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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被骗守寡?呸!二嫁军官生多胎陈大梅孟泠音

七月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泠音嫌他们吵,直接反锁门把被子做成自己在睡觉的样子,去了精神病院的私人空间睡。祖孙俩找不到她帮忙忙活了大半宿,到天蒙蒙亮时才清理干净。累到也没心思想其他事了,倒头就睡。睡得正香时,听到拍门声猛然睁开眼,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天已大亮,这才松了口气。赵和平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陈大梅还以为是孟泠音又故意扰她们清梦,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孟泠音都没反应,只好起身。一打开门看到苏青青,皱起眉头。“苏知青,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是三年级的代课老师,赵和平同学已经几天没去上学了,我来看看他!”苏青青往院子里张望了下,没看到孟泠音又问,“孟泠音呢,她怎么做人家后妈的,怎么能不让孩子上学?”“我怎么做后妈,应该不用你教!”孟泠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了...

主角:陈大梅孟泠音   更新:2025-01-02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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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梅孟泠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被骗守寡?呸!二嫁军官生多胎陈大梅孟泠音》,由网络作家“七月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泠音嫌他们吵,直接反锁门把被子做成自己在睡觉的样子,去了精神病院的私人空间睡。祖孙俩找不到她帮忙忙活了大半宿,到天蒙蒙亮时才清理干净。累到也没心思想其他事了,倒头就睡。睡得正香时,听到拍门声猛然睁开眼,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天已大亮,这才松了口气。赵和平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陈大梅还以为是孟泠音又故意扰她们清梦,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孟泠音都没反应,只好起身。一打开门看到苏青青,皱起眉头。“苏知青,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是三年级的代课老师,赵和平同学已经几天没去上学了,我来看看他!”苏青青往院子里张望了下,没看到孟泠音又问,“孟泠音呢,她怎么做人家后妈的,怎么能不让孩子上学?”“我怎么做后妈,应该不用你教!”孟泠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了...

《结局+番外被骗守寡?呸!二嫁军官生多胎陈大梅孟泠音》精彩片段


孟泠音嫌他们吵,直接反锁门把被子做成自己在睡觉的样子,去了精神病院的私人空间睡。

祖孙俩找不到她帮忙忙活了大半宿,到天蒙蒙亮时才清理干净。

累到也没心思想其他事了,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时,听到拍门声猛然睁开眼,惊恐地看了看四周。

发现天已大亮,这才松了口气。

赵和平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陈大梅还以为是孟泠音又故意扰她们清梦,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孟泠音都没反应,只好起身。

一打开门看到苏青青,皱起眉头。

“苏知青,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是三年级的代课老师,赵和平同学已经几天没去上学了,我来看看他!”苏青青往院子里张望了下,没看到孟泠音又问,“孟泠音呢,她怎么做人家后妈的,怎么能不让孩子上学?”

“我怎么做后妈,应该不用你教!”

孟泠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了她一大跳。

陈大梅抢先一步问:“一大早你去哪了?”

苏青青阴阳怪气,“不会是去私会野男人去了吧?”

“她敢,打断她的腿!”陈大梅本来就没睡好一听这话立马炸了。

苏青青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添油加醋道:“孟泠音,你可悠着点啊,别真让陈大妈抓住什么把柄!”

啪——

孟泠音一巴掌就呼了上去,“我去看传义的衣冠冢是很见不得人的事吗?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被打断腿,还是说你巴不得来给和平做后妈?”

她这辈子可不打算再做什么善男信女,打起人也毫不手软。

当然更不是真的去上坟,而是去找六姑了!

就算她答应给六姑钱,也不会给那么多,又要回了十九块八毛钱。

六姑本来就是骗人的神棍,给两毛钱辛苦费足够了!

就这两毛钱,六姑还收得战战兢兢呢!倒是苏青青……

上赶着找抽,她岂有不满足的道理。

看着这张刻薄又恶毒的脸,她打一巴掌不解气,反手又打了一巴掌。

“你要愿意做这个后妈我让给你,你来给他做后妈呀!”

