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们之间的所谓“情义”。
“再封我为公主，然后送回西楚联姻？”
“你知道了”，他的语气并不意外，是肯定。
“祝余，我说过，我与萧绎不可能，我与你，亦是。”
“因为你是前朝公主，我是当朝太子？那又如何，你比我明白，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他变得有些阴鸷，我有些认不清他了。
“那你的父皇呢？他日日看着我，会不会想起血溅当场的沈彻？帝王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祝余，学了这么多年的帝王之术，斩草除根这种道理，你当比我明白”
你做你的西楚太子，我当我的椋宫太后，这已然是最好的结局。
这一日，我们还是不欢而散了。
（十五）
两日后，萧绎来找我，还带来了他封后的消息。
“姜 明 熹”，我念着新后的名字，“真好，恭喜你啊”
萧绎眼中是藏不住的温柔。
对外端方守礼，在内明媚娇憨，这样的女儿家既能与他携手天下，亦能与之相守一生，果真是极好。
“你呢？不与他一起回去吗？”
“不了，你这里容我一方安寝之地便好”
“好啊，你知道我第一次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吗？”
我疑惑。
“多年前，坊间传闻‘前朝公主沈如棠，得皇帝垂爱，赐封“和安”，居临华宫…后与太子屡传隐秘情事’”
我告诉他，坊间传言不虚。
此后便不会再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