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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 全集

清欢与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落雪山……我莫非听错了?”人群中有人轻声呢喃,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讶。“不是吧,他能和落雪山有啥牵连?怎么会突然……”另一人也跟着附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你们听到没?是山主宁枝亲自派人来请他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宁枝!”有人高声叫嚷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周围顿时一片哗然。遥看如今的落云山,在清宗中显得相对落寞,往昔的荣光似乎已渐渐远去。反观落雪山,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且不说其拥有像叶灵幻这般声名远扬的天才人物,麾下更有众多弟子皆处于优秀之列,实力不容小觑。而落雪山的山主宁枝,更是一个长袖善舞、善于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的厉害角色,其威名在清宗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在外界眼中,论及资源储备、弟子的天赋实力等诸...

主角:姜清欢叶灵欢   更新:2025-01-03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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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欢叶灵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清欢与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雪山……我莫非听错了?”人群中有人轻声呢喃,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讶。“不是吧,他能和落雪山有啥牵连?怎么会突然……”另一人也跟着附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你们听到没?是山主宁枝亲自派人来请他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宁枝!”有人高声叫嚷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周围顿时一片哗然。遥看如今的落云山,在清宗中显得相对落寞,往昔的荣光似乎已渐渐远去。反观落雪山,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且不说其拥有像叶灵幻这般声名远扬的天才人物,麾下更有众多弟子皆处于优秀之列,实力不容小觑。而落雪山的山主宁枝,更是一个长袖善舞、善于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的厉害角色,其威名在清宗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在外界眼中,论及资源储备、弟子的天赋实力等诸...

《好人不好做,那就没办法了 全集》精彩片段


“落雪山…… 我莫非听错了?” 人群中有人轻声呢喃,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讶。

“不是吧,他能和落雪山有啥牵连?怎么会突然……”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你们听到没?是山主宁枝亲自派人来请他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宁枝!” 有人高声叫嚷起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遥看如今的落云山,在清宗中显得相对落寞,往昔的荣光似乎已渐渐远去。

反观落雪山,却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且不说其拥有像叶灵幻这般声名远扬的天才人物,麾下更有众多弟子皆处于优秀之列,实力不容小觑。

而落雪山的山主宁枝,更是一个长袖善舞、善于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的厉害角色,其威名在清宗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在外界眼中,论及资源储备、弟子的天赋实力等诸多方面,落雪山无疑是清宗中的佼佼者,备受瞩目与尊崇。

而落云山呢,虽说不至于沦落到垫底的境地,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若论及拿得出手的人物,似乎除了一个白幼薇,便再无其他亮点可言。

谁能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险些在今日便被扫地出门、逐出山门的姜清欢呢。

然而,就是这个几乎已经要和落云山分道扬镳的少年,此刻却迎来了落雪山特意派人前来的邀请,这怎能不让这些同门弟子们惊掉下巴,满心狐疑。

且不管所为何事,单瞧这位前来邀请的魁梧女子那客客气气的态度,众人心里便都明白,此事绝对非同小可,而且必定是桩好事。

更何况,这可是落雪山山主宁枝的意思……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呢?众人心中皆是疑云密布,好奇不已。

而在这一瞬间,姜清欢已然将刚刚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的陈大抛诸脑后。

“落雪山宁枝……”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犹如一道警钟在他心中敲响,让他瞬间警惕起来。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清晰地记得与宁枝的那次狭路相逢。

那宁枝,便是从自己院落的方向走出来的,这二者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可究竟是怎样的关联呢?姜清欢在心底暗自思索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姜清竹此刻也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住姜清欢,声音低沉地问道:“欢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清欢心中清楚,姜清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知晓一些内情,但他并不打算如实相告。

于是,他脸上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佯装懵懂地望向这位名字与身材气质极不相符的女子,问道:“张姑娘,到底所为何事?为何要这般兴师动众地来请我?”

张奕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许公子,此事我也并不知晓详情,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公子莫要为难于我,给我几分薄面。”

听闻此言,众人心中皆是一震。落雪山的弟子何时需要向落云山的弟子讨要面子了?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大站在一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心底里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瞬间逃离这个令他无比尴尬的现场。

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一旦逃离,往后便再无颜面挺直腰杆站在这些人面前了。

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僵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姜清欢,心中满是愤懑与嫉妒,在他眼里,姜清欢此刻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故意炫耀,不停地、肆无忌惮地 “装模作样”。

他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也不想探究什么来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 你赶紧滚蛋行不行!走啊!你赶紧消失在我的面前,你这个混蛋!!

“张姑娘这话说得严重了,我知晓了,我跟你走便是。” 姜清欢神色平静地说道。

说完,他还颇为得体地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师父姜清竹说道。

此刻的姜清竹,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担忧,又似是疑惑。

姜清欢的态度显得极为平淡,冷静得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波动,仿佛他面对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平凡之人。

然而,正是这般冷淡的态度,却让姜清竹的眼波微微颤动。姜清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他…… 难道是因为在静心书院之时,我没有为他全力出头到底,所以心中对我有所怨言么?