“神经病!”苏青青连反击的想法都忘了有,捂着脸不断地后退,“谁要做后妈,你要发疯离我远点!”

“不想做后妈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看来你还是想做后妈,你来给和平做后妈啊,我让给你!”

孟泠音一步步逼近,逼得苏青青一步步后退。

“笑啊,你现在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苏青青:“……”

看着孟泠音近乎疯癫的眼神,苏青青哪里还笑得出来,双腿都有点发软。

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快点跑!

也马上付诸行动了,边跑边嘟囔:“疯了,你真是疯了!”

“……”

望着苏青青落荒而逃去的背影,孟泠音染上疯狂的双眸也逐渐变冷。

陈大梅也害怕了,惊恐地后退两步。

哆嗦着声音说:“泠……泠音,你先冷静点!”

“冷静什么?我挺好啊,我还要去看传义呢!”孟泠音的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陈大梅也觉得她疯了!

准确地说,一提到儿子就发疯。

看到她笑更害怕,又往后退了两步说:“你都看到传义的衣冠冢了,现在相信传义是真没了吧?”

“不相信又能怎样,你能把他找回来吗?”

孟泠音装疯卖傻的时候,每根汗毛都带着兴奋。

“你说他还能回来吗?”

陈大梅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传义人都走了,再说那些也没用,你的心思还是先放到和平身上,现在苏知青是他们的代课老师,特意来找他!”


“滚——”

想屁吃呢,还想跟她一个屋睡!

孟泠音主打一个情绪不稳定,抄起搪瓷缸子扔到门上。

哐——当——

搪瓷缸子落地让祖孙俩同时打了个寒颤,陈大梅愣了半天,只好打消了继续跟她睡一屋的想法。

犹豫了下,又带着赵和平回了自己屋。

上次又哭又暴打大孙子的男人还不知道是什么鬼,今晚又出现两个,让她头疼。

尽管音乐已经停了,可祖孙俩脑子里还是不断有兔子舞的音乐回旋,就像是魔咒一样,令他们苦不堪言。

陈大梅睡不着开始琢磨能看事的人了。

虽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宣扬封建迷信不可取,会玄学的能人也早不敢干这个行当,她还是想试试。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门了。

赵和平毕竟是个孩子,熬到凌晨就睡着了,在陈大梅找了一个三白眼的妇女回来时还没醒。

看到大孙子又尿床了都没发现,陈大梅连忙扯了个被单给他盖好。

这一靠近才发现赵和平发烧了,小脸又红又烫。

忙招呼三白眼妇女:“六姑,你快看看我大孙子,他都发烧了!”

该说的她在路上已经跟六姑说了,六姑往墙上磕了磕烟斗,吧嗒吧嗒猛抽了两口,上前掀了掀赵和平的眼皮。

见他眼睛都烧红了,神色凝重道:“道行不浅啊!”

“我孙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吧?”陈大梅慌了,这可是她的指望。

六姑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她,又故作高深:“不好说。不过幸好你找我找的早,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陈大梅拽住六姑的胳膊,“那你快救他啊!”

六姑又嘬了两口烟斗,三根手指顺其自然地捻了捻。

陈大梅也是个上道的,马上掏出两毛钱放进六姑手里。

六姑睨着眼看了看,不开口。

陈大梅又咬牙往她手中放了一毛,六姑不说话,她就一直放,直到给到五毛,再不肯出了。

六姑见好就收,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烧掉它,待灰沉淀后喝掉符水就能退烧!”

“喝符水?”陈大梅满脸怀疑,“这……这能好吗?”

“不要?”六姑作势欲把符纸收起来,陈大梅忙抢了过去。

孟泠音看着她像抢到宝贝一样烧掉,又一点点喂到赵和平嘴里,都想笑了。

也没着急走进去破坏六姑骗陈大梅。

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陈大梅撬开赵和平的嘴全部喂进去后又问六姑:“我大孙子怎么还没醒?”

