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无情！”
她眼含泪：“无情？当年你们先无情。今天只不过我用离开来保全最后的尊严。”
此言堵得沈母说不出话。沈泽在床上惨白小脸，不停叫“别走”，可她只抚他额头：“我不能勉强自己留在一个不爱我的地方。”
说完她转身离开病房。沈泽哭喊，沈修也追出来叫她名字。她脚步不停，泪水却终于决堤。
数日后，程璐正式与沈修办好离婚手续，签字之刻，她心如刀割却神色平静。沈修将她送到法院门口，还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只化为一句：“对不起。”
她把离婚证攥在掌心，对他说：“余生保重。孩子那边，希望你们好好对他，不要再拿无辜的人当牺牲品。”
他说不出更多，只默默看她离去的背影。
她最终还是拿到一些现金财产做简单补偿，却不再纠结是多是少——她不想再被沈家钱财束缚。她背起包，登上了一辆开往另一个城市的巴士。
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她透过玻璃回想着这一年做“继母”的经历：冰冷的婚床、陌生的丈夫、抵触的孩子……到最后孩子才表露真情，但她的心已千疮百孔，无法回到原点。
她苦笑：是不是自己太狠？
“再见了，沈家，也许我们不会再见。”她在心里说。却已并无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