“那师父,弟子办完事就回来。” 姜清欢朝着姜清竹拱手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姜清竹的内心此刻却是翻江倒海,她委实不希望姜清欢跟随着张奕凡去往落雪山,更不期望这个少年与宁枝有任何不清不楚、不正当的接触。

她多想立刻告知姜清欢,自己为他已然付出了诸多心血,在之前那些关键的时刻,自己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和痛苦的挣扎,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无情地逐出师门。

然而,周围弟子们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使得她根本没有合适的契机去诉说这些。

毕竟,一旦开口解释,岂不是昭然若揭地表明自己对待姜清欢的态度异于常人?

可为何自己会对他产生这般特殊的情感呢?这股莫名的不甘心究竟源于何处?

往昔的自己绝非如此,想来都怪那从姜清欢出关伊始便如鬼魅般萦绕心头的该死梦魇,搅得自己心烦意乱,乱了分寸。

姜清竹强自镇定,神色略显僵硬且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挤出一句:“注意安全,尽快回来。”

“知道了。” 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旋即转身,步伐轻快而从容地随着张奕凡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道道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看起来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居然能让许师兄给她面子呢……” 有弟子轻声嘀咕道,话语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是啊,平日里何曾见过落雪山的弟子这般客气?往常碰见咱们,那可都是鼻孔快要朝天了……”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满与酸意。

在一旁的周好则难掩兴奋之色,紧紧地握住拳头,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我就知道许师兄绝非池中之物,这次宗门大考,他定然能大放异彩,顺利通过!”

众人各怀心思,立场不同,看待此事的心境亦是千差万别。

而此时,场面上却有一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局促不安,此人正是陈大。

刚刚还喜欢在众人面前出风头、肆意诋毁姜清欢的他,此刻只恨不得自己能瞬间隐形,让所有人都忘却自己的存在。

殊不知,此刻姜清欢的心情糟糕透顶,甚至比面对应夕颜时还要烦闷压抑。

“陈大。” 姜清竹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仿若一道寒风吹过。

“…… 师父。” 陈大犹如惊弓之鸟,赶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方才因嫉恨而燃烧的熊熊怒火,此刻已被那尴尬的插曲彻底浇灭,一丝不剩,只剩下满心的惶恐与不安,哪里还敢再有半分发作的勇气,只能将那深深的怨毒狠狠地藏在心底最深处。

姜清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去抄一千遍落云山山门戒律,不准有任何人帮忙。倘若被我发现一千遍上有两个人的笔迹,你便永远离开落云山,莫要再回来!”

说罢,姜清竹长袖一挥,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皆以为是陈大之前的落井下石之举让师父如此恼怒不快,于是此刻纷纷装模作样地看向陈大,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之语。

“唉…… 陈师兄莫要太过介怀,师父只是一时气在心头……”

“可惜了,本想着帮师兄一把的,只是…… 眼下看来是无能为力了,师兄可要加油啊。”

“师兄,你着实不该那般说许师兄的。” 最后,唯有周好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陈大望着这些 “见风使舵” 的墙头草们一个个相继离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心中的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此时的他,仿若被世界遗弃的孤舟,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却又无处发泄,只能任由这股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吞噬着他的理智。

从未有过如此冷遇的他,心中恨意如潮水般翻涌,暗暗发誓道:“姜清欢…… 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不会让你好过!”

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握的双拳也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可见其决心之深。

姜清欢不紧不慢地随着张奕凡朝着落雪山山门前行。

这路途着实有些遥远,好在他如今已是锻骨境,这脚力倒也还能支撑,只是为了佯装普通,不得不勉强跟上张奕凡那大步流星的步伐,这一番做作下来,着实费了不少心力。

“好了,许公子。前方便是叶师妹的院子,师父正在那里候着你呢。” 张奕凡停下脚步,抬手示意道。

姜清欢却并未立即心急火燎地抬脚离开,而是神色平静地看向张奕凡,眼中透着一丝探究。

“张姑娘,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姜清欢开口说道,声音不卑不亢。

这位身形魁梧彪悍的年轻女子不禁好奇地打量着姜清欢,眼中满是疑惑,问道:“还有何事要问?”

姜清欢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而后问道:“你其实知晓我是姜清欢吧,在静心书院之时,你明明就在场。”

姜清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对方明明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偏偏要在那个节骨眼上故意询问众人谁是姜清欢,这其中的蹊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甚至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为之。

那么,她究竟为何要这般行事呢?

姜清欢如此小心谨慎,也是情有可原。

有着前世经验傍身的他,虽说打算在这一世潇洒处世,但这可不意味着就能掉以轻心、粗心大意,毕竟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一个不小心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奕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豪爽的笑容,这笑容绽放在她那张略显英气的脸上,竟比许多男子还要显得洒脱不羁。

“没什么,只是我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和背叛同门的小人行径罢了。何况你是男子…… 这女子帮衬男子一把,不也属正常之事?”