“饭要一口一口吃,符水起作用也要有个消化时间!”六姑很是淡定地说,“你大孙子这病还是因为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想来这是你儿子死不瞑目,在用这种方式向你求救。”

“什么?”陈大梅手里的碗差点掉了,又被她眼疾手快地捞回来。

别人不知道赵传义是假死,她知道啊!

六姑上来就说她儿子死不瞑目,不就是说她儿子真死了吗!

怎么可能啊!

儿子还跟她说要去当官呢,只要她和和平好好的,以后都是吃肉的机会。

六姑以为自己说中了,又说:“这事得办,不过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办,你知道现在的形势,搞不好是要被拉去PD的,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你家,你不能让我白来!”

孟泠音斜倚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也不可避免地笑出声了!

她真想看看陈大梅会拆穿六姑的伪装,还是在六姑的忽悠下相信假死的儿子噶了!

六姑瞥了她一眼,“哪来的死丫头?”

“我儿媳妇不懂事,六姑别生气。”陈大梅卑微地说,“你再帮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六姑又嘬了两口烟斗,“有这么个克夫的在,你儿子就是死了也不安生!”

“那你说得不准!”孟泠音看她把矛头指向自己,也怼了回去。

六姑眯了眯眼,“怎么不准?”

“克夫的也不止我一个啊,我婆婆克夫克儿你怎么不说!”孟泠音勾了勾唇,“有没有可能是我那早死的公公看不惯有些人倒行逆施,特意做出些什么小动作来提醒?”

六姑干咳两声,“你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到呢,谁让你抢话!”

“行,那我不抢了,你继续!”孟泠音给她骗陈大梅的机会,也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六姑傲娇起来,“你让我说我偏不说,我的话可不是白说的!”

她又捻 了捻三根手指,示意陈大梅给钱。

但是陈大梅听着不太靠谱不想给了,这边赵和平又开始呕吐起来。

忙过去看大孙子。

“六姑,我大孙子这是怎么回事?”

“正常反应,不用大惊小怪!”六姑表情还是很淡定的。

但是孟泠音看到她的脚已经出卖了她,已经在不着痕迹地想往外了。

陈大梅还是很担心,“都吐了怎么还是正常反应,以前也不这样啊!”

“你不相信我,那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六姑知道不能恋战,说完就往外走。

本来就是冒着风险来的,反正已经挣了五毛,比在生产队上一天工还划算,主打一个溜得快。

陈大梅却急了,“别走啊六姑,我没说不信你,你再过来看看我孙子!”

“不看了不看了!”六姑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摆了摆手,“你儿媳妇也不尊重我,我没必要上赶着看!”

陈大梅瞪了孟泠音一眼,“你还不快给六姑道歉!”

“让我道歉?!”孟泠音瞥了六姑一眼,“你瞧我是很缺心眼的人吗?”

陈大梅:“……”

她不缺心眼,难道她陈大梅缺心眼?

陈大梅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孟泠音!”

“不用那么大声,我不聋!”孟泠音掏了掏耳朵,一脸漠然。

两人说话间,六姑已经快走出院子。

陈大梅忙去拦她,“别走啊六姑,你不给我大孙子看,也要说清楚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想让她说什么,说你儿子其实还没死?”

孟泠音幽幽地说了一句,让陈大梅踉跄了下,差点没摔倒。

猛地回过头,“你……”


“不说了,再说下去要收费。”

六姑适可而止,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

孟泠音看她这专业忽悠人的样子,都想给她点个赞了。

陈大梅一听要收费,也不想多问了。

又思索片刻说:“我再考虑考虑。”

“也行。”六姑一本正经地说,“正好我也再重新把两张符的法力加持下,让它管用的时间能更久些。”

“那就辛苦你了六姑!”

