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任何一个字；课间休息，别的同学疯跑打闹，她还在座位上琢磨难题。
拿着第一张奖状回家时，林婉正在院子里分拣废品，晓光一下子跳进她怀里，挥舞着奖状：“娘，我考第一啦！”
林婉扔下手里的活儿，把奖状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笑得合不拢嘴：“我家晓光就是聪明，娘太高兴啦！”
她仔仔细细把奖状贴在墙上，那面斑驳的墙，渐渐被奖状填满。
可晓光心里，悄悄埋下了两颗种子。
一颗是对生母的好奇与思念，偶尔夜深人静，她会望着窗外月亮想：亲娘在哪里？
为啥不要我了？
另一颗，则是对林婉深深的感恩与报答之心。
她知道，娘为自己吃了太多苦，这个家虽穷，却满是温暖。
小学毕业，晓光考了全校第一。
林婉狠狠心，拿出攒了好久的钱，带晓光去县城集市。
路过一家书店，晓光的脚步就挪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橱窗里一套精装的百科全书。
她知道家里没钱，可眼神里的渴望怎么也藏不住。
林婉顺着她目光看去，一问价格，心疼得直皱眉，这钱够家里好几个月开销了。
可看着晓光那模样，她还是咬咬牙，掏钱买了下来。
晓光紧紧抱着书，亲了亲林婉：“娘，等我长大，要给你买最大最大的房子，天天让你过好日子。”
进入中学，学业压力骤增，晓光却愈发刻苦。
宿舍里，舍友们聊八卦、谈明星，她戴着耳机听英语；周末大家出去玩，她去图书馆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回，同桌碰了碰她胳膊：“晓光，你咋这么拼命呀，周末都不放松放松。”
晓光放下笔，眼神坚定得像燃烧的小火苗：“我得考上好大学，让我娘过上好日子，还想……还想找到我亲娘，问问当年为啥不要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晓光的努力都化作试卷上的高分。
每次家长会，林婉都穿得干干净净，挺直腰板坐在晓光座位上，听老师表扬晓光，脸上满是自豪。
可背后，为了凑齐学费、书本费，她不仅加倍捡垃圾，还去饭馆后厨刷盘子。
洗洁精浸得她双手满是伤口，老茧一层又一层，她却从没在晓光面前抱怨过一句。
晓光也懂事，看着娘累成那样，学习更用功，她想着，只有书读得更远，娘的苦才没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