姜清欢心中暗自苦笑,差点忘了,这世间还带着几分女尊的风气呢。

他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着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张姑娘仗义相助,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

张奕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当下的处境吧,这宗门大考可就只剩下九天了。好了,不多说了,莫要让师父等得太久。”

“好。” 姜清欢应了一声,也不多做言语,抬步朝着那一条清晰可见、蜿蜒通向竹林深处的小路走去。

只见那竹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刺眼的阳光竭尽全力也只能偶尔穿透几缕,稀稀落落地洒落在地,使得这片竹林显得格外凉爽清幽,宛如一处与世隔绝的静谧之地。

姜清欢的心情颇为轻松自在,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再次见到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子而感到丝毫紧张。他稳步前行,不多时便看到了那个隐匿在竹林之中的院子。

这院子被茂密的竹林环绕其中,外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潺潺流过,如世外桃源中的宅邸,充满了诗意与宁静。

而且此处灵气充沛,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能居住在此处的人所享受的待遇之优厚,可想而知。毕竟,这里可是叶灵幻的居所啊……

站在院门口的姜清欢抬眼望去,只见宁枝正端坐在一张干净整洁的石桌之后。

今日的她,换上了一身颜色更加鲜艳夺目的红裙,那裙摆微微贴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细腻的腰线和挺翘的臀部,形成了一道夸张而诱人的腰臀比。

那饱满地盛在胸口衣袍里的丰盈,根本无需仔细端详,便能大致预料到其夸张的规模,何况在这个没有硅胶科技的世界里,这般规模的真实触感,光是想想便足以让人心神荡漾、魂牵梦绕。

“宁山主,晚辈来了。” 姜清欢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而沉稳,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宁枝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探寻出此番相邀的真正目的。

姜清欢身姿挺拔,神色安然,极为礼貌地站在宁枝的面前。

这位女子,平日里冷漠之时仿若霜雪,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清冷,而一旦展现出妖艳之态,又仿佛能魅惑众生,颠倒乾坤。

此刻,她轻轻抬起头来,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姜清欢,启唇说道:“静心书院的事情,本山主已然听说了,动静可闹得不小啊。

敢跟宗主提条件的,从古至今,恐怕也就你这么一个了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又似乎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

姜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没什么,或许只是晚辈在穷途末路之际,做的一番垂死挣扎罢了,实在是让各位见笑了。”

他的语气平和,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与从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献丑?” 宁枝听了姜清欢的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与轻。

轻笑着说道,“你平日里行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那般胸有成竹,信心满满,怎么会是献丑呢?姜清欢,是不是该说我之前小看了你的胆量了?”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想要从姜清欢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洞悉他的真实意图。

姜清欢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仰头,轻轻地嗅着宁枝身上那近在咫尺、令人迷醉的迷人香味,神色依旧平淡如水,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现在是要开始治疗了么?” 姜清欢不答反问,声音沉稳而平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将话题引回到了此次前来的正事上。

宁枝听了这话,眯起了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与怀疑,紧紧地盯着姜清欢,问道:“你就这样来治疗?两手空空,毫无准备?”

姜清欢嘴角再次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不需要准备更多东西了,若是准备得过于繁琐,反而只会显得我对这次治疗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充满了信心,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你有什么需要的?” 宁枝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她实在是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年,不明白他究竟有何底气,竟敢如此行事。

“没什么,我只是需要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叶姑娘,其他人的存在都有可能影响到我的治疗效果,请宁山主谅解。” 姜清欢神色认真地说道,眼神诚恳地看着宁枝,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的这个请求。

宁枝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犹豫了一瞬间。她深深地看了姜清欢一眼,似乎在权衡利弊,思考着是否应该答应他的要求。

而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身姿婀娜,莲步轻移,显得有些措不及防地朝着姜清欢靠近了几步。

刹那间,她那迷人的身段尽显无遗,那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姜清欢笼罩其中。

然而,她此番靠近却并非是为了施展什么魅惑之术,诱惑姜清欢。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在姜清欢的耳边轻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穿得这么红么?”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姜清欢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 宁山主本命年?” 他的回答带着几分调侃,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呵呵……” 宁枝轻笑出声,笑声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威胁。

“我就在外面等着,里头一旦有一点不对劲的声音,我就会立刻冲进来杀了你。穿红衣,是为了不让你的血脏了我的白裙子。明白了?”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那是身为一山之主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实力的体现,让人不敢小觑。

姜清欢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宁枝的强大压力,那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却在这样的压力之中,缓缓抬起头,毫不畏惧地正视着宁枝那充满威胁的目光,脸上绽放出一抹粲然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宁山主可不要吓我,否则我手一抖…… 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可那叶姑娘的病要是因此耽误了,可怎么办呢?你说对吧,宁山主?” 姜清欢的声音不紧不慢,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与挑衅,似乎在告诉宁枝,她的威胁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他有足够的能力应对这一切。


姜清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很清楚,应夕颜之所以摆出这般尖锐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自己。

要是姜清欢并非自己的弟子,以应夕颜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如此针对他的,顶多就是当作寻常弟子对待,不会这般大动干戈。

早在应夕颜传唤自己过来的时候,她其实就该料到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可当时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希望只是普通的问询罢了。

然而,更让她寒心的是,当她把目光投向那个本该惶恐不安的俊逸少年时。

却发现姜清欢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更不见一点惶恐之色,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儿,眼前这场关乎他去留的风波,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姜清竹忍不住在心底质问着,都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了,你怎么还没有一点争取的意思呢?