“……”

送走六姑,陈大梅看着大孙子的烧也退了,对六姑的信任又多了一些。

只是快天黑时,赵和平又发起烧。

这可把陈大梅急坏了。

孟泠音在桃花那里蹭饭回来,就看到她正朝着一个方向磕头。

有如此愚昧的奶奶,也算是赵和平的福气吧!

前世赵和平生病时,陈大梅也会弄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给他。

但是前世有她挡着,她会让赵和平去看大夫,让赵和平接受更正规的治疗,赵和平这才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可陈大梅不知道听谁说的,多烧一会儿能把脑子烧聪明,每次在赵和平考不好时,就会有意无意说,要不是她干预,他也不至于考那么差。

实际上赵和平就算没考好,在她的督促下也上了一个不错的专科。

八十年代能上个专科也不错了,随随便便就能分配个差不多的工作,可赵和平依然会怪她的干预,没少给她惹麻烦。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管他太严了,上大学后放飞自我。

以至于大学四年,归来依旧是高中文凭。

而彼时,她那出国的母亲也从国外回来寻亲。

赵和平为了能跟着她过好日子,又装得乖巧了,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一装就装了十年,直到她反杀陈大梅后,他也开始露出真面目。

她都做好了坐牢的准备,他却打着孝顺的名义,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转移走她所有的财产。

这次她不会傻到亲自动手杀人,瞥了祖孙俩的门口一眼就回了自己屋。

只是刚点着蜡烛,陈大梅又过来喊她:“泠音,你快去看看和平,他这怎么又烧起来了!”

“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懂这些啊!”孟泠音摊摊手,“上午你用的法子不是挺管用,怎么不用了?”

“我上哪儿弄符水去!”陈大梅急得拍大腿,“要不你现在去找六姑,再让六姑给你一张!”

孟泠音好笑地看着她,“六姑是大善人吗,说给就给?”

“你想想办法!”

“我想不出来!”

“……”

陈大梅见她始终不肯动,最后跑去找老刘。

相对来说,老刘是正儿八经的赤脚医生,收费也是比较便宜的。

刘大夫这里就是小作坊,下料猛。

一听是发烧,也不愿意多走这个路,给了陈大梅一粒安乃近。

一粒安乃近下去,不一会儿赵和平就退烧了!

只是他毕竟年纪小,肠胃也弱。

本来安乃近就会刺激胃肠道,加上早上又喝了符水,没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叽里咕噜像开大会一样响起来。

还没来及上茅房,就拉了一炕。

孟泠音虽然没有亲眼去看,但也能从祖孙俩的狼狈中听出来。

陈大梅又拍门找她帮忙,可惜又吃了闭门羹。

听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孟泠音竟然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从噩梦中醒来。

当初刚进精神病院时真的就是一场噩梦,被固定在床上强行电击,被恐吓、威胁以及其他形式的心理虐待,关小黑屋可能都是最轻的,还有各种没有人权的不公平对待。

还有那被强制服用的药物。

要不是她每次都藏在舌头底下躲过去,早就会因为药物作用变得迟钝,智力受损。

可就是意识清晰地装疯卖傻才让她更痛苦。

整整三十二年,那是她三十二年被禁锢的人生啊!

她听着隔壁屋不闹腾了,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

果然看到晾衣绳上多了被刷洗过的褥子。

到处都静悄悄,想来是折腾大半宿祖孙也睡了。

睡觉哪儿行啊!

她把窗户推开一点缝隙,把手指伸进去果断放出三个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奏乐的男人。

一个敲锣,一个吹喇叭,一个拉二胡。

这一组合出来,差点没把祖孙俩送走。

赵和平吓得哭唧唧,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敢出来。

陈大梅缓过神来,拿起提前准备好的擀面杖朝其中一个挥过去。

“滚开,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正沉浸式奏乐的三人被打断,都不开心了。

其中一个夺过擀面杖,另外两个过去按着她就开始打。

“来人呐,救命啊,打死人了!”

“救我,救我啊,泠音……”

孟泠音听着打得差不多了,把人收了回来。

一下子打死可不好玩了!

