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南疆教徒不许踏出别院。]
江屿风眸色复杂地望向我。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
江屿风从怀里掏出和离书递给我。
[始终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死了,不必为我守节。你随时可以回宫。]
那和离书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皱皱巴巴的,看来是放在怀里犹豫了很久。
在廊上的时候还骗我没带。
我轻笑得眼含泪花。
那句你是否爱我始终问不出口。
[好。]
(四)
收下了和离书,我们就可以算是两不相干了。
人前装夫妻,人后只将军公主各自客气地称呼着。
将军府分为了东西两院,我依旧住我的东院,安月及那些教徒都住在西院。
江屿风日日泡在西院,人影都见不到。
他派了御医来替我看诊,御医也诊不出来我的问题,只说血虚,江屿风便日日派人送补品来我院中,全都被我束之高阁。
我终于将围兜绣好了,凑成一套婴儿服,放进小木箱里好好收着。转头吩咐小兰,等我死了,要把孩子的这套衣服放在我身旁,一起下葬。
小兰哭的不能自己,求我不要放弃自己。我安慰着她,或许,这样也是解脱。
我去花园里躺着晒太阳。
[公主殿下心态可真好。]安月地声音在耳旁响了起来。
我瞥了她一眼,不理。
她主动伸手来替我把脉,勾起唇角。
[公主真是守信,再过半月,这蛊虫就成熟了。]
我收回手让她安心,我说到做到。
[你们夫妻俩人倒是有趣,一个为了救丈夫宁愿死也不肯说,另一个为了救我姐姐宁愿死。]
[他日日到冰窖里盯着我姐姐的尸首发呆。不知道到时候他发现一命换一命的那个人是你,会是什么表情?]安月露出期待。
我心口又开始痛,装作无事般道,[我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