难道真要让我失望到底吗?她原本还因为近些日子那些突然萦绕在心头的梦魇,还有那些离奇又真切的画面,对姜清欢抱有别样的期许,可现在看来,那些终究只是错觉罢了。

姜清竹强忍着心中的复杂情绪,看向此刻眼神里满是玩味,那一头银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的应夕颜,张了张嘴,试图为姜清欢再争取一下,说道:“宗主,他还年轻……”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应夕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打算因为他违抗本宫的命令?” 应夕颜的语气越发强硬起来,那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更加压抑了。

“我……” 姜清竹一时语塞,她心里明白,应夕颜此刻这般强势,可不仅仅是为了打压自己,也不是单纯想当众让自己难堪。

实际上,这件事情要解决也并非毫无办法,只要自己愿意,自然能明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说服应夕颜收回成命。

比如说,单独去见她,然后付出一些应夕颜所期望的代价,或许事情就能有转机了。仔细想想,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自己早该顺从应夕颜的意愿,也好从这个强势的女人身上享受到权力带来的好处。

可要是自己不这么做的话,那情况也很明了了,那便意味着在自己心里,这个少年根本不值得自己去付出那些代价。

既然如此,那应夕颜现在对姜清欢的严苛针对,似乎也就算不上什么了,她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忌惮的了。

姜清竹的话语就这么戛然而止,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姜清欢,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意识举动。

或许…… 是心底还存着一丝期待,希望姜清欢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吧,只要那样,自己好像就有了反驳应夕颜、去全力维护他的意义了。

毕竟,自己身为一个山主,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又凭什么为了自己的弟子做到公然抵抗一宗之主的地步呢?

而且,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姜清欢已经让自己失望了太多次了,甚至…… 她都觉得姜清欢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让她都有些陌生了,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充满希望、为了修行而努力奋斗的少年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些奇怪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那画面是如此的真实,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甚至还伴随着那句 “师父…… 为了你,付出全部又如何呢?” 的话语,不断在她耳边回响着,扰得她心烦意乱,挣扎又为难。

她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对,这都是假的呀,那些不过是虚幻的景象罢了,怎么能当真呢?

可又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不是真的吗?万一……

就在这犹豫之间,长久的沉默蔓延开来,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感觉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如鲠在喉,却又没办法一吐为快。

是啊,就算自己是他的师父,那又能为他做到哪一步呢?

自己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呀,不应该再被那些虚幻的幻象扰乱了自己原本坚定的心思了,或许,有些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吧……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姜清竹在心里默默想着,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可还是难掩那一丝失落与无奈,终究还是要看着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呀。

应夕颜收起了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此刻的她,仿佛已然得到了尘埃落定的答案,觉得一切都该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了。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看向姜清欢,那眼神里已然带着一种不容更改的决然,正准备开口宣布最终的决定。

“那么好,既然你没有了意见,那么从今日开始,姜清欢将不再是……” 应夕颜的话才刚起了个头。

“宗主,等一下。” 那个一直保持着沉默,仿佛置身事外的少年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得有些压抑的课堂里显得格外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姜清竹听到这声音,显得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时刻,姜清欢居然会站出来说话了,原本她都已经做好了接受那最坏结果的准备了。

而陈大也同样显得很是意外,在他看来,这个少年之前的表现就好像是彻底摆烂了。

他原本觉得姜清欢应该不会再有勇气提出什么异议了,可没想到,他却在这几乎要盖棺定论,马上就要被逐出山门的关键时刻开口了呀。

应夕颜微微挑眉,眼神里透着一丝惊讶,更多的却是不耐,她看向对方,语气冷淡地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姜清欢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自信,说道:“宗主,宗门大考只有九天了,到时候一切自有定论,用不着这么急切吧?弟子…… 好像也没有犯下什么宗门条例才对。”

他说得不紧不慢,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全然没有一点身处劣势的慌乱。

陈大在心里暗自冷笑,想着,哼,还抱着侥幸心理呢?还想苟延残喘多活这几天呀?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还不是一样得面对被逐出宗门的结局,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应夕颜心里其实也是这么个想法,她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冷哼一声说道:“九天又如何,条例又如何?本宫是清宗的宗主,驱逐谁,那是本宫的权力。”

在她看来,自己身为一宗之主,自然有着绝对的决定权,哪能因为这点理由就改变想法。

姜清欢依旧笑着,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弟子当然知道,只是怎么说呢…… 我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宗主或许不相信,但是也可以给弟子一个机会。反正宗门大考无法通过,不还是一样的结局么?难道宗主对弟子…… 这么仇恨?”

