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几个带着口罩的人扛着面粉进出那个废弃工厂。
“你拍的视频可看不清是谁。”她得意地说，“而且那是我们的备用仓库，有完整的财务账目。你想检举？去啊。”
我心里一沉。确实，光靠这些模糊的视频和照片，根本不足以证明他们违法。
第二天，刘婶急匆匆跑来：“小王，不得了了！电视台说这新闻不能播。我儿媳妇刚查了查，说是上面有人施压。”
果然，张明他们早有准备。
中午，一群人突然冲进店里，手里举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检测报告。
“看看，这家店的地沟油含量严重超标！” “黑心商家，赶紧关门！” “退钱！我们要退钱！”
闹了一上午，最后还是民警来劝散了人群。
“这检测报告是假的。”老马打电话告诉我，“但现在网上已经传遍了，想辟谣都来不及。”
当天晚上，金禾天下打出横幅：“重金收购问题店铺，助力行业转型”。
连锁店的扩张计划终于摆到台面上了。
第二天一早，对面胡记包子的老胡来找我：“小王，我准备把店转给他们了。”
“为什么？您这店开了十几年了。”
“还能为什么？”老胡苦笑，“昨天有人往我店里扔死耗子，今天一早就有人举报。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传十，十传百。到下午，已经有三家老店跟金禾天下谈妥了转让。
“小王，看到了吧？”杨丽又来了，“识相的都转让了，就你还在这死撑。”
我没说话，专心擦着桌子。
“告诉你个消息。”她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张总下周要来视察，到时候亲自跟你谈。你自己掂量掂量。”
她走后，我马上给老马打电话：“帮我约几个记者。”
“记者？不是都被压下来了吗？”
“约的不是本地记者。”
第二天，几个外地来的调查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