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得整整齐齐,我记得还是五年前老伴去世的时候。
那晚在老伴的棺椁前,这群儿女哭天抢地,纷纷表示就这一个老娘了,一定会让她过好日子。
他们嘴里的好日子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可我只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很少回家,就只有我陪着着栋老房子,安静的活着。
“妈,我们家莫非真的是拆迁了?
看来我要当拆二代了。”
老大媳妇李桂芬刚走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问。
“嗯。”
我也很激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二次叫我妈,第一次还是在她嫁给我大儿张强的婚礼上拿到改口费的时候。
“那咱家能赔偿多少?”
老二媳妇王春华也激动的问道,不知什么时候他一家人也回来,手里还破天荒提着东西,好像是一箱牛奶。
“村长说按照赔偿标准,可以赔170万和三块地皮。”
我平静地说道。
“才170万呀,我当有个几百万呢。”
小儿子媳妇刘翠花有些不满,说完还不忘白了一眼身后的小儿子张辉。
“就是呀,我们这房子怎么说也有三层小楼,十几个房间,三百多平,不应该就这点。”
女儿张大美也插话说。
你一言我一语,安静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
此刻我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难得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没吵架,我这个当娘的自然要做他们最爱吃的饭菜。
而他们了解到赔偿只有170万和三块地皮时,都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很快,小院陷入安静。
偶尔厨房传出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刺耳。
短暂的安静后,大儿子张强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妈,你别忙活了,我们还不饿,你出来一下。”
我脱下围裙,擦了擦手,艰难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我明白,他们此次回来不是为了特意看我,而是奔着钱来的。
见我走到大家面前,张强继续说道:“妈,我家情况您是知道的,桂芬也失业了,房贷刚好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拆迁补偿款是不是……”话音未落,二儿子张华也不甘落后:“妈,我家情况您也是知道的,你孙子张智慧下个月就要出国留学了,这学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小儿子张辉更直接,劈头盖脸一句:“妈,您就说这钱怎么分吧,咱们还是提前说清楚!
以免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