他这话看似在调侃,实则是在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试图说服应夕颜,给她一种即便给了机会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感觉。

应夕颜听了这话,眯起眼睛,她用余光快速地扫向此时在场的众人,只见不少人脸上都带着迟疑的神色,似乎都觉得她的手段太过雷厉风行,甚至都到了有些急迫的地步了,这显然不太合常理。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应夕颜这么做,只不过是单纯看不惯这么个漂亮的少年待在姜清竹的山头罢了,她可不喜欢养虎为患,总觉得迟则生变,所以才想尽快把姜清欢赶出宗门呢。

尽管此时并没有一个人真的敢站出来为这个少年说话,公然违逆应夕颜的意思,可这隐隐约约传递出来的气氛,却也代表了很多东西。

应夕颜心里也明白,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心急了,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只是这并不代表她会一下子就转换态度,轻易答应姜清欢的请求。

“姜清欢,如果你有这个信心,本宫当然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本宫怎么确定你不是故意浪费本宫的时间呢?” 应夕颜目光紧紧地盯着姜清欢,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心。

姜清欢笑着说:“很简单。宗门大考失败的结果无非是让内门弟子变成外门弟子,那么这样吧,如果弟子没有通过,也不用成为外门弟子了,直接离开清宗如何?”

他这话一出,可谓是把在场的众人都惊到了,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呀,一旦失败,那可就是彻底和清宗无缘了。

“姜清欢!” 姜清竹忍不住喊出对方的名字,她满脸焦急与担忧,想要劝阻姜清欢。

可姜清欢根本没有看向自己,他依旧直直地对视着应夕颜,那副模样,在旁人看来,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陈大听到这话,真的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他在心里暗自欢呼着,好啊,这可真是自寻死路,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得意,这下可算是彻底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见过想不开的,可还真没见过这么找死的呀…… 非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吗?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啊,简直笑死人了。

陈大在心里暗自嘲讽着姜清欢,觉得他这纯粹就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呢。

姜清欢的话确实让应夕颜有些意外,那如同破釜沉舟一般的决心,显现在他这张平淡的脸上,竟显得有些违和。

应夕颜心里想着,就他这修为境界,能有多大能耐呀,她可不觉得对方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不过这世上凡事都有意外嘛,万一他真的在宗门大考中赢了外门弟子,从而继续留在清宗,那往后看着他,岂不是会很膈应?

所以在短暂思考之后,应夕颜看向对方,缓缓说道:“本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免得说本宫太过冷血无情。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宗门大考的对手,我来亲自挑选。”

她觉得只要自己掌控了这关键的一点,姜清欢想要通过大考,那可就难如登天了,毕竟自己肯定会挑选那些实力强劲的对手来对付他。

“弟子同意。” 姜清欢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他那副坦然的模样,倒让周围不少人都暗自咋舌,心想这少年可真是够胆大的呀。

而这个结果,也算是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了。

不管是那些心里希望姜清欢能留下来的人,还是盼着他赶紧离开的人,都觉得事情到这儿,应该就能暂时告一段落了,只等着宗门大考那一天看最终的结果了。

“不过如果弟子通过了,是否能得到一些奖励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姜清欢却再次开口了,这话一出,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大家心里都在想,人家宗主都已经放你一马,给你机会了,你居然还不知足,还提条件要奖励?你这得是多大的脸呀,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应夕颜也皱了皱眉头,眼神冷冽地看向对方,语气里满是不悦,说道:“你胆子真的很大,本宫本来可以今天就让你离开清宗,但是却给你一次机会,你竟然还敢提条件?”

她着实有些生气了,觉得姜清欢这是得寸进尺,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宗主放在眼里。

姜清欢却还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宗主也附加了要求,弟子提个条件不是很正常么?宗主对您自己挑选的人选没有信心?”

“呵呵,说来听听。” 应夕颜冷哼一声,她倒也并不惧怕什么,在她看来,加上了自己挑选对手这个附加条件后,对方能够通过宗门大考的可能性几乎就不存在了。

相反,要是对方真的能通过,那自己给他点奖励又何妨呢,那也算是体现自己作为宗主的心胸宽广了,而且还能多一个富有潜力的弟子,将来他要是真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那还得记着自己的好呢,怎么算都不亏。

应夕颜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和姜清竹之间的那点事儿就完全冲昏头脑的人,作为一宗之主,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提前做好两手准备的。

姜清欢心里可是十分清楚对方的这些想法的,所以他说出了一个应夕颜绝对不会拒绝,甚至听了之后会暗自窃喜的条件。

“如果弟子顺利通过了,就请宗主为弟子安排一个洞天福地修行,什么地方都可以,如何?” 姜清欢一脸平静地说道。

在回去落云山山门的路上,陈大一直都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姜清欢有胆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向来威严不容冒犯,显得严苛又锐利的黑裙女子应夕颜,居然会答应这个要求呢。万一他真的通过了宗门大考…… 那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落井下石的事儿,算是什么?自己说的那些诋毁他的话,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呢?

