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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完结文

取二两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夫人腾地站起身,尖着嗓音怒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扶起来?”“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她满脸厉色。“是!”如意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上前一把扯住仆妇的头发厮打起来:“不准你碰我家小姐!”另外几个奴才上前想抓住薛海棠,还没碰到衣角已经被她踹了出去。只听得“砰砰”几声,那些试图近身的家仆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薛海棠眉眼不屑。宋夫人见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薛海棠竟然敢在荣禧堂动手。“你们这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护院来!”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不必了。”薛海棠冷冷开口,语气傲慢,“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父亲禀明,至于你们......”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

主角:薛海棠翠玉   更新:2025-01-01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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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海棠翠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夫人腾地站起身,尖着嗓音怒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扶起来?”“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她满脸厉色。“是!”如意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上前一把扯住仆妇的头发厮打起来:“不准你碰我家小姐!”另外几个奴才上前想抓住薛海棠,还没碰到衣角已经被她踹了出去。只听得“砰砰”几声,那些试图近身的家仆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薛海棠眉眼不屑。宋夫人见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薛海棠竟然敢在荣禧堂动手。“你们这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护院来!”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不必了。”薛海棠冷冷开口,语气傲慢,“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父亲禀明,至于你们......”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

《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薛海棠翠玉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夫人腾地站起身,尖着嗓音怒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扶起来?”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她满脸厉色。
“是!”
如意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上前一把扯住仆妇的头发厮打起来:“不准你碰我家小姐!”
另外几个奴才上前想抓住薛海棠,还没碰到衣角已经被她踹了出去。
只听得“砰砰”几声,那些试图近身的家仆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薛海棠眉眼不屑。
宋夫人见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薛海棠竟然敢在荣禧堂动手。
“你们这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护院来!”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不必了。”薛海棠冷冷开口,语气傲慢,“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父亲禀明,至于你们......”
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生怕成了下一个目标,“若再敢上前,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言罢,薛海棠身形再次一动,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跃至窗边,轻轻一点窗棂,整个人便如同燕子般轻巧地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惊愕与慌乱。
宋夫人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半晌才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个薛家女!你等着,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咬牙切齿,心中已盘算起如何向老爷告状,定要让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好看。
至于嫁妆...哼,想拿回去也要有那个本事!
荣禧堂里乱成一团。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样貌不起眼的丫鬟悄然退了出去。
东荣街一处宅子里,谢兰辞正小心翼翼地侍弄紫檀木架上的海棠花,听到下人的禀报后嘴角微勾:“倒是比上一世硬气许多...”
琉璃灯火摇曳,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得愈发俊美。
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卷翘的睫毛轻轻垂落,于眼睑下方投下细腻而柔和的阴影,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长风一时看呆了。
谢兰辞放下手中的花剪:“老太太的寿辰快到了吧?”
长风回过神来,连忙回道:“是,还有半个月就到了。爷今年要回去吗?”
自成年后除了去看侯爷外,谢兰辞已经极少回宋府了。
他接过长风递过来的丝绸手帕擦了擦手:“预备一份贺礼...”
“爷,有您的来信。”未尽的话语被打断,既白垂首将信件呈上。
谢兰辞眉头微挑,显然有些意外。
长风看着他从冷淡到神色愉悦,好奇不已。
“这是谁的来信,爷瞧着心情这么好?”他问。
谢兰辞眉宇飞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海棠花娇嫩的花瓣。
“你们未来的主母。”他声音带着愉悦。
这下连向来稳重的既白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长风更是震惊:“爷您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他和既白从小跟着谢兰辞,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压根没见爷和哪家的小姐亲近。
谢兰辞缓步走进内室,他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
那副一直深藏在脑海深处的画卷缓缓浮现。
庆历七年,姑苏城东观音庙中。
两个小娃娃在庙宇中对拜,大红的盖头被掀开,扎着双鬓的女娃娃笑容灿烂,似一抹艳阳强势地照进谢兰辞晦暗的生命中。
自此之后,她成了他的救赎。
宋府,墨香斋。
宋父额上的青筋直跳,很有些后悔今日拒了同僚好友的邀约,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处理这些糟心事。
宋夫人捏着帕子拭泪,一脸气愤委屈:“...事情就是这样,海棠她忤逆长辈,在荣禧堂都敢动手,日后是不是连我都敢打了?”
