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锅。锅里的汤底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滚得好热闹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妻子一起来就去看团团,结果狗窝里空空的。
“团团!团团!……”妻子喊着。
以往只要妻子一喊,团团立即就会出现,可是今天,妻子喊了好几声,团团都没现身,我发现不对,再看餐桌前的一大家子的表情,我知道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把团团交出来吧。”我说。
“吃狗肉火锅了。”侄子说着从窝里捞起一块肉。
我才发现盘子里的肉是狗肉,可是不对,团团的肌肉没这么肥大。
但是妻子眼里只有侄子筷子上的那块快送进嘴里的狗肉和他喊出来的那句“吃狗肉火窝啦。”
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她哪能发现此狗肉非彼狗肉的细节。
“把团团交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们藏了。”我再次重复。
“就不交,你咬我呀。”侄子挑衅。
“老大,你可以了,为了一只小畜牲,昨天就大逆不道。今天还要凶彬彬。你以为进了城,你就是一家之主吗?你这个白眼狼,也不看看你怎么有今日的。”母亲生气地把筷子拍到餐桌上。
“我是不是有跟你们说过,团团它不是普通的狗,它是抚慰犬。”
我推开挡住路的侄子,准备去独个房间找团团。
弟媳立即跳起来:“大伯,你对有意见,你冲我来。打孩子算什么。我们彬彬可是老陈家传宗接代的,要是被打傻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就是,你推孩子干嘛。不就一条狗吗?就吃了,看吧,在锅里滚着呢。”老二嚣张地说:“你那贱人昨天把我们都打伤了,这不得补补。吃个狗肉火锅,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