回去的过程中,和一众弟子,包括姜清欢也包括姜清竹同行的陈大,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了。

更何况,应夕颜就那样简简单单地离开了,对自己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呀,这让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懊悔了,觉得自己好像这次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还可能给自己惹了麻烦呢。

姜清欢当然清楚为什么应夕颜会答应自己的条件,很简单,在应夕颜看来,自己通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空头承诺罢了,所以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应夕颜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结果可不会如她所愿呢……

她为自己挑选修炼的洞天福地,而实际上呢,洞天福地虽然听着是个利于修行的好地方,可也可以具备很大的危险。

这就是应夕颜答应那个条件的原因所在,她觉得就算姜清欢真有那运气通过了宗门大考,到时候随便给他找个暗藏危机的洞府,也够他喝一壶的了,说不定还会因此陷入绝境呢,她自以为这一招是万无一失的。

然而,姜清欢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甚至都能预料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对方会为自己挑选哪一座洞府了。

只不过现在,还在自鸣得意,以为自己已然掌控了全局、万事无忧的应夕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这一切其实也是姜清欢提前做好的准备,甚至可以说,这是他为了对付应夕颜而布下的步骤之一。

应夕颜需要对付吗?那当然了。从之前姜清欢注意到应夕颜在离开静心书院之时的那些小动作,就确定了许多事情了。

当时,她在离开之前,特地经过姜清竹的身边,还隐蔽地深吸了一口气,那模样,分明就是在贪恋着姜清竹身上的发香味呀,那点小心思,可真是藏都藏不住。

而后,她还对姜清竹留下了一句话:“好久没有和师妹聊天了,有空来本宫的宅邸好好叙叙旧。”

说完这话,她便潇洒地转身,让那一头漂亮的银发在众人眼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成为了当天最亮眼的光景。

没错,应夕颜一直都觊觎着曾经身为她师妹的姜清竹呢,只是姜清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的人,她对于情感并不执着,更不是什么恋爱脑,不会轻易就沦陷在应夕颜的这种情感攻势之下。

但是对于姜清欢而言,应夕颜却是个不能忽略的存在。

就在前世,姜清竹毅然决然地斩断了所有姻缘红线,而后飞升而去了。

而应夕颜呢,却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姜清欢的头上,觉得是因为姜清欢的出现,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从那之后,她对姜清欢那是围追堵截,甚至多次想要绞杀他,可没少费力气。

本来,姜清欢是打算把对付应夕颜的事儿放在更后面一点去谋划的,可既然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情况,那他觉得也无所谓了,多一个敌人不多,少一个敌人不少,反正迟早都是要解决的事儿。

回到山门之后,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是有些坐立难安、心情忐忑的陈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想要试着为自己辩解一下。

他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恭敬地对姜清竹弯下了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师父,我……”

“啪!!” 可他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在这安静的氛围里突兀地响起了,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连听到这动静的姜清欢,都不禁有些意外呢。

陈大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昨天没有被白师姐打到的另一边脸颊,此刻高高肿了起来,那模样看着还有些滑稽,可他却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他满脸错愕地看着此时眼神冰冷的姜清竹,紧接着,极致的愤怒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心底涌了上来,那愤怒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了。

他瞪大了眼睛,冲着姜清竹大声喊道:“师尊…… 为什么?为什么!” 那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了,可见他此刻有多委屈和愤怒。

姜清竹却依旧冷冷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应该清楚这一巴掌是为什么。”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告诉陈大,他做的那些事儿,别以为自己不知道。

陈大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就在旁边,却眼神冷漠的姜清欢,那眼神里的嫉恨根本就藏不住了,他涨红了脸,那脸色比被姜清竹打过的地方还要红。

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为了他?为了这个废物?!我也是您的弟子呀,您怎么可以偏心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自己太委屈了,在他看来,姜清竹这就是明显地偏袒姜清欢,才会对自己动手。

姜清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般冷淡。

她平静地说道:“偏心?平心而论,为师到底偏心什么了?我是给了他比你们更多的东西?还是说我对他真的多有照顾?陈大…… 你知道你最让我失望的地方是什么吗?” 她的话让陈大愣了一下,可心里的那股怨气却还是没消下去。

陈大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眼底的嫉恨,梗着脖子,大声回应道:“徒儿不知道!” 他此刻心里想着,反正自己觉得就是姜清竹偏心,才不管什么理由呢。

“宗主让你说出情况的时候,我对你说如实说…… 我并不指望你包庇,或者为欢儿说些好话。但是你怎么可以添油加醋,加上无端的指责给他?你们是同门弟子,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打你?” 姜清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实在是对陈大的这种行为感到气愤和失望。

同门之间,本应该互帮互助,可他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在宗主面前那样诋毁姜清欢,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了呢。

陈大如遭雷击般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后,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周围之人。只见众人望向他的眼神各异,其中不乏露出不齿之色者,亦有因惧怕而不敢直视之人。

而那少年,却只是目光平淡无波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陈大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难道做错了吗?真的是触怒了众人吗?