“今日若是不处罚她,宋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我还怎么管理下人?”
宋老爷听到薛海棠在荣禧堂动手时眉头不由拧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他还是问道:“你母亲说的是否属实?”
薛海棠点头:“是,但我只是为了自保,迫于无奈才动手的。”
宋夫人声音尖锐:“自保?我难不成会吃了你吗?”
薛海棠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父亲您是没看到,母亲当时可凶了。”
见如意给她使眼色,薛海棠狠狠心,暗中掐了一把大腿肉,疼得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儿媳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嫁妆,母亲却对我喊打喊杀的...”
薛海棠生得极美,这么一掉眼泪宋老爷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
再一听说宋夫人竟然扣了儿媳的嫁妆,和缓的脸色骤然变得极难看。
大周朝律例,出嫁女的嫁妆为私产,除非被休弃,否则夫家不得染指。
话虽如此,诸如讲究的清流人家,即便是休妻,嫁妆也是让带走的。
觊觎儿媳嫁妆,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宋老爷向来爱面子,哪里能容忍的了。
“你扣了淮之媳妇的嫁妆?”他转向宋夫人怒声问道。
宋夫人眼神闪烁,紧了紧手指道:“之前老太太病了,淮之媳妇去侍疾病倒了,我不过是体谅她辛苦,暂时帮她管理罢了。”
薛海棠道:“现在祖母已经康复,我身子也好了,就不劳烦母亲了,还是请母亲把手头上的田庄铺子都还回来吧。”
“既然淮之媳妇自己能打理,你就交还给她。”宋老爷沉着脸道。
“明天就交!若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你知道我的脾气!”
宋夫人嘴唇抿成直线,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和怒意,她还想再说什么,王妈妈瞧瞧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朝她轻摇了摇头。
宋夫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等回到荣禧堂,她这才将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接连摔了好几套杯盏。
“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她怒气冲冲道。
“老爷因着少夫人给老夫人侍疾的情分,明显偏袒少夫人,您要是当场驳了他的面子,岂不是和他过不去?”
王妈妈吩咐翠玉斟了杯热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端至宋夫人面前。
“我不说到手的田庄和铺子就得让出来,光城西的一间店铺,一年就能进账几千两!”宋夫人咬牙道。
那合起来一年可是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收入!
想起来她都心疼得抽搐。
王妈妈神色从容,眼皮微微下垂,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夫人宽心,用不了多时,少夫人定会乖乖地将那些田庄铺子悉数奉还。”
宋夫人神色微动:“这话怎么说?”
王妈妈道:“少夫人自幼娇生惯养,薛家人将她宠得什么都不会,恐怕连账本都未曾翻阅过。”
她脸上显出厉色:“更何况,这两年里,我们往那些田庄铺子里安插替换了不少人,她想拿回去,也要看夫人您同不同意!”
宋母闻言,心口一直堵着的那团郁气这才消散了许多,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嘴角勾起。
月华如练,高悬夜空,银灰色的光辉倾洒而下,为上京城披上了一袭柔和的纱衣。
秦楼的歌声咿咿呀呀响了一整夜,谢兰辞一张俊脸隐在光幕里看不清神情,鱼肚泛白时才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后起身离去。
而听雨轩中,薛海棠好梦正酣。

“打得就是你!”薛海棠冷笑道。
话落,在翠玉没反应过来时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得翠玉头上的簪子都歪了,鬓发散乱,嘴角渗出了血。
薛海棠暗嘶了声,背在身后的双手揉了揉——早知道让如意上了,太久没动手痛死了。
她垂眸看向她,眼底满是不屑:“这大半个宋府都是靠本小姐的嫁妆养活的,你不过一个下人,也敢来我面前叫嚣!”
前世翠玉没少收她的好处,却在宋家将她赶出去后落井下石,言语讥讽。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吃食后当着她的面碾得粉碎,那副嘴脸薛海棠一辈子都忘不了!