她还没等到老虔婆施展苦肉计装瘫痪呢!

拍了拍门问:“大半夜不睡觉又喊我干嘛?”

陈大梅松开抱头的手,头发已经散乱,眼神也呆滞了!

仿佛刚才就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要不是她机智,脑袋都能被擀面杖打破。

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敢回想。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先去看大孙子。’

看大孙子这次没有挨揍才松了口气。

确定屋里再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忙去开门。

一把把正站在门口的孟泠音拉进屋。

“泠音,好儿媳,你今晚别回屋睡了,就在这里陪我们。”

“妈,你陪陪我们,我好怕!”赵和平也露出脑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这一刻,祖孙俩都把她当成了大救星。

孟泠音看着墙上晃动的影子,勾了勾唇故作害怕道:“好是好,不过你们后边那个一直咯咯笑的女人是谁啊?”

“什么咯咯笑的女人?”陈大梅颤着声音警惕地看了看,只看到墙上晃动的黑色影子。

赵和平哇哇叫着又钻到了被子里,根本不敢看。

已是深秋,晚上很冷。

祖孙俩都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孟泠音吓死人不偿命,又指着赵和平身后说:“你看,她就在和平身边呢,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袄子,眉尾还有一颗黑痣……”


“你给我站住。”

看着孟泠音说去就去,陈大梅忙喊住她。

“我就是发发牢骚,谁让你真的去。”

孟泠音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去,就是为了吓吓她。

转过头来问:“那你拿什么补营养?”

陈大梅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家里有什么吃什么,明天你记得长点心眼!”

“好吧!”孟泠音敷衍了一句。

第二天又有人来看陈大梅时,她又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躺在炕上的陈大梅都想坐起来自己去应付,可是她动不了。

就算能动也不能动,还不能喊出来。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有六姑在,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那点好心情和期待也全部消磨光了。

看着孟泠音把最后一个人送走,给自己顺了顺气还是控制不住脾气骂:“孟泠音你个败家的贱蹄子,你昨天说得好好的,倒是留下啊,今天怎么还是一点都不留?”

“昨天来的人都没留,今天若是留了岂不是让乡亲们说我们看人下菜碟,以后谁还看得起我们,让和平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

孟泠音说得大义凛然。

“再说,你不是说家里有什么吃什么,现在骂骂咧咧是想把和平的福气都骂走吗?”

她的软刀子戳人,直接戳向老虔婆最在意的人。

陈大梅的嘴巴张了半天,最终还是怕把大孙子的福气骂没了,没有再继续,但依旧气鼓鼓的。

拿着手边能抓到枕头朝她丢了过去。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力气,连三十厘米都没扔出去。

六姑捡起枕头开口帮腔:“这话没错。你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并不是偶然,以后还是要多积福,还要给你大孙子积福。”

有了昨晚的安稳,陈大梅对六姑的信任也多了一些。

加上这一段时间总是不太平,马上问:“怎么积福?”

“这话说来就长了!一个人就是一个风水,第一个风水就是你的心,第二个风水是你的嘴巴,第三个风水是你的行为,你要从心、嘴巴和行为上积德才能聚福……”

“……”

六姑坐到炕上盘起腿来,讲起怎么积福头头是道。

在孟泠音听来,那就是一个词——大忽悠。

看着陈大梅被忽悠得一愣一愣,她勾了勾唇回了自己屋里。

还没坐稳,就听到门外有人喊。

出去一看,是苏青青带着赵和平和另外一个鼻青脸肿的同学狗蛋和狗蛋他妈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两个孩子打架了!

还没开口,狗蛋妈就把自己孩子扯到她跟前:“你瞅瞅,我家狗蛋都让和平打成什么样了!”

“是武正阳和几个同学在背后蛐蛐我我才动手?”赵和平不服气,瞪着狗蛋还想再打一架。

武正阳是狗蛋的大名,倔强的小脸上满是愤怒,“我们就是说你身上就是有臭味,不信你让他们闻闻。”

苏青青早闻见赵和平身上的臭味了,清了清嗓子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教:“不是我说呢孟泠音,你现在是和平的继母,好歹也给孩子收拾收拾,让他这么脏去上学,你脸上有光?”