但很快,他又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暗自想道:不…… 我没有做错,错的明明是那个废物,他有何资格留在这落云山?念及此处,他不禁紧紧地握住了双拳。

“师父!!您究竟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明明错在他,一个半年才能升上一阶的废物,有什么值得我去包庇的!又有什么值得您为了他而责打我?我才是您的大弟子呀,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陈大面对姜清竹那冷漠如霜的面孔,情绪愈发激动,甚至忍不住挥舞着手臂,指向一旁的姜清欢。

“他每日里除了插科打诨、怠慢修行之外,还做过何事?他可曾对我有过半分尊重?除了您之外,又有谁会把他当回事?一旦他离开了落云山,您且看看,谁还会接纳他,他又能在何处混得下去!” 陈大的言辞愈发激烈,声声质问中尽显对姜清欢的不满与嫉恨。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姜清欢是哪位?” 恰在陈大尽情发泄着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愤怒与不满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情绪宣泄。

众人包括姜清竹在内,皆下意识地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壮硕的陌生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女子的身高丝毫不逊于男子,那双肩更是显得无比魁梧。在姜清欢眼中,用 “哪吒” 二字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她的突然出现,让陈大顿时尴尬不已,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清欢见状,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是我。”

那女子随后便迈着豪迈的步伐走上前来,抱拳道:“我是落雪山的张奕凡,奉落雪山宁山主之命,特来恭请许公子上门。”

说起来,姜清欢其实并不怎么在乎陈大对自己的嫉恨。

他也压根没打算去反驳陈大的任何诋毁与指责,在他看来,陈大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迟早会原形毕露。

然而,当他看到此时陈大那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显得无比尴尬的模样时,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这回旋镖来得可真是够快的。

“除了师父之外,谁还会把我当回事呢?” 姜清欢在心中暗自冷笑,“看看,这落云山尚未复兴,而那风头正盛的落雪山却亲自派人上门来请我,两相比较之下,孰高孰低,还不清楚吗。”


白幼薇呆愣愣地看着少年的脸,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此刻的他,在她眼中是那么陌生,以前的姜清欢哪里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在以往的相处中,自己才是师姐,向来都是自己为他答疑解惑,帮他化解那数不清的疑问的,什么时候角色好像颠倒过来了呢?

她心里这般想着,可嘴里却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无可救药地问出了口:“为什么?” 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急切地想从对方口中知道答案。

姜清欢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眼中最傻乎乎,却也最让人心疼,最能勾起人恻隐之心的少女,眼神里满是温柔。

他缓缓地说道:“因为我会给你。” 那简短的四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白幼薇的心上,让她的心湖瞬间泛起了滔天巨浪。

“...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啦!我要走了!” 白幼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铺天盖地的羞涩和慌乱一下子充斥了她的心间。

整个人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尴尬境地。

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出于本能的自保手段,便是赶忙翻过身,想要迅速地离开这里。

可这一次,姜清欢仍然没有让对方逃走。

当少年那有力且修长的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肢,那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却又有着不容挣脱的力度。

当他的下巴靠在了她的肩头,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几乎…… 将那温热的脸贴在了她此时已然发烧发红的脸蛋上。

在这一瞬间,白幼薇又呆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那里,原本想要逃离的冲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任由那羞涩与慌乱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 “咚咚咚” 地响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般呆呆地站着,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暧昧氛围。

白幼薇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身体又好像不听使唤了,双腿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整个身子就那么僵在原地,那模样倒像是心甘情愿地配合着他,顺势依靠在了他的怀抱之中,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她心慌意乱。

姜清欢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没有开玩笑,师姐也不用怕。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很冷静。除非师姐这个时候告诉我,亲口对我说……”

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缓缓说道:“你很讨厌我,你不想这样。我就会立马松开。” 那话语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是在给白幼薇一个打破这暧昧氛围的机会,可又像是一种别样的 “挑战”。

“... 你!” 白幼薇又气又急,心里直犯嘀咕,暗暗想着他这肯定就是在挑衅自己呀,哪有这样的呀,太欺负人了。自己怎么就不敢把那话说出口了呢?难道他真以为自己对他有多喜欢,处处都得让着他不成?

“我讨……” 白幼薇咬着牙,鼓足了勇气,想要把 “我讨厌你” 这句话说出来,试图打破眼前这让她窘迫万分的局面。

“嗯,你说。” 姜清欢却依旧面带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畏惧或者退缩的意思,就像是看穿了白幼薇根本说不出那样的话,这副坦然又带着些许戏谑的模样,更是让白幼薇又羞又恼,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


在她眼里,这个少年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很多时候总是凭着一股意气去做事,根本不顾及后果,也全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觉得姜清欢肯定就是一时头脑发热,压根就没有好好想过退路呢。

姜清欢却依旧微笑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急切之情简直都要写在脸上的女子,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的某年某日的画面。

那时的她,笑容满面地站在自己面前,手提长剑,笑容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宛如初升的朝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还温柔地对自己说:“别怕,师姐永远在你身后。”

他暗暗地在心里沉下一口气,脸上却依旧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我也不一定会输啊。”

“我都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我听说这一次外门弟子对这一次宗门大考都是虎视眈眈,最低的境界都是锻骨境三阶,你一个四阶好到哪里去?” 白幼薇皱着眉头,语速很快地说着,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把所有利害关系都一股脑儿地塞到姜清欢脑子里,好让他清醒清醒,赶紧打消那个荒唐的念头。

看着对方似乎是急切着想要唤醒自己的样子,姜清欢却笑着问道:“师姐就这么怕我被赶出山门吗?”