今日送上门来,她不收点利息就太对不起她姑苏一霸的称号了!
翠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在宋母跟前得宠,又吃定薛海棠不敢忤逆宋母,因此才敢如此嚣张。
如今薛海棠硬气起来,她反倒不敢如何。
“我、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她捂住脸垂下眸,掩住眼底的难堪和愤恨。
“回去告诉夫人,有病就去请大夫,今日我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话落,也不管翠玉脸色如何,转身径直回了内屋。
“你听见我家小姐说的了?还不快走!”如意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爽。
翠玉恨得咬牙,但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提醒她薛海棠再不是那个软性子的少夫人了。
她眼神怨毒地朝内屋望了一眼,攥紧双手道:“方才的事,我会一五一十汇报给夫人的!”
“啪-”
如意当着她的面大力地合上了屋门。
“小姐,您方才可真是太威风、太解气了!”如意咧开嘴笑道。
不过转眼她又皱起脸:“不过您这么做,夫人只怕要生气了,万一她去和世子说...”
“她爱说不说!”薛海棠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这破地方我是不想待了,等我拿了和离书后咱们就回姑苏。”
宋淮之这狗男人老娘不要了!
“真的吗?”如意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以前您也总是这么说,结果为了世子还不是又什么都忍下去了。”
自家小姐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自小看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动道,如意再清楚不过了。
“按以前您的性子,昨天世子娶沈姨娘的时候,您早就上前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结果您也就摔个门...”
“还有上个月,夫人随意找了个错处,生生让您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累得您病倒了,休养了半个月才好些;还有上上个月....”
薛海棠听得心虚,她抓住如意的手认真道:“好如意,你再信我一次,这次我真是认真的!”
如意嘟起嘴:“好吧,那奴婢就再信您一次。”
要是小姐能想通就太好了,凭薛家在姑苏的权势,想找什么样的姑爷没有,犯不着受这腌臜气!
薛海棠捏紧拳头:“不过走之前,自然是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了!”
“对!沈府的人坏死了,花您的钱还苛待小姐您!至少得把嫁妆要回来,那可是咱家三分之一的家产呢!”
如意狠狠啐了一口:“说什么纳妾是因为您婚后两年无子,公鸡都没有就想母鸡下蛋,想屁吃呢!”
主仆俩相视对望,一时间斗志满满!
“小姐,您打算怎么报仇?”
如意撸起袖子,杏眼亮晶晶的,仿佛只要薛海棠开口,她立刻就出去大干一场。
薛海棠的斗志像突然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呃..我还没想好呢...”
意识到重生的那一刻,她也想过要不要像话本子里那些借尸还魂的主人公一样,运筹帷幄,设个连环计直接将仇人干死!
可是!她没有那个运筹帷幄的脑子......
如意也噎了一下,见自家小姐情绪低落,连忙鼓励道:“不要紧,小姐这么聪明,咱们一定能想到法子的!”
“嗯嗯!”薛海棠点头。
“那夫人那边您真的不去了吗?”如意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道。
“当然。”薛海棠翻了个白眼:“有觉不睡跑去受罪,我傻吗?”
上一世她极力讨好宋母和小姑子,可到头来呢?
宋淮之要纳妾她们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甚至还帮着打压她。
在沈清悠入府后处处帮着她刁难自己,甚至放任沈清悠设计陷害她与府里马夫私通!
最后以七出之条将她逐出宋府,顺理成章接手了她的巨额嫁妆,还害死了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想至此,薛海棠眼神黯然。
她脑海里浮现宋母那张刻薄的脸。
“女子七出,薛氏犯其四——不顺、无子、淫、妒...”
一想到上一世自己活得那么卑微愚蠢,薛海棠就想抽自己一嘴巴。
呵~这辈子,别的不说,她会让这个老虔婆知道什么叫“不顺!”
不过还没等她在脑海里想出第十个气死宋母的法子,已经头一歪睡了过去。
没办法,和谢兰辞折腾了大半天,她能哆嗦着腿回来就不错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宋母在荣禧堂硬是等了大半夜,直到丑时才摔了一套元青花茶盏。
“她真是这么说的?”宋母问。
翠玉跪在地上哭着道:“是!奴婢不过卑贱之身,少夫人不高兴打了也就打了..”