“我脸上有没有光重要吗?家里就这条件,他奶奶不是拉到炕上,就是尿到炕上,衣服洗了也有味道,除非他不在这个家里住。”孟泠音满嘴都是理,“不如这样苏老师,以后你来帮和平洗衣服,让他住你那里怎么样?”

苏青青差点跳起来,“凭什么,赵和平是你的继子,你凭什么推给我?”


“真孝顺,这么小就会做饭了,真是个好孩子。”

“我孙子要有这么懂事就好了,年纪不大还怪懂事呢!”

“我孙子要是给我送个饭,我都能乐半天。”

“老太太好福气啊,真让人羡慕!”

“……”

听着大家的夸赞,陈大梅可骄傲了。

赵和平也很骄傲,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说:“奶奶,我喂你吃。”

“好好好,真是奶奶的乖孙。”陈大梅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六姑把孟泠音拽到病房外,压低声音说:“你可真厉害啊,这么小的孩子都能搞定。”

孟泠音弯了弯唇,“没办法,和平是个孝顺的孩子啊!你可千万别拦着孩子尽孝!”

六姑试探着问:“那以后让他洗他和他奶奶的衣服,让他给他奶奶擦屎擦尿他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这是在帮助他尽孝啊!”

孟泠音笑得像只小狐狸。

六姑也笑了。

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轻轻松松把每天的一块钱挣到手。

谁也没打扰祖孙俩互动,那真是一幅奶慈孙孝的画面,令人忍不住想鼓掌。

一个“孝”字大过天。

前世,孟泠音也被这个“孝”字困住了。

陈大梅动不动就拿孝道压她,用她的愧疚左右她的人生,她就是太善良了,才会给了她们可乘之机。

表面功夫做足之后,她又去了病床前。

“和平,你奶奶吃完饭了,现在你也该去上学了!我们是乖孩子,可不能让你奶奶住院也住得不安心。”

“对对对,快点去上学。”陈大梅现在心情好,也顾不得找孟泠音的麻烦。

赵和平不太想上学,但想到孟泠音说只是为了安奶奶的心做做样子,又扯着她的胳膊说:“妈,你送我去吧!”

孟泠音现在就是个好继母,贴心地说:“行,我这就送你去。”

“……”

看到她们相处这么和谐,陈大梅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孟泠音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走时还不忘嘱咐六姑好好照顾婆婆。

六姑连声应下,转头就去给陈大梅做思想工作。

“老姐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儿媳妇真不错,安排得头头是道。”

陈大梅也不得不承认孟泠音做得无懈可击,如果是她亲自伺候那就更好了。

不对,她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不伺候自己嘛!

伸手拉住六姑,“我儿媳妇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部队?”

“说过啊!”六姑抽出自己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瓜子边嗑边说,“她想去就让她去呗,反正迟早会回来。”

陈大梅皱眉,“那不一样。”

“不就是你儿子的事!”六姑吐出瓜子皮,“我说了你儿子会升官发财,就一定会升官发财,不会被其他人干扰。”

陈大梅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废话,我六姑吐口唾沫是个钉。”六姑靠着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忽悠,“你不信还可以试试,只要我住你们家,保证你和你大孙子不会再遇见乱七八糟的事。”

陈大梅:“……”

陈大梅的瘫痪已成定局,再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孟泠音真想去部队,她现在这个情况也拦不住。

想到儿子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改名换姓,也就不纠结她去不去部队了。

毕竟“赵传义”这个名字在部队确实已经是死人,想找也找不到。

她现在更想快点验证六姑的话,她可不想以后再遇到莫名其妙的怪事,更不想在家里看到不该出现的鬼魂。

归心似箭。

马上催促六姑:“六姑,你帮我问问医生,今天能出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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