地的血。
冷惠心感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终于抬起头来,小声道:“公子,我的药熬好了,这就去喝。”
裴盛谦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颔首,庆幸这丫头还算机敏。
没多久,冷惠心悄然将药碗给裴盛谦端来,趁他喝药时,找了个借口要出府去。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裴盛谦同意了。
冷惠心松了口气,立刻戴了斗笠悄悄前往药堂,刻意哑着声音道:“我家主子要买避孕药,还请大夫开方。”
很快,药抓好药方开好,冷惠心付了钱,提着就想着先回陆家看能不能见见母亲。
不料,刚走出药堂,便看见了对面茶肆的裴景臣。
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假装没看见快步往旁边走去。
“跑什么?”
裴景臣却看见了她,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裴景臣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他眉眼深邃,似乎在寻找什么。
春竹跪着爬到裴景臣的脚边,举起粉拳,给他捶腿。
她时不时抬头偷瞥一眼,眉目含情,暗送秋波。
机会送到面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冷惠心双手交叠在身前,温声道:“这丫鬟奴婢倒瞧着眼熟,似乎,那天还真见过。”
春竹的手微微一顿,余光瞟向冷惠心,暗含诧异。
她本以为会与眼前这个女人争个鱼死网破,却没想到,她会给自己送来东风。
“怎么停了?”裴景臣握住春竹的手腕,似笑非笑。
男人宽厚的掌心热热的,撩拨着春竹的心,她的脸颊也热热的。
“奴看世子,看得入了神。”她声音渐小,娇羞地别过脸去。
裴景臣但笑不语,指腹摩挲着春竹手腕内侧的嫩肉。
“世子......”她嘤咛一声。
“还有人在呢。”春竹反握住裴景臣的手,往衣领探去,“等人走了,奴再好好侍奉您。”
春竹条件不差,皮肤白皙,一双葡萄般的黑眸点缀在巴掌大的小脸上,交叠的浅绿色衣领尽显脖子纤长。
可比起冷惠心,还差了一截。
裴景臣脸上笑容不减,眼神却比先前凌厉几分。
不知怎的,冷惠心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林中毒蛇盯上了一般,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
“撕拉”,布帛撕裂声骤然响起。
春竹惊呼一声,慌忙护住胸口。
“世子,别着急嘛,春竹......永远是你的人。”她咬着下唇,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阳光下,她的肌肤洁白无瑕,白得反光。
冷惠心别过眼去。
她摁了摁指尖的伤口,试图用疼痛迫使自己冷静。
“你说,你那晚与我欢好。”裴景臣扫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嫌恶地别过眼。
“可为何你身上,却半点痕迹不留?”
“那日,我中了催情散,断然不会怜香惜玉。”
春竹心里一慌,张口欲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来人,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扣三个月银钱。”裴景臣一脚踹向她的心口,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与春竹相识多年的痕迹。
“世子,奴婢错了世子,不要啊。”春竹涕泗横流,方知懊悔。
裴景臣微微皱眉,不耐道:“聒噪。”
小厮心领神会,慌忙扯了一团破布,强行塞到她的口中。
呜咽声渐渐远去,冷惠心深知即将大难临头。
“她解释不了身上为何没有吻痕。”
裴景臣缓步走到她面前,清冽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温和之中暗藏锋芒。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冷惠心的脖颈上:“可你脖子上的红痕,又要作何解释?”
“先是川穹,后是吻痕。那么,请问陆府的试婚丫鬟,前日夜中,你当真与我那六弟在一起?”
冷惠心为之一振,慌忙捂住脖子,后退几步,拉开了与裴景臣的距离。
温热的触感好似火星子,被触碰的地方微微刺疼。她不禁有些懊恼。
这几日,她为了遮掩痕迹,特意换了高领的衣裙。
可今日在陆府,嬷嬷强行给她套上新的衣裙,她没得挑。
她退,他进。
裴景臣步步紧逼,势必要个说法。
冷惠心快速地眨眨眼,掩饰当下的慌乱。
“巧合罢了。”
她稳住心神,“川穹,奴婢已与你解释过。至于这吻痕......”
冷惠心抬手捂住,心口只觉一阵烦躁:“自然是亲热时留下的。”
想起那晚的无助与悲愤,冷惠心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暗戳戳瞅了一眼裴景臣,垂下了眼帘:“世上巧合之事众多,世子莫不是要每件事都锱铢必较,吹毛求疵?”
“人与人之间,还应适当地给对方留些空间,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这世间事,也并非每一件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真相只会伤到无辜之人。”
冷惠心声音不大,刚好两人可闻。
她拧着眉,瞥了一眼裴景臣:“若无其他事,奴婢便回院子了。”
后者望着她婀娜的身姿,若有所思。
......
春竹趴在下房的木板床上,捂着肿起来的臀部,直抽气儿。
她打小就跟在裴景臣身边,服侍裴景臣约莫十年。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看冷惠心那个贱皮子,眼中情愫涌动。
她当时就伏在他脚边,她看得真真的!
春竹越想越觉不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一瘸一拐,咬牙忍着痛。
“六少爷,六少爷。”
她往里屋瞧了一眼,见屋里没人,才放在心来。
“你来做什么?”
裴盛谦心气儿不顺,正烦得紧。
春竹是他大哥的贴身丫鬟,此时来更是火上浇油。
“若是大哥遣你来和我要人,那我只能表示抱歉了。”裴盛谦冷冷一笑。
冷惠心知道得太多了,只有把她拴在身边,他才安心。
“不不不,”春竹连连摇头,她挤眉弄眼,转身关上了房门,“奴婢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见裴盛谦不耐,她赶忙补充道:“是关于冷惠心的。”
“冷惠心?”裴盛谦迟疑一瞬,“她有什么秘密?”
莫非她......
裴盛谦吞了吞口水,杀心渐起。
一想到冷惠心马上身败名裂,春竹心中升腾起隐秘的快感。
“冷惠心前日在您院中,与世子爷暗通款曲。”
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福至心灵:“那晚天黑,世子爷没看清是谁,只知道是您院中的丫鬟。所以,世子爷第二日便急急忙忙找您来要人。”
春竹误打误撞,撞破了事情的真相。
她的推测站得住脚。
裴盛谦眉尾下沉,嘴角耷拉下来,脸上带着诡谲的笑:“你身为大哥的贴身丫鬟,受了罚都要颠颠儿地跑来告密——”
他拖长了尾音:“你又是何居心?”
被他盯着,春竹宛若光屁股逛街,小心思被一眼看穿。
她一张脸煞白,嗫嚅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裴盛谦呵呵一笑,摆摆手:“今日,你告诉我这些,我也给你个忠告。主子的床,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地位,摆正态度,莫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他的眼眸富含深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