“可奴婢再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少夫人摆明了没将您放在眼里!”
说完,她故意抬头露出红肿的两颊。
宋母的火气腾地顶到了喉咙口。
她冷笑一声:“身体不适?怕是见淮之纳了妾室,内心妒忌吧!哼!商贾之女就是上不了台面!”
她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若不是她仗着圣上赐婚,我威远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一介低贱的商户之女来坐!”
翠玉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可不是!就这她还敢忤逆夫人的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宋母闻言更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她腾地起身:“走!随我到听雨轩,我倒要看看,她是哪里不适!”
宋母的荣禧堂在东边,薛海棠独自居住的听雨轩则在最西边,等宋母到时天光已经泛白了。
如意远远瞧着宋母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过来,连忙进屋摇醒薛海棠。
“小姐,快醒醒!夫人朝这边来了!”
见薛海棠把头埋进被子里,她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虽然姑娘说要和离,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毕竟这几年为了讨世子欢心,她可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的。
“快醒醒啊,小姐!”
连着叫了好几声,薛海棠才微微睁开一双惺忪睡眼。
“这是谁家死了人你这么着急?”她嘟囔着道。
宋母刚踏进屋子,正巧听到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少夫人好大的架子!”她冷声道:“我还没见过哪家的儿媳让婆母三催四请还见不得人的!”
薛海棠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
本来就有起床气,这下子新仇旧恨,她的拳头都硬了!
她打了个哈欠,一双猫儿眼眯起,语气漫不经心:“你这不见到了?”
宋母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赔罪讨好,冷不丁被撅了个跟头,一时愣在当场。
等反应过来气得胸口起伏。
她抖着嘴厉声喝道:“你给我起来!”
薛海棠原本是坐着的,闻言直接躺了下去,还掖了掖被角:“不起。”
宋夫人气得仰倒,指着她的手指发颤:“你、你敢忤逆?就不怕我让淮之休了你?”
薛海棠抱着被子腾地坐了起来,一张明艳娇媚的脸从绯色的纱幔中探出。
“真的?你说话算话?”她欢喜道。
当年薛家用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赐婚,她正烦恼着要怎么和离呢。
宋夫人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眼前一阵眩晕,脚步踉跄。
翠玉赶紧扶住她:“夫人,少夫人实在太过分了,您让世子休了她吧!”
她眼神微闪——新来的姨娘瞧着是个性子软的,以自己的美貌,指不定还可以捞个姨娘当当,从此荣华富贵...
尽管宋夫人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她不能!
这桩婚事是陛下赐婚,除非薛海棠犯了天大的错,否则宋家有几个脑袋敢休她?
薛海棠见她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懒洋洋躺了回去,抖了抖腿。
“好走,不送!”她道。

“我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宋父额头青筋凸现。
“是她蛮横在先,儿子只是..”宋淮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父厉声打断。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动手!老太太卧床两年,多亏海棠衣不解带地照顾,身子这才康复,就冲着这一点,宋家就该感激她!”
宋父喘了口气:“你现在立刻去给她赔罪!”
宋淮之嘴唇抿成直线,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老爷见状火气也压不住了:“你去是不去?”
宋淮之冷着脸道:“她伤了悠儿,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
宋老爷气得胡子翘起,怒喝道:“取家法来!”
宋母一听连忙上前阻拦:“老爷,您这还是做什么?淮之说得本来就没错!薛海棠身为孙媳,照顾老太太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称赞的!”
她嚷嚷道:“要说功劳,清悠才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当年若不是她,淮之都找不回来!”
“如今她识大体,甘愿委屈自己做妾,还被如此对待,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宋家都是些不知感恩之辈!”
沈清悠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都是清悠不是,惹得少夫人不高兴,清悠这就去给少夫人请罪,只希望爹莫要迁怒淮之,淮之都是心疼我才会这样...咳、咳咳咳...”