“我当然……” 白幼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话刚说到一半,却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了一般,戛然而止。

她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对方眼底那玩味的笑容,不知怎的,她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暧昧的气息,那气息就好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春天里,自己惬意地睡在了柔软的芦苇上,微风轻轻拂过,那种轻柔又撩人的感觉,让人心痒难耐,又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可这样的感觉对她而言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让她心里一阵慌乱,甚至还生出了些许羞恼的情绪。

她赶忙涨红了脸,说道:“我是你的师姐,为你考虑一些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那话语里带着一丝掩饰尴尬的强硬,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

俊美非凡的少年却眨了眨眼睛,那明亮的眼眸里藏着星星,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故意问道:“那如果这个人是陈大,师姐还会这么急切吗?”

白幼薇看着他的眼神,气得简直要咬牙切齿了,她一心只顾着生气,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蛋已经变成了粉扑扑的模样。

“当然是一样的……!”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愈发显得可爱了。

“真的吗?” 姜清欢笑着,然后突然一手撑着草地,身子朝着白幼薇靠近了一些,那脸庞也一点点地凑近是要确认清楚白幼薇是否在说谎。

然而,这突兀拉近的距离,让白幼薇一下子就嗅到了这个少年身上那独特而浓郁的气息,那气息混合着青草的清新、淡淡的汗水味,还有一种属于少年的别样的荷尔蒙味道,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脸也愈发红了起来。

此时,天色在逐渐暗淡下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可眼前的少年在她眼中却愈发清晰了。

原本自己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他的印象,正一点点地变得模糊,而这个陌生的、让自己莫名慌乱又凌乱的姜清欢,却如此真切地出现在眼前,让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师兄,姜师兄!”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和煦的暖意,那轻柔的风仿佛在温柔地抚摸着世间万物,草长莺飞的景象处处彰显着生机,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蓬勃生长的美好之中。

姜清欢正慵懒地坐在门前那棵杨树的阴影下,手中随意地捧着一本略显无聊的书,静静地翻看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然而,这般温柔的氛围却被一道急促的声音骤然打破。

姜清欢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抬起头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由远及近,一个身影显得急匆匆的,正是周好。

他一路紧赶慢赶,不多会儿便来到了姜清欢的面前,那额头上都冒出了些许汗珠,显然是跑得急了。

在姜清欢的记忆中,这个师弟向来都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在他没来之前,自己可是落云山最小的小师弟呢,结果他来了之后,这 “小师弟” 的名头就自然而然地易主了。

回想起原作之中,周好有着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男子修行受到诸多限制,成千上万年以来,别说真正登上那大道,就连能够窥探到大道的男子都是屈指可数的。

而周好虽没能登天升仙,却也算是有所成就,后来成为了清宗的一位长老,还担任了山主的职位呢,也算是在这修真界站稳了脚跟。

而且,更难得的是,原著里他曾无数次地劝过自己回头,在前世,他甚至还试图帮自己劝慰那些常理无法理解的所谓 “仙子” 。

他的确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可惜,这修真世界本就不是一个能用常理去衡量的正常世界,诸多无奈与残酷,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晓其中滋味。

“怎么了,急匆匆的?” 姜清欢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周好,语气还算平和地问道。

周好听到师兄的询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那个姜师兄,师尊说有事找你。我怕耽误了事情,所以有些慌乱。”

“哦... 没事,慢点不碍事。你唯一的毛病就是人太善良,性子太惶恐。” 姜清欢微微摇了摇头,笑着打趣道,他太了解周好的性子了,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一颗心老是悬着,放不下来。

周好听了这话,却奇怪地看着姜清欢,一脸不解地问道:“善良是什么坏事吗?”

在他单纯的认知里,善良可是一种美好的品质,怎么到了师兄嘴里,倒像是一种毛病了呢,这让他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姜清欢被他这天真的反问弄得哑然失笑,也是啊,他这样未经世事、心性单纯的少年,没有经历过自己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的确是无法理解自己现在说的话。

他再次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挺好的。师父是在大殿吧,我...”

“不是不是,师兄。师尊说让你去溪桃苑...” 周好赶忙打断了姜清欢的话,急切地说道。

“溪桃苑?” 姜清欢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师父怎么会约自己在溪桃苑见面呢,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嗯。” 周好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模样生怕姜清欢没听清楚似的。

“好了,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姜清欢说道。

“师兄一定要快点去啊,师尊看起来今天心情都不好,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惹她生气。” 周好一脸担忧地叮嘱着,那副操心的样子,比自己的事儿还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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