宋父神色微动,思及沈清悠对宋淮之的救命之恩,语气也不由和缓了许多。
“你既执意要进宋府,有些委屈就不得不受...罢了,你起来吧。”他道:“海棠性子急,但品性是好的,你莫要同她计较。”
沈清悠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妒恨,面上仍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是..少夫人教训清悠是清悠的福气,清悠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爹为难。”
宋父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妾室,‘爹’这个称呼不妥当,以后莫要再提。”
宋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爹..”
但未尽的话语被宋老爷虎眼一瞪只能咽了下去。
沈清悠的手指收紧,垂眸压下心底的难堪和怨恨,柔声道:“是,..老爷,清悠知晓了。”
她转头望向宋淮之:“世子爷,您还是去向夫人赔罪吧...”
宋淮之还想拒绝,她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不要紧的,莫要惹老爷生气了..”
宋淮之知道如果今天他不去,沈清悠只会更不得父亲喜欢,只能硬压下怒气,咬紧腮帮子道:“好,我去!”
只是内心对薛海棠的厌恶却是更深了一层。
听雨轩。
薛海棠看着信上笔走龙蛇的草书嘴角抽搐。
——卿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呃,后面那些酸了吧唧的诗文薛海棠看不太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一句话: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文人就是这样,明明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儿,总喜欢绕七绕八地说些酸话。
“小姐,可是老爷夫人来信了?”如意大眼睛闪着期待。
“不是。”薛海棠道。
“那是谁?”如意好奇问。
她家小姐在上京城也没个朋友,哪里来的信?
薛海棠顿了一下:“..一个无赖罢了,不用理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走到案桌前提笔回了一封信。
“把它交给送信的人。”她道,嘴角勾着坏笑。
“是!”如意应下。
“少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瞧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丫鬟吉祥急匆匆进屋禀报。
怕两人又打起来,吉祥有些担忧地道:“少夫人您要不还是避一避吧?”
“我为什么要避?他只管来他的。”
薛海棠小脸含霜,捏起拳头:“大不了再打一场。”
横竖她不会输!
宋淮之这时已经进了院子,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嘲讽道:“你还是个女人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薛海棠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来做什么?”
宋淮之压住气:“你不要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蹬鼻子上脸,我来是警告你,不准你再伤害清悠!”
“我要是就要欺负呢?”薛海棠冷嗤道。
她一双猫儿眼带着怒气,淡红色的樱唇微微抿紧。
宋淮之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他抿唇道:“清悠是无辜的,是我执意要娶她,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碰她!”
薛海棠简直要被气笑了:“宋淮之,你要是真有担当,当初何必要娶我?你直接娶沈清悠不就行了吗?”
一对狗男女,配得很!
宋淮之一双眼睛喷火:“这应该要问你,当初若不是你对我下药...薛家又趁着西北旱灾,捐出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的赐婚圣旨,我如何会娶你?”
薛海棠腾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我说了我当初没有对你下药!”
见到宋淮之讥讽的眼神,薛海棠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啪嗒-”
桌角的一块被她削了下来。
宋淮之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的半步,身体不自觉绷紧,眼神警惕地看着她。
薛海棠压住火气道:“好!下药的事先不说,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沈清悠,你抗旨啊!”
宋淮之气得咬牙:“抗旨?然后让宋家满门受我连累?”
“陛下不是立刻下的旨,你明明有机会让陛下不要下这道旨意,但是你不敢!”
薛海棠直直地看向她,美眸满是不屑:“你也可以选择在陛下下旨前告诉我你另有心上人的事,但是你也没有!”
但凡宋淮之在成婚前和她坦白自己另有所爱,她绝不会嫁给他,夺人所爱的事她薛海棠还不屑做。
“是你的犹豫、懦弱造成了今日的结果,你反倒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有沈清悠,说她不知情,鬼才信!也就骗你这种蠢货!”
“你说得好听!”宋淮之胸膛起伏,“薛家使劲了手段,不过是为了攀高枝!”
他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清悠,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心!”
“哈!那我这是谢谢你了,你捧着你那颗心有多远滚多远吧!”薛海棠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休了我,把你的心上人扶正!”
“...你等着!迟早有那一天的!”宋淮之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薛海棠灌了一大口茶水,还是消不下心口的气,她大声道:“如意、吉祥-把之前我给清风院置办的东西都搬走,劈柴烧了!”

“少夫人请稍等,奴婢去向夫人禀报。”
见安全到了荣禧堂,翠玉心下松了口气,腰杆也不由挺直了些。
隔了好一会儿,就在薛海棠等得不耐烦时,她才缓缓出来。
“夫人正好在小憩,让少夫人在外头等着。”翠玉眼里带着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薛海棠本就不耐烦了,闻言直接掉头就走。
翠玉没想到她连样子都不肯做,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连忙拦住她:“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夫人没让您走呢!”
薛海棠美眸微眯:“你确定你要拦我?”
她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右手,斜眼看向翠玉。
翠玉下意识捂住脸,后退了两步让开道。
自从薛海棠和宋淮之打了一架后,翠玉心里对她的惧怕更深了一层。
就在薛海棠抬脚时,王妈妈掀了竹帘出来,一双眼睛阴沉沉地:“少夫人,夫人有请。”
薛海棠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还以为能回去睡觉了呢。
荣禧堂屋内深深,两排烛火摇曳,投射出昏黄的光。
王夫人坐在上座压着眉眼,宋思茹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儿媳见过母亲。”薛海棠垂眼行礼。
王夫人也不叫起,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声音有些发冷。
“你如今架子是越发大了,怎么,让你等一会儿都等不得了?”她道。
“翠玉说母亲在休息,儿媳只是怕扰了母亲清梦。”薛海棠淡淡道。
王夫人闻言冷笑了声,继而又道:“听说你让人把清风院搬空了,可有此事?”
薛海棠蹲得腿酸,索性直起身子:“是有这么回事儿。”
“放肆!”王夫人一拍扶手,厉声喝道,“我让你起身了吗?”
屋内的气氛凝固,烛火摇曳,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滞,下人们越发垂头敛息。
薛海棠恍若没有发觉她的怒气,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道:“那我起都起了,要不我再重新给您行个礼?”
“你-”宋夫人被气得胸口起伏,连头风都要犯了。
她刚想出言呵斥,王妈妈朝她递了个眼神:寿礼。
宋夫人的火气一滞,好半晌才勉强缓和了语气道:“清风院的事先不说,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下月初老太太寿诞的事儿。”
“这两年都是你在负责,今年也由你去置办吧。”
她语气高高在上,仿佛让她置办老妇人的寿礼是给了她多大的脸面。
薛海棠眼里闪过了然——这是等着让她出钱呢!
前世她以为宋夫人是认可她才会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她来做,每年都是自掏腰包花重金置办寿礼,给宋母挣了不少面子。
现在看来宋母不过是不想出公中的钱,打量着从她口袋里掏钱出来。
哼,白日做梦!
别说门了,窗户都给你封死!
薛海棠笑容甜美:“这不好吧?我家不过商贾出身,虽然比侯府富有“许多”,但就像母亲说的,眼光有限,今年的寿礼母亲还是自己置办吧。”
她眼珠微转,故意道:“实在不然,宋、世子爷不是新纳了妾室吗?沈姨娘想必会很乐意接下这个差事的。”
宋夫人的手指微紧,脸色有些难看。
她哪里听不住来她话里的讽刺,但一想到宋老夫人那张势力的脸,又生生忍了下来。
“置办老太太的寿礼合该当家主母来做,清悠再怎么说也是个妾室,于理不合。”
顿了一下,她又道:“若是你办好了,淮之自然也会欢喜。”
薛海棠内心冷嗤了,像是想到什么,她垂眸道:“母亲想让我置办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
宋夫人皱眉:“不过什么?”
“不过我手里银钱不够,之前母亲不是‘帮’我管着铺子田庄,这两年怎么也不见收入?”薛海棠问。
上一世宋夫人让她去给宋老太太侍疾,没多久就借口帮她分担,拿走了嫁妆里所有值钱的铺子和田庄。
宋夫人眼神微闪,镇定道:“这两年收成不好,多有亏损。”
薛海棠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祖母身体已经康复,儿媳也有余力管理,不敢再劳烦母亲,之后就由儿媳自己来打理吧。”
宋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暗中昧下了你的银钱不成?”
薛海棠一脸无辜:“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只是怕您太劳累了。”
“这毕竟是我的嫁妆,若是一直由您掌管,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您体恤儿媳,不知道叫外人说我们宋家穷到连儿媳妇的嫁妆都要觊觎了。”
见宋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她心下冷哼,面上的笑却更是甜美:“还是母亲真的觊觎我的嫁妆?”
宋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大声反驳:“胡说!”
像是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她轻咳了一声道:“我堂堂威远侯府,又怎看得上你那点小钱!不过是怕你不善经营罢了。”
薛海棠故意拿她刚才的话堵她。
“方才母亲不是说连年亏损吗?反正都亏损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您说是吗?”
宋夫人一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思茹见状开口斥责道:“我母亲一片好心,你别不识好歹。”
薛海棠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住嘴!长辈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宋思茹瞪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敢骂我?”
薛海棠瞥向她:“我好歹是你嫂子,有什么不敢的?”
“你算我哪门子的嫂嫂。”宋思茹语带不屑,“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清悠姐姐才是我的嫂子!”
薛海棠心里的邪火渐旺,宋思茹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地对她,平日里数不尽的首饰衣裳自不必说,就连她出嫁的嫁妆大部分都是她给的。
结果人家心里压根就没把她当嫂子过,她被赶出府后,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她。
她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这话是你说的,你可要记住!”
她扬声道:“如意,带人把之前我送给二小姐的东西都搬走,让她心里的嫂子送她去!”
之前想着送了的东西就算了,如今她宁愿给乞丐,至少还能得个感激!
“你敢!”宋思茹急了,腾地站起身来。
她可是听说清风院都被搬空了,连床都被劈了,这两年她仗着薛海棠有钱,将翠花院的东西都换了一遍。
“你看我敢不敢。”薛海棠冷声道。
她挺直腰背,明明是坐在椅子上,但宋思茹就是莫名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气急败坏下她扬起手就想教训她,但手腕在半空中被攥住后狠狠甩开。
“啊-”
宋思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薛海棠缓步走到她身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态度睥睨,在她耳边耳语:“这只是个开始,你们宋家欠我的,我都会一一拿回来。”
宋思茹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身子微微颤抖,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薛海棠好像变了!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薛海棠看向她的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沈清悠,你真让我恶心!这么会演戏你怎么不去当戏子呢?”她道,一双猫儿眼满是不屑。
沈清悠瞪大了眼睛,面色屈辱,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棠儿,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和淮之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有什么错?”
宋淮之脸色铁青,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眼底满是心疼,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薛海棠,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不是陛下下旨,我怎么可能娶你!你若是不愿意,今日的敬茶礼不要也罢。”
他看向薛海棠,眼里满是厌恶:“左右在我心里,悠儿才是我的妻。”
尽管薛海棠已经放下了,但还是被他的话恶心得不行。
想到上一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瞎眼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薛海棠就想一掌打醒自己。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她才是你的妻?那老太太病了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去伺候?侯府不够银子使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出?”她讥讽道。
宋淮之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讨功劳来了,不过是些铜臭之物,谁稀罕你们薛家的臭钱!”
薛海棠手指收紧,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快要喷出火来:“不稀罕你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啊!”
宋淮之皱眉:“我什么时候....”
宋母眼皮抽动,连忙出声打断他,呵斥道:“好了!让下人看着像什么话!”
宋淮之唇线抿直,半晌还是忍下气坐了回去。
“你也坐下!”宋母对着薛海棠道。
怕她又提起要回嫁妆,难得缓和了神色道:“清悠既然已经进了府,就是我宋家的人了,你身为世子夫人,应当以大局为重。”
说着,她示意沈清悠上前敬茶。
“棠、少夫人,请喝茶。”沈清悠屈膝行礼,双手捧着茶盏,没人瞧见她在叫“少夫人”时眼底闪过的不甘心。
薛海棠垂眸看着茶盏上的丝丝热气。
前世她摔了茶盏,明明茶水没有溅到她身上,沈清悠却偏偏喊疼,这一次她就如她所愿,让她疼个够!
只见她缓缓接过茶盏,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妥协时,薛海棠的手一翻,滚烫的茶水兜头淋了下去。
“啊--”
沈清悠捂着脸惊叫出声。
“薛海棠!”
宋淮之腾地起身,下意识扬手,但还没等落下,手腕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攥住掼到了桌子上,手背重重砸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薛海棠眉眼冷厉。
前世因为听说宋淮之喜欢温柔娇弱的人,为了讨他欢心自己这才一直压着武力,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捏了!
“你-”宋淮之眼睛瞪大,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宋氏母女也一脸不可置信。
薛海棠竟然会武?
“淮之..你别动手,如果这样能让棠儿消气,我没关系的,只要她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沈清悠咬牙忍住内心的怨毒,低头垂泪道。
宋淮之甩开薛海棠的手:“悠儿,你没事吧?来人,快请郎中!”
他一把抱起歪倒在地上的沈清悠,大步往清风院而去。
临走前看向薛海棠的眼神冰冷:“悠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话落,薛海棠脚尖微挑,一块碎瓷片自半空疾射而去,擦过宋淮之的脸,一缕墨发被割断,几滴血珠渗出脸颊。
“啊--血!快来人啊-”宋夫人尖声叫嚷,捂着心口差点晕死过去。
转眼间两人身影交错,已经过了十几招。
宋淮之抱着沈清悠本就束手束脚,在薛海棠的腿风扫过来时终于不慎松手。
“啊--!”沈清悠滚落在地,手掌和脸颊被细碎的石子擦伤,忍不住痛呼出声。
“悠儿-”宋淮之脸色微变,想上前抱起她,薛海棠却逼身上前。
“薛海棠!你别太过分了!”他铁青着脸怒喝道。
薛海棠一双美眸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打得过我再说。”
话音未落,薛海棠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宋淮之,一拳挟着凌厉的风声。
直击他胸口。
宋淮之仓促之间只能侧身躲避,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
他心中惊骇——薛薛棠的武艺竟如此高强,武力恐怕不在小叔之下!
“宋淮之,你也不过尔尔。”薛海棠语气冰冷,步步紧逼。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却又不失分寸,避免真正伤及要害,毕竟若是真打死了,她也脱不了干系。
宋淮之勉强稳住身形,最终被逼到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反手刺向她。
眼见剑尖快要抵住薛海棠的胸口,一旁的下人心都快跳出喉咙口,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趴在地上的沈清悠手指不由收紧,眼神极快闪过一抹期待,可惜——
“锵-”
薛海棠脚尖连连轻点,等宋淮之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凌空一脚踹得跌落在地,手里的软剑断成三截。
这时,宋府的家丁护卫已经赶来,将薛海棠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快!快给我把她拿下!”宋夫人被翠玉扶着,抖着嗓音声嘶力竭地吼道。
“住手!”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宋老爷。
“老爷,您可算来了,您快做主把这媳妇休了,居然敢公然和自己的丈夫动武,简直是-”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宋老爷厉声打断她的话。
“老爷!”宋母不可置信,尖声道:“明明是她先动手,你看淮之脸上的伤..”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宋老爷沉下脸,眉头紧皱:“再多话你就回盛州去!”
宋母一下闭嘴了,只是还不忘狠狠瞪了薛海棠一眼。
宋父深吸了口气转向薛海棠:“你先回去,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说宋家人有哪个是好的,薛海棠觉得大概就是宋父了。
只可惜宋父的心思都放在政务上,极少管内宅的事。
前一世薛海棠被扣住嫁妆赶出宋府时宋父还在西北打战呢,根本不知情。
宋淮之纳妾一事,全家也只有宋父不同意,为她考量,奈何拗不过宋淮之。
如今他开口了,这个面子薛海棠愿意给。
她垂下眼,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好。”
随后带着如意走了。
宋夫人脸色难看,气得捂住胸口,手上玉镯重重磕在桌上:“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捏着帕子拭泪。
“逆子!你给我跪下!”